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
商安春的聲音逐漸由遠及近,傳入趙寰和陸塵的耳中霎時間就讓他們變了臉色。而比起這兩人的慌亂,司馬琴則是滿臉茫然,渾然不知到底自己身後的兩個小侍,曾經(jīng)的商小姐的夫侍和那個遙遙走來面目有些猙獰的胖女人有什麼關(guān)聯(lián)。
“沒錯就是他們兩個,不信官大姐們儘可以問問,我可是他們的妻主,我跟你們說,回頭問清楚了你們可得放了我,我真沒有污衊親王殿下。……”在場的幾人還沒有想到什麼對策,商安春便已經(jīng)帶著官差們走近了,錦瑟方纔只顧著和司馬琴幾人打招呼,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以至於一開始也疏忽了商安春本人的靠近,等真的聽到她的聲音和話語的時候,她只來得及傻傻地回頭看了她一眼,所以她現(xiàn)在的心情,大約兩個字形容,就叫做懵逼。
“什麼你的夫侍?簡直莫名其妙!他們兩人可是我的小侍。”司馬琴一看這女人口口聲聲趙寰和陸塵是她曾經(jīng)的男人,便有心想要維護他們,畢竟在他看來,趙寰兩人可是“商小姐”曾經(jīng)的夫君們,雖說如今在錦親王府內(nèi)做了小侍,可那錦親王后院美人如雲(yún),錦親王壓根就沒有染指過這兩人,否則的話他早就去宰了那無恥的親王了。雖然他不能理解趙寰兩人“拋棄”妻主追逐富貴的行爲,可平白冒出來一個女人妄圖給“商小姐”戴綠帽子,這一點他可絕對是無法忍受的。
“你是什麼人?”商安春狐疑地看著司馬琴。
“我自然是他們的主子。”司馬琴如今完全將趙寰和陸塵看成了需要被自己保護的對象了,這也是爲了“商小姐”,即使他不喜歡他們,可日後若是伺候同一個妻主總要兄弟同心,因此他自然也要站出來維護他們,“我們可是錦親王府的人,輪不到你在這裡放肆。”雖然對玉錦瑟並不感冒,可司馬琴不介意拿她的名號出來鎮(zhèn)鎮(zhèn)場面,錦瑟只能在一旁苦笑,她開始懷疑自己到底要不要出聲了。
“你看,我說的吧,他們?nèi)缃窨啥际撬藕蛴H王殿下的貴人了。”商安春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似乎自家的男人能被錦親王看上也算是與有榮焉的事情,趙寰和陸塵則滿臉蒼白,垂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的樣子,錦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現(xiàn)在這種一團亂麻情況,自己不出面似乎也不行了,結(jié)果司馬琴顯然反應(yīng)比他們還大。
“住嘴,我說了他們兩人只是在王府裡伺候我的小侍,而不是伺候什麼狗屁親王殿下的,這話你聽不懂?”只要一牽涉到維護“商小姐”男人的聲譽,司馬琴就氣勢十足,和變了個人似的義正詞嚴,而一旁的“狗屁親王”也被他難得的厲聲給唬了一跳,看在他畢竟也算是給自己正了名的份上,錦瑟也決定也不和他罵了自己這件事上多計較。“還有,他們和你沒有關(guān)係,你若是再敢胡亂污衊他們,小心我讓親王給你治罪。”
司馬琴的態(tài)度無疑讓一羣官差們看得是一頭霧水,他承認了自己是王府裡的人,身邊又有下人伺候,那擺明了他也是錦親王的男人,可哪有一個男人會稱呼自家的妻主爲“狗屁親王殿下”的,這也太……不拘小節(jié)了一點吧。
“瞎扯什麼,你自己問他們,是不是我商安春的男人?”
“他們當(dāng)然是商安春的夫君們。”司馬琴看向了一旁正揉著額頭的玉錦瑟,“難道你還是商安春不成?”
“我當(dāng)然是!”商安春大聲道,雖然被司馬琴冷漠的氣勢一震,可仗著官差就在自己身後,且她從頭到尾說的都是真話,自然腰板也直了幾分,她怒瞪著司馬琴,“難道還有第二個叫商安春的?”
“商安春?”林策眉頭不易察覺地微微動了一下,怎麼今天這事越濃越複雜了,這司馬公子明顯是對眼前的少女有好感,可偏偏好像他又是錦親王的夫君?還有現(xiàn)場爲什麼會有兩個女人叫商安春,莫非這個名字還有什麼典故不成,大周的人都喜歡用?還是僅僅只是巧合的同音。
自覺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了不得事情,男子帶著深思看著司馬琴,卻沒有第一時間道出他的疑惑,官差們早就無語了,艾瑪就算是戲園子裡也沒有這麼精彩的大戲好不好。莫非錦親王殿下的一些後院內(nèi)/幕謎團今天就要在他們的面前被揭開了嗎?
“行了!”再不出聲錦瑟自覺這事就要越鬧越大了,雖然她不怕商安春這個胡攪蠻纏的,可看趙寰和陸塵兩人分明已經(jīng)是嚇得渾身發(fā)抖,司馬琴又是一副義憤填膺到了極點的模樣,讓錦瑟只覺得心累,但毫無疑問的是,她對眼前這個正主商安春一點好感也沒有,也無意和她打什麼口水仗,至少不能任憑她羞辱趙寰等人。
於是她走上前去,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乾脆利落地一個手刀,直接就把商安春打暈了。
“喂,你……”官差大姐們頓時都怒了,看戲看到一半忽然被人強行打斷,這滋味誰不惱怒,錦瑟卻是淡定地看了她們一眼,雖然是平平無奇的眼神,但幾個官差都莫名的覺得渾身發(fā)冷,從頭到腳都有種說不出的惶恐和緊張,就好像自己面對的是絕對不能冒犯的貴族,顯然錦瑟是對她們用了一點兒精神壓迫和攝魂術(shù)。
“皇族的事情也是可以任憑一個無賴在外胡謅的?”她淡然道,說話時整個人不知不覺便帶出了一股高貴凜然的氣勢,讓人不由自主的就只有臣服的感覺,“你們是大周維護京城治安的官兵,不是跟著一個地痞流氓團團轉(zhuǎn)的幫兇,這個女人之前還在當(dāng)街調(diào)戲別人,如今故技重施,你們就跟在旁邊看著?”她冷哼道,清澈而冷然的目光盯得幾個女人都自慚形穢了起來,“把她帶走關(guān)進大牢,好好打幾頓讓她先管好自己的嘴巴和言行再說。”
官差們擡著昏過去的商安春離開了,錦瑟做了個手勢派了個暗衛(wèi)跟著過去善後,畢竟敢隨意這麼到處說自家的男人伺候了親王殿下的商安春完全就是在作死,別說錦瑟壓根沒色膽包天到這個地步,就算是真的……你也得把嘴巴閉緊了,否則就是藐視皇族的大不敬之罪。
這個少女似乎並不簡單,林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錦瑟,不管事實的真相如何,他都有預(yù)感那個錦親王絕不可能是個因爲美色就搶奪人夫婿的女人,在君傲雖然不過寥寥幾面,可他看得出那個親王殿下是個清高自持潔身自好的皇女。何況從趙寰和陸塵的表情上他也看得出其中大有文章,不過這些別人的隱私他素來沒什麼興趣。
“既然此事已了,那我就告辭了。”相對於司馬琴皺著眉頭總覺得哪裡不對的表情,事不關(guān)己的林策就顯得淡然多了,只是淺淡地對著幾個男人略微頷首便毫不在意的轉(zhuǎn)身離開,讓錦瑟也不得不佩服他這種生怕惹事的個性。這顯然是個極爲聰明的男人,進退有據(jù),永遠都從容得令人刮目相看。
而司馬琴顯然也不是個傻子,連林策都能體會出來覺得有點不對的地方,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但他第一個反應(yīng)並不是錦瑟騙了他,而是覺得趙寰和陸塵又有什麼事情瞞著他了。
“剛纔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等幾個人一起回到了包廂後,他第一時間對著趙寰和陸塵發(fā)問,畢竟是司馬家的公子,當(dāng)他板起臉來的時候臉色十分肅然,教趙寰兩人看了也覺得有些緊張起來,“剛纔當(dāng)著衆(zhòng)人的面我只能一力維護你們,可……若是你們當(dāng)真做了讓你們妻主蒙羞的事情,……”說到這裡他有些猶豫地看了一眼錦瑟,懷疑自己是不是可以越俎代庖替她問這些話。
錦瑟正要開口,卻見陸塵忽然擡頭看著司馬琴斬釘截鐵地道:“我們和剛纔的那個女人如今沒有一點關(guān)係。”他的語氣和表情都表明他說的是實話,可若是不用“如今”兩個字顯然就更完美了。
“這麼說你們果然是和她有瓜葛了?”司馬琴皺著眉頭正色道,他實在不明白這兩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有了“商小姐”這麼好的妻主卻還是到處招蜂引蝶,看那個女人頗爲有底氣的樣子,要說他們之間沒什麼關(guān)係司馬琴還真有點不信。面對他的質(zhì)疑,陸塵卻是面色沉著地看著司馬琴,沉默以對,再也不肯多說一個字。
趙寰恐慌了一下,試圖補救陸塵話語裡的漏洞,想繼續(xù)幫忙把這個謊言彌補過去,錦瑟當(dāng)即攔住了他,一個謊言總要用千百個謊言去彌補,錦瑟也不想繼續(xù)再難爲這兩個男人下去,她對著司馬琴直接了當(dāng)?shù)亻_口道:“其實我不是商安春本人,趙寰和陸塵當(dāng)初都是陪著我作戲罷了。”
司馬琴整個人都震驚了,他呆呆地看著錦瑟,試圖消化她話裡的含義,而趙寰和陸塵也是驚呆了,他們當(dāng)然早有預(yù)感錦瑟今日來會和司馬琴攤牌,但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直接就藉著這個契機就說了出來,於是整個場面就出現(xiàn)了片刻的迷之沉默。
“這麼說他們兩個跟你……”
錦瑟知道他想問什麼,面帶歉疚地點頭承認道:“不錯,當(dāng)日我去西塘需要一個合適的身份,他們是陪我作戲的。”然後她態(tài)度極其誠懇地道歉道,“司馬公子,一直以來都騙了你,對不起。”
司馬琴滿心的難過和失落,他對眼前的女子有意,可對方連真實的身份都沒有和他袒露過,可隨之而來的又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錦瑟和趙寰陸塵兩人根本沒有一點關(guān)係,那豈不是意味著,她很可能壓根都還沒有娶夫?畢竟以錦瑟如今的年紀,家裡也不可能夫侍成羣,抱著這樣一絲詭異的希望,司馬琴臉紅了,可隨即他想到自己如今已經(jīng)算是殘花敗柳,不由又是臉色一黯。
錦瑟沒注意他的臉色變幻心潮起伏,她今日見司馬琴,主要原因還是爲了幫助他離開錦王府,同時給自己正名,陸塵當(dāng)日在西塘曾因爲和她一起被顧北辰追殺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不過看司馬琴的表現(xiàn)錦瑟也知道陸塵此人的嘴巴果然很緊,一點都沒有透露過自己的真實身份,在王府裡遇到的時候也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異常引人疑竇,就這一點上來說她對他是十分滿意的,而趙寰在錦瑟的眼裡則是另一個不知情的人了,雖然其實這兩個人男人不單單都清楚她的身份,甚至連她和楚雪熙的那點破事也知道得清清楚楚。
“司馬公子,我聽說你嫁入了錦王府爲侍君?”錦瑟這開門見山的問話果然讓司馬琴臉色一白,他當(dāng)日被錦瑟拒絕以後便心若死灰,原本也是爲了司馬家而勉強同意嫁入錦王府做個擺設(shè),心裡卻是早就打定主意絕不會讓那個親王碰自己一下,只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在王府裡遇到趙寰和陸塵兩人,爲了打聽錦瑟的下落這才和那個親王殿下談條件甚至虛以爲蛇,即使自己對親王沒有一分半點的意思,和那個親王也是清清白白的關(guān)係,可在其他女人的眼裡,只怕自己也是個趨炎附勢嫁入爲了王府的榮華富貴而甘願做小的男人吧。
“我……我只是……”他試圖想要解釋,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的語言極其蒼白無力,總有種試圖掩飾和找藉口的意味,生怕看到錦瑟臉上的鄙夷和不屑,他甚至都不敢直視錦瑟,誰料他卻在下一刻就聽到錦瑟極其認真地看著他道:“我知道你不是自願嫁入王府的,不如這樣,我?guī)湍愫湾\親王說一聲,讓她放你離開如何?”她當(dāng)然知道司馬琴不是自願的,還不是被司馬銘和令狐源這兩個混蛋亂點鴛鴦譜塞進來的,沒有注意到一旁趙寰和陸塵臉上震驚不已的臉色,錦瑟繼續(xù)再接再厲地鼓勵道,“你放心,只要我開口,親王殿下絕沒有不允的道理,而且她也絕對不會爲難你和司馬家。”
司馬琴卻是完全誤解了錦瑟的意思,巨大的喜悅幾乎衝昏了他的頭腦,錦瑟的話讓他誤以爲她同樣是對自己有意的,否則她爲何要主動開口幫助自己離開王府,一個女人爲了幫他甚至願意爲了他還得罪皇族權(quán)貴,這份心意千金難買,想到這裡他倏地起身,一把抓住了錦瑟的手,神情十分激動:“我願意,我自然是願意的,只要能跟著你,我什麼都不要。”想到那個王府裡花心的錦親王,他甚至還表情冷酷地道,“你放心,那個狗屁親王若是敢爲難你,我就去親自殺了她。”
什麼?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眼看著對方一臉好像被表白的表情,錦瑟楞了一下,簡直是不能再尷尬:“不不不,你不用去殺她,她是一定會答應(yīng)的,不對,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表情著實有些無奈,這位司馬公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對面坐著的其實就是親王本人好不好,雖然那她很欣慰總算有一個男人肯主動離開了,可是求他也別誤會她的意思啊,她就算換了個身份也同樣不能娶他好不好。
司馬琴也看出來了錦瑟的爲難,他整個人晃了晃,臉色頹敗了下來,的確,身爲一個早就不乾不淨(jìng)的男人,甚至如今還嫁了人了,眼前的少女怎麼可能還肯接納他,可饒是如此,他還是不肯死心地忐忑著道:“我,我可以不求名分,只是跟著你伺候你,就算爲奴爲侍也好,好不好?”咬著下脣,原本清冷的少年如今眼眶中都含著淚,“我只想跟著你,不管你是什麼人,哪怕你是江洋大盜,或者身負血海深仇這纔不能表明身份,但我都不在意……”他將錦瑟隱姓埋名的原因歸咎於另一種腦部出來的苦衷,簡直讓在場的另三人都不能再無語。
“司馬公子,你先別衝動……”趙寰還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天性中的善良讓他還是想要勸阻司馬琴的一意孤行,甚至他帶著祈求的眼神看向了錦瑟,眼前的少年對親王殿下一片癡心,可他偏偏不知道真相,甚至不知道自己其實早就已經(jīng)算是嫁給了眼前心心念唸的人了,而親王殿下明顯是對他無意的。趙寰不忍心看他繼續(xù)做出錯誤的抉擇而事後後悔,因此便忍不住爲他說起話來,“小姐,求您還是收了司馬公子吧,看在他……一片癡心的份上。”聯(lián)想到自己無望的愛慕,趙寰至少希望能幫幫司馬琴這個可憐人,只是這話聽在錦瑟和司馬琴耳朵裡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意思了,錦瑟知道趙寰是看不過去了,這是在哀求她別讓司馬琴離開王府,而司馬琴則被趙寰不計前嫌的言行感動了,他滿含感激地看了一眼趙寰,在知道眼前的男人也只是和錦瑟做戲以後,他對他一切的嫉妒都已是蕩然無存,甚至打定了主意以後要對他好一點。
錦瑟看了一眼有些拘謹?shù)内w寰和陸塵,同樣提議道:“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也會入了王府做小侍……”明明她讓暗衛(wèi)帶給二姐的信是請求她好好安置這兩個男人的,畢竟他們也跟著自己在西塘出生入死了一回,結(jié)果一回來二姐就把他們莫名其妙變成了自家王府的下人,錦瑟不知道這兩人完全是自願,心裡只是嘟囔著安瀾做事實在是太不厚道了,她以爲安瀾是生怕這兩人知道了一些秘密所以才故意脅迫他們留在王府的,畢竟按照安瀾一貫以來的行事準則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因此眼下乾脆也想借著這個機會讓他們離開,誰料趙寰和陸塵一聽當(dāng)即就慌得跪了下來,惶恐和不安甚至讓他們渾身顫抖:“不不,求小姐不要讓我們離開王府,求您不要逼我們離開。”
兩人的態(tài)度如此堅決,就彷彿錦瑟要逼著他們?nèi)ニ酪话悖吹缅\瑟瞬間就無語了,而司馬琴也有些怔愣,他心下有些不解,卻也因爲不瞭解內(nèi)情而皺著眉頭沒有出聲。
這一個兩個的都不是省油的燈啊,司馬琴肯離開王府,但他離開了卻是要跟著自己這個身份走,那這個離開還有什麼意義?錦瑟知道自己若敢把司馬琴就這麼直接丟出王府然後又人間消失,令狐源和司馬銘鐵定要找上門來和自己算賬,娶了人家又忽然把人家好好的一個公子趕走,這說出去一百遍都是她理虧。而趙寰和陸塵又是鐵了心的非要在王府裡做下人,真是教人搞不懂。
就在錦瑟此刻頭疼的無以復(fù)加的時候,皇宮裡此刻另一個玉家的皇女,大周最尊貴的女帝此刻也在頭疼中,因爲榮少漓似乎終於看出了她在裝病,對她又開始冷淡了起來,甚至催促安瀾恩澤六宮,不要整日裡只是宣他伺候左右。
安瀾平日裡對別人都可以擺出高高在上的帝王威勢,可在自家的心肝面前總?cè)滩蛔∮行┯⑿蹥舛蹋€總是止不住地犯賤,明明整個後宮的美人都願意被她予取予求,可她卻總是在意那個“不識好歹”的榮少漓。
而就在她心情不怎麼美妙的當(dāng)口,偏偏又收到了莫如焉的密報,裡面提到鳳後洛清揚似乎有要對付錦親王的意圖,甚至還暗地裡把洛家的一個庶出公子暗地裡送入宮裡強塞給錦親王,只是後來不知爲何那小公子似乎在伺候過了錦親王后又私自逃出了宮去……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安瀾看了密報以後只覺得眉心直跳,對莫如焉也有些不滿起來,不過就是自家的妹妹多了一段露水姻緣罷了,值得這個暗衛(wèi)首領(lǐng)如此大驚小怪麼。不過想到莫如焉如今也算是錦瑟的人了,男人一旦嫁了人總會容易吃醋和嫉妒,甚至爲了一些小事患得患失,尤其又是自家魅力驚人的九妹,便是一貫?zāi)軒值尼釋m暗衛(wèi)首領(lǐng)也難免會有失分寸,女帝也就釋然了。不過洛清揚膽敢算計皇族親王,這事可大可小,安瀾卻並不預(yù)備姑息,再聯(lián)想到錦瑟平日裡就過於軟糯的個性,想到她就算被鳳後算計了恐怕也不敢多說而只能自認倒黴的個性,安瀾決定給她做一回主,幫她出出氣,當(dāng)即便下了口諭宣她進宮,同時又將鳳後洛清揚召來了御書房。
作者有話要說:
後面有一篇很長的番外,是楚雪熙的。
因爲太長了,不知道發(fā)不發(f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