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
“女帝陛下,如今皇子殿下爲了您清譽盡毀,您可不能撒手不管啊。”大殿裡,那寒漠苼身後的侍從哭得涕淚交加,仿若一個再平常不過的爲主子不平的小侍從,而其他人則正磕頭如搗蒜一般地對著楚蕭和素鳴葉來回磕頭:“求太父陛下開恩,女帝陛下開恩啊。”
偏偏身爲女帝的素鳴葉從頭到尾都是不發一言,只是周身冷峻,眼神淡漠地看著這羣唱作俱佳的皇子侍從們,嘴角蘊著一抹冷笑。
結果那苦求的侍從本來滿以爲得計,在覷了覷素鳴葉似笑非笑的臉色後反而是一個字也不敢說了,他不敢造次但寒漠苼卻並無此顧忌,心知肚明素鳴葉絕不可能娶了他,可做成了這件事父後卻又會任憑他心想事成成爲錦瑟的人,從此後過了明路了,他再無任何掛礙,如此大的誘惑寒漠苼怎麼抗拒得了,因此也跟著配合地裝出一副期盼的神情看著素鳴葉。
偏生素鳴葉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的緊張與憤怒,反而滿是自信與從容,隨意地彈了彈衣袖,他語調清幽地道:“依朕看來,此事不如交給錦親王來決斷,免得朕和太父陛下都各執一詞,反倒傷了和氣。”
這番話落,在場的人看著他的神色都變了。女帝陛下這是什麼意思?莫非都已經如此明顯的情形了她還不預備認賬,她們西塘的皇子殿下是可以如此輕易被玷污的嗎?不過聽她的口氣要錦親王來主持公道倒也是合情合理,畢竟在兩方都是極爲舉足輕重的人物的情況下,讓另一個同樣尊貴不凡的親王來決斷也的確是最合適不過,說不定這也是女帝陛下用來就坡下道的方法吧,只是那親王殿下和女帝陛下不是素來都是情敵的嗎?這情敵見面,就算再不偏不倚的人,只怕也不見得會幫著這位女帝陛下吧,但不管怎麼說,素鳴葉的要求怎麼說也是合情合理的,而且就表面上看來對她自己並無益處,因此其他人也沒有了反對的理由。
素鳴葉這一手算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有一個人卻並不意外,那就是楚蕭,他本來也沒打算如此輕易地就對付得了素鳴葉,男人畢竟和女人不同,何況對方又是堂堂君傲女帝,若是痕跡太明顯收不了場也不是他所願,何況錦瑟或早或晚總要出現的,既然這位君傲女帝本就是衝著她來的,料想今日便是見不到她也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楚蕭自然也就藉此機會乾脆讓錦瑟出場了。
原本錦親王最初來到西塘皇宮的時候,衆人防備過也懷疑過她的用心,直到楚蕭聲明她不過名義上虛擔著攝政王的頭銜實則爲幼帝的太傅後有些人也是半信半疑,等到看到她平日裡她幾乎足不出戶只是深居宮中(實則被楚蕭軟禁),所有的朝臣方纔慢慢地相信她的確是沒有其他目的,或者說,她就是衝著自家美貌的太父陛下來的。這期間,羨慕嫉妒者有之,背地裡說酸話的有之,但並沒有什麼人真的覺得錦瑟能翻出什麼風浪來,自家的太父心智手腕如何牛掰別人不知道可這些天子近臣們卻一個比一個的清楚,任憑哪一個都不會懷疑楚蕭定然是把這位美貌似男兒家的親王殿下給吃得死死的了。可如今偏偏又來了一個俊美霸道的君傲女帝陛下,她氣度尊貴,容貌更是俊美冷傲,那,與生俱來的尊貴和無形中散發出來氣勢幾乎令人不敢直視,和那位傳說中美貌若男子的親王殿下完全是兩極的風格,偏偏她們又同時看上了同一個男子,真不知道她們兩人對上到底會是如何的情形。想到這裡,不少人霎時間正襟危坐,幾乎是帶著看戲不怕臺高的心情殷殷切盼著錦瑟的到來了。
錦瑟能不來麼?當然不能,可望著眼前的殿門,她還是突然地停頓了一下。對於錦瑟來說,她實在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一個明明欺負了她卻又還爲她生下孩子的男人,可該來的總要來,再說把水攪混了或許對她也沒什麼壞處,就算是利用素鳴葉也罷,她總不能一直被楚蕭就這樣軟禁在西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片刻後錦瑟心情平靜了下來,面上已經帶上了一抹從容地提步而來,看起來目不斜視,淡定自如,她心知今日這殿中既已有了西塘和君傲的頂級權貴,那麼她作爲大周的親王便不能弱了半分,這是上位者必須要有的姿態和氣度。而當她走入大殿的那一刻已經及時調整好了心情,以至於只是淡然的走來,一路上就不知道收穫了多少驚豔的目光,畢竟她容貌絕美,那優雅矜貴絲毫不遜色於兩個帝王,甚至更加典雅脫俗,直如畫裡的人一般。即使靜靜走來沒有絲毫凌人的氣勢,卻也讓人覺得神聖而不可侵犯,更無法轉開視線。
楚蕭的絕代風華本不必說,素鳴葉的帝王風範亦是吸睛無數,如今錦瑟這般驚豔亮相更是讓人生出膜拜的驚歎,眼神刷刷的都在幾人的身上流連忘返。卻見錦瑟一派平淡地先是對著素鳴葉微微頷首打了個招呼:“見過君傲女帝陛下。”隨即又是客氣地對著楚蕭淡淡點頭:“見過太父陛下。”隨後……隨後她就找了個地方在兩人的對面隨意地坐下了,像是隻是一個過來喝杯酒的客人。
素鳴葉目光如炬,他舉杯向她示意,姿態高貴卻又和氣,像是和一個許久不見的老朋友打個招呼而已,只會那目光裡包含太多複雜的感情,鋪天蓋地的衝她襲來,讓她幾乎感覺快要窒息。楚蕭則很安靜,唯有那雙盪漾著柔情的眸子怎麼也遮掩不住。被兩個和她有關係的男人如此炯炯有神地注視著,錦瑟便是再遲鈍也無法忽視了,心底有些無奈,這兩個男人一個優雅矜貴,一個狂拽酷霸,任憑哪一個單獨看來都是極品,而且還手握重權,權傾天下,若是用她上輩子的話來說,那就是肯定是拯救了整個銀河系纔能有的極品桃花啊,可偏偏放到她的身上只能讓她愁眉苦臉了,畢竟她向來就不喜歡太強勢的男人,以前遇到的諸如楊過寒朝羽之流好歹還可以用親王的身份權勢壓一壓,可如今這兩位無論權勢地位都在她之上,何況還擅長用帝王權謀和心術,讓她直是半點手段也使不出來,何況他們周身的氣場更是迫人,哪怕只是被兩人隱晦的視線如此左右夾擊,也讓她苦不堪言,恨不得落荒而逃。
這些臣子們的心目裡原本還盼望著這位錦親王殿下聽說來了君傲女帝如此強勁的情敵必然會心急火燎地趕來,想到兩人有可能對峙的情形不少女人還有些激動,甚至看到她出現的時候眼神都亮了幾分,老話說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有沒有,結果錦瑟就像是什麼都不在意一般地打了個招呼,半點過來搞場子的意思都沒有。周圍似是響起幾聲失落的嘆息,說好的撕逼大戰呢?說好的對峙呢?這親王殿下也真是太不女人了,有人都明晃晃地過來想要搶她的男人了,她就真能表現這麼平靜嗎?
不過再細想這位錦親王,向來都是一副無慾無求,跟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似的,和人君傲女帝的凌冽君主氣勢簡直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一看就是個被□□的樣子,還鬥個毛線啊。沒有好戲可看,衆人心裡此時真不知道泛起的是惋惜還是可惜。
寒漠苼用盡了百般的力氣控制著自己,纔將視線堪堪從錦瑟的臉上移開,但是袖中的雙拳卻已是握得極緊。錦瑟來的時候並不知道楚蕭和素鳴葉已經交鋒過了一場,可如今一看殿中撲棱棱的跪了一地人,個個俱是滿面愁容,而寒漠苼又是一副哀怨垂眸的樣子,便是傻子都瞧得出這大殿裡的氣氛如何怪異了。不過在她看來,縱然有天大的變故也應該與她無關,沒看到她剛來嗎,屁股還沒坐熱呢。
不過別人不好開口,凌霄身爲宮內主侍卻沒有這麼多的顧忌了,何況他心裡也總是對錦瑟有那麼一點兒不待見,於是他便主動地開口對著她十分恭敬地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心裡未嘗也不是沒有一點看好戲的念頭,及至說到素鳴葉和寒漠苼被質疑有私情的時候,錦瑟整個人都傻了一下,沒搞錯吧,就算是素鳴葉再飢不擇食也不可能看上寒漠苼啊,再說這兩個人都是男人,莫非還可以明晃晃地又搞基不成?
等回過神來,錦瑟又偷偷地瞄了一眼楚蕭,見他表面平靜淡然,可看向她的眼眸裡有分明有動人的光芒在閃耀,回憶起他先前說的就算君傲女帝不樂意他也有自有辦法讓他知難而退,錦瑟總算是明白了過來,這根本就是誣陷嘛,旁人不清楚她還不知道嗎,素鳴葉簡直是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了,這樣一個男人你叫他怎麼和人寒漠苼有私情甚至還私相授受?
“既然親王殿下來了,君傲女帝陛下又提議讓親王殿下決斷,就請殿下給大家拿個主意吧。”
其實想明白了前因後果,錦瑟心裡早就已經有了底,可再看看這兩個男人的表情,她又開始覺得心裡發毛了,現在的情況很明顯是要看她到底向著哪一邊了,兩個男人,一個俊美無暇,一個帥裂蒼穹,別人看不出她還怎麼瞧不出,這兩個男人分明是把這裡當擂臺較勁上了,這果然成爲帝王君主的男人就是和普通男人不一樣,連爭風吃醋的方式都是如此“與衆不同”,錦瑟心裡吐槽了兩句,面上卻只能波瀾不驚地故作猶疑,彷彿舉棋不定。
氣氛十分詭異,錦瑟的遲遲不迴應自然也引來了凌霄和衆人詢問的視線,唯有寒漠苼額頭上滲出了汗絲,精神緊繃,他一方面害怕錦瑟誤會他水性楊花,轉身就去勾引君傲女帝清白不存,另一方面卻又誤會錦瑟的沉默是爲了他的顏面,一時間心裡面是說不出的五味陳雜,複雜難辨。
錦瑟當然不可能這麼高大上,她猶豫是因爲知道這兩個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明面上說,那素鳴葉肯定是被冤枉的,即使證據確鑿看似事實俱在,可錦瑟卻很清楚這些都是楚蕭栽贓陷害的,真要有了私情,寒漠苼會連壓著自己的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嗎?簡直是笑話。
這也是爲什麼素鳴葉始終老神在在,氣定神閒地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她的原因,可錦瑟雖然知道真相,卻不敢明說啊,尤其此刻這位坐在御座上的楚太父正笑得水波盪漾,一臉溫柔的看著她,讓她心裡更加覺得毛毛的了。
故作沉吟了半日,錦瑟只能試探而謹慎地開口道:“僅憑幾個宮侍的證詞只怕不足以說明君傲女帝陛下與皇子有私情,或許,他們亦是被人收買了用來栽贓女帝陛下和皇子殿下的清譽呢。”
這是在幫他開脫嗎?一瞬間,寒漠苼的心頭簡直泛起了狂喜,這說明主人還是在乎他的對不對?她是相信他的是不是?沒有人在意寒漠苼此刻自作多情的想法,楚蕭臉上的笑意卻是更深了:“那依著錦親王殿下看來,此事確係子虛烏有了?”
那聲音低沉悅耳,似撩撥心絃。只是錦瑟知道,楚蕭從來不會全須全尾地稱呼她爲“錦親王殿下”的,錦瑟霎時間她就感受到楚蕭心頭的怒火了,即使他此刻笑得十分溫和,如秋日的風吹過水麪一般令人心曠神怡,可她就是清晰地感受到他在生氣。可叫她揹著良心說人家素鳴葉,過於違背本心的話她也是在是說不出來,更別提此刻素鳴葉同樣用著幾乎可以說是灼熱異常的視線盯視著她了。
錦瑟的頭上開始出汗了,她垂下眸子開始裝傻:“本王也不過剛到,就事論事罷了,茲事體大,冤枉了女帝陛下事小,皇子卻是千金之體,怎容得旁人污衊的,何況女帝陛下後宮三千,什麼美人得不到,即使真的看上了皇子殿下也不過是小事罷了,犯不著這麼大費周章的暗度陳倉。”
這話一出,衆人絕倒,什麼叫冤枉了女帝陛下事小,甚至連個皇子都比不上?果然這位親王殿下是來砸場子的吧,就說她不會輕易地放過這位君傲女帝,看吧,這話棉裡帶針話裡帶話的,表面上是幫人開脫,實則壓根就是侮辱吧。此刻不少人都開始了自行腦補,反而素鳴葉這位正主一點都不帶惱的面帶微笑,不由讓不少人暗暗佩服這位君傲女帝的胸襟和氣度。
寒漠苼幾乎都開始激動地渾身顫抖了起來,萬萬沒有想到錦瑟居然會如此爲他說話,甚至連君傲女帝在她眼裡也是不如他的,一瞬間,寒漠苼只覺得巨大的欣喜和感動充斥著心頭,此刻或許叫他爲錦瑟去死都可以讓他毫不猶豫地執行。
對於錦瑟的言行,每個人都或許有各自的理解,唯有兩個人能最直接地看到她真實的目的,那就是素鳴葉和楚蕭,兩人都看得出她就是想和稀泥,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對於她這種做法,素鳴葉倒是沒什麼意見,反正他本就也無所謂,只要錦瑟有心幫他他就滿足了,即使這麼長時間不見,素鳴葉也是瞭解錦瑟的,這位親王殿下從來都是本性正直之人,何況看她如此表現就知道那楚太父還沒徹底拿下她。與之相比楚蕭就是滿心苦笑了,萬萬想不到錦瑟普一見到這位君傲女帝就倒戈相向,或許在她眼裡還顧忌著當日的“姐妹之情”吧,楚蕭不傻,他看得出錦瑟對素鳴葉有忌憚有顧忌,卻也看得出她的言行中並無任何其他的感情牽涉其中,這或許也是他唯一覺得安慰的地方。
“那照親王殿下的意思呢?”凌霄就沒這麼多想法了,有些事主子不好開口,他卻是沒什麼顧忌的,此刻他看似滿面恭敬,說出口的話卻並不如何客氣,“難道太父陛下和皇子還會冤枉了女帝陛下不成?”這句話不得不說是有些不敬的,楚蕭的臉色沉了下來,凌霄卻仿若未見,依舊躬身等待著錦瑟的回答。衆所周知楚蕭對寒漠苼的縱容寵溺,平日裡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見,因此從人之常情上講,的確沒有人會相信楚蕭會利用嫡皇子的名聲來陷害君傲女帝,沒有人會相信這是一個陷阱,莫非他堂堂西塘太父還有用一個皇子來坑他,甚至還是嫡皇子嗎?但對知道內情的人諸如錦瑟來說,她不得不承認,這一招很毒卻也很有效。
“其實要知道真相再簡單不過,不如直接問問這位皇子殿下好了。”錦瑟乾脆直接走到了寒漠苼的面前,語氣平淡地問道,“還請殿下實話實說,到底有沒有如那些宮侍們所言的,和君傲女帝陛下有私呢?”
寒漠苼再也無法保護沉默了,或許他在錦瑟沒有來之前還可以做戲到底,可當著錦瑟的面,他薄脣顫抖再也吐不出一個違心的字來,但攝於上首楚蕭的威嚴和先前給予他的承諾,寒漠苼實在不也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得眸中含淚,看著錦瑟咬脣不語,但是在衆人眼裡看來,那就是欲言又止,一切盡在不言中。
錦瑟還是第一次看到寒漠苼如此爲難的,不過她也清楚楚蕭今日搞這一出最真實的目的,寒漠苼只怕也不過就是他的棋子罷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兩不相幫自然是最好的,因此她乾脆點點頭,顯得若有所悟的模樣,緩緩道:“依本王看來,想必還是女帝陛下的魅力太大了,讓人產生了誤會,皇子殿下還是青春少慕,難免行事會有疏漏,大家倒是無需捕風捉影,說開了便好。”
這話倒還真是有點道理,畢竟素鳴葉的身份至尊至貴,容貌亦是俊美無匹,風姿無上,只是來西塘短短數日已經引得京中不少男子心折不已,便是此刻隨意坐在殿中亦是姿容高貴,氣勢磅礴威嚴赫赫,令得不少宮侍皆眼露異彩,不過卻沒有人敢於表示什麼,畢竟他們的身份以及地位相差太大了,但這不妨礙他展現自己的魅力。有這樣一位女帝陛下垂青,哪怕只是和顏悅色幾句相信也會讓不少人難以自持。而寒漠苼此人也是出了名的膽大妄爲,平日裡就不是一個恪守規矩男戒的皇子,想來偶爾行事略有些出格和偏激也是常理,如此一來二去的引人誤會也是常理。人家堂堂女帝,也不屑於解釋這些小事,由此產生了一系列的誤解,到讓人也有了可乘之機。不過這位大周親王倒也真是個實在人,居然沒有借這個機會大力打壓自己的情敵,實在是如傳言一樣是個好脾性的人啊。
所有人都以爲這三人之間是三角戀關係,卻不知道此三角非彼三角,錦瑟當然也知道楚蕭玩這一出的目的,可她今日來就是爲了挑起素鳴葉和楚蕭之間的矛盾,哪裡會輕易幫他們解決問題。
因此,無視了兩人幾欲吃了她的目光,錦瑟很是淡定地補充道:“據聞女帝陛下此次來君傲是爲了和太父陛下求親的,依我看來,女帝陛下身爲君傲的君主,既然大老遠地都來西塘了,乾脆就好人做到底,把叔侄一起娶回去也沒什麼,反正陛下身爲君主,本就該充實後宮,佳麗三千亦不嫌多。”
所有人都傻了一傻,這簡直語不驚人誓不休,也有不少人哭笑不得的,所以這位親王殿下是在說反話吧,明明她和自家的太父陛下都已經有一腿了,怎麼可能還慫恿素鳴葉娶了他,何況還是同時娶兩個。卻不知道錦瑟這還真是真心話,反正素鳴葉和楚蕭兩個人都很養眼,一個帥氣一個絕美,又都那麼厲害,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好基友,不在一起簡直天怒人怨,省得她費盡心思的和他們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