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洛清揚眉頭微蹙,錦瑟見他有事,便也很識相地道:“我還是先走吧。”她倒是也絲毫不生分,和他打了招呼便要告退。誰知洛清揚卻對她道:“你先到簾後迴避一下。”
錦瑟以爲自家的二姐夫還有什麼未竟之語,猶豫了一下倒也沒有出言反對,更沒覺得這大半夜的自己一個女人“戀戀不捨”地待在鳳後宮中看他處理後宮事宜是有多麼地有違常理,點點頭就閃身到了一旁的簾後坐下,那身影綽綽,若不仔細看哪裡會注意,可便是發覺了,普通人大約也只以爲是他鳳後宮中的內侍吧。
洛清揚此時也已經施施然回到了殿中主位上坐下,眼角掃到身邊簾後,不知爲何眼神微閃,嘴角竟是一勾。隨雲已經站在他的身後,而殿中侍從們也俱都就位,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錦瑟的存在,一個個都是垂首斂聲不語。
稍頃,便見一個面色慘白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他容顏秀美,華衣錦服,只可惜臉上沒有絲毫血色,襯得那雙眼睛黑漆漆的如點墨一般,幾縷髮絲垂落下來在他的臉龐,倒是有些我見猶憐。一見到洛清揚,這年輕的後宮男子便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默默地開始流起了眼淚。
錦瑟看著眼前這又一個陌生的面孔發起了呆,心中開始天馬行空地想著,二姐,你真記得住那麼多男人?這若是逛個花園遇到了,你確定自己不會喊錯?
洛清揚何許人也,他任憑眼前的男子哭得傷心難耐,也不著人扶他,只是面無表情地道:“本宮的時間有限,雲昭侍若只是想哭,去自己的宮裡也是可以哭個夠。”轉念又想到身邊這位錦親王慣常都是最憐香惜玉的,語氣遂又緩了兩分:“有什麼話便直說,哭哭啼啼又有什麼用。”
這句話錦瑟頗爲欣賞,看著一個男人哭得梨花帶雨她也實在是覺得不舒服,即使他長得不錯。
“求鳳後陛下救救臣妾吧……臣妾當真是冤枉的,都是蘭若那個賤人陷害,臣妾好端端的怎會去陷害有孕的榮才人……。”他說完這話,又有些哽咽了起來,那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般往下掉。錦瑟想了半天,總是依稀覺得這蘭若的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卻一時總也想不起來。
“好了,都什麼時辰了,跑到本宮這裡哭哭鬧鬧,衣飾不整,莫非宮裡的規矩就是擺設?”誰也沒想到洛清揚壓根就沒接雲昭侍的話,只是淡淡地吩咐道,“來人,將雲昭侍帶下去打理乾淨了。”
雲昭侍愣了愣,估計他完全沒想到洛清揚居然可以用這麼一個理由就輕易地把他打發了。沒等侍從們上前,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當即撲上前去,一把抱住洛清揚的大腿哭求道:“鳳後陛下,求求您讓臣妾見陛下一面吧,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日後一定唯鳳後陛下馬首是瞻。”
話音未落,便見洛清揚擡腿,狠狠一腳便踹到了這雲昭侍的胸口之上,後者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卻在洛清揚冷凝的目光下打了個寒噤。
“你還有臉來求本宮?你自己背地裡做了什麼,需要本宮一樁樁一件件說出來嗎?”
雲昭侍遽然擡頭,失聲道:“鳳後陛下……”
錦瑟真是越聽越糊塗,不由感嘆宮裡的人真是一個個都太累了,說話永遠說一半藏一半,估計過去一個時辰了也都是在講廢話。她倒是記得那榮才人是安瀾的心頭好,看起來這雲昭侍定然是太歲頭上動了土了,不過說到底,誰讓二姐的男人太多呢,錦瑟想到這裡,忽然就又有些幸災樂禍起來。
那雲昭侍哭了兩聲,眼看著洛清揚滿臉不耐幾乎要下逐客令,當即趴伏在地上就開始叩起頭來:“求鳳後救救臣妾,求鳳後救救臣妾。”
這雲昭侍每一下叩的都是響頭,額頭碰到地面時敲得‘嘭嘭’作響,不消片刻就是一片紅腫,看得錦瑟幾乎有些不忍起來,不自在地在簾後扭了扭身子。
洛清揚幾不可見地掃了一眼錦瑟,依著他本來的個性,這雲昭侍就算磕頭磕到死,他也是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這會兒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爲顧忌到錦瑟的心情,就見他將手中的杯盞重重地放到一旁的案幾,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驚得衆人連大氣也不敢喘,連帶雲昭侍都是立即擡頭。
“你說榮才人這事你是冤枉的,那本宮問你,皇貴君宮裡的毒,可沒有冤枉你吧?”洛清揚冷笑一聲,看著眼前的雲昭侍本來就慘白的臉一下子變得如同金紙一般,洛清揚撫了撫自己的袖口對襟,又平淡地道:“你今日就算是叩死在這裡亦是無用,陛下若非是念在你入宮侍奉多年又育有一子,否則早就不是簡單的貶你去抄經了,至少也要褫奪了你的名分……”
雲昭侍聞言,頓時花容失色,想要矢口否認,可在面對著洛清揚此時微微帶著嘲諷的神情時,頭皮一麻,下意識的就吐不出一個字來。
簾後的錦瑟此時已是勃然變色,她想到了素衣在宋潤這裡無辜受到牽連而中毒的事情,從洛清揚這裡聽出了玄機,當下看著這個雲昭侍眼神都變了,正想要開口問兩句,洛清揚卻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這才讓她按捺住了焦躁繼續保持沉默。
此時,就聽見整個大殿中唯有洛清揚清冷如月的聲音環繞著:“雲昭侍,你侍奉陛下多年,原本也是個知進退的人,不過這兩年,你的心也實在大了些。”他語氣平靜,不過平靜之下分明隱藏著洶涌波濤,“當日皇貴君若非吉人天相沒有受到你的暗算,否則若是真的讓你得逞,本宮也不會等到今日才收拾你。”
雲昭侍聽到這話,一雙通紅的眼珠直勾勾的就盯到了洛清揚身上,過了半晌,他站起身,終於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來,這舉動著實有些放肆,別說錦瑟此時看到他的樣子有些皺眉,就連周圍的侍從都被這個變故嚇了一跳。
“是啊,臣妾侍奉陛下多年,又好容易九死一生爲陛下生下一子,只可惜御醫說臣妾生下思兒時傷了身子日後再也無法有孕。就爲了這個,那宋潤居然就將臣妾的牌子從敬事房那裡換了出來,讓臣妾從此後難得見陛下一面,曾經的聖寵也漸漸淡薄……”
洛清揚面色清冷,聲音平淡的無絲毫情緒:“無子的後宮男子只能減少侍寢的次數,這是宮裡一直以來的規矩,皇貴君也不過依章辦事罷了。”
雲昭侍不服,尖聲道:“他分明是嫉妒臣妾能得陛下的寵愛……”
洛清揚一聲輕笑,任誰都聽得出那笑聲裡的鄙薄:“你若真得陛下的寵愛,她自會隨時宣召,何須看什麼牌子,宮裡美人無數,便如莫貴君這般的傾城美人都不可能經常見到陛下,你又憑什麼認爲自己能聖眷不衰?”
錦瑟聽得直皺眉,後宮之事她無法置喙,可如今聽來又覺得過於殘酷。
雲昭侍愣了愣,想了片刻,面上漸漸似有了痛苦與不敢之色,這讓原本對他心有薄怒的錦瑟也實在有點發不出火來。
殿內沉靜了片刻,只聽見雲昭侍又道:“也罷,只不過皇貴君何許人也,臣妾那毒可是特特爲爲他準備的,誰料竟然陰差陽錯的下到了一個親王側君的身上。鳳後說皇貴君福大命大,吉人天相,臣妾可不這麼認爲,宋潤心思深沉,恐怕早就將臣妾的這些小算計看在了眼裡,乾脆將計就計,讓他宮裡的一個親王側君代爲受難。這可真真是好手段,臣妾自愧不如,就不知他和這位側君什麼仇什麼怨,做了他的擋箭牌不說,還讓那親王側君從此後再也無子。”
錦瑟在簾後聽得臉色發青,膝蓋上的手都握成了拳頭,她再也忍不住,直接從簾後站起身來,也沒有心情和洛清揚打什麼招呼,轉頭就從殿中簾後的側殿入口離開。洛清揚當然注意到了錦瑟,只是他卻完全沒有阻止,反而嘴角輕輕的就勾了起來。
接收到洛清揚的暗示,下方的雲昭侍也忽然收斂了方纔頗有些瘋狂的表情,十分優雅地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放鬆地直身起來對著洛清揚恭敬地一福。洛清揚點點頭,讚許道:“你方纔做得不錯。”
錦瑟則站在黑漆漆的後宮御花園裡開始發呆,大晚上的,又沒有人帶路,她也不可能逮著一個人就讓人帶她去見皇貴君,再說後宮又這麼大……
最後,她還是琢磨著先離開鳳後宮裡再說吧,於是左轉右轉,一路還要避開無所不在的後宮侍從們,這一繞,就繞到了一處陌生的宮樓。
只見眼前的宮室光線明亮,隱有人聲和靡靡之音,就算站在牆角,鼻端都能聞得幽香襲人,令人眼殤鼻軟,而這宮室的周圍又偏偏十分寂靜清冷,連侍從們都不從這裡經過,彷彿是刻意躲避。錦瑟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心道莫非是安瀾的什麼美人偷偷地在這裡搞什麼小宴或聚會?不過她本無意去窺探什麼隱私,因此只在殿外窗邊站了片刻便欲要轉身離開,卻不料忽然身邊的窗子哐噹一聲,原來是有人直接一把推開了窗子,險些沒拍到她的臉上,只嚇得她渾身一顫,正捂著心口間定魂,就聽到一個女子聲音大大咧咧地道:“實在是太悶熱了,還是開著窗辦事更舒爽些。”這聲音怎麼聽怎麼熟悉,竟似是清絮那個傢伙。可這時候了,她在後宮裡做什麼?錦瑟正驚愕間,又聽見另一個女聲不滿道:“你是糊塗了吧,這裡可是後宮,人來人往的莫非你還生怕人不知道?”赫然又是三皇女景毓,便聽見有腳步聲過來,又是有人啪嗒一聲將窗戶合攏了起來。
月色下,錦瑟難以置信地朝著這窗口的位置看去,幾乎要將這牆壁看出來一個洞來。大半夜的,別告訴她這兩位鬼鬼祟祟的在這裡是來喝茶賞月的。
最終,她還是躡手躡腳地走到了窗邊,輕輕地打開了一條縫隙朝內望去。
這一探頭,錦瑟就後悔了。殿中前方是一張巨大的圓牀,垂著青幔重重,自己的這個角度雖然被青幔掩蓋了,卻依稀可以辨得人影綽綽,畢竟房中宮燈搖曳,把四下裡都照的一片透亮。耳邊更是一片嬌聲顫呼,聲音喘息連連,還有絲緞系嗦,分明是羅裳從身上輕解之聲,大約有十來個姿色各異的美少年都正橫臥在牀上衣不蔽體,那衣裳都已被褪到腰間,露出象牙般細膩的肌膚,任憑著清絮和景毓,甚至還有雨淮和靈冰幾人在他們胸前輕摩重捻,一路摩挲而下。
錦瑟看得目瞪口呆,心跳一路飈速,連忙閉上雙眼,卻又納悶得很,總覺得這情形有些詭異,於是又帶著不解望去,這才發現了些許倪端,只見這些美少年無一例外臉上都帶著不正常的緋紅,便是當著數個女子的面前赤/身/裸/體也沒有絲毫的窘迫和羞澀之色,顯然是被下了藥。
看出這一真相以後,讓三觀正常的錦瑟有些怒髮衝冠,更是不堪忍受,雖然是自家姐妹,平日裡她們風流成性也就罷了,可如今居然要靠下藥去輕薄別人,眼下又是一起羣/嫖,那顯然是不可能要負責任了,這和禽獸又有什麼分別。一氣之下,就見她砰的一聲直接推開了大門,黑沉著臉走了進來,對著幾個都有些傻眼的姐妹虎著臉道:“你們知道自己都在做什麼嗎?簡直是太不像話了!~!”她不知道自己此時就著皎月之色步入殿中,那冰肌玉膚,白衣耀眼,如月下神祗,著實容色驚人,以至於看得大家都是一怔。
清絮還在搞不清楚狀況,笑嘻嘻地道:“居然是小九兒,怎麼,二姐把你也喊來了?”
這話貌似讓錦瑟覺得哪裡不對,可眼下的她正覺得生氣,便也顧不得細想,側著臉捂著眼睛直接走到清絮的面前,一把將她拉起身來,皺著眉指責道:“平日裡看你們雖然時常沒個正形,卻也總知道一些禮義廉恥。可今日這算是什麼?”她實在不好意思直視這羣依舊在藥力下輾轉反側,因爲失去本身意識而不斷髮出種種讓人面紅耳赤聲音的美少年們,只能十分不悅地目光緊盯著其餘三人,儘量保持著非禮勿視。
卻不知道她眼下這種凜然姿態,佼佼似凌波仙子,已有迷糊中的美少年爬過來,將幾乎已經脫光的如玉身軀貼上她的大腿,口中喘息地求歡道:“求你……求你給我……”
錦瑟被他抱得渾身一顫,想要出手將他拉開,卻在碰到他的身體時抖了一下,只能旁邊找了件不知是誰的衣服披上他的身體,動作溫柔的將他拉開。景毓看她這樣,就知道她定然是誤解了,不由噗嗤一笑:“小九兒又開始不好意思了,瞧你這憐香惜玉的勁。”
錦瑟瞪她一眼:“你們府裡的美人還不夠折騰?也好意思到宮裡來做這種下作事。一會再和你們算賬,看二姐知道了怎麼教訓你們。”
一旁的靈冰明白她必然是誤解了,不由地起身無奈地對她解釋道:“這就是陛下的意思……”
“啥?”錦瑟不解地看著她。
“你知道這些美人是哪裡來的嗎?他們可是西塘的楚太父親自送來給陛下的,從西塘的世家裡精挑細選的大家公子們,每一個出身都是不凡,可不是尋常貨色。”她說著,臉上卻分明帶著輕微的不屑,事實上幾人之中眼下也只有她衣冠最爲整齊,至於清絮,早就脫得七七八八了,就憑這也看得出其實靈冰並不是真的那麼願意做這事。
“陛下說了,既然楚太父如此有誠意送來美人給我們享用,那不要白不要,就便宜了我們幾個姐妹也好,待享用過了,她再給楚太父修一封國書,連同這些美人一起送回去,好好地“謝謝”他的盛情招待。”
誰也沒注意到,角落裡還有一個輕喘著氣的美貌少年,膚白如玉,墨眼勾魂。比起其他人來說,他的目光顯然充滿了掙扎,衣物即使被脫了一半卻勉強還可以蔽體。雖然也中了□□,但很明顯他的意志力要勝過其餘幾人許多,始終在努力地抵抗著藥性。此時聽到靈冰的話語/,他的瞳眸不由一縮,手指更狠狠地嵌入了手心裡,試圖讓自己繼續保持清醒。
聽靈冰說完,錦瑟是那個無言以對,國家大事她沒什麼可插嘴的餘地,畢竟這個世間的法則對男人本質上是充滿輕賤的,再說那楚太父曾經又把二姐和四姐得罪狠了,女人記仇起來,那男人可比不上。
不過畢竟有自己的道德準則在,她還是有些勸說性質地開口道:“這樣畢竟不太厚道,這些公子們是無辜的,你們若是如此做,日後他們還如何嫁人?”
“哈哈哈哈~……就知道我們的錦親王,這憐香惜玉的性子啊!”就見三王景毓擠眉弄眼地湊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猥瑣地笑道,“其實也很簡單,一會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直接娶了回家倒也無妨。”
錦瑟黑沉了她看著她,景毓又一拍自己的額頭:“倒是忘了你對你家的那位林公子最是專情,罷罷罷,不過我說小錦兒,我們姐妹幾人可是在履行陛下的聖旨,她也知道你的性子,這纔沒有給你下旨,你眼下過來,是預備一起的意思?”
靈冰卻在一旁意態閒閒地開口道:“其實我倒是無所謂,反正不過是些玩物罷了,所謂的大家公子,用了藥之後眼下看來和青樓的也沒什麼不同,實在有些膩味。”她說著,還有些嫌棄將一旁一個一/絲/不/掛的美少年用腳踢到一旁,“若非二姐的旨意,本王還真懶得過來鬧這一出。”想想也是,畢竟是十個美少年,安瀾也算是“體貼”,知道以一人之力同時應付的確有些考驗體力,這才讓幾個姐妹一起上陣。
清絮卻是不管,她對於這種從天而降的好事當然十分樂意,眼下雖然錦瑟衝了進來和八姐三姐說話,她卻是手下沒停,懷裡摟著一個美少年在他的嬌軀上摸個不停,那美少年容顏清麗,平日裡的矜持眼下卻全然不見,神志俱無,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幾個女人面前赤/身/裸/體,只一個勁地在清絮的動作下低吟不已,聲音簡直軟糜無比,凌亂不堪,讓錦瑟幾乎聽不下去,更無恥的是,清絮此時懷裡摟著這個,身旁還躺著一個身姿曼妙的白皙少年,她的一隻手停留在這個清麗少年的胸前揉捏著,另一隻手則在這白皙少年柔軟的身段上挑逗著,最後停留在他的腿間禁區蜿蜒迴轉,來回揉搓,就見那白皙少年眼睛微微張開,其中一片迷茫,口中的喘息聲越來越重,最終發出一聲柔媚的哭叫,卻是噴濺了清絮一手。
錦瑟想要阻止,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顫抖著手指著清絮,嘴脣翕動,玉面漲紅。
卻聽見後者依舊一臉嬉皮笑臉地隨意在那猶在餘韻中顫抖的白皙少年身上擦了擦手,說道:“你看他們也挺開心的不是,眼下就算他們守宮砂還在,但清白俱無,還能嫁人?小九兒,你也別想那麼多了,須知及時行樂方纔最重要不是,再說二姐已經算是厚道了,我們幾個畢竟是玉家皇女,若是再狠一點,讓幾個粗糙的侍衛下人們過來,就憑這些個公子們中了藥的樣子,他們也憋不住吧。”
清絮說話的當口,一旁的雨淮已經爬在了一個柔弱少年的身上馳騁起來,就聽見那少年一聲聲,如泣似訴,那聲音似愉悅又似痛苦,把錦瑟整個人的人生觀都拉到了一個新底。明明她話才說到一半?結果就上演現場春/宮給她看?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雨淮卻是一邊動作一邊居然還記著著錦瑟略帶歉意地笑道:“實在是對不住啊,姐姐我看著滿屋春/色,實在是有點難忍啊……”說著她的動作又加劇了幾下,就聽見旖旎喘息聲漸漸變大,惹得殿中其他的一些少年也開始經受不住,紛紛爬到殿中幾個女子的身上,迫切的希望得到疏解。
而那始終在和自己意志力做鬥爭的精緻少年,身體顯然也已經難耐到極點,彷彿再不宣泄就要從內爆開。可眼下知道真相的他,又怎能接受自己被幾個女人在這種情形下褻玩,看著那些一個個或坐或立,早已失去了意識正在柔媚求歡的兄弟們,他死死地咬著自己的下脣,眼眶發紅,卻是眸光輕轉移到了一旁正窘得無語的錦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