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自信冷傲的佟婧琬竟有些心慌,低垂著眼眸,不願意和萬俟玨對視。
見此,萬俟玨嘴角輕鄙一笑,從懷中掏出一樽剔透的青玉瓶,道出一枚藥丸,道:“吃了它!”
“……”佟婧琬死死咬著嘴脣,她至今雖沒弄懂這男人,但她知道他絕對不是平日表現的那樣,而且他如今識破了她的身份,這藥丸天知道吃下去會怎麼樣!
“真的不吃?”萬俟玨撿起跌落在山路上的鋒利匕首,把玩了一會,“不吃,本王就用這刀把你身上的衣服一刀刀的化成破片扔到佟老頭派來的那些人面前!”
萬俟玨!佟婧琬在地中恨恨地默唸著這三個字,瞳孔已是漆黑,她知道眼前的男人一定不會輕饒她,此刻說什麼都是無用,只能先妥協道:“好,我吃。
萬俟玨將那藥丸給佟婧琬喂下去後,滿意地一拍手起身,準備離去,根本就不顧在冷風中略微有些發抖的女人。
“你給我吃的什麼東西?!”佟婧琬不知爲何,吃下那藥丸後,身體內熱量四處流竄著,她瞟了一眼身側的萬俟玨,眸中滿是陰狠。
“怎麼?你也知道害怕了?”藉著月光,萬俟玨看透她眸底的怒意。有時候實在想不通,一個外表柔軟的女子,她究竟經歷過什麼樣可怕的事情,才讓人覺得她的骨子裡始終透著森森寒意!
佟婧琬閉上眼睛,極力剋制著她胸口不斷翻騰著的怒火。
“呵呵,三小姐這副大義泯然的模樣還真是動人啊!”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邪肆大笑起來。只是他不急著殺了眼前這個女人,他要慢慢折磨。
щшш★ ttk an★ ¢ ○
睜眼正巧對上萬俟玨異樣光芒的眼眸,她怔愣了下,很快臉上的驚恐跟怒意便消失不見,又恢復了靜寂冷漠,她淡然開口,“七王爺,今日落到你手上,我也不想辯解什麼,你可以離開了!”
“哦?你如今動彈不得,竟然還敢對本王下逐客令?!”
佟婧琬一揚清眸,道:“呵呵,王爺今日並不想對我如何不是嗎?而且既然王爺能找到這兒,相信爹爹他們也很快能找到,難不成王爺想留在此處徒增麻煩嗎?”
“也是,那美人你就好好享受一下這深冷寒夜吧!”萬俟玨再一次輕挑地摸了她臉一把,得意之際聳了聳肩,縱身一躍,便消失在夜色中。
萬俟玨離開到山腳的時候,隱約看到有車馬駛進,只是那些人卻偏生在往相反的方向行走,他深吸了一口氣,想起還在寒風中一動不動的女人,眉頭不由皺得緊緊的,他是想先讓她受些小罪,可這山頭這麼大,那些人不會找不到那偏僻的後山吧?
那麼她……
可一個殘虐過他身體的女人,他真的有必要救她?一想到金美樓跟被麻袋痛揍的事情,他心中的恨意就止不住的迸發。
可要是那女人因爲那些蠢貨救援不及時死在那山頭了,那他豈不是太虧了?
就暫且救了她吧?
來日方長,想要折磨她,機會多得是,而且她還有一定利用價值的!最終的最終,被自己說服的他還是給大隊伍遞出了暗示。
相府佟安邦的書房裡,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前來虛情假意的一行人和前來找解決方案的佟安邦,此時屋子裡剩下的只有墨淵跟書萱。
墨淵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與自己相對而坐的佟婧琬默然無語。
他突然發現自己對她今夜的遭遇很是好奇,因爲在發現她的地方,他明顯看到了一個人皮假面。而這假面技藝,有很大可能是某個故人的。
只是那個人當年不是被賜死了,不可能再出現啊?而且到底是誰要綁架佟婧琬呢?相府的那些人還是其他人呢?
“琬兒,你看到那個綁架你人的真面貌了嗎?”靜默了許久,墨淵率先打破了沉默。
“額,沒有,那時候我穴位被點,背對著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佟婧琬擡眼看他,莞爾一笑。
墨淵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深邃,嘆了一口氣,“人沒事就好,送你離去那些馬車、車伕都是我雲湛樓的,如今那些馬伕都不見蹤影,在一定程度上,我要負一定責任,真的很抱歉。”
看著一本正經的墨淵,佟婧琬倒有些奇怪,輕聲回道,“這又不是你能控制的事情,也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反正我成爲這京都談資也不是第一次了,謠言每次不都是不攻自破的,所以你不用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