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
司馬琴知道自己是癡心妄想了,他不過是個殘花敗柳之身,不清不白不說還曾經嫁入皇家,就算親王仁慈沒有計較他的屢次失禮,可他知道自己揹負了個什麼名聲,想必在某些人的眼裡自己如此的不識好歹實在是十分的可笑吧。甚至他還利用姐姐對他的情分厚著臉皮在出府後替他向錦親王請求找到心上人,可是他也是實在走投無路沒有其他法子可想。司馬家的人素來就是這麼個性子,倔起來的時候和牛一樣,不達目的不罷休,而且他們還有一個不爲人所知的特點,那就是癡情,認定了一個人就絕不會放棄,連司馬銘這個表面看起來大大咧咧的荒唐家主也是一樣,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正因爲如此姐姐纔會不遺餘力的幫他。
他也不貪心,知道打聽到這個少女的下落,剩下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再麻煩這位親王大人,以後他們也算兩清了。
而司馬銘心裡也直泛嘀咕,她也知道司馬琴的性子,這纔會努力的把他和玉錦瑟拉郎配,在她看來,任何人在錦瑟面前都是星與月爭揮,完全不堪一擊,就算當日的那個青澀少女十分的可愛嬌俏,可在絕代風華的錦親王面前根本沒有可比性嘛,就算她是個女人都會經常看迷了眼,何況自家的小弟呢。
誰料情人眼裡出西施,小弟就是認定了那個少女不回頭,讓司馬銘也十分的爲難,饒她司馬家再如何有權有勢也沒法在泱泱大周找一個連人家真實的名姓和來歷都不知道的人,思來想去的自然只能向錦瑟求助。
而同樣萬般無奈之下的錦瑟則只能轉頭試著和寒朝羽求助,她知道他素來主意多,乾脆把前因後果對他和盤托出,在他似笑非笑的神情下勉強交代完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而柳侍玉此刻也同樣隨侍在一旁,親王府如今規矩森嚴,又被整治得和鐵桶一般,因此在側君面前他只能站著聽候吩咐,不過寒朝羽也從未爲難過他,親王府裡雖有規矩卻絕非是用來搓磨人的。
”妻主就是太好性了。”他淡淡笑了一笑,坐直了身軀給錦瑟斟茶,“司馬家這是順竿子往上爬,妻主完全可以不予理會,都出了府了還要做妖,將我們皇族當成了什麼。”他自己本就是皇族出身,說這話時語氣雖是淡然,可那與生俱來的尊貴氣勢還是無形中散發出來,令人不敢直視。
不過自家妻主那有些偏軟和重情義的性子他還是瞭解的,何況錦瑟對他的依賴也讓他很是高興,見錦瑟果然面露難色,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地又有些好笑,心知是自己方纔無意中流露出來的氣勢震住了她幾分讓她不好意思多說,這才收斂了周身的凌厲,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妻主也是顧忌著和司馬家的情分,這也不難辦,就讓戶部假造一個戶籍,然後弄一個不明失蹤的結果,更甚者直接讓這個身份來個亡故。”說到這裡他看到錦瑟一臉恍然大悟隨即十分欽佩的眼神,又是止不住的搖頭失笑,“就是怕妻主覺得這個法子晦氣,我纔不好提議呢。”
“這個法子好啊,實在是太妙了。”她哪裡會在意這所謂的晦氣不晦氣,當即就拍了板,”你這腦子也太好使了,三言兩語就解決了我的難題啊,真不愧是寒皇子,足智多謀,睿智無雙。”
說這話時她一臉的雀躍之情,甚至情不自禁的就對寒朝羽大加讚美,便是寒朝羽覺得自己無非是隨口一提的法子,也是給誇得有了一點找不著北了,笑意霎時就加深了幾分:”妻主你這嘴莫不是抹了蜜了,其實我還有其他的話沒說完呢。”
“莫非還有什麼法子?”錦瑟對寒朝羽的智謀素來是深信不疑的,雖然對他眼下的提議已經十分的滿意,卻也不介意他還有其他的建議說出來聽聽。
寒朝羽輕笑,沉聲道:“司馬家畢竟不是好糊弄的,光有了戶籍可還不夠,還得有方方面面的佈置,依我看來這位司馬公子不是容易死心的人,單單一個消息過去他定然不會相信,說不定還會想要親自上門探查一番,不肯承認現實之下找到一些不尋常的蛛絲馬跡也是有可能的,到時候妻主更要惹上一身腥了。”這道理倒是完全沒錯,何況寒朝羽素來考慮周全,從不會無的放矢,畢竟他考慮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出過岔子。
“還是你想得周到,的確應該細細布置一番,確保萬無一失。”錦瑟若有所思地道,但聽寒朝羽卻又是忽然低低一笑,不由疑惑道:“難道我說的不對?”
“就算都佈置周全讓人找不出漏洞來,妻主只怕日後也是永無寧日,萬一那司馬公子誤以爲是妻主將他的心上人害死了怎麼辦?”
“不會吧。”錦瑟頓時一個激靈,心裡莫名的有一點發寒。
“怎麼不會,之前人還好好的,爲何他一去找人就忽然暴斃身亡了呢,皇族威嚴不可冒犯,陰謀論起來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要知道他先前可是親王府的司馬侍君呢,指不定就以爲是妻主容不得旁人覬覦皇族後院的男人,直接送人上了西天,就算妻主對他無意,可納進了門的侍君對外頭的女人情根深重,誰能咽的下這口氣。所以若是這司馬公子想歪了認了死理可就不好收場了,到時候妻主是要繼續看在司馬家的份上寬有呢,還是一次次地寧可被那司馬公子找麻煩?”
錦瑟頓時滿臉有苦說不出的表情,寒朝羽的話實在是給她潑了好大一盆冷水,整個人心都涼了,再想想那個司馬琴的性子,把她想成這般十惡不赦之徒也不是沒可能,反正什麼叫先入爲主她算是見識到了。
嘆了口氣,她也算是看出來寒朝羽的目的了:“寒皇子啊,你若是有啥好辦法你就直說了,真的別賣關子了。”
“這事你怎麼看?”誰料寒朝羽竟然問起了柳侍玉的意見,讓對方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分詫異,隨即就反應過來寒朝羽這是給他機會表現,不由地精神又是一振。如今錦親王后院裡的男人就這麼幾個,大家彼此相處的時間長了自然也都熟悉各自的優劣勢,寒朝羽皇族出身因此慣常最善於的是皇權政治上的爭鬥,這些小事情上的勾心鬥角他不介意讓其他人表現一番。
“其實依侍玉看來,還有一個法子,那就是告訴司馬公子,殿下僞裝的那個少女本是男扮女裝,讓司馬公子直接死了這條心。”柳侍玉緩緩而道,聲音清冽溫雅,可偏偏如此如暖玉般的聲音出了的卻是個極爲陰損的主意,連錦瑟都一時驚呆了,而寒朝羽則當即就哈哈大笑起來,他就知道這個柳侍玉表面溫雅內裡也是個黑的。“好主意好主意,看妻主的樣子扮男人應該不是第一回了,保準馬到功成萬無一失。”
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錦瑟此時的表情實在是太難,可說是生氣她也犯不上,但是心裡卻是知道自己眼下是被自家的兩個男人給涮了一把,不由地苦笑道:“行了你們也別和我取樂了,說真的我是真沒對他有什麼情義,能把他送走我都是謝天謝地了,都認真點兒給我想個轍行嗎?”
被如此冒犯的錦瑟並沒有生氣,反而對他們有幾分縱容,別人或許分辨不出,可柳時玉最擅長於察言觀色,知道錦瑟對他的不敬和玩笑之語病沒有半分的不悅,如今他們都已經確確實實地成爲了錦瑟的男人,自然私下裡也親近了幾分,無需像過去那般戰戰兢兢的,而且錦瑟慣常都是個好性兒的人,即使說話隨意些也不會在意,而若是輪到他去伺候錦瑟的時候,哪怕兩人什麼也沒做什麼也足以讓他回味和滿足好幾天,想到這裡他心裡不由十分的愉悅,嘴角也是淺淺的上揚。幸而當初被陛下賜給了親王殿下爲侍君,嫁給這樣的妻主至少不必擔心做規矩,或者一點點的冒犯就受到懲罰,又或者說話不當心惹惱妻主,錦瑟脾氣寬和,他們便可以活得舒心自在,連他這麼一個謹小慎微的人如今也變得膽大起來了不是麼,何況他也知道自己骯髒的過去,可親王還是對他如此溫和,而且私下裡也沒有流露出任何的鄙薄,便是當初第一次真正的侍寢的時候她也是面不改色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嫌棄或異樣來,顯然見得她是真心想要替他遮掩這段過去,能有這樣的妻主就算讓他死也甘願。
“我們給親王殿下出的兩個主意可都是最好的,還是說妻主終究還是捨不得司馬公子,想要將他再重新接近府裡來?”寒朝羽戲虐地問道。
錦瑟悶悶地搖搖頭,其實在寒朝羽看來,這件事最簡單的法子就是釜底抽薪,直接讓這位司馬公子“病重”甚至“病逝”,人都沒了自然也沒有了妄想,只可惜錦瑟心慈手軟,既然如此她不想做的事情就由他來幫她解決,若這個司馬公子繼續不識好歹得寸進尺下去,他也預備要出手了,用什麼法子不論,反正這位司馬公子是自願出府的,當初誰也沒有逼迫他,何況若真的那麼喜歡錦瑟怎麼會連一個人的氣質都分辨不出來,就算形容樣貌改頭換面總會看出幾分熟悉,更不該對錦瑟不敬和敵視。
事實上寒朝羽在這件事上的想法也有些偏激了,畢竟在他眼裡錦瑟實在是完美無缺,即使他不喜歡別人覬覦錦瑟,但同樣也容不得別人敵視她甚至不喜歡他,這種想法雖然矛盾但確實這個王府後院裡每個男人的共識,因此在對待司馬琴的事情上大家基本上都是同仇敵愾的。——那就是讓他知道真相,同時還讓他死也回不了府,活生生嘔死他。
寒朝羽和柳侍玉也是,因此在錦瑟看不到的角落,兩個人在談到司馬琴的時候眼神中都有一絲冰冷,在他們看來,司馬琴讓司馬銘過來逼迫錦瑟,可以說真的是做的過了……錦瑟或許是和司馬銘有交情,可他們沒有,有些事她願意一笑置之,可他們咽不下這口氣。若是不好好教訓對方,日後還不知道會惹出多少麻煩來,事關錦瑟,他們是絕對不會留情的。
三人隨意的聊了兩句,寒朝羽便去見王府管事和各地的管事,處理庶務去了。其實平日裡這些事一般用不著他出面,基本上都交給了柳侍玉了,不過今日按照日子輪換正好是柳侍玉伺候錦瑟,寒朝羽總不能一直留在這裡讓人家心裡不舒坦。
而他離開以後,柳侍玉便吩咐人薰香和送上香花茶,這些後院的男人每個都有各自的習慣,比如寒朝羽就不太喜歡薰香,但是柳侍玉卻是極爲擅長調香,也知道哪些香錦瑟聞得慣,更甚者有時候房裡面有些幽香更添情趣,而香花茶這東西本是閨閣男子們最愛的,原本不適合讓親王殿下品嚐,只是柳侍玉偶然發現錦瑟對其也很有興趣,因此便特特爲每次爲她備下這些男兒家喜歡的精挑細選的香花茶,讓她嚐嚐鮮。
“殿下還在爲方纔的事情煩心嗎?”換了一身常服以後,柳侍玉重新回到了錦瑟的身邊伺候著,私下裡他就素來都是個最體貼不過的,安靜悠然,跪坐在案幾前他爲錦瑟捶著腿,一舉一動卻依然優雅韻致,令人挪不開眼。
”我說過私下裡不用稱呼我什麼殿下,和其他人一樣隨便稱呼便是。”錦瑟拒絕了他捶腿的服務,她還不想搞得自己像是個封建王朝的土霸王一樣。
柳侍玉若杏花瓣的脣彎起一個極佳的弧度,身姿款款地站起身來,說話間微微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禮不可廢。”無論任何時候他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聲音也永遠輕柔和緩,似一陣拂過山林的清風,叫人聽了就心情舒緩,說不出的悅耳。
“其實依侍玉看來,這位司馬公子一方面無非是仗著殿下和他姐姐的情分有恃無恐,另一方面是他以爲他的心上人是個無名小卒,只是個替親王辦事的人,因此這才生了妄想,若是讓他知道了事實真相,以他的心高氣傲反而會羞於再提回到親王殿下身邊,殿下爲人光明磊落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當初又曾拒絕過司馬公子一次,如今便是堂堂正正的把話攤開來說也是無妨,這件事本就不是殿下的錯,是他一心強求,所以殿下不必爲此感覺爲難。天下間本沒有強娶強嫁的道理,何況殿下還是皇族親王,也沒有始亂終棄過,又何必懼怕區區一個司馬家的逼婚,不喜歡的直言拒絕即可,把該說的道理都說說清楚便是了。”
柳侍玉對人心的把控程度讓錦瑟再一次對他有了新的認識,而且他的話有理有據完全說到了錦瑟的心裡,打量了他片刻後錦瑟方道:“這話是寒側君讓你來勸我的?”
柳侍玉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問,一時間無數道流光在他的深眸中緩緩流淌,幾乎叫人挪不開眼去,莞爾一笑,聲音淺淡悅耳:“只是侍玉的一些粗知拙見,讓殿下見笑了……”頓了頓,他又道,“但我相信這也是寒側君的意思,殿下乃是皇族親王,又何必處處忍讓一個區區的司馬家公子,不想要的人拒絕便是,這府裡無論是正君還是側君都必然會站在殿下這邊,若是殿下覺得不便,我們也可以代殿下向司馬家解釋並勸說司馬公子。”
他垂眸說著,俊秀的臉上神情自然不動聲色,顯然也是早有了成算,整個人更是顯出一分和平日裡截然不同的風神如玉來,玉顏無雙如美玉流光。他素來在後院衆人面前都是寡言少語的默默無聞,顯得很是不出彩,但關鍵時候又總能一鳴驚人,這樣的人其實並非是真的不愛說話,而是胸有大志隱忍蟄伏,若是當日讓柳侍玉順利的進了宮,以他的沉靜穩重卻又心思敏銳的性子,現在必然早已是一宮主位了。
其實柳侍玉的話的確是有些打動了錦瑟,她本來就是個怕麻煩的,每天應付司馬銘又不能說實話實在是苦不堪言,如今聽起來自己能把這個燙手山芋直接丟給身邊的男人們去做頓時豁然開朗,整個人都輕鬆了幾分。
錦瑟想到這裡也不由開始反思自己以往是不是真的太傻了,身邊的男人個個都比她看得明白,比她聰明,幹嘛不好好利用起來。其實她如今的日子可說是再滋潤不過了,安瀾那裡不需要她日日上朝,只需要她偶爾記得過去點個毛卯就成,王府裡的男人們一個個則是十分的懂事,每日裡對她照顧的方方面面都是頗爲細心周到,吃得用的沒有一樣不精心服侍,林素衣的身子更是日漸好轉,而隨著他的康復,秦若臨和寒朝羽也十分大方的同意錦瑟時常的過去陪伴他,但錦瑟知道這樣寬容的前提是她也沒有冷待府中其他的夫君們,否則的話……
想到這裡她其實偶爾也有一種其實她纔是被寵幸著的人的感覺,要不然誰家王爺能像她這樣連“翻牌子”的權利也沒有的,不過這話她也只敢在心底裡腹誹一番,明面上是絕對不敢擺出來的,因此無形中現在的錦瑟越來越有些被夫管嚴的架勢了,還是被一堆夫給吃得死死的。
而另一面,名劍山莊也被錦親王殿下即將上門來重新迎娶少主的消息給炸暈了,人人都都驚呆了,連整個江湖都炸鍋了,楊過嫁給了錦瑟的消息名劍山莊內部的人都是清楚的,可江湖上畢竟還有很多人不知道實情啊,誰能料到原本傲嬌任性的楊家少爺最終居然嫁入了皇家,本以爲以他的性子壓根不可能嫁人了,之多便是招贅一個妻主被他管束,畢竟楊盟主就他這麼一根獨苗,這些年來不是沒有人動過心思和楊昊提親,只是都被拒絕了,不少人還以爲楊盟主真的預備招贅了呢,卻不料人家早就被親王殿下看看中了。
只是錦親王是什麼人,大周的第一才女,又是傳聞中風姿絕世的美人,怎麼就會看上楊家那個假女人楊過的?任憑江湖上其他世家的人怎麼想,對名劍山莊來說,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和天大的體面了,接到消息後人人都是喜笑顏開地籌備起來婚事,親王殿下肯到名劍山莊來依著江湖和武林的規矩給自家少爺做一次臉,這得是多大的榮耀啊,經此一次也沒人敢說少爺是嫁不出去的公老虎了,更勿論對方還是尊貴至極的親王殿下,願意遷就少爺親自來楊家辦喜事。便是楊昊也是完全沒想到,愣神之餘不由懷疑是不是自家的混小子又幹了什麼缺德事趕鴨子上架的逼著人玉錦瑟做不想做的事了,反正以自家兒子那臭脾氣總不可能是以柔克柔把人錦親王給迷得五迷三道的纔會有這麼好的事情吧。畢竟哪有女人還肯縱容夫君到他的父家再辦一次喜事的,但疑心歸疑心,有這樣一個給兒子做面子的好事楊昊還是不遺餘力的安排了起來。
楊過自然也是感動的,覺得錦瑟對自己實在是太好了,讓他激動的無以復加,這幾日整日裡就拖著唐如花絮絮叨叨的,同時激動萬分地準備著自己的嫁衣,他畢竟也曾經做過夢,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穿上大紅嫁衣熱熱鬧鬧鑼鼓喧天的拜堂成親,本以爲能嫁給玉錦瑟已經是奢求了,這些期望就漸漸地拋諸腦後了,誰料錦瑟如今還能爲他做到這一步,還用如此給他做臉的方式,一時間讓他快活的覺得死了都甘願。
其實無論楊昊還是楊過都是想多了,錦瑟只是不忍心自家後院的男人們一個個的只能輪流著陪伴她,且自己知道平日裡都是逢場作戲的多,除了對林素衣其他人她都基本上沒交付真心,所以在有些小事上也願意爲他們著想,儘可能在其他方面滿足他們,對楊過如此,對其他人亦是如此,畢竟誰能永遠對那些對自己付出真心的人無動於衷呢。
不過是成個親搞個婚禮儀式罷了,反正她是女人對這事沒啥排斥的,也不怕麻煩,只要合規矩,哪怕後院裡其他的男人人人都要求來一遍她也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