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音符停止,舞女頜首排成兩排,暗姬看向正位上的正主,覺得有幾份不妙。整場宴會上,太子殿下連個下人都沒有派來過。看來,正主的計劃,怕是事實不了了。不過,穆池茜的目光,卻總是讓暗姬覺得不安穩(wěn)。
不出所料,在還沉溺在暗姬琴聲中的人中,穆池茜是第一個鼓掌。她笑對著暗姬,一手攀上楚瀾清的臂膀,說道“暗姬娘子這琴聲極佳,王爺,好得也賜一杯酒吧。”
楚瀾清將酒邊的酒杯放置一旁,笑著低頭對上穆池茜的眸子,他眼神警示著她,但穆池茜卻是一臉無辜。他在心底冷哼了一聲,一手攬住穆池茜的腰間,不管喜不喜歡,在外人面前,樣子還是需要做足的。
暗姬回過眸子,不想看主位上僞裝親熱的兩人。手指間,突然傳來幾份痛意,她低眸看了眼自己的手指,指尖卻是泛起輕微紅腫。琴絃上有毒,暗姬暮然驚醒,眼光殺向穆池茜,卻見穆池茜對她挑釁一笑。敢惹她西澈公主,下場無疑就是死路一條。
楚瀾清隨了穆池茜的意,親手傾了一杯酒,命侍人送的暗姬手邊。而那個杯子,剛巧不巧的就是楚瀾清用過的。穆池茜的面色有點難堪,但有隨即不在意地輕笑。
侍人手捧的銀盃,讓暗姬不知該不該動。賓位衆(zhòng)多,如是不喝,穆池茜定會以無禮的罪名殺了她。暗姬挑眉,心中冷笑,好狠的西澈公主呀。白若嫺自然也察覺到了一絲殺意,她有些緊張地看著暗姬,卻還是眼睜睜地看著暗姬將酒一飲而下。
而不遠出,卻傳來了一聲哼笑聲。暗姬看去,卻見楚瀾君注視杯中之酒,露出一抹令人不解的笑意。
半響,氣氛尷尬之時,楚瀾君緩緩開口道“那個舞女,好生的氣質(zhì)。”
話語間,楚瀾君的目光卻定在白若嫺身上。白若嫺一驚,想要裝著並不知情,哪曾知,楚瀾清說道“不如,把這名舞女討給皇兄可好?”
楚瀾君的回答,自然是在楚瀾清的一料之中。楚瀾君果斷回絕,隨後,起身,以不舒服的理由,離開的宴會。
離開之時,楚瀾君從白若嫺身邊擦肩而過,兩人對視了一秒鐘,白若嫺在他的眸裡,看見了一抹笑意。
那抹笑意中,沒有含雜任何的情緒與陰謀詭計,只如春風一般,溫暖人得心絃。白若嫺低下頭,似乎是失了心神一般。
宴會所剩下的其它事宜,便於白若嫺與暗姬無關了。她們回到霧紗閣中,這裡還是從前的模樣。
“你還在怪我嗎?”暗姬看著窗外的風景,眼中帶著數(shù)不盡的情緒。在看到穆池茜與楚瀾清親暱的時候,她既然痛了心。
白若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站在她身後,看著她帶著愁緒的背影“喜歡,就奪回來?”
“奪回來?”暗姬魂不守舍地重複道,白若嫺沒有看見,她面對窗戶的容顏上,卻出現(xiàn)了一抹淚痕“楚家,斬殺了江湖的三十多個門派。其中,有一個,是我爹建立的……”
白若嫺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地注視著暗姬的背影。
暗姬訴說著她家族的盛與衰,時而欣喜時而悲哀“祁國,以江湖人士蠱惑民心之有,將他們同同抓捕斬殺。”
紅腫的手指,狠狠地抓住了窗框,指尖滲出黑色的血液“江湖人心散亂,有的人,把我爹賣了。我爹被捕以後,處以千刀凌遲的極刑。”
暗姬的話音剛落,她便大吐了一口鮮血。纖柔的身姿,直直倒了下去。白若嫺見狀,急忙跑上去扶住她,暗姬撫摸著她稚嫩的臉龐,說道“我本想,利用你取得楚瀾清對我的信任,然後,殺了狗皇帝,可誰知…”
暗姬咳出一口血,白若嫺看到她的指尖,突然意識到,她中了毒。暗姬有氣無力的笑著,問道“焦尾琴是你的,別人奪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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