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山清水秀、鳥語花香、春去花還在、清風徐來、水波不興、秋風送爽、山遙路遠、山清水秀、山高皇帝遠……(好像越扯越離譜了,無視之……)
一聲警笛忽然自公路前面的十字路口處響起,呼嘯而出的,是一輛警車,接著警笛聲越來越多,一時間十字路口處轉出了數輛警車排成一列往前面駛去。
江小南擰擰眉頭,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還是發生了嗎……”他喃喃說道。
“小南,要不要……過去?”坐在車後座上的心然似乎猜出了他心中所想,問道。
“要。”江小南點點頭,心裡哪管上課之事,騎著車往前飛奔了一陣,然後一偏車頭,在十字路口處跟著轉彎,再一轉,轉入了一條街巷中。
前面,警車上的燈光不斷閃爍著,一條黃色的警戒線被拉起來,圍住了一棟大樓。
這大樓並不高,共三層。
大樓前圍住了一些愛看熱鬧的人,在那裡指指點點道:“聽說了沒有?又死人了。”
“死人?好耶,終於又有死人了!”
江小南聽了這話,一擰眉,一偏頭,卻見說這話的人,竟是一名小小的孩童。可雖說是孩童,身上衣著卻極是鮮麗,看起來一定是什麼名貴童裝。
他捂著臉苦笑:“沒想到……現在的小孩子也都……唉……”
旁觀者年幼如斯,也幸災樂禍如斯。這又算是誰的悲哀?
他正在發呆間,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哎呀,這不是江南麼?你怎麼來了?”
江小南迴過神來,“哦”了幾聲,然後看那人正是警長莊勝峰。江小南嘿嘿一笑:“我只不過是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了……”
“哦,我還以爲你打醬油來了。”莊勝峰說著臉色一沉,“不過確實發生了點事。”
“哪個女的被殺了?”江小南忽然問道。
莊勝峰一怔,眨巴眨巴眼睛看看他,然後“哦”了一聲,道:“是這棟樓的女主人被殺了。”
江小南聽到這句話,臉色立即一沉:“我可以進去看看麼?”心道:還是發生了,可惡……
“呃?”莊警官看了看手錶,“你不用上課麼?都已經到了上課時間了。”
“啊?”江小南忽然一驚,“我都忘了!”說著騎車就要離去,但臨走時還不忘回頭對莊勝峰道:“記得把現場的情況什麼的告訴我啊,我想幫忙。”
莊勝峰嘿嘿一笑,道:“那是我們警察的工作,你還是乖乖地讀書去吧。”說著對著他搖搖手:“再見。”
說完,他臉色嚴峻地在其他警員的陪同下走進了那棟樓房。
二樓。
臥室。
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被一條掛在臥室正中的吊燈上的繩子纏住了脖子,她的雙眼突兀著,舌頭伸得老長,看她那樣子似乎有些不甘心這麼死去。
她的腳下三十釐米處,是一張椅子。
“死者李娜,女,三十六歲,職業……”
莊警官不耐煩地搖了搖手,對身邊的拿著小本子作報告的警員道:“別淨說這些沒用的,挑重點的說,屍體是怎麼被發現的?”
“哦。”那警員點了點頭,翻了好幾頁,然後照著上面寫的唸了起來,“屍體是在今天六點鐘半左右被一名來打掃的鐘點工王大媽發現的,發現時臥室的門是緊鎖著的。”
“那怎麼會發現屍體?”莊警官忽然問道。
警員扶正了一下鼻樑上的眼睛,道:“因爲這位李娜女士每到六點時便會起牀出去晨跑,而且臥室的門會打開,而今天臥室門緊閉著,鐘點工王大媽就感到奇怪,透過臥室的門縫看過去,結果就看到了一雙懸浮在空中的腳。於是她就報了警……”
“慢!”莊警官又插話道,“透過門縫怎麼可能看到懸在空中的腳?”他指了指被吊死的李娜,“她可是被吊死在半空中的,雙腳離地至少也有一米!那王大媽是不是在說謊?”
“不,這倒不是。”那警員又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這臥室的門做得有點特別,門縫到處都有。”說著,他指了指身後的臥室的門。
莊勝峰轉過身去,不禁有些傻了眼,但見那扇門如同一張簾子一般開了許許多多的長長的縫隙。他“咳咳”了幾聲,然後清了清嗓子道:“那……那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那警員道:“這扇門的鑰匙只有一把,而且在被害人李娜女士的口袋裡,所以我們只好請開鎖專家將門鎖砸開。我們進來時,發現這臥室裡的唯一的窗也是緊緊地反鎖著的。”
“哦……”莊警官走近了那窗子,透過窗戶上的玻璃往外面看去,卻只見高樓大廈遮擋住了正要遠眺的目光,“那也就是說,這是間密室殺人案件了?不過……這樣的密室,不是太過……”他轉過身來,看著死者的距離那張拿來墊腳的椅子還有三十釐米的雙腳:“不完美了……怎麼說也應該那張夠得著死者的腳的椅子啊……那樣不就可以僞裝成自殺事件麼……可是現在,就成了顯而易見的殺人案件了。”他託著下巴沉思起來。但是想了許久仍然沒有什麼頭緒:“那有沒有什麼嫌疑人?”
“有。”那警員點了點頭,又翻了翻那本本子,“被害者是個脾氣火爆的女人,動不動就要罵人、挖苦人,得罪的仇家不少。但最有嫌疑的還是她的前男友。”
“前男友?”
“嗯,是的。死者在嫁人前曾有好幾段戀情。而她所嫁的是一名磚石王老五,而且她老公是很典型的‘妻管嚴’。如今死者有一個兒子,但卻患上了一種很難治的病,好像是什麼癌癥之類的吧。而死者爲了給她兒子治病,動用了其老公幾乎所有的財產,但是現在還是沒有治好……”
“別扯那些無用的。——說說爲什麼她的前男友有嫌疑?”
“因爲她的前男友在重新追求她的時候臉上被狠心的她潑了硫酸,所以有報復的動機……”
莊勝峰“哦”了一聲,右手託著下巴:“死者死亡時間呢?”
“估計在今早凌晨四點左右。不過奇怪的是,她的前男友卻有不在場證明。”
“不是吧?”莊勝峰這下苦了臉了,“又是不在場證明?”
“是的。死者前男友從今天午夜兩點到五點都在網吧上網,中途只上廁所一次,約莫用了三分鐘。”
莊勝峰問:“在哪裡的網吧?有沒有證人?”
“在二十公里外的一間叫做‘天緣’的網吧裡,如果要從那裡到這裡來,三分鐘的時間怎麼說都是不夠的。至於證人……”
“怎麼,難道沒有?”莊勝峰問道。
“不是沒有,而是我們還沒有找到證人。”那警員擰著眉頭答道。
“怎麼有可能呢?偌大的一間網吧,沒有其他人看到他在上網,你這是‘蘿蔔上墳——騙鬼’啊?”
那警員這下委屈極了:“這也沒辦法啊……網吧裡的人大多是沉醉於自己的遊戲中,誰會去注意別人……”
“嘿……”莊勝峰卻笑了,“不過這樣的話,不就行了。這樣一來,他的不在場證明可算是不攻自破了。”
“那這個密室殺人是怎麼做到的呢?”那警員忽然問道。
“呃……”莊勝峰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