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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情形下,錦瑟只能違心的逃避了楊過幾次,只盼著這位祖宗能夠消停點,讓她別再陪著他風花雪月下去,其實她本是可以擺出妻主或者是親王的款兒來的,可是人家楊過不吃這一套啊,每當錦瑟稍微刻意的板一下臉,這位楊公子楊大少的劍就上來了,口中還直嚷嚷著道:“怎麼的,妻主是不是非要我來硬的才行啊……”
然後錦瑟就只能一邊退讓一邊在書房裡求饒:“別啊,有話好好說,你這是要謀殺妻主嗎?”
大約是一直以來的經歷讓她在楊過寒朝羽等人面前伏低做小慣了,以至於錦瑟時常忘記了自己有武功的事實,尤其這位楊家少主只要氣性上來了就是一副遇神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麪糰似的錦瑟哪裡是他的對手。
於是站在室外的內侍們經常會聽到諸如兵兵乓乓的東西掉落,物品碎掉的聲音,一開始還偶爾有忠心耿耿的侍衛想要衝進去保護親王殿下,但每次都會被諸如暗衛或內侍一樣的人物攔住。
“不行,親王殿下有危險,你們攔著我做什麼。”
“有什麼危險,那是情趣,你懂不懂!”尤其是已經習以爲常的暗衛大姐,每次都用看傻瓜一樣的眼神看著神經大條的侍衛同僚,未免她當真,還得耐心地解釋道:“殿下這是和側君在玩鬧呢,你進去打擾算是個什麼事。”
“聽著聲音,明明是殿下被打好不好。”雖然是大不敬的言辭,可旁人聽起來那動靜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夫妻之間,哪個不是牀頭打架牀尾和的。”搞到後來,暗衛也不得不多解釋幾句,“其實殿下是有自保的功夫的,可是她從來都不還手,你想想爲什麼?”
侍衛恍然大悟,隨即驚訝不已:“楊側君果然不愧是盟主之子,楊家少主啊,這功夫連親王都難以企及。”
暗衛於是拍拍她的肩膀,有種懶得開口的疲憊感。
而室內的情形卻又是另一番情形,錦瑟被楊過這樣提著劍追打的次數多了人也疲了,何況她也看清楚了這位楊大少也就是架子唬人,看起來來勢洶洶,可最後別說真拿那劍來戳她了,就算某次她自己不小心磕碰到了桌角椅角都足以讓他心疼半天的。
不過楊公子的任性錦瑟承受不起,楊公子的關愛錦瑟更是難受,因爲他就是不講道理的強勢,逼著錦瑟非要把衣服脫下來看看受傷的地方親自給她上藥,然後弄著弄著血氣方剛身爲學武之人的楊公子就會氣息不穩,想要抱她上牀親熱一番,所以他們兩人這到底誰是誰的主啊?
錦瑟知道自己身爲他的妻主,別說楊過了,便是整個親王府嫁給她的男人她也有義務安撫或者說給與他們履行夫君的權利。只是此刻她還不知道,自己要履行義務的人羣基數已經被女帝和令狐源等人強行擴大了,若是隻有她離開大周時的那幾個,錦瑟覺得就算再難辦閉著眼睛應該也能撐得過去,反正一個月各自滿足這些男人們一次,也就五六天的功夫。可她低估了她日後“痛苦”的日子以及王府內其他人如今已經琢磨著要整治她的決心。
最終錦瑟心理建設了好久,還是勉強滿足了楊過一回,但所謂勉強只是她自己的想法,經過基因改造修行了攝魂術秘術,又經過了嫡系攝魂術血脈傳人楚蕭的滋潤,她如今的攝魂術靈氣已經完全無法控制了,簡直就是徹頭徹尾的人體春/藥,哪怕她躺著什麼都不做,都足以讓楊過忙得幾乎一天一夜都不捨得離開她的身體,對她簡直愛得不行。若非錦瑟後來喊著餓了,只怕她還得不到解脫,饒是如此,楊公子也是不肯饜足,而且變本加厲的開始每天變著法兒的邀寵。
這種事情上楊過是愉快滿足了,可錦瑟則是欲哭無淚了,她原本只想偶爾一次喂喂楊過,誰知道喂出了一頭餓狼,這一方面是楊過本來就鍾情於錦瑟,另一方面只能說攝魂術的魅力實在是太大,這天下的男人哪個都難以抗拒,欲罷不能,何況還是本就對錦瑟有情的男人。
結果錦瑟徹底地發現自己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饒是她修行攝魂術,根骨被改造又有了武功,如今也是經常被折騰的腿腳發軟,到後來她也乾脆是聽之任之了,任憑楊過爲所欲爲,如此一來楊公子更加感動了,他本來是個自控力頗好的習武之人,誰料在錦瑟的面前就是難以控制反覆地想要體驗那甜美到了極致的滋味,所幸若干天后他終於良心大發,再也沒有化身爲狼,反而細心體貼地照顧起了錦瑟,但凡路上錦瑟坐車久了有些要退痠疼必要主動地給她捶腿捏背按摩,每次路過什麼地方都要主動準備當地的時令蔬果和點心給她品嚐一下,也再沒有強迫錦瑟做些討好男兒家的事情了。
原本的小霸王第一次變得如此低眉順眼,讓錦瑟差點沒懷疑這位楊大少被換了個芯子。就如同此時兩人終於來到了揚州,錦瑟想趁著這個機會給林素衣和秦若臨等人帶點兒禮物回去,楊公子也沒有絲毫吃醋的樣子,反而同樣興致勃勃地陪著錦瑟一起逛起了鋪子,甚至主動給她參謀了起來。
“秦正君喜歡高雅的物件,我看這翡翠掛飾就尤其別緻,他一定喜歡。至於林側君,他一貫都是溫雅如竹的,依我看就送這個玉雕的首飾盒,一定襯他的氣度……”
楊過沒出嫁前就是個沒心的,正因如此他雖然嫉妒林素衣,可想到此刻自己也同樣獨佔著錦瑟,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要回到親王府與其他男人分享她,同病相憐之下自然也就對林素衣多了一份同情,甚至還願意稱呼這麼一個已經被休棄的男人繼續爲林側君。畢竟這麼好這麼優秀的妻主,哪個男人捨得放手,她若不是親王身份,楊過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直接把她擄回家關起來不讓別的男人看見,哦,當然也要包括堤防女人,畢竟妻主太有魅力了。就比如現在她正被湊上來的蘇家三小姐蘇喻各種糾纏。
“緣分啊,真的是緣分啊,你看看,我去哪裡都能遇到君先生,這可真是妙極了啊。“
“看來天註定我們是要成爲一對……親家啊。”最後幾個字,蘇喻瞥了一眼楊過,收起了扇子偷偷地在錦瑟耳邊低語說出的,不過以楊過的耳力他怎麼會聽不出,當下他就丟下了手中的玉器翡翠,冷眼瞥向了蘇喻身邊那個蒙著面紗身形俊秀如芝蘭玉樹一般的男子。
這個公子楊過其實並不陌生,即使他們曾經只是一面之緣,對於自己的情敵楊公子自然是無比在意記憶力絕佳,當日他在皇家的賞春會上就見過他對自家妻主有情有心的獻殷勤,自然早就對他留了心,而這個人正是蘇家的公子蘇寅。
自從被錦瑟拒絕以後,這位蘇家公子就始終以面紗覆面,輕易不讓人看到他的容貌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他終於懂得何爲男戒閨訓了,唯有蘇家的幾個女人們心裡明白,小弟這是不想給除了錦親王以外的女人看到他的真容,雖說他性情高傲,錦瑟對他無意他也不可能如其他男人一般上趕著非要嫁給她不可,但孤芳自賞地爲錦瑟獨善其身卻是再鮮明不過地表明瞭他的態度。你可以不要我,但我卻再也不可能嫁給其他女人了,甚至連看都不會讓她們看一眼。這份態度不可謂不堅決,最後連蘇苑也只能放棄了勸說小弟嫁給其他人的心思,強扭的瓜不甜,尤其還是小弟這麼一個執拗到了極點的,偏偏蘇家的幾個女人都是寵弟弟沒邊的,如今也只能任憑他過著想過的日子,一日日的變成大齡男兒無人問津。
看到錦瑟微微皺眉對蘇喻有些不耐的樣子,蘇寅雙目清湛照人,他聲音和緩,聽不出絲毫不悅,對著錦瑟就落落大方的福了一福:“見過君小姐。”那聲音似一陣拂過山林的清風,叫人說不出的悅耳,畢竟是大庭廣衆之下,錦瑟又是易了容的,顯然是不想讓人看出她的真實身份,若非蘇喻蘇寅對她的氣質風格實在是熟悉,尋常人只怕也不太容易能認出眼前這個容貌清秀的女子就是赫赫有名的錦親王殿下。
而蘇喻一開始上來就親熱地稱呼君先生也泰半有著試探的成分,若是認錯了也不打緊,可偏偏錦瑟渾身都是一僵,隨即刻意地和她拉開了距離,這麼一試探傻子纔不知道她不是玉錦瑟那個正主。
比蘇喻更驚喜的自然就是蘇寅了,對錦瑟,他始終放不下也忘不掉,只可惜對方遠在京城,如今能夠得見一面他也算滿足了,也不強求她是否願意多看自己一眼。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錦瑟再表現得拒人於千里之外,可蘇喻笑瞇瞇熱情洋溢地主動表示要幫她挑選禮物,鬧得錦瑟也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用不著這麼麻煩,有我就夠了,我家妻主正在給府裡其他的兄弟們挑選合用的首飾玩意,說起來妻主對我們可真是溫柔體貼呢,這一路上我陪著妻主不知道多開心……”楊過刻意挑釁地看了一眼蘇寅,卻見他神情淡淡半點傷心也沒有,楊過不由地繼續擺著一副妒夫的樣子耳提面命地對著錦瑟道,“妻主可別忘記了府裡的哥哥弟弟們還都翹首以盼著呢。”他說到這裡又湊近錦瑟,惡狠狠地小聲道,“家裡被女帝指婚進來的兄弟們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可若妻主還想在外面娶幾個小的,最好先問問我同意不同意。”十足十的一副悍夫嘴臉,這言辭頓時嚇著了蘇家除了蘇寅以外的其他人,她們都不知道這位楊公子向來放浪形骸不講規矩慣了,這一路上但凡錦瑟稍微多看了別的男人幾眼,比如錦瑟看到某對老妻少夫,或者一個高壯女人攬著幾個嬌花一樣的少年調戲曖昧,總會禁不住對這種情形多關注兩眼,結果就被楊公子誤認爲她是看上了別人家的夫君,對別的男人起了心思,轉過身去就會和她鬧上一場,搞得錦瑟往往不得不割地求饒,要麼用一些甜言蜜語指天發誓的讓他開心,要麼就是肉償上幾個時辰,等楊公子舒服夠了甚至饜足了,自然就轉怒爲喜,化爲繞指柔了。如此一來錦瑟從此後連走路都是目不斜視的,不管男人女人都是一個都不敢多看一眼。
“春花再好養在瓶裡日日觀賞也就那般,路邊的野花再低賤,可偶爾一見總能讓人耳目一新,襯著山水美景過目難忘,纔會教人時時掛念。”
蘇公子向來都是才子,這話不仔細琢磨還聽不出什麼來,但若是仔細琢磨了這意思可就多了,這吃到嘴邊的東西再香,吃得多了也就膩味了,可吃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你不讓我親近玉錦瑟那就等於給了她諸多可能性的幻想,某一日她想到我,那就是牀前白月光乃至盛放的紅梅,而你不過是那嘴邊的一粒白米飯,牆上的一抹蚊子血。
話雖然文縐縐的,可道理卻是一點不差,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楊過自然也知道這一點,頓時臉色都沉了幾分,可他們都忽略了錦瑟,這種可能性是有一個前提的,那就是錦瑟真的把你記住了啊。可當著蘇公子的面,她怎麼好意思這麼潑人冷水,畢竟她都已經沒打算娶人家了,給人家留一點美好的念想的權利都不成嗎?
錦瑟終究還是個厚道人,她看破卻沒說破,但蘇喻的盛情邀請那是肯定不能去的。結果只是因爲她的沉默,一根筋的楊公子又誤會了,心情霎時間就陰霾的滿是電閃雷鳴,有那麼一瞬間,楊公子還真的恨不得直接把蘇寅剝光了丟在錦瑟的牀上讓他做不成那白月光。但那真的只是一瞬間的念頭,畢竟楊過不傻,他聽出來對方這是在和他打擂臺,存心給他添堵呢。
等到錦瑟好容易“婉拒”了蘇喻回到客棧的時候,楊公子終於又一次發作了:“你說,你是不是以後真的都會記得他?他到底有哪裡好?是不是你們女人就是喜歡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貪心不足?”
錦瑟渾身都是一抖,而暗衛侍衛們則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見怪不怪的表情轉身走了出去,還體貼地給他們帶上了門,反正這間客棧已經都被他們包下了,也不怕有其他人會看到這種笑話或者聽到其後某種不雅的聲音。
楊公子生氣了,後果很嚴重,但錦瑟也有點不樂意,人總是有點脾氣的,楊過總是這副我行我素的驕橫模樣,各種找著藉口佔她的便宜以爲她看不出嗎?這傢伙不是真傻,是裝傻纔對。
想到這裡錦瑟也是有點惱了,一揮袖子她有些不悅地道:“你鬧夠了沒有,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是一點娶小的心思都沒有,我也根本沒有沾花惹草的心思。”
看她有點生氣,楊過反而有點不安了起來,聲音也緩和了幾分:“我也沒其他意思,我怕你真的對那蘇公子有什麼心思。”
錦瑟冷哼一聲:“我認識他可比你早多了,我要真對他有心思還會輪得到你。再說便是你嫁給我也不是我主動求來的吧。”
這話一說楊過又是不樂意了,不過他終究理虧了幾分,再加上對錦瑟癡心一片,乾脆低頭用力的吻上了她的脣。說不過她就用行動表示,楊公子一向都是行動派的。
錦瑟偏頭避開,楊過也不氣餒,他輕笑了一聲,手也不知道怎麼就靈巧地滑到了她的衣襟內,觸摸上那片讓他神魂顛倒地肌膚後愉悅地喟嘆了一聲,錦瑟沒有想到明明自己還在氣頭上這位慾求不滿的楊少爺居然還可以這麼不規矩的挑逗她,頓時一個大眼瞪了過去。
“別,我不做什麼,讓我抱著你一會就好。”楊過哀求道,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可話雖如此,他的手卻是毫不客氣地到處遊移,於是最終這抱一會變成了抱半天了,而男人所謂的只是抱抱你這種話永遠都別當真,片刻後房內傳出了某種曖昧的喘息聲,令人面紅耳赤的呻/吟聲……
雲雨過後,錦瑟已經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可是想著自己再一次淪爲這個下場,心裡不免更加有氣,她臉上還帶著某種激情過後的嬌羞潮紅,脖子上身上都是遮掩不住的青青紫紫,人卻是直接下牀絲毫不停地穿起了衣服,楊過愛死了錦瑟這副惹人憐愛的生澀模樣,自家的妻主不單單長得不像個女人,連牀上動情的時候都比男人還要嬌媚,簡直是讓他欲罷不能。
“妻主莫非是不滿意過兒嗎?這麼急著要走?”他斜倚在牀上,身無寸縷玉體橫陳眼神魅惑地看著錦瑟,結果“過兒”這個稱呼一出,錦瑟完全都找不到詞兒來應對,楊過低低笑著看著落荒而逃的錦瑟,一邊慢悠悠地穿上了衣服,嘴裡還哼著小曲,直到窗口跳進來一個男人,害得他險些沒驚得“花容失色”。
“爹,你什麼時候到的?”
“你叫得最大聲的時候。”楊昊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身體好,不過侍奉妻主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該稍微收斂一點。”若不是周圍已經被貼心的大周侍衛們清場,自家兒子搞不好都要豔名遠播了,就知道一味蠻幹,熱情如火是不錯,但這個兒子也表現的太不矜持太放縱了好不好。
楊昊雖然沒有看到戰鬥現場,可錦瑟離開時那雙腿都在打顫的模樣可是讓他特別無語,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是慶幸自己把楊過嫁給了錦瑟,天下哪個女人受得了自家的夫君這麼野蠻的,錦瑟雖然嘴裡沒說什麼可她的行爲表示她還是寵著自己兒子的啊。
想多了的父親於是覺得有些欣慰,他坐下喝了一口茶,像是沒有看到兒子因爲不好意思而漲得通紅的面色,慢條斯理地問道:“你什麼時候能懷上身孕?”
楊過腳下一個踉蹌,覺得原本沉穩的父親今日似乎整個人畫風都顯得有些不對。
“如今可是天賜良機,只有你一個人在玉錦瑟的身邊,你要是不把握機會給她生個孩子日後在王府站穩腳跟,你也真是枉爲我楊昊的兒子了。”
楊過有些無奈:“爹,這生孩子的事情也要看天意的,哪有我想懷就懷得上的。”
楊昊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自然是不想懷上的,畢竟在你看來懷上孩子就要分薄侍寢的機會是不是?”
楊過一時語塞,畢竟是自己的親爹,想要看透他的想法真的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你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玉錦瑟這樣的女人,是你想要霸佔就霸佔得了的嗎?且不說她後院裡的那一羣男人,便是揚州這裡的桃花她都不一定避得過去。”
“爹……”說到這個話題,楊過顯然就有點不滿了,有心要爲錦瑟說句公道話,“她壓根就沒那個意思,都是那些男人自個兒自作多情……”
楊昊暗自嘆了口氣,說到自作多情,兒子你當初也是不遑多讓啊……
“你知道玉錦瑟今年多大了?28歲了,可她有幾個孩子?”楊昊的話讓楊過不由一凜,別說兒女成羣了,她甚至連一個女兒都沒有,心裡忽然就有些愧疚了起來,他們幾個人一直都想著獨佔錦瑟的愛,可誰爲她想過,她堂堂親王居然連個後都沒有。
“我知道今日你們在鑑寶齋遇到了蘇家的公子,本來只是一件小事,可你身爲親王側君卻沒有一點大方的氣度,反而處處拈酸吃醋,表現得更像個妒夫。這樣下去你覺得一個女人可以容忍你多久,對此你就沒有反省過一絲一毫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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