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回到寢殿的時候就揮手讓所有的人退下,她感覺自己有些頭暈,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一開始睡得迷迷糊糊,後來好容易輾轉進入夢鄉,卻恍惚看見一羣人衝上來,這個要她娶了誰誰,那個要她納了誰誰,一個個的舌璨蘭花,理由多得天理不容,最後她只能抱頭蹲在地上,就好像大年三十被追討欠薪的包工頭。
猛然驚醒的時候,天還未亮,但她已經完全睡不著了,好心是要付出代價的啊。回大周她除了得娶了文夏詠,這裡還得接納柳侍玉,洛荷生等人入她的後院,想到這裡,錦瑟簡直是頭痛欲裂。
當然,這些風姿各異的美少年可說都是氣質容貌上佳還頗有才藝和貴氣,完全可以甩開那些二十一世紀的所謂花美男和偶像明星幾條街了,若換成其他穿越過來的女人絕對可以驚喜得樂不思蜀,但錦瑟卻覺得自己快得心臟病了,她真不想娶那麼多男人啊……若是一個個都得讓她履行實際的妻主“職責”,這樣一二三四五的排下來,她天天牀上都得換人,她成什麼人了?
剛剛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發呆,就聽見窗外砰的一聲,似乎有一陣風朝自己吹拂而來,一個機靈,她便是再有睡意也沒心思睡覺了,因她的寢殿牀是正對著窗的,錦瑟料定那風必是從窗戶裡吹來的。果不然,那先前被闔實的窗戶此時已開了大半,呼啦啦地在夜風中扇動著。透過窗櫺的月輝隨著窗門的輕晃,斑駁灑下的一地碎影也輕輕晃動起來,像是綴了一地的星光。
爲了這種小事,錦瑟實在不樂意再喚人進來,她直接起身走到窗邊,雙手卻是忽地一頓,完全僵住了。因爲她清楚地看到,一個男子正正站在不遠處的梧桐樹下,身姿挺拔而立,就像是一株修竹直挺挺迎風紮根於那處,風吹不動,只有那衣襬來回打幾個波,便似那翠綠的竹葉兒簌簌飄落。
楊昊?那是楊昊?
錦瑟雙眼微瞠,傻了似的盯了他幾眼,動作卻已經快意識一步,哐噹一聲將窗戶閉死,後背緊緊扣住窗子,生怕後者破窗而入。忽的又覺得自己這種弱智的舉動很像是被登徒子闖入閨房的小姐,在這個世間完全相反了,頓時氣結,於是又將窗子用力打開。
“親王似乎是不歡迎我?”從他上揚的語調可以看出他的心情頗好,事實上他也的確是眉宇舒展,嘴角上勾。他一邊說著,一邊竟擡腿緩步向她走來,嚇得錦瑟險些又要關窗。
“怎麼了,親王不請我進去坐坐?”
錦瑟沒有急著答話,反而隱晦地朝房樑上掃了一眼。
楊昊恍若未見錦瑟的小動作,他輕輕鬆鬆地身形一晃,便輕盈地躍入了錦瑟的寢殿中,長袍一撩,落落而坐於桌邊,端的是恣意灑脫:“親王別看了,暗衛們都太辛苦了,我讓她們暫且休息一下。親王總不會當真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吧。”
明顯的,他可以看到可憐的錦親王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彷彿平靜的水波被強行砸入一塊巨石翻打著激浪,不由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
調整好自己的心緒,錦瑟面色冷淡道:“楊公子似乎不該出現在這裡吧,要知道這裡可是君傲的皇宮。”
楊昊卻坐在椅子上開始品茶,他的坐姿雖也算端正,但同其他人比起來便可謂恣意不羈了,擡起頭,他看著渾身都充滿警戒的錦瑟,目光灼灼:“親王最近在君傲後宮可是過得如魚得水啊……”
一聽此言,錦瑟猛地瞪眼看過去,一字一頓地咬牙切齒道:“楊昊,這裡是君傲,你若是敢再胡來,本王絕不會客氣,回頭就剷平了你們楊家的山莊。”
啪啪啪~楊昊竟然鼓起掌來:“好氣魄……卻不知親王還能堅持多久……”
見他說得如此隨意,錦瑟心裡忽地就一緊,看著楊昊笑得恣意,她卻彷彿可以從那帶笑的眉眼裡看出什麼,那是一雙如鷹利眼,彷彿能直接看入人心底,錦瑟下意識地就有了一種說不出的危險預感,今夜的楊昊,似乎很是不同,充滿了攻擊性。
“君傲可是個好地方啊……人傑地靈,美人如玉。”楊昊微微一笑,那眼中,卻有著一抹詭異之色掠過,慢條斯理地道“卻不知,如此寶地,值不值得讓親王留下。”
聽出了一絲不妙的感覺,錦瑟眉頭突的皺起,漆黑兩眼直直盯著楊昊:“你想做什麼?”
而楊昊卻正瞇著一雙眼看向她,眼裡似蒙了一層淡淡的霧,帶著一種若有似無的笑意:“鋪墊了這麼久,看來離殤終於已經開始要發作了。”
在錦瑟還在努力思索什麼是離殤時,楊昊又繼續悠悠地開口道:“這個苗疆秘藥,製作和使用都是極其苛刻的,唯有內力精深渾厚者,通過氣機鎖定和獨門功法,分幾次才能成功種下,甚至還需要我本人的心頭血爲其中一味藥引才能讓我成爲真正的主導者。”事實上,當時的楊昊爲了不被她察覺,在最初施下該藥物後,他又利用挾持她去大周后宮的名目,封閉她的周身大穴幾個時辰,只爲了偷偷將真氣連同第二重藥效打入她體內,又通過他留給君傲的鳳後的秘香藥物,將第三重離殤加深。
“這些年來,我閱人無數,早就練就一雙透心眼。當日我第一眼見到你後就能肯定,你將會是我將來在大周最好的棋子。”楊昊緩緩道,他坐在椅上的身子挺拔而頎長,力道隱忍卻不張揚,似乎帶著素鳴葉那種殺戮的凌厲,卻又不乏儒雅的柔和,只讓人感覺到一種沉重的壓迫感。一邊說著,他一邊微微揚手,輕吐道:“過來”,在這一瞬間,錦瑟清楚地感覺到一陣寒意和不受控制的顫抖從腳底升起,手腳都彷彿不受控制一般的朝楊昊走了過去。
“這究竟是什麼手段…”錦瑟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她面色蒼白,一字一字地清晰吐出。
楊昊站起身來,頭微微靠近已經不得已走到他身邊的錦瑟耳邊猶如情人般低喃道:“我說過了,這是當今世上最好也是最難施展的秘術,而如今,就算是尊貴的親王,也不得不服從我楊昊了。”
“你做夢……”錦瑟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她猛地瞪眼看過去,卻發現渾身上下都完全動不了一根手指頭。
楊昊眸子輕轉,淡淡笑道:“這只是開始罷了,慢慢的,我會是殿下唯一的主人,哪怕我讓殿下跪下…”他邊說,邊又輕輕地打了個手勢,話音一落,錦瑟就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大力讓她的膝蓋不受控制將要朝下彎曲,她咬牙想要抵抗,卻發現不過是徒勞,砰的一聲,錦瑟單腿跪地,她頓時滿面漲紅,憋足了力氣才堪堪沒讓另一條腿也膝蓋落地。
楊昊不由笑了:“親王不必如此苦大仇深,不過開個玩笑罷了。”話音方落,錦瑟就感到那股奇異的力量消失殆盡。
“如今只要我想,就沒有什麼事情不能讓親王做了……”
“你……”錦瑟急得雙眼泛紅,“楊昊,我要殺了你。”她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如此深重的殺意,“我一定會讓二姐殺了你。只要殺了你,這該死的秘藥就再也控制不了我……”
“是啊……這也是我頭痛的地方呢。”楊昊故作無奈地擺手,眼下錦瑟已經完全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因此也就沒有注意楊昊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可見即使只是控制錦瑟的短短幾個動作,如今楊昊也需用盡全力,根本不可能如他所說的那麼輕鬆,“現下我最希望的,是親王助我完成最後一步,這樣親王就可以從心底裡真正視我爲主,唯我是從了。”說到這兒,楊昊眉宇間不經意間露出的幾分霸氣收斂起來,溫和一笑,“自然,這手段絕對不會傷害親王,只是要略微委屈一下親王。”
他說著,站起身來,在錦瑟越來越驚愕和不解的目光中,他開始緩緩地褪去自己周身的衣物,而他的語調,也變得舒緩低沉起來:“說起來,前期的那些,都不過是準備罷了,要讓離殤真正的發揮作用,還是需要主從真正的陰陽交合…水乳交融,才能完全血溶於水,發揮最大的作用…這事說起來倒是難爲親王了。”一件件衣衫落地,楊昊的臉上卻竟然沒有絲毫的難堪或者羞澀,有的只是一種雲淡風輕的從容和優雅,錦瑟再也裝不下去了,而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白玉般優美修長的身軀也慢慢袒露了出來,那渾身的線條舒展流暢,每一個動作都端的是優雅無比,唯有面上一雙深邃的眼睛,微微帶了點不太明顯的不自然。比起那些青澀少年們,眼前的男子無論是氣質還是動作都帶著不同的俊美孤傲與高貴凌人的華盛,此時,唯有月光的殿內有點暗,卻是這種暗,使得眼前長身玉立的男子,像呈在暗室裡的精美血玉,每一個角度都耀眼到了極點,明明未著寸縷,卻華貴撩人。有那麼一瞬間,錦瑟幾乎要懷疑眼前的人並非是楊昊,而若不是時機不對,她更是想要吐血了,從她來到這個女尊世界以來,她敢發誓,絕對沒有一個人可以像他做到這麼狠這麼絕了,連當初的寒朝羽也差得太遠了。
沒有一絲在一個陌生女人面前裸/露身體的不安,楊昊神情坦然,長身玉立宛若青松一般,他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好似春風一般。可惜不管笑容有多暖,似乎都暖不進他的那雙眼睛裡,因爲那雙瞳眸實在是太黑太深了。錦瑟終究要失望了,看到楊昊沉穩的動作姿態,她就知道,語言打擊對他根本不可能有絲毫的作用。
他的手輕撫到錦瑟的臉上,彷彿情人般的撫摸,隨即穩穩地朝下,輕巧地一顆顆挑開她的衣襟,好笑地看著錦瑟臉色紅紅白白的變幻和帶著屈辱的神情,充滿了十足的欣賞意味。
他媽的,這是QJ……錦瑟實在忍不住想要大吼,但是殘存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喊,不能叫,連大周頂尖的暗衛都被收拾了,周圍其他的人肯定也都被楊昊擺平了。她考慮再三,臉色不停變幻,隨著衣物一件件減少,終於按耐不住了:“楊昊……你說你的條件,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滿足,”
“哦?”楊昊不置可否,含笑地看著她羞憤的好像是被輕薄的臉色一樣,手上卻分毫不停。
“你到底想要什麼,你告訴我……本王堂堂大周親王,絕不會食言而肥,也不會計較你今日的失禮之罪。”錦瑟急得冷汗直冒,從沒遇到如此憋屈的事情,讓她活生生地站著被另一個男人扒光,雖然對方是個風姿俊秀的美男,但她玉錦瑟也有自己的尊嚴,她狠狠地咬著下脣,努力地擺出誠意地看著對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雖然她搞不懂什麼所謂的離殤是什麼玩意,但是她知道,她絕對不能背叛素衣。
“楊昊,你說出條件,本王盡力滿足……”錦瑟仍在做最後的努力。她臉色蒼白,美眸籠霧,脣色若杏,神情卻仍努力地故作淡然。
這個外強中乾的女人……楊昊輕輕地搖搖頭,眼裡有什麼情緒慢慢流轉,“我的條件,就是讓親王爲我所用……”
一邊說著,一邊下手便脫去了錦瑟身上最後的一件衣物,讓她宛如羊脂白玉般的美妙身段展露了出來,纖腰楚楚,卻又豐盈如玉,即使明知眼前的人是個女子,楊昊卻仍忍不住一剎那的驚豔與悸動,無視錦瑟幾乎快要吃了他的憤怒目光,他又輕輕解下她頭上的發冠,霎時,一頭如墨青絲流瀉而下,襯著她纖濃合度的身材,連一貫意志堅定的楊昊都覺得呼吸急促了起來。
“楊昊,你今日辱我之罪,他日我必百倍奉還……”錦瑟已經開始口不擇言了,也許唯有如此,才能略微平復她此時心頭滿滿的被侮辱感,下一刻,她卻感覺到楊昊低頭輕輕地含住她的胸前的茱荑,另一隻手輕扶住她的腰線,緩緩在她的背脊上游移,讓她禁不住渾身戰慄。
他的動作輕柔,略帶生疏,卻難掩溫柔。
也許,在這樣的傾城絕色面前,連他自己都把持不住,幾乎快忘記了他的初衷僅僅只需要達成最後一步即可。
“楊昊,你若真敢……他日我必殺你……”滿滿的殺氣從錦瑟的瞳眸中溢出,第一次,楊昊從這個一貫柔弱溫和的大周親王身上,看到了猶如嗜血般的冷意,她的雙眸仍如琉璃般清透,只是此時此刻其中卻透著滿滿的嫌惡,就彷彿如今在她面前的,並非是一個令人心儀的美男子,楊昊注視著她,心頭不由一動,他雖明知自己走到這一步也算是雙方的不由自主,但作爲在這個世間的男人,如此境況之下卻被對方徹底的憎惡,也使得他隱隱感覺到了一份屈辱和苦澀。
將錦瑟抱入牀幃內,兩具赤/裸的身體開始慢慢地重疊在一起,楊昊雙手撐在錦瑟耳邊,伏身慢慢地用腿頂開錦瑟同樣修長的雙腿,作爲一個男人,用這樣的姿勢著實不易,何況還要忍受玉錦瑟充滿憤恨和殺意的眼神,他微微苦笑,心一狠,腰身一頂,下一刻,他的喉中便抑制不住的發出一聲低吟,理智瞬間卻被巨大的快意籠罩。作爲一個親王,一個尊貴且美貌的大周親王,玉錦瑟顯然在男女□□上過於守身如玉,不若其他女子那般時時有人伺候侍寢,沒有風流韻事。而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她與其他女人完全不同的緊緻使得jiaohe時另一方的前進充滿了艱澀,但與此同時,也給男兒家帶來了難以形容的快感。
“你……你難道真是……”楊昊神情複雜的低頭看著玉錦瑟,無法抑制的任由電流般的快感涌過全身,只說了小半句便又呻/吟出聲。
什麼都比不上實際的體驗來得讓楊昊深刻,雖然關於錦親王的種種傳言他早就知道,她獨寵專情側君,她潔身自好從無人侍寢伺候,但若說她真的整個君傲的旅程中她都沒有一點曖昧和風流,作爲他本是半信半疑的,這個世間的女人都是什麼樣的,他比誰都清楚。可事實勝於雄辯,一個女人駕馭過多少男人,用嘴說用耳朵聽,都不如親身體會來的深刻,而最深刻的一點證據,便是此時錦瑟臉上顯而易見的忍耐和流露出的痛楚。
她覺得疼……楊昊有點愕然,女子唯有在成人時或者……長期無人侍寢的時候,纔會露出如此的表情吧……。在□□上,她究竟該有多生澀,楊昊輕咬下脣,再度挺深了幾寸,卻看到她連額頭上都細密的滲透出了汗絲。
“停下,停下……”錦瑟沒法形容自己此時當下的心情,她很想殺人,作爲一個感覺被人強了的姿態,憑什麼身上的這個無恥的男人居然要用這般驚異的眼神凝視著她,難道她該露出享受的神情?該被誘惑的姿態?老天知道她現在疼得只想殺人。而且這個男人莫非也是第一次嗎?有誰會這麼急吼吼的把她脫光了抱上牀就直取重心的,若非是女尊世界,她簡直要以爲這是個急色鬼了。
作爲一個武功頂尖的高手,縱然楊昊的意志力是普通人所無法企及的,此時他所體會到的滋味都仍舊沒法讓他保持冷靜。他微微喘息著,壓在錦瑟的身上開始抽/動起來,雙手輕撫著錦瑟優美的曲線,嘴中破碎的溢出斷斷續續的呻/吟。第一次,他感覺到在男女之事上,有了一種反客爲主的暢意與滿足,而隨著兩人身上漸漸升高的溫度與情動,錦瑟清晰地感覺到體內有一股真氣隱隱地流竄了上來,直往她腦部衝了過去,讓她慢慢失去了思索的能力,也許這並非是所謂的快感,而是楊昊正通過交合將離殤的最後一步完成的效用。
恍惚中,錦瑟似乎有些思緒混亂,慢慢的,她忘記了自己在君傲,忘記了一切,只覺得眼前的人詭異的變成了林素衣,當這種錯覺一產生,她緩緩地流露出了一抹動人心魄的笑意,眸中流蕩著一縷含喜含嗔的霧光。
“素衣……”她伸出手輕輕地撫上楊昊的臉頰,柔聲道,“你在做什麼?”
那聲音,那姿態,那眼神,至華至豔,至清至媚,讓楊昊禁不住怔了怔,他知道離殤開始發揮作用了,卻沒有想到在她的眼裡,自己直接變成她最願意臣服的那個男子。看著眼前人的五官妍美精緻,遠比男子的美貌,此刻白皙的面上微微透出潮紅,肌膚瑩白如玉,帶著幾滴晶瑩的汗珠,反倒更添了幾分魅惑。
難道,她與他在牀幃之內,也是這番風情嗎?看著她此時蜂腰纖腿,宛若無骨的妖嬈,和與方纔完全不同的嬌豔欲滴的臉龐和迷離的雙眼,剎那間,楊昊的心頭詭異的產生了一絲嫉妒,發泄般地又狠狠的動作了起來。
“慢點……慢點……素衣……”
錦瑟內心深處覺得有些不對經,思維卻總也跟不上,聲音更因爲楊昊的動作而發出斷斷續續的嬌吟,與方纔充滿忍耐與嫌惡的神情不同,眼前的錦瑟,帶著滿滿令人無法抑制的柔媚。
終於,眼前這個被稱爲楊昊的男子憤怒了,他忽然停下了動作,用力一把狠狠地扯下自己臉上的□□,面具後,赫然是素鳴葉的臉。
“看清楚我,我受不了了,我雖不情願易容成楊昊那個混蛋來騙你…可我更不情願地是被你當成林素衣…”他幾乎是怒吼著說出這幾句話,而一向冷傲俊美的臉上,滿是受傷與落寞。自從素鳴葉通過鳳後當初禁錮錦瑟的手段,知道了楊昊對玉錦瑟下了“離殤”以後,他就費盡心機的調查了楊昊要下離殤的每一個步驟,最終發現,唯有讓一個清白的男人和她交合,在水乳交融的瞬間,通過真氣灌輸筋脈,才能徹徹底底轉移和清除藥效,而要有如此不比楊昊遜色太多武功並且意志堅毅的人,當今天下卻是鳳毛麟角。
素鳴葉卻沒有任何掙扎的便決定了自己親身來做這件事,甚至,他都不想讓她知道是誰做的,於是他用秘藥掩蓋了胳膊上的守宮砂,故意費勁力氣通過暗制她的穴位和用真氣壓迫她周身,所幸他們是在一定的距離以內又只需要短短幾個動作,這才騙得錦瑟心神大亂之下以爲身體果真受制於他,事實上,若是繼續下去一定會露出馬腳,最後他只需要點住她的穴道就足以騙住她了。
能夠和她如此春風一度,他不後悔,即使她也許永遠不知道這一夜在她牀上的人究竟是誰。
可終究他還是高估了自己,原來他可以忍受錦瑟對著自己的身子露出嫌惡,發出痛恨的罵聲,因爲素鳴葉可以騙自己,錦瑟討厭的人不是自己,是那該死的楊昊,可是……他忍受不了的,是她將他看做另一個男人…作爲替代品…他受不了。
“看著我……你看著我…看看我是誰…”素鳴葉驕傲了一輩子,他僞裝成女子,雷厲風行,他曾尖銳如劍,也冷酷如冰。他是君傲如今最位高權重的男人,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甚至他即將登上帝位,君臨天下。原本他以爲,就算費盡心機也得不到玉錦瑟的心,但至少可以有這一夜的回憶,那也足夠了,然而此時此刻,他還是感覺到了心痛,原來人終究還是不滿足的,原來他也會貪心,原來當她把自己認作另一個男人時,自己會痛苦得幾欲死去。
“叫我,我叫素鳴葉,叫我的名字……”離殤的作用仍在,在最後被真氣所化的那些時間,錦瑟會神智不清,但素鳴葉鳳眸如秋水般,將她從牀上拉起,讓她迷濛的雙眼正對自己的臉龐,讓她的身軀更貼近了自己,兩人仍是裸/裎相待,甚至也仍舊保持著緊密連接在一起的姿勢。而他卻直直地看著她,彷彿要看進她的雙眼,眼神霸道而凌厲,一字一句,他嘶啞著吐出聲音:“記住,我是素鳴葉,哪怕今生只此一次,我也希望你在這個時候……叫一聲,我的名字……”
錦瑟仍是糊里糊塗的,她開始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只模模糊糊的順著對方的引導,半睡半醒地微闔著迷濛的雙眼,緩緩道:“素衣…… 素……素…鳴葉…素鳴……葉…”
剎那間,素鳴葉腦海中像是繃斷了一根弦,他瘋狂的吻住她,將她重又壓在自己的身下動作起來,而帷帳內,則不斷地傳來令人臉紅耳熱的曖昧旖旎低吟聲。
作者有話要說:
重口味還有的,就是有點不安,我現在是不是太邪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