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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關於對死亡的看法

有人問過我,法醫是怎麼看待死亡的。我無從回答,仔細想想,我還真忽視了這個顯而易見而又無時不刻應該面對的問題。

怎麼看待死亡的呢?用我們自己的話來說:法醫見過的死亡比見過的美女還要多。溺水死亡的、勒頸死亡的、失血死亡的、顱腦損傷死亡的,高溫燒死的、低溫凍死的、壯年瘁死的,甚至是性窒息死亡的……無法一一歸類描述。唯一相同的,在於那只是別人的死亡,似乎於自己無關切身!經驗豐富的法醫早已見怪不怪,無論老的、少的或美的、醜的,此時只不過是一具靜靜躺在那裡的血肉物體,沒了思想,沒了防備,任人仰俯翻轉,再無高低貴賤之分,只是腐敗著並終將化爲泥土。長期面對,已經揣度不出它的本來含義了,解剖刀下,尋求的不過是血肉模糊的一種真相,冰冷冷的事實。如果非得用比喻描述,死亡不過是老天擦了一下鼻涕,或者說剪了一回指甲的過程,雖然不是很正常,但畢竟不過是一次新陳代謝。因此很多時候,在屍體的檢驗現場,經常可以看到旁邊站著一些看客,抽菸、聊天,或者是沒完沒了地打著電話。正因爲這樣,法醫在很多人眼裡顯得冷漠、無情,不可交密。

曾經有這樣一件事,有一個法醫,業務精湛,思路開闊,深得領導的賞識,準備提拔他爲刑警隊的隊長,但是在一次特殊的法醫解剖中卻把這件事弄黃了。那次解剖的是很不同尋常的對象——一個突然死亡的重要領導,因爲身份特殊,需要弄清死因。在做完解剖後,那個法醫就再沒聽過關於升職的事。很久之後才知道,解剖時,因爲已在心裡得出了結論,法醫在現場談笑風生,下手準確麻利,讓在場的其他領導很不舒服:“這個人太冷漠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哪一天我死了,他是不是也這樣開著玩笑,‘庖丁解牛’一樣三下五除二就把我剖得七零八落?沒有同情心的人怎麼能當領導!”他們說的似乎在理,但其實想來,實無讓人悲痛的理由!無論曾經多麼高貴的軀體,走到生命的盡頭,到最後終究不過是一堆腐肉而已,你無法牽強那是不一般的血肉,更大可不必以此與法醫的處事態度聯繫起來!

無法否認的是,看法決定著態度。一般說來,當對一件事物麻木後,別說別人,連自己都會懷疑自己對這件事的態度。法醫也是這樣,於是不得不小心翼翼,提醒自己,質疑自己,反覆捫問是否正確?唯恐出現差錯,草菅人命。這似乎就是師父說過的:用別人的死亡,爲自己修行。但我似乎並沒有這樣的顧慮,師父說這是自信的表現,他還說自信是一個人的優點,但也可能是缺點。

我無暇顧念對死亡的看法,不時消逝的生命讓人無法顧及任何的想法,倒是我經常思索推理判斷上的方法,決心總結成理論成果,發表爲論文以指導日後的工作。在對見過的所有死亡進行分類總結後,我得出一個結論:當一個人對別人的行爲習以爲常時,他的潛意識裡是認可這種行爲的。反而推之,當你通過思考很快得出別人行爲過程的結論時,這個過程就是你意識裡所固有的!因此,根據個人的習慣思維方式,理論上是可以推斷別人想法的,由此,完全可能利用多種場景的數據演算,重建案件現場。反之亦可以得出,每個人都可以根據自己的結論正確認識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爲了檢驗這種理論基礎,也就是利用自己的思維來判斷別人動機的正確與否,我跟心理醫生討論過這個問題。那個叫張德生的醫生想了好一陣,然後表達了不同的看法,他說按照我所說,能得出殺人結論的法醫就有殺人的動機?或者,心理醫生能夠判斷精神病人的心理狀態是因爲他有精神病?顯然不合邏輯!而我認定了這個理,認爲這一判斷法則適用於任何人。但後來通過實踐驗證,我有變態傾向!——因爲我用自己得出的理論,有一次很快地分析了一起變態殺人案,分析得準確無誤。

雖然是這樣,我並不驚慌。變態也是一種存在的狀態,關鍵在於,你沒有把這種狀態堂而皇之地當作常態並付之以行動,它只是處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獨自發黴、腐爛。

————————

那一天,我接到潘雲的一個電話,他要我和李智林馬上趕到一處河邊。在那裡發現了一具女屍!

趕到現場時,發現屍體是臥在河灘上的,渾身赤裸,除了腳上穿著一雙鞋子,沒有其他任何隨身物品。

司馬雨正拿相機拍著照片,董建國則站在一旁,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看著他倆拉開距離的樣子,旁邊的人就有些忍俊不禁,這其中是有典故的。

法醫屍檢時,除了拍照的技術人員,其他人一般不喜歡站在旁邊。屍體新鮮時,那種異常的血腥味道刺得人鼻腔發痛;腐敗時,強烈的臭味更能充斥著人的每一根神經。我認爲,人的身體是可以相互感應的,彼此有著兔死狐悲的強烈排斥,也只有這樣,那種味道纔會顯得如此怪異!沒有人願意靠近是很正常的事!而董建國與司馬雨相互之間的敬而遠之,是因爲一次出現場檢驗一具河飄時發生的一件事。——

那天下大雨,北江河裡發現一具河飄兒,已經高度腐敗。雨水沖刷著屍體,對去掉屍臭起到了一些用處,但還是不能完全去掉那種難聞的氣味。我們幾個法醫技術人員搭了一個簡易的帳蓬,將河飄兒保護在了帳蓬裡,準備詳細檢查屍體情況。當時的現場很泥濘,我們準備不足,皮鞋及褲腿上沾滿了黃泥,特別容易滑倒。經過檢查,屍體沒有明顯的外傷痕跡,初步判斷是意外死亡。對於偵查人員來說,這具河飄兒就沒被當作一回事了,只任由我們法醫和照相的技術人員例行公事處理一下便完事。我和李智林檢查著屍體的表面情況,司馬雨拿著相機站在屍體旁拍攝,而董建國和幾個偵查人員則站在旁邊聊天。董建國不時地問司馬雨怎樣了,完事了沒有。當時雨下個不停,司馬雨見到董建國站在旁邊沒有幫忙,還不斷催促,有些不耐煩,於是回答得有些不客氣。董建國針鋒相對,對其他人開玩笑說,司馬隊長覺得今天的屍體很有“味道”,有些捨不得離開了。剛好這時,司馬雨站在河飄兒旁邊立足不穩,滑了一跤,一下子就按在了河飄兒的臉上,雖然戴了手套,還是粘了一手的腐肉。董建國和其他人見狀,哈哈大笑起來,董建國還說:“大夥這麼多人,讓司馬隊長一個人佔了便宜!”司馬雨氣惱他們幸災樂禍的樣子,用力甩起雙臂把手上的東西抖得四濺。旁邊人見狀,趕忙躲瘟疫般四處逃開。只有董建國還在大笑,沒有防備。當他覺得什麼東西飛濺了過來時,已經躲閃不及,感覺有東西粘在了臉上。只見他頓時像被電擊中一般,扔掉拿在手裡的雨傘,渾身不住地亂晃,然後擡頭用雨水沖洗,還不停地用力抹著臉。旁邊的人笑聲更大了,有人悄聲說董隊長肯定吃到肉了!慌亂了一陣後,董建國認爲司馬雨是故意的,握著拳頭上前就要揍他。其他人見了,忙將他勸阻了下來,但又不敢靠近他,只是用著雨傘將他隔開。董建國見大家不敢近身的樣子,顯得更氣了,但又不好再發作。

自那以後,只要勘查有屍體的現場,董建國就不敢再靠近司馬雨。

女屍沒有衣褲,雙手被反捆,赤裸著身子仰臥在地上,只有腳上穿著一雙鞋子。

顯然兇手具有很強的反偵查意識,把死者身上的所有物品全部拋棄了,連衣服也沒有留下!這是同類案件中出現得比較多的現象,這樣做的目的,是爲了阻止警方調查死者的身份,從而找到破案線索。這同時也意味著:發現屍體的現場不是兇案發生的現場,而是殺人後拋屍至此的!其他情況也說明了這一點。——死者朝上的胸前有淤積狀的屍斑,且鞋子的底部並沒有粘上河灘上的泥沙。

本案更爲惡劣的是:女子死得很慘,胸部被人割掉,臉被銳器劃了很多傷口,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模樣了!

“什麼人乾的,下了這麼大的恨手!”李智林嘟囔了一句。

我們先仔細檢查了死者的鞋子,那裡的鞋底上粘著一塊貼著棉花的膠帶,棉花上還有血跡,看起來顯然是醫用的物品。緊接著我們檢查了女屍的頭髮、口腔、耳朵、手掌……,以及其他所有可能隱藏物證的地方。死者的頭髮和口齒間粘有幾根細小的白色纖維。在被割胸的位置,刀痕連貫,邊沿整齊,看來兇器很鋒利。傷口的邊沿,有一排殘缺的齒痕。從胸口流下的柱狀血跡掠過齒痕,延向背部,最後終止於肩胛位置,蛇一般讓人觸目驚心!死者的手背有著細小的針眼,雙手的指甲有所變形,向上翹起。我讓拍照的技術員把這一切拍了下來,然後用剪刀將指甲剪了下來,以備檢驗。——如果受害人與兇手有過搏鬥,指甲裡就有可能留下兇手的皮膚組織,這是很重要的生物證據。

受害人被捆綁的雙手是必須要仔細觀察的,這裡可能透露出更多的信息。捆綁的繩子是一根白色的紗線,我蹲在那裡,認真地看了一會兒,然後讓司馬雨拍下了照片。

最後,我把目光停留在死者胸前的屍斑上,那裡的一處方形印痕讓我很感興趣。我讓李智林拿來尺子,在印痕上仔細量了量。

“看看有什麼識別身份的物品。”潘雲在旁邊提醒道,“我們得先確定死者的身份。”

“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裡了。”我指指從女屍腳上脫下來的鞋襪,“沒有能識別身份的東西。”

“兇手扒掉死者衣褲,丟掉她身上的物品。顯然是不想讓我們知道她是誰!”李智林說道。

我點點頭,贊成他的說法:“不過從現有的物品,還是可以得出她死亡時所處的地方!”

“什麼地方?”潘雲有些興奮地問,“如果能找到殺人的第一現場,案件就破了一半!”

的確如此,越是將屍體拋離第一現場,越說明兇手與第一現場有著密切的聯繫。找到了這樣的現場,就能抽絲剝繭地尋覓到兇手的蹤跡!

“我們還是先檢驗一下死者的死因再說吧!”我不願根據現場的部分信息片段草下結論,“綜合分析,結論才能站得住腳!”

潘雲表示同意:“那就先查清死因吧!”

“從表面來看應該是窒息死亡。”我邊翻看死者的五官邊說,“雖然死者Ru房被割,但不是生前遭受的。倒是嘴脣內部有出血現象,應該被人捂過嘴。而且眼結膜充血,頸部有被掐過痕跡,符合被人掐住後窒息的特徵。”末了加一句:“當然,還要詳細解剖才能確定。”

潘雲點點頭:“好的,抓緊時間!”

我打開解剖箱,取出柳葉刀遞給李智林:“先打開胸腔,看看有沒有異常。”他那時剛來不久,我像老閔當年訓練我一樣,試圖訓練一下他的膽量。

李智林戴上手套,接過刀,表情顯得有些緊張。我心裡暗笑,在他的那個年紀,我拿解剖刀時手還發抖呢!對於一個初學者來說,這很正常。

不緊張纔不正常!

“小心點!”我囑咐他,“別劃著自己的手。”

李智林將柳葉刀對準死者的前胸,劃了好一陣才劃開。

“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他看看裡面的內臟,對我說。

我點點頭:“劃開她的頸部看看!”

翻開死者的頸部,果然能看到裡面有出血的痕跡,這是被掐過脖子的證據。

“好了,把刀口縫上吧。”我對李智林說。

於是李智林從解剖箱裡取出縫合的針線來,又一針針把自己剖開的地方縫上!因爲這種針是彎形的,我們戲稱它“勾魂針”,而把縫合線叫做“了卻線”。

縫完之後,我們用一塊白布蓋在了死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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