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看他一副拒不配合的模樣,錦瑟愈加心裡有氣,結果這次下手就有點狠了,可偏偏對此時身體尤爲敏感的水雲卿來說,這種粗暴的感覺反而更爲銷魂。結果第二次的高/潮甚至比他預期中來的更快而更猛烈,水雲卿只覺得一股奇異的觸感從身下傳來,整個人彷彿被電流擊中,愉悅到了極致甚至連腦中都是一片空白。
錦瑟沒有繼續關注這個發/情中的男人,她擦了擦手站起身來就朝著趙寰的方向走去,想先去瞧瞧昏迷在一旁的趙寰是個什麼情形,不管怎麼說當著一個男人的面猥褻另一個男人,即使其中一個人事不知,但做這樣的事情還是突破了她的道德尺度。
此時水雲卿眼看著錦瑟離開,鬼使神差地他居然脫口而出道:“你就真的不想要我嗎?”
錦瑟當然不會理會他,這個問題在她看來都沒有回答的必要。
水雲卿沒有想到自己一向無往而不利的容貌,在她的面前居然都引不起絲毫的興趣,甚至在她如今差不多算是已經把他吃幹抹淨的當口。從他的角度,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走到趙寰的身邊扶起他並溫柔地用手在他的口鼻輕輕試探。這一刻在他的眼裡,錦瑟對自己的不聞不問,和對趙寰的關懷體貼成爲了鮮明的對比,讓他胸口產生了一陣陣的憋悶感覺。
心裡有憤怒,有失落,有恥辱,更有嫉妒。他想不到一慣冷情和睥睨天下女人的自己,如今也有著這樣強烈的情緒。他嫉妒趙寰,雖然嚴格說起來水雲卿對錦瑟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但他仍然嫉妒的恨不得殺了她身邊的男人。不得不說,因爲性格原因,本就冷清涼薄的水神醫如今愈加的黑化。
努力地平復下身體上一波波的動情和渴望,水雲卿想到自己方纔的失態,臉上早已是滿面緋紅,也虧得他平日裡自制力甚強,且又有清心丸壓陣,此時他居然還有心思琢磨著如何對付錦瑟。
若是放在以前,他簡直不敢想象自己有朝一日會自甘墮落到這個地步,被一個女人帶著如此嫌棄的表情褻玩著卻還能讓他無比享受,可在他苦苦哀求她時他得到的只是無盡的漠視。這一瞬間,水雲卿的心底裡已經飛快的閃過一絲殺意,雖然這少女百毒不侵,但以他水雲卿的智計和水家對很多世家的誘惑,請來西塘的一流殺手未必不能解決。
想到這裡,水雲卿微微揚起嘴角,心裡似乎也好受了很多。
對著錦瑟,他輕聲喚道:“楊小姐。”他到現在還在誤會錦瑟的身份,而錦瑟自然也懶得解釋,“楊小姐都已經對我……,莫非還對我的容貌不好奇嗎?我乃是清白之身,亦是世家出身,自認也不算辱沒小姐,爲何閣下就是不肯看我一眼呢?”
他的聲音原本乾淨如竹,清澈如泉,如今帶著一絲柔媚的婉轉哀求,居然聽得錦瑟都是渾身發熱。她不知道眼前的美男還是一條毒蛇,只是詭異地發現這個聲音似乎有點像林素衣,甚至因爲他動情時的呻/吟還聯想到素衣曾經在牀上“承寵”的情形,這讓錦瑟無可抑制地覺得自己臉皮發燙了起來,不由暗罵自己如今也變得莫名其妙甚至色/欲薰心。
定了定神,錦瑟頭也不回地冷淡道:“既然你是清白之身,相信你的守宮砂現在應該還好好的在手臂上,今日之事,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知道,還是說閣下有興趣非要和一個陌生的女人行露水之歡?”這話幾乎可以說是對高傲的水雲卿的侮辱了,可他聽了不但不惱,反而輕輕一笑,聲音微有些沙啞和魅惑地道,“我不求小姐負責甚至娶我,只求春風一度,莫非你都不算是個女人?連這都想拒絕?”
眼下他實在是有點想不通錦瑟的態度,但聽她語氣平靜中還透著股冷冽的不屑,他就忽然有點明白了,莫非這個楊小姐覺得自己過於放蕩?不過想想也是,這個時代對男人守德的要求何其苛刻,按照男戒的說法,類似的情形他就算活活憋死也不該求女人來上他。想到這裡,水雲卿半瞇起眼,心裡冷笑一聲,還以爲這個少女和別人有什麼不同,結果也不過是個僞君女,衛道士。
錦瑟此時已經按住趙寰的人中半日,直到他緩緩轉醒,氣色尚好,方纔舒了一口氣。
而趙寰剛清醒過來便是一臉驚惶地拉住錦瑟的胳膊,上下打量著她關切地問道:“妻主你沒事吧…一切可好?…”看到他睜開眼睛的第一個念頭仍然是擔心自己的安危,錦瑟連眼神都不由柔和了幾分,見他還試圖追問,錦瑟立即安撫住他:“你放心吧,我沒什麼事,不過一會我還要處理一些私事,你先回去看好陸塵他們,再將護衛們喚醒了等我。”
趙寰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躺在花叢中的水雲卿,畢竟兩人過招之時水雲卿曾飛速地掠出好一段距離又落到了一人高的草叢裡,此時若不注意根本看不到他。聽見錦瑟的話,趙寰還是緊張地拉住她的手臂不敢鬆開:“剛纔究竟怎麼了,發生了何事?”
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和水雲卿之間的烏龍事,錦瑟乾脆輕描淡寫地道:“剛纔有人用了迷藥把你們迷暈了,我放心不下一路追了過來把你救下,如今那人已經逃走了,但我還需要調息片刻。”
趙寰頓時又焦急地問道:“妻主受傷了?”
錦瑟笑了笑:“沒什麼大礙,只是有點累。” 見趙寰還在婆婆媽媽的非要留在身邊,她不由神色一正,沉穩道:“別忘了我纔是一家之主,聽我的,你先去吧。”
見她態度堅決,趙寰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隻能依從地道:“妻主一切小心,我們在前面等著。”他握了一下她的手,又鄭重地道,“若我能做什麼,妻主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想永遠只躲在你的背後甚至什麼忙也幫不上。”錦瑟心底一陣暖意,無論什麼時候,趙寰總能給她一種親人和朋友般的溫暖,這讓她也有些感動。
她點點頭,又在他起身時,隨手替他拍了一下外裳上沾染到的一些泥土和樹葉,這動作在她看來再隨意不過,可在趙寰和水雲卿的眼裡,卻十足的透著一股親暱,趙寰的臉龐不知怎麼地開始發熱起來,浮現些許紅暈,視線都不敢落在她的面上,只覺得整顆心都正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水雲卿怔了怔,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地少女如此的沉穩有氣度,對自家的男人更是關愛有加,和剛纔對自己的態度儼然判若兩人,他頓時對他更有興趣了,同時他的殺意也更深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在羞辱過他後能活在這個世上,哪怕她可能是楊昊的私生女,地位不凡。
但錦瑟卻仍舊對他毫無興趣,雖然從他已經露出的部分她知道這是個長得很不錯的男人,光潔的下巴弧度優美,甚至依稀讓她有些熟悉的感覺。可即使如此,也不能代表她對他有什麼其他的想法,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擺了她一道。
等趙寰離開,她便決定速戰速決,直接下狠招威脅水雲卿交出解藥。
對水雲卿來說,即使剛纔他的身體已經兩度被錦瑟撫慰過,可用手得到的紓解終究治標不治本,眼下隨著錦瑟靠近時的陣陣幽香襲來,水雲卿再度感覺到身體內的衝動和叫囂猛烈得像一頭野獸,他閉著眼睛忍受著渾身如火燒般的感覺,口中又開始地發出飢渴難耐的低吟,錦瑟看他這幅模樣,終於又冷冷地蹲下身來,哪怕是看不到他的眼神,錦瑟也知道這個男人此時正萬分渴慕地看著自己,這讓她滿頭黑線,這男人就真這麼奔放,想要和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女人打野戰?
“若我說我比他美多了,你也不想要我?”水雲卿猶在糾結,錦瑟卻用理所當然的表情看著他:“你怎麼可能和他相比,放心,我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的。” 聽到她如此維護趙寰,水雲卿的臉色更加難看,錦瑟卻不想再跟他做無謂的糾纏,直接道:“你若是實在受不了,我可以把那昏迷過去的錢家小姐帶來讓你發泄。”反正他自己都不在乎失/身了,那女人也不吃虧。
聞言,水雲卿頓時被她這種話氣得肝都快爆了,她以爲自己誰都願意?他卻不知道自己方纔一再求睡的舉動,在錦瑟心裡早就是無下限無節操了。
就聽見錦瑟又道:“但要我與你做那事,那是不可能的,勸你趁早死了這份心。”
水雲卿深呼吸了一口氣,以爲錦瑟是爲了故意羞辱他方纔如此說,忍下心頭被人如此嫌棄的恥辱感,他喘息著道:“也罷,我也不強求其他,請小姐解了我的穴道,讓我自行找個地方調息。至於那一日斷魂散,是我騙了小姐,還請小姐恕罪,放我一馬。”
錦瑟皺眉,翻來覆去都是他的一句話,此時她已經完全不信任水雲卿這個人了,揪起他的衣領直接將他從地上拎起,錦瑟湊近他的耳邊吐氣如蘭地威脅道:“你該不會又是想要騙我吧。解藥到底在哪?”
水雲卿幾乎已經想要苦笑了,也怨他自己,美人計用不上,毒術也無用武之地,如今說了實話人家當然不會相信。
“小姐若是不信,就殺了我吧。”
“我不會殺你,但若是你不說實話,我不介意多找幾個女人來幫你。當然我知道你現在動不了,不過這一點你不必擔心,我會脫光了你的衣服直接把你丟到大街上,如此一來我相信會有不少人願意好好地疼愛你。”
水雲卿不敢置信地看著錦瑟,斗笠下的臉色極爲難看,錦瑟卻是冷哼一聲,不想再跟他做無謂的糾纏:“如何,你到底說不說實話?考慮清楚一點,否則以你現在這個狀態,恐怕你也忍不了多久。”
水雲卿感到渾身發冷,他不敢想象那個後果,只能出聲罵道:“你簡直無恥。”
“我就是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人,你要報復就儘管找我。”錦瑟壓根不在意他的話。
水雲卿喘了兩口粗氣,在錦瑟看來自己是用手服務了對方半天結果只是幹了件毫無意義的事情,但對這個世間的男人來說,卻是什麼便宜都已經被佔去了對方還在嫌棄輕薄中羞辱了他一番。
水雲卿還想說些什麼,錦瑟卻是警告地瞥了他一眼:“如何,到底想清楚了沒有?我耐心有限。”
水雲卿整個人都頹廢了下來,他知道自己鬥不過錦瑟,這個少女除了有些心軟之外,行爲處事幾乎毫無破綻,武力值更是破錶,這就是真正的實力區別,水雲卿心底有火焰燃燒,眼中卻森冷無比,他本就是個涼薄之人,如今錦瑟的所作所爲更是激起了他心中冷漠無情的一面。讓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和迫切地想要去報復一個人,他以自己神醫之名發誓,總有一天他要讓她生不如死,讓這個女人恨不能沒有來到這個世上。
他在心底裡不斷地叫囂著,忍耐著一波波身上的熱浪咬著牙道:“那個紅色的小瓶內裝著的便是解藥,你給所有人都聞一聞就沒事了,若是不信,你可以先拿來給我試用。”
其實那瓶子裡裝的不過是普通清目凝神的藥物,當然任誰用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到了這個時候錦瑟也相信他不可能耍什麼花樣了,等將紅色的小瓷瓶拿到了手裡,她輕輕地隔著斗笠黑紗拍了拍水雲卿的臉蛋,語氣似是安撫自家的小狗:“早點說不就好了麼!”
好一個輕佻的語氣,簡直是奇恥大辱!水雲卿的眸中已是燃起了熊熊烈火,視線落在錦瑟的身上恨不得把她灼燒出一個洞來。但下一刻,他便被錦瑟一個手刀在脖頸處打暈了過去。
錦瑟此時還不知道她已經把自己預備要去西塘請來的神醫往死裡得罪了,日後她才體會出什麼叫寧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水雲卿。
因爲擔心衆人身上沒解的劇毒,她又馬不停蹄一路跑了回去,至於昏倒在草叢裡的水雲卿,她相信這種偏僻的林子裡,又是掩蓋在那麼巧妙地角度,不會有人發現到他。
趙寰看到錦瑟自然是大喜,此時車隊的一干人都已經逐漸地清醒了過來,只餘錢家的那些敗類還被綁在樹上做昏迷狀,當然不會有人那麼好心去把她們弄醒,最多給她們“解個毒”。
隨後的行程便順利了很多,幾人到了龍巖寺留宿後,還順便去了寺中有名的溫泉山莊。一路奔波多日,大家都有些疲乏,這山中的溫泉引得是活水,對身體自然也有好處,錦瑟當然不想錯過,於是便做主給了寺中不少香油錢想要徹底包圓了這一處幾日,讓大家都好好地享受一下溫泉泡澡放鬆一下。但很快新的問題又出現了,這一家商家的僕從中男人不少,偏偏就沒有一個女侍,而她也不可能去找那些王府侍衛和車伕等粗人來伺候自己,如此一來,錦瑟不得不一個人分開去泡其中的一個女池,這在大家族之中簡直是不可想象的,哪有撇下妻主一人沒有人伺候的道理?可偏偏錦瑟堅持如此,趙寰只能猶疑地看著她,他有想過要吩咐如今還是處子的夏琴過去伺候,但不知爲何卻始終沒有說出口,最後也只能溫和地關切道:“妻主小心可別泡得太久,對身體反而有害無益。”
錦瑟當然連聲應是,關照趙寰幾人也要注意安全,遂一個人施施然去了。
趙寰就那樣看著錦瑟的背影,眼都不眨一眨的,直到她身影都瞧不見了這才收回目光,輕輕蹙起好看的眉來。
此時夏琴已經走上前來,附耳對趙寰道:“公子,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趙寰不由渾身一凜,夏琴說的什麼他自然明白,溫泉之中,水汽繚繞,神志不清之下男女之間發生何事都是正常的。再說錦瑟雖然堅持不用人服侍,但趙寰等人卻以爲她是爲了恪守男女授受不清的禮儀,有心劃清界限,可真要到了那個時刻……又有幾個女人會推拒送上門來的豔福。
趙寰的內心裡開始天人交戰,他畢竟是從小修男德讀男戒長大的,根深蒂固的思想一時拔除不了,哪怕對錦瑟有了別樣的感情,要邁出這一步也是千難萬難,夏琴見他猶豫也是急了:“公子,你若真的喜歡君小姐,眼下可真的是最好的時機了,這自古以來男追女隔層紗,只要成了她的人,以君小姐的溫柔性情,必然不會不給你一個交代,這樣總比回到商家繼續受氣的好。”
夏琴其實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害怕回到商家繼續面對商安春這樣一個紈絝風流的欺辱,更不甘心有生之年嫁給那樣一個噁心的女人做小侍,而錦瑟武功高強,舉手投足的高貴都彰顯了她的不凡身份。可即使她家世普通,只看她的盛世姿容也足以讓所有的男人動心,若是趙寰能被錦瑟看中日後收入房中,哪怕只是做個側夫也是羨煞天下人男兒了,而他作爲趙寰的陪嫁滕侍,不單解除了危機,甚至日後可能也有機會服侍她……如今既然自家公子對她動了情甚至爲她都大病了一場,夏琴也是想通了乾脆不遺餘力的促成他們,也是爲了成就他自己的一番小心思。見此,一旁的秋弦幾番欲言又止,終究還是咬脣不語,垂眸不知想些什麼。
趙寰微微嘆息了一聲,最終卻是沉默不語地步入房中,夏琴面色焦急地想要追上去,卻是一把被秋弦拉住了衣袖,後者小聲喃喃道:“夏琴,你讓公子好好想想。”
秋弦心裡明白,自家公子動了心也就罷了,如今還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身爲已經嫁人的男子堂而皇之的紅杏出牆,這實在是不易跨過去的一道坎。
兩人在這裡竊竊私語,卻是沒有留神一個人出現在了他們身後,沉默不語地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
夏琴被唬了一跳,他心情不好,當即就氣沖沖地道:“陸塵,你做什麼偷偷摸摸的站在暗處?滾遠一點。”
陸塵卻是霍地一下擡頭看他,原本的沉寂與卑微忽然間消失殆盡,深如夜幕的眸子一下子染上寒霜。也許是他的反應太過激烈,就連夏琴和秋弦都被唬了一跳。好一會,陸塵才收斂起身上的冷冽氣息,若無其事地撣了撣衣物上的灰塵,徑直便朝著錦瑟離去的方向走去。夏琴瞳眸一縮,冷聲喝道:“站住,你要到哪裡去?”
陸塵回頭看他,挑釁地一笑:“自然是去服侍小姐。”
夏琴一怔,立即領悟了過來,隨即他面色發青地指著他道:“陸塵,你居然敢……”
“既然正君都可以有這個念頭,我爲什麼不可以?”陸塵淡淡地道,黑如深潭的眸子裡帶著讓人別人看不懂的意味,不用明說,兩人都知道“這個念頭”指的是什麼。
夏琴聞言,怒火中燒,想也不想的就衝上前一個巴掌揮了過去,連秋弦都是阻攔不及,誰料陸塵並沒有乖乖的受打,他面容沉靜,白玉般的手指牢牢地抓住了夏琴的手腕,擡頭穩穩地迎著他不可置信的目光。
比力氣,夏琴知道自己不是常作粗活的陸塵的對手,可萬萬想不到這個原本家裡最沒有存在感地位最低微的人如今居然變得如此大膽,但下一瞬他已經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腕,然後不屑地唾了他一口道:“不過是個勾欄院裡出來的小賤人罷了,居然也敢和正君相提並論。你是什麼東西?你也配伺候君小姐那樣的人物?”
陸塵看著他,神情平靜到令人陌生:“你說得沒錯,我反正生來是個下賤之人,既然如此,那我跟著誰不都還是一樣。左不過就是個玩物命,不過有時候做個玩物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我放得下臉面豁得出去,可你行嗎?你們家公子行嗎?要知道你們可是良家公子,三從四德要臉面的人,可要記住一夫不可侍二女的夫戒啊。”他冷笑著說完,轉身就走,站在原地的夏琴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只得氣得胸脯不斷起伏。
他心知陸塵話糙理不糙,以他的姿色手段,想要上趕著做個玩物哪個女人會拒絕,雖說他見不得這個小賤人囂張至此,可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話沒錯。
此時趙寰方纔從兩人的身後緩步走了出來,他目光幽深難測,心中隱隱作痛,如同有千萬只螞蟻在心頭亂爬。夏琴看到他的臉色,也不知道他在兩人身後聽了多久,不由得面色煞白,有些惶恐難安地看著他:“公子,我……”
趙寰冷淡地看著前方沒有理會他,這讓夏琴汗如雨下,他這是第一次看到趙寰如此冷峻的目光,讓他有些不寒而慄,儘管他知道這目光泰半是因爲陸塵的話。
“他說的不錯。我的確是不如他。”好半晌,趙寰方纔幽幽地開口。
聞言,夏琴急得直搖頭,只以爲自家公子是被氣得糊塗了,趙寰卻是疲憊地揚手阻止了他:“讓他去吧,若是妻主願意收了他………”那他或許將來也有一分半分的機會。
話到此處戛然而止,唯有語意中似有幾分堅定之意。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很夠意思了,臨考前還給一章,可以休息幾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