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謙是櫻琛之人,具體爲何,兒臣也不清楚,但他確是懷了兒臣的骨肉啊!」憶起那最後一次相好之時,子謙便說有些腹痛。如今想來,定是自己作動太重,傷他動了胎氣。
「男子妊娠……這……這……」
「父皇,兒臣來此,是求您應承一事!」
看著筱文德,筱強極力忍著滿腹盛怒,「何事?」
「求父皇讓兒臣隨鍾大將軍出征明王。若兒臣能立得一功一績,便望父皇能以功抵過,成全兒臣與子謙;若兒臣無才無能、戰死沙場,便求父皇將兒臣的屍身送去子謙那裡,讓兒臣在yin界護得子謙鬼怪避身。」
「求父皇成全!」說著,筱文德叩拜行禮,一聲聲咚響聽得筱強心痛不捨,卻又怒其不爭。
「給朕滾出去!」
「父皇,您若不答應,兒臣便長跪不起!」
「你……你……你竟然威脅起朕來了?」
「兒臣不孝,但求成全!」
「你!」幾個大步走去將頭叩於青磚之上的筱文德的身旁,筱強嗤鼻重喘,火氣節節攀高,想也不想,擡腳便將筱文德踹了出去,「畜生!孽子!」
怒吼著,筱強甩袖朝門外走去,獨留筱文德一人挺身跪地。
「皇上……」門外守著的三德子一見這廂情形,不禁惶恐無措。服侍筱強多年,何曾見過他動過這般大的肝火,更別說對太子使踢的了,以前可是連打一巴掌都是下不得手的啊!
「就讓他那麼跪著!沒朕的話,誰都別想讓他起來!」筱強一邊說著,一邊回頭又瞥了眼筱文德,「哼!平日裡太縱容你了,不得些教訓你恐怕是不記得的!」
言罷,筱強怒氣衝衝地擡步離開,直奔著那黃昏餘暉中的飛檐宮闕。
「今日是怎的了?難得皇上來哀家這裡,卻是這麼副怒火沖天的模樣,怎麼?哀家做了什麼叫皇上不開心的事了不成?」太后一面低聲詢問著,一面細細地瞧著筱強的面上。
「母后……這……唉~~~」
「怎麼?是什麼難言之隱不成?若是朝堂之事,哀家恐怕愛莫能助;若是這後宮裡頭的,呵,哀家怎麼也算是個過來人,倒還可以給皇上出些主意,想那錢貴妃也不是什麼記恨掛心之人。」
「不是她?那是?」
「是文德!」五指握拳,筱強狠狠地敲了下茶幾道,「他竟然……竟然同子謙有同孌之好,甚至還有了乘鸞跨鳳之事!今日竟還大膽妄爲地同朕談條件,要朕成全他二人,母后您說……」
「哦?有這事?」柳眉飄揚,太后保養得宜的面上卻未見太多的驚慌之色,「那皇上倒同哀家說說究竟是爲甚。」
咬咬牙,筱強將原委一通講,說完了,卻發覺好容易稍稍平復的怒氣又冒了上來。無法,只得端過幾臺上一盞幽香清茶一口猛灌下肚。
而一旁的太后此刻卻鎖眉深思,間或喃喃自語著,「櫻琛……櫻琛……木嬰煜……」
「哦!哀家只是有些分了神,不過大致是明白了。哀家倒是覺著,皇上您未嘗不可去應了文德那孩子的求。」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