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玄帝終是打算再動手了……」揉著粗壯的腰腹,錢子謙幽幽地望著不遠處正刀劍相撞、飛舞纏鬥的二人。
「少主,屬下等人雖對自己的身手自信非常,但要同時應對那宮裡的御林軍,還要防範著不知何時會出現的刺客,多少會有些力不從心,故而……」
「恩,子謙明白!」錢子謙低頭思索了片刻,一個用力,扯下腰側配掛的琉璃珠墜,遞予身旁下跪的黑衣人,「拿著這個,去找宮裡的一位福公公,然後將這珠墜讓他瞧下,他便可知你們乃子謙所託之人。
此珠墜是子謙受封爵位時皇上親賜的火龍珠,見珠墜如見子謙。至於那福公公,雖不是皇上的貼身管事,名義上也不過一普通的御前太監,實乃皇上的親信暗衛,與子謙也算是相熟之人。你同他說明來龍去脈,相信他會將你們幾人安排妥當的!」
黑衣人恭敬地雙手接過那琉璃珠墜,稽首朗聲道,「是,少主!」
而後,就見一個黑影閃動,便再尋不到那人的蹤跡。
軟下酸漲的腰,錢子謙緩緩地倒進鋪著厚實絨毯的軟榻裡,舒服地伸了些筋骨。
如今身子漸重,壓著脊骨很是吃力;坐得久了,沉甸甸的肚腹更是壓著胯骨難受異常,久而久之,人也變得倦怠懶散起來、不願動彈。因此,只要身邊沒了外人,錢子謙便會像此刻這般,側窩在躺椅或是牀榻上,閉上眼一動不動,打個小盹兒。
「怎麼了?又想睡了?」
動了動睫羽,錢子謙沖著那人淺然一笑,「不是,只是他動得有些厲害,讓子謙有些腰痛。」說著,錢子謙有些無奈地指了指自己的圓腹。
錢曉嘉聞言不免有些心疼,二話不說便輕放下手中的碗盤,蹲下身給錢子謙揉起了腰側。
雖自認是名偏好包子文的腐女,有時甚至喜歡看些個得死去活來的網絡文,可如今真攤上自己的兒子了,真見著自己養育多年的兒子身懷六甲了,錢曉嘉的心也跟著變了太多。
初時見著錢子謙肚腹漸顯,錢曉嘉是興奮,是激動!有事沒事便愛去摸弄那肚子;待孩子有了胎動了,錢曉嘉更是手舞足蹈,只恨那孩子動得不夠帶勁不夠猛烈。然一個多月下來,見著錢子謙因著腹中長大的孩子漸漸消瘦,又見著他幾次被那磨人的胎動弄得痛苦難耐、大汗淋漓,錢曉嘉覺著自己的那份「腐心」給磨得快消逝待盡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忍、不捨!
「剛剛那人是誰?」錢曉嘉低聲問道。
「是谷中一名櫻衛!」瞇著眼,錢子謙懶懶地輕聲應著。
「你讓他去做什麼嗎?」
「……沒什麼。」
「你又開始悶葫蘆了?跟你說多少次了,現在不能太愁心思,對孩子不好!」錢曉嘉有些憋悶地低斥著,手中也跟著重了幾分力。「你怎麼就老是這麼個牛脾氣!」
「真的沒什麼,母親!」錢子謙睜開眼,討好地笑道,「不過是些谷中的事情罷了,他跟子謙通報一聲而已。」
「恩,這樣最好!」錢曉嘉捶捏著錢子謙開始浮腫的小腿,繼續著絮絮叨叨,「現在可是關鍵時期,包子xing格的鑄成期,也是你養好身體的好時間,錯過了,你和包子到了生的時候都有危險!」
「呵呵,子謙明白。」
「別跟我笑!」錢曉嘉瞪了眼有些忍俊不禁的錢子謙,「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是是!子謙不笑便是!」錢子謙努力繃下嘴角,可眼裡的笑意怎得也收斂不去,心裡更是溫暖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