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嫺一邊練著心法,一邊學著劍術,時間一恍便是五年?!?
場上,白若嫺長髮高束,一身灰黑色男裝,眉目間幾分英氣。她手持長劍,一招一式狠而凌厲。如今,她的已經褪去了曾經的稚嫩。明亮的大眼睛,注意著手中的長劍,認真的樣子格外漂亮。
看見楚瀾君走近,她停下動作,將劍別在了身後。
一聲‘主人’還未出口,楚瀾君的手中便已經揮出了一根木棍,他直直地像白若嫺的死穴攻去,動作沒有一絲猶豫。
白若嫺大驚,用手臂擋過了木棍的襲擊,只覺得臂膀上一陣痠痛。楚瀾君的速度非??旖荩唤o她一絲猶豫的機會,無奈之下,白若嫺只好拿起劍與他對峙,但卻是隻守不攻。楚瀾君有些微怒,手中的木棍微微一用力,便將白若嫺的劍甩到了一邊。
白若嫺看向地上的劍,正準備撿起,楚瀾君手裡的木棍邊已經落在了她的頸處。
“嫺兒,戰場上的人沒有猶豫的資格?!背懢羝鸬厣系膭?,放到白若嫺的面前,繼續道“那怕,敵人是你最親的人,也要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白若微皺了一下眉頭,接過楚瀾君遞過來的劍,聽著他的話她有些分心。
她想問,如果,面對的敵人是主人,那該怎麼辦?她理了理思緒,用絲絹將劍刃擦乾淨,無所謂地笑了笑,她又怎麼會與他爲敵呢?
“嫺兒,記住,不要輕易的愛上任何一個人。”楚瀾君將手中的木棍折斷,木棍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不然,你身邊的人,都會因你而死去?!?
白若嫺有些恍然,手指一不小心劃在了劍刃上,下意思地將手往後縮了一下。她自然地將手指藏在了絲絹中,對他的話迴應了一個‘嗯’字。
變故發生在二月份,瑞榮帝駕崩,登基。這一事件,給白若嫺五年的快樂時光,畫上了一個句號。
白若嫺坐在房中,無趣的在紙上抄著經書。她的字跡雖然沒有楚瀾君那般漂亮,但是,卻是和他的字跡有了幾分相似度。
辦完了國喪,舉行過了新帝登基大典,楚瀾君才得以從皇宮中回來。楚瀾君抿著綠茶,看著專心寫字的白若嫺,問道“你想要什麼?”
白若嫺手中的筆一顫,在紙上留下了一塊墨跡。這話,曾經楚瀾清也問她……
她低下眉目,想了片刻,道“可……許我一世安好。”
看似簡單的一個願望,對白若嫺而言,卻是奢侈。身上揹負了那麼多仇恨的她,又怎麼能一世安好。
“主人想要什麼?”白若嫺放下手中的筆,將話題從自己身上撇開。
她將沾上磨痕的紙摺疊好,放到一旁廢棄的紙箱裡,卻沒有聽見楚瀾君的話語。
擡起頭時,便見楚瀾君已經瞇著在了椅塌上。日光照進房間內,灑在楚瀾君的身上。白若嫺走近,看著有一絲慵懶的他,輕聲叫道“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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