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1.
時光倏忽而過,眨眼間就過去了五年。這幾年內,錦瑟的米蟲生活有變本加厲的趨勢,整日裡大半時間沉浸在她王府的溫柔鄉里樂不思蜀甚至連門都不出(沒空出),連女帝都看不過去,每年必要找個欽差的名目讓她用幾個月的時間出去巡防,搞得王府裡的一羣男人又是心疼又是不捨。
不過事實的真相自然只有個別玉家的姐妹才知道,錦瑟是頂著欽差的名頭到邊境的行宮分別和西塘楚太父楚蕭及君傲的某些皇族男子 “私會”(實則是女帝素鳴葉),一開始錦瑟是死也不肯就範,可女帝安瀾也不是吃素的,一開始是“溫柔”地表示只要錦瑟乖乖聽話,她就下旨將她的心肝林素衣重正名分至側君,誰料錦瑟壓根就把名分當浮雲抵死不從,然後女帝陛下軟的不行乾脆就來硬的,直接讓大內宗師把她打暈了,包裹好了丟上車轎送了出去,快馬加鞭直送國境,等錦瑟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讓她是真正知道了什麼叫坑妹子,有這麼一個姐姐她這輩子得爲大周“賣身”到死吧。
期間錦瑟在君傲或者西塘如何受盡“□□”和“壓榨”自是不提,但王府的男人們卻心疼的發現,每當自家的殿下回府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精神萎靡,顯然是勞累過度了,這也難怪,幾個月的風餐露宿奔波來回,妻主又是個嬌滴滴的身子哪裡受得住,事實上在三大國最高掌權者聯手佈置,各種完備的安排下,錦瑟的行蹤完全被瞞得滴水不漏,他們哪裡能想到她這幾個月過得是另一種“水深火熱”的日子。
其實說是水深火熱也不盡然,至少無論是素鳴葉還是楚蕭都十分的珍惜這一年一次難得的見面機會,對她是各種千依百順,寵溺呵護,以至於錦瑟真的各自見到了他們的時候也擺不出壞臉色來,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楚蕭和素鳴葉都是一年只能和她相處兩個月而已自然格外珍惜,只盼著抓緊分分秒秒的取悅她讓她舒心讓她的心儘可能多放在自己的身上,只可惜她每年如此來回奔波在國境兩個行宮,實在是疲於奔命,畢竟是身嬌肉貴的美女親王,實在架不住私下裡應付兩國的“帝王”,因此每次回到王府都還要細細養上幾天才能緩過神來。
而今日不出意外就該是錦瑟隔了兩月又回到王府的時候了,整個往王府的男人們自然早早的就整理打扮好自己翹首以盼地侯著了。當然這兩月錦瑟是跟著楚蕭度過的,在攝魂術嫡系傳人的威壓下,錦瑟是毫無反抗之力,每次無論心裡多麼逆反可真到了楚蕭面前就無形中乖的和貓似的,其實來行宮的不僅僅是楚蕭,當日怡紅院裡的衆美男以及寒漠笙也每次都會被他帶著在行宮裡作爲內侍來伺候錦瑟,一方面如此行徑也可以掩人耳目,另一方便也可以讓錦瑟親眼看到自己善待了鳳仙的屬下們,慢慢彌補當年自己縱容寒漠笙而犯下的錯誤。寒漠生自然也是喜出望外,楚蕭畢竟是攝政皇太父,便是在行宮也要每日裡批閱奏章處理政事,而他忙的時候自己自然就有機會服侍錦瑟,雖然錦瑟對他始終不假辭色,可寒默笙早就將自己的尊嚴低到了泥濘裡,反而錦瑟對他越是冷淡他就對她越是著迷,幾乎都到了魔障的地步。而怡紅院裡的其他男人們原本就是伺候女人出身的,同樣也使出渾身解數試圖讓錦瑟順心如意,害得錦瑟和楚蕭大發雷霆了好幾次讓他別沒事在自己眼前弄這麼多男人礙眼,可她越是如此生氣楚蕭自然就越喜愛,於是每一次和楚蕭的爭論必然都以錦瑟被楚蕭壓倒吃幹抹淨告終,他就是喜歡看自己的女人耍性子,看她對其他男人冷淡和推拒,不過便是她真的收用了他們楚蕭也不以爲然,畢竟帶這些男人來行宮也是爲了讓錦瑟將他們和自家府中的那些夫君有所比較,最好勾得她不願意回去。這些怡紅院出來被調/教過的男人不是最會誘惑和伺候女人了麼?錦瑟身邊多得是大家閨男世家子弟,就得有這些不一樣的口味叫她有所比較,免得心都偏著府裡的那羣男人去了。
不過就像是爲了和他打擂臺似的,聽說了楚蕭如此大度賢惠的素鳴葉也是不甘示弱,爲了讓錦瑟“樂不思蜀”絞盡腦汁,每回來行宮也必得帶上幾個絕色的宮侍,一來二去的連錦瑟都看不懂這兩男人可以幼稚到什麼程度。有一年甚至錦瑟只是無意中過問了兩句那個重生的君傲鳳後梅若瑾罷了,結果素鳴葉居然也大費周章的把人給她帶了過來讓錦瑟驚悚不已,明面上鳳後來行宮自然有著掩人耳目的緣由,可錦瑟還是受不了這兩人非要用這種方式“爭寵”的可笑行徑,說了兩回素鳴葉才總算消停一些了,可接下去他就開始更不按牌理出牌了,因爲素鳴葉甚至把先君傲女帝的後宮的林美人及隨文君給帶了出來,說起來先君傲女帝這兩年愈發的肥胖了,以至於行動遲緩還有了心悸的毛病,其實按照錦瑟的認知應該是得了高血脂高血壓等肥胖引起的一系列病癥,御醫暗示她必須要修身養性再不能無所節制荒淫無度下去,這自然是等於要了這個好色的前女帝的老命了,不得已之下乾脆君傲的老皇太父出馬,爲了她的身子直接把那一票妖精都給送到了寺廟裡出家這才讓女帝不得不消停了不少,其實當父母總覺得自己的孩子都是最好的,若是不好都是別人害得,如此這般那曾經叱詫宮廷的林美人和隨貴君便首當其衝地被遷怒了,而素鳴葉此刻也算是偷偷給他們換了個名目把他們救了出來罷了。否則大好年華他們必然只能落髮守在青燈古佛下蹉跎一生,何其可惜。只是一開始這兩人還以爲女帝陛下要利用他們去勾引什麼貴客,心裡不得不說是十分的憋屈憤怒的,畢竟都是曾經的後宮君人,怎麼會想到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奈何他們再如何氣惱也不可能和當今的女帝做對,結果兩人第一次在行宮見到錦瑟的時候實在是說不出的驚訝或者說驚喜,當然驚喜的是隨文君,驚訝的是林美人,前者和錦瑟沒有利益衝突一直都是友好相處,甚至還在君傲皇宮有過那麼一絲曖昧(隨文君自以爲),何況他青樓出身,心態調整得極快,心道能伺候錦瑟這般風流貌美又尊貴的客人自然對他來說倒不算是埋沒,而後者林美人就心情複雜整個人都說不出的糾結了,自己當初還設局想要把自己的弟弟林策塞給這位親王殿下做小侍,想不到的是風水輪流轉,弟弟如今去了大周再也不肯回來,而自己反而淪落到要委身給這位親王殿下□□的地步,心裡實在說不出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不過依著這位親王殿下的風華品貌若是她真的執意……林美人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真的有那個定力把持得住……
其實看到這兩個“老朋友”錦瑟倒是沒有多揣摩素鳴葉的用意,只當是和熟悉的人重新結交一下,因此她對兩人倒也和顏悅色禮貌待之,並沒有任何芥越的言行,以至於到後來隨文君和林美人都懷疑自己到行宮到底幹什麼來的了。之後素鳴葉便乾脆讓兩人常住在這君傲大周國境的行宮,給了他們一個管理行宮的職責,有他們這兩個宮裡出身擅長打理後宮事務的男子在君傲行宮,倒也不擔心一些平日裡的日常瑣事無人管治。而漸漸的隨文君和林美人也看出來了這位大周錦親王實在是個極好相處的女人,地位尊貴氣度斐然卻毫無架子,明明長得風流絕色卻是潔身自好從不沾花惹草,和當初在君傲時完全一樣,一個人能做戲一時但難能坐懷不亂一輩子,最後他們倒是看出來了這位美人親王天性如此,只可惜她和自家的女帝似乎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否則女帝爲何每年都非要親自來行宮“小住”見這位大周親王?想到這裡兩人經常心中嘆息,也對這位美貌出衆才華橫溢的大周親王產生了別樣的同情(錦瑟:別同情,真別!!),以至於錦瑟經常莫名地頂著兩人意味深長別有意味的視線感覺渾身發毛。
而在這樣的相處中,隨文君和林美人也對錦瑟的人品才氣也都有了更深的瞭解,漸漸的不知爲何心思也都變了幾分,便是以往覺得不得已而爲之的林美人如今也開始在錦瑟面前注重起打扮甚至偶有不自在的情緒出現了,只可惜這位大周親王似乎還是恪守著禮儀規矩對他們兩人以禮相待,任憑兩個風姿氣質截然不同的大美人在她眼前表現也是毫不心動,要知道他們兩個可都是君傲前女帝后宮中最得寵的,站在一起更是相得益彰,可偏偏錦瑟從來沒有動過“歪腦筋”,讓兩人不由的失落不已。
直到兩年後,因爲彼此熟悉,錦瑟有一次無意中和林美人攀談時道破了自己當初曾經僞裝成宮侍被林美人爲難的醜事,林美人當即花容失色甚至慌張地起身就走,回房後確實越想越是惱羞成怒,但過了一會他卻又慢慢地看著鏡中依舊年輕和清麗的臉龐,臉漸漸地紅了起來,因爲他知道錦瑟若非是把他當成了朋友也不會將這段往事隨意道出,由此可見她如今至少是極爲信任他了。
錦瑟永遠不知道自己無意中撩撥了多少人,她每年輪番的在楚蕭和素鳴葉兩人處完成任務後,就一心的只想回府,尤其記掛著林素衣,對林美人如此和氣也是因爲看在他同樣姓林且和素衣一樣身體顯得有些弱柳扶風的意味,自此也願意多照顧他兩分,可再多也就沒有了,畢竟她平日裡還是極爲守禮的,但架不住她本身的吸引力容易讓人會錯意。
錦王府內,一個侍從一溜煙小跑地直衝入院子,一口氣不停地衝到了上房,待見到了秦若臨等人時,這憐的侍從已是跑得是上氣不接下氣的,斷斷續續地就道:“親…親王殿…殿下……,已到 ……到了城門口了……,寒側君和楊…楊側君…已經接到殿……殿下”
廳內等的心急如焚秦若臨和衆側君侍君都情不自禁的一喜,截斷了他的話頭起身道:“既然如此,大家便先到正門口迎接吧。”
寒朝羽和楊過是直接去城門侯著迎接錦瑟的,而其他人畢竟出身世家貴族,並不習慣拋頭露面,何況身爲王府後院的夫君們,一言一行總要爲錦瑟考慮,雖然錦瑟平日裡是個大度的也從來不拘著他們,可他們總不能做出格的事,也因此闔府上下也就只有寒朝羽和楊過親自騎馬去了城門口等候錦瑟,他們一個是西塘的嫡皇子,另一個又是江湖出身的武林盟主之子,便是有人頗有微詞也是不疼不癢,關鍵是錦瑟長途跋涉,好容易回京總不能讓她只是被侍從們從京城門口迎著回錦王府,總要有自家的男人貼身伺候著才讓人放心。
小別勝新婚,雖然不捨得錦瑟每年這般的辛苦,可身爲男子們她們也知道不可能拘著錦瑟這樣一個女子整日曆在王府裡不務正業風花雪月,她畢竟是親王皇女,雖說溫文爾雅的性子,可內心深處不說建功立業但也必然是想要做一番大事的(其實錦瑟不想),何況代天子行事以欽差之名巡幸各地是如此的體面的差事,更體現了女帝陛下的信重,幾個男人縱然心裡不捨也絕對不會扯她後腿讓她有後顧之憂(錦瑟淚目:求你們扯一下好嗎!)
“素衣弟弟這幾日身子可好,若有不適一會便先去歇息片刻,待親王來了我們再派人來請。”華卿發現到林素衣面色微有蒼白,不由善意地提醒道,這幾年來他們府裡的男人們彼此間早已熟悉了,倒是相處的極爲和諧並沒有旁人府裡的傾軋和爭鬥,否則放在其他地方,這種話說出來未免沒有譏諷對方身體太弱的意思存在。
林素衣微微一笑,搖搖頭道:“不妨事,是我昨晚上給殿下繡幾方帕子,不知不覺的過了時辰。”
錦瑟最喜歡林素衣繡的帕子,尤其喜愛上面清雅的綠竹和花鳥紋飾,誰讓林素衣心靈手巧這方面特別有天賦,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其實普通女子誰愛用那種繡著花兒草兒的帕子,也就唯有自家妻主例外,特別喜歡那些個男兒家用的花樣,不過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講天分的,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在同一件事上取悅錦瑟的,大家只能各展所長,倒也相安無事。
“這些事往後交給針線房也就是了,你畫個花樣子讓他們照著繡,何必你事事親歷親爲。”秦若臨一邊起身朝外走去,一邊溫言道,“如今你的身體纔是最重要的,莫要再讓親王擔憂了。”他如今也有了孩子且錦瑟在府中也是對他多有倚重,行事公平,秦若臨對林素衣也漸漸放下了往日的芥蒂。
林素衣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並不覺得其他男人和他有什麼可比性,因此笑容愈加溫和俊雅:“素衣一切聽憑正君安排。”
“父親,庶父,你們快些,不然孃親一會回來要等急了。”此時,秦若臨的手邊正牽著一個四五歲的孩童,容貌玉雪可愛脣紅齒白,見幾個人走得慢悠悠的不由焦急地催促了起來,這是錦瑟如今的第二子,由秦若臨所出的玉子衿,生來就是活潑好動的性子,讓秦若臨管教了無數遍了,此刻他同樣也是沉下臉來,不悅地說道:“子衿,爲父平日裡是怎麼教導你的,男孩子就該有男孩子的樣,怎能如此說話行事,不成體統,看看你哥哥是怎麼樣的,好好的和他學學。”秦若臨所說的哥哥便是玉未央了,此刻他正亦步亦趨地跟隨在林素衣的身邊,已是七八歲的模樣,容貌斯文俊秀,一看就像是和林素衣一個模子裡印出來似的,縱然年紀尚小卻已是初綻風華,見秦若臨訓誡弟弟,當即很是乖巧地過去牽起玉子衿的手爲他解圍道,“二弟跟著哥哥一起走吧,母親還需要些時間,只是剛到城門過來的路上,還沒有那麼快呢。”
看這兩個少年兄友弟恭的模樣,幾個男人都是相視一笑,這幾年來府中的美男子們都日漸成熟,可不論是錦瑟還是其他人都容顏依舊並沒有一分半分的褪色,便是已經生了孩子的秦若臨和林素衣亦是風姿雋永宛如謫仙,唯一讓人感覺到缺憾的是錦瑟身爲錦瑟親王卻似乎子嗣不豐。當年秦若臨懷胎十月同樣也生下了一個嫡子,沒能爲錦瑟生下一個女兒讓他心中的失望難以言表,好在看錦瑟倒是絲毫的不介意,反而對他加倍的安撫,告訴他男女都一樣,讓他不必掛心,如此方纔讓秦若臨心裡好受了不少,更覺得自己嫁對了人。
其實比起玉未央來,玉子衿雖是小小年紀,如今卻已是十分的聰慧,白皙的臉蛋上五官和秦若臨如出一轍,看起來很是精緻可愛,只是性子有些淘氣罷了,他此刻對自家的孃親回府翹首以盼,是因爲錦瑟曾經答應過他這次回府後就帶他去西山行獵,因此他的心早就飛出這府裡,恨不得再不要整日裡被父親拘在房裡學什麼男兒家的規矩。
玉未央和玉子衿身爲王府內目前唯二存在的嫡公子,自然是受盡了衆人的寵愛,只是秦若臨和林素衣的教育方針截然不同,前者對子衿十分的嚴格,請了專人教導他琴棋書畫規矩儀態,奈何他就是個好動的性子,怎麼管教也是無用,讓秦若臨簡直是操碎了心,而林素衣因爲早年自己不能長時間陪伴孩子反而對未央十分的溺愛,處處依從也不強求他要做什麼學什麼,反而未央承襲了他溫雅的性子,文靜優雅,十足的一個小林素衣的做派,十分的乖巧可愛。其實錦瑟教育孩子並沒有男女之別,甚至因爲她多了一世的經歷反而覺得男孩子活潑一點更好。玉未央當初曾經被鳳後洛清揚下旨早早地就封爲了王府世子,而玉子衿則因爲安瀾看在錦瑟這幾年十分“操勞”的份上,也開恩封賞了世子的品級,倒是皆大歡喜。秦若臨其實是心知肚明自家兒子的封賞是來源於錦瑟的功勞,因此對她只有更盡心服侍爲她打理好後院。
王府衆人如今也不再強求非要得子,畢竟自家妻主這性子似乎也並不在意是否有人傳宗接代,就是女帝那裡不好交代,看樣子若是這幾年再沒有世女出生,指不定女帝又要給自家妻主指婚什麼好生養的人家的公子了,這可是大大的不妙。
廳中的幾人此時都已經站在了王府的正門附近恭迎著了,同時也隨意的彼此間聊上幾句,待錦瑟一進門,就看到齊花花的一羣姿色各異風華絕代的美男們對著她盈盈下拜,齊聲道:“恭迎殿下回府。”
這樣的情形這幾年來錦瑟已經習慣了,饒是一開始她有種自己回家就好像進頂級牛郎店的感覺,如今也算是習以爲常了,兩個兒子一大一小的也是急急忙忙的迎了過來,玉子衿更是直接地撲到了她的懷裡求抱抱。
“哎,看你如今長得,孃親都快抱不動你了。”錦瑟這話當然是玩笑話,可玉子衿一聽就垮下了臉來,扁了扁嘴道,“我沒有胖,我只是長高了。”他素來最喜歡錦瑟身上的清香味道,從小就愛膩歪在她的懷裡撒嬌,這一點其他男人們早就見怪不怪了,好在男孩子嬌養一些也是無妨,只是看錦瑟如此寵愛兒子不少人更是動了心思,就是懊惱自己的肚皮遲遲沒什麼動靜。
未央年長,顯得穩重多了,看到錦瑟就只是禮儀規矩的問安,讓錦瑟直接給攔住了:“你呀就是規矩太多,自己家裡孃親面前以後不用這麼累。”
未央淺笑了一下,不置可否,他素來如此,錦瑟也不好多說什麼,不過厚此薄彼也不是她的作風,因此她抱了子衿一會就將他放下了,伸手摸了摸未央的頭頂,和藹地感嘆道:“未央如今也是長高了啊。”這小孩子真是一天一個樣,兩個多月不見原本圓潤的小臉就尖俏了不少,只是未央被錦瑟如此對待一時羞得連耳朵尖都紅了,別人家裡都是嚴母慈父,可自家裡的親王娘卻是比男兒家還要溫柔,壓根沒有什麼嚴母範,卻見子衿在一旁死活扒拉著錦瑟的衣角不放:”孃親我還沒抱夠,我要孃親多抱一會。”
錦瑟笑道:“子衿長大了,也該自己走路了。”
“我不嘛,娘身上味道香香的,我最喜歡了。”眼珠一轉,子衿又道,“等我長大了我就嫁給娘好不好?”
這話說得奶聲奶氣,童言童語惹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纔多大的年紀就想著嫁人了,真是不害臊。” 有人笑話子衿,聽得未央同樣是臉紅了幾分,如今他也大了,有些事情自然也不是沒在心底裡想過,只是自己的孃親如此的美貌溫柔,風華出衆,兩兄弟潛意識裡對未來妻主的要求只怕也跟著水漲船高了起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秦若臨的眼睛裡染上了幾分憂慮,反倒是林素衣平常心淡然處之,未來如何不是他能把握的,不過有錦瑟在,他相信她會竭盡所能照顧好他們的兒子。
其實未央生來沉靜穩重,算是個極爲明顯的優點,在很多大家族來說是十分喜聞樂見的,尤其對這麼小的孩子來說,這個品質尤爲難得,便是將來說親的時候也會讓人高看一眼,不過錦瑟從不是個嚴母,總覺得孩子是各種各樣的才更合適,所以無論是活潑的子衿還是文靜的未央她都一視同仁同樣看待,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