嶽雪重重地對白若嫺叩了三首,繼續(xù)訴說道“姑娘對家妹有恩情,雖然,家妹終是死在了砍刀下,不過,姑娘的求情之恩,奴婢不能不報(bào)。請百度搜索這些日,奴婢看姑娘心神不安,才把這花葯放進(jìn)了浴水中。”
起初,白若嫺並未反應(yīng)過來。隨後,她的思緒便飄到了那日的殺繆事件。雖然,心中有些悶,但卻沒有了平日的不舒服,心裡安穩(wěn)了許多。
“王妃想置我於死地,你這不是在幫她害我嗎?”白若嫺皺了皺眉,將桌子上殘留的花瓣都推到了地上。鵝黃色的花瓣飄落在桌子下,添了幾份詩意。
嶽雪一聽此言,小家碧玉的面容瞬間花容失色,她再次重重地磕了一頭,額頭上已經(jīng)泛紅,她焦急地解釋道“王妃送來的東西,奴婢親自試過了,見沒有危害,纔敢給姑娘試用的。”
見嶽雪確實(shí)衷心,白若嫺倒也再?zèng)]有追究。
接下來的幾天裡,白若嫺睡得一直都很安穩(wěn),再加上楚瀾清沒有打擾,她的氣色也好了許多。不過,沒過多久,眩暈的感覺又向她襲來,最後任何東西都吃不下,吐出來的也都是膽汁。
太醫(yī)束手無策,楚瀾清派人送來的補(bǔ)藥也沒有用。迫不得已,白若嫺又試了試穆池茜送來的花瓣,果然,花瓣已使用身體就舒適了許多。
楚瀾清暗中查過穆池茜給白若嫺送的東西,見對身體沒有危害,才放心的讓白若嫺使用。但是,兩人都想不通的是,穆池茜怎麼就突然對她有了轉(zhuǎn)變。
怨恨歸怨恨,身體纔是重要的,白若嫺也就勉強(qiáng)接受了這份心意。畢竟,她要養(yǎng)好身體,想辦法帶自己的孃親逃出王府。
是夜,白若嫺身穿曳地蠶絲裙坐在王府的湖畔邊,月光撒在湖水中,水面波光粼粼。白若嫺看著湖中的倒影,不禁觸景生情。
又是一個(gè)月圓之夜,可是,她的家人在哪裡?
白若嫺注視著水面,手輕輕在湖水邊劃過,水面驚起漣漪。恍然間,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湖面中,白若嫺一驚,回首,正見楚瀾清在注視著她。
她輕瞥了他一眼,起身,行了一禮準(zhǔn)備告退。楚瀾清一把將她攔住,他握著她的手腕,見白若嫺有掙扎的意思,他急忙說道“我?guī)阋娔隳铩!?
白若嫺被他拉扯著出了王府,當(dāng)走出王府的門坎時(shí),她壓抑已久的心突然放鬆了下來。楚瀾清的手一直握著她的手腕,力氣不大不小,絲毫沒有弄疼她。白若嫺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他是不是發(fā)燒了。
空蕩蕩的大街上,只有他們二人的腳步聲。一直走到王府別苑,楚瀾清才停了下來。他站在門前看著白若嫺,白若嫺怔了怔,隨後輕輕推開了別苑的大門。
別苑內(nèi),被打掃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窗戶上、走廊上都擺滿的鮮花,完全沒有一絲淒涼。白若嫺知道母親沒有受到苦,便鬆了一氣。她朝著一間有光亮的屋子裡走去,本打算敲門,卻又猶豫地看了楚瀾清一眼。楚瀾清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著反方向走開。
慕容婉聽聞外邊的響動(dòng),便走近開了了門。看見門外的小女兒,她顯然是愣住了。白若嫺看見慕容婉,笑著撲擊慕容婉懷中,淚水卻是不知覺的留了下來。
“母親——”白若嫺喃喃叫道,這一景,不知她在夢中夢過了多少會(huì)。
慕容婉撫了撫白若嫺的髮絲,急忙將她帶進(jìn)屋裡,把房門關(guān)上。
“是楚瀾清帶你來的?”慕容婉將白若嫺安置在椅子上,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白若嫺點(diǎn)了點(diǎn)頭,握著慕容婉的手,道“母親,我們可不可以不提他。”
“母親,我們要想辦法離開這裡。”聽著白若嫺有些焦急的話,慕容婉不由皺了眉頭。她也想離開,可是,楚瀾清的暗侍哪個(gè)不是高手,哪有那麼容易可以離開。
突然,慕容婉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緊緊抓住白若嫺的手,道“女兒,母親告訴你楚瀾清身世,若有機(jī)會(huì),你就用此事威脅他,讓他放你出府!”
白若嫺詫異地看著慕容婉,慕容婉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從櫃子中取出一個(gè)盒子。她將盒子打開,放在白若嫺眼前。白若嫺定睛一看,有些震驚,此物竟然是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