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什什什麼——?子、子、子子子子謙懷孕了?難道說……是……是……是那些男男生子文中所謂的「包子」——?
「懷孕?呵!恭親王酒醉糊塗了不成?雖子謙是有些男生女相,卻是貨真價實的三尺男兒!」
「酒醉?呵呵,本王已經(jīng)多年未曾醉過了!」陽宇朔勾了勾脣角,「你可知自己的身世?」
「身世?」聞言錢子謙不禁自嘲,「在被母親領(lǐng)進宮前,子謙不過是如過街老鼠般的叫花子罷了?!?
「那你可曾聽說過南方的『櫻琛』?」
「那與子謙有何干?」
踱步走回桌旁,陽宇朔撥了撥燭芯,負手道,「傳聞那櫻琛一族乃桃源之世蓬萊上仙人之後。因承襲了先祖櫻神的血脈,櫻琛的男子個個都是世間少有的絕姿佳人,而他們還有另一個傳說。」
「傳說?」錢子謙看著陽宇朔一臉正經(jīng)不免好笑,「這種取悅愚民的不經(jīng)之談竟也能叫堂堂的恭親王深信不疑?」
「呵,本王本也不信。畢竟那櫻琛一族一直隱於南疆羣山中,世人未有幾人見過。只是——如今瞧見你的模樣,本王開始信了?!股仙舷孪麓蛄苛朔X子謙,目光最後定在那顆硃砂印上,陽宇朔繼續(xù)道,「那另一個傳說便是櫻琛男子若與男子行了**歡愉之事,且兩情相悅了,便會融陽接精而受孕成胎,其眉心中則開始顯露硃砂之印。隨著那胎兒不斷長大,那硃砂亦隨之?dāng)U大,宛若綻放的櫻花。待到櫻花盛開紛落之時,自是那胎兒瓜熟蒂落的時刻。本王雖多年未見著你,但還是知道你額間本是無這顆硃砂的?!?
聽了陽宇朔的這番說辭,錢子謙開始有些狐疑起來,不覺擡手摸了摸眉宇間。
沒錯!這還是前些日子母親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那時母親還詢問了一番,而自己只以爲(wèi)並非什麼異像,不過是顆一般的紅痣罷了。又轉(zhuǎn)念思量了番,想到這些日子不時的腹痛、頭暈欲嘔……難道自己真的如這陽宇朔所說的?
低頭看著自己平坦的腹部,那裡……有了一個小生命?上天真的聽到他的乞願,給予了自己一個孩子?一個自己與那人的……
瞧著錢子謙一臉將信將疑的模樣,陽宇朔索xing上前一手扣上了他的脈門。
「按之流利,圓滑如按滾珠,且雙脈輪動,」陽宇朔慢條斯理地說著,「瞧這脈象,你已有兩個月了吧?!?
震驚地瞪大著眼睛,錢子謙看著兩眼深邃的陽宇朔。如墨的黑瞳叫人看不透,而隨著那指間透來的壓迫感叫錢子謙有些暗懼起來,不知眼前的這個男人下一刻會將暗結(jié)珠胎的自己如何處置。
「這孩子是誰的?」
「那讓本王猜猜?恩……是那筱氏天子的?不對!他專寵你母親錢貴妃可謂四海皆知的事。那麼——是太子?」
身體一個輕顫,不甚明顯,卻還是泄露了心底的秘密。想這陽宇朔又是何等精明之人,如此些微的異動自然逃不脫他的眼。
陽宇朔淺淺帶笑,「真是他的?呵呵,還真不可小瞧了他。料不到他竟能叫清高自傲的賢王甘願雌伏身下。哪日有機會了,本王真該拜會拜會!」
「不怎樣!」陽宇朔伸手扣上錢子謙的腰肢,一個用力將其攬入懷中,另一隻手撫上他仍平實的腹部繼續(xù)道,「愛妃儘可放心。本王不是那種心胸狹窄之人,你大可安心將這孩子生下來,本王也會視同己出。只是這之後——愛妃可得替本王傳承香火、多生幾個漂亮可人的世子郡主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