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不看摔在地上的筱武德一眼,鍾天翔轉(zhuǎn)身直奔營帳。
??進了帳篷,只見筱文德站在那張白帛輿圖前,手中把玩著一串玉珠發(fā)著怔。
??「這麼晚了,太子殿下還未歇下啊。」
??微微一愣,筱文德轉(zhuǎn)過頭看著鍾天翔,「沒有,有些睡不著。怎麼?難得沒見武德賴著你麼。」
??「呵呵,剛剛使了個力,把他給踹了。恐怕這會兒正記恨著呢!」想到那個牛皮糖似的筱武德,鍾天翔不禁又按了按發(fā)痛的額角,「我說太子殿下啊,就算平日裡天翔有得罪您了,您也不用拿二殿下來磨練天翔的耐xing吧!我覺著自己都快比上宮裡的嬤嬤了。」
??「呵呵,誰叫小時候我同他幹架的時候,你總是在後面給他出主意來著?他對你可是信任得緊呢!」
??「你的意思是說我落得如今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
??「想什麼呢?」
??「……想著如何能快些平了明王這番作亂。」
??「文德,你應(yīng)該知道有些事是急不得的。」鍾天翔走上前,看著那張輿圖道,「其實我並不看好明日的突襲。」
??「爲何?」
??指著圖上的標記,鍾天翔說道,「這玉霞鎮(zhèn)本是個商賈積聚的小鎮(zhèn),雖是交通要道,卻無壁壘防禦。明王將兵力挪至此鎮(zhèn)本就叫人生疑了,如今又叫來那麼多的援兵,更是讓人想不通他的盤算。此刻貿(mào)然出兵,只怕會中了他的套!」
??「天翔,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這是我們將其主軍一網(wǎng)打盡的唯一機會!明王在這西北多年,正是兵精糧足。在這玉霞鎮(zhèn)部下如此多的兵馬,明王是想讓攔著我們,讓我們深進不了郡城,端不了他的老窩。但他卻忘了這玉霞鎮(zhèn)屯不了太多的糧草。我們突襲便是要將他們困在鎮(zhèn)內(nèi),再斷其後給來源,如此一來便可速速滅了他幾近所有的精兵。」
??「可是……」
??「天翔,你別說了,這突襲我是幹定了!若是鍾將軍在此,我想他也會同意的!何況,你的人不是還掌握著子謙的火炮嗎?你就算不信我,也該信那火炮的威力吧!」
??擰著眉,鍾天翔緊抿著脣,心中總覺著一切太過蹊蹺。
??這半個多月來,雙方實力本是齊虎相當。但因自己手裡有著錢子謙那威力無比的火炮,所以戰(zhàn)場之上,形勢可謂一邊倒。討伐的軍隊一路朝著明王所在的郡城堰英進發(fā)。眼看著就要抵達堰英了,明王卻突然將所有兵力集結(jié)在這名不見經(jīng)傳的商貿(mào)小鎮(zhèn),很是匪夷所思!
??偏偏這節(jié)骨眼上自己的父親鍾羽又領(lǐng)著另一半的人馬,去應(yīng)付進犯的黃瓜國軍。於是弄地眼下連個壓得住筱文德的人都沒有,獨獨弄著自己不安焦躁。
??「文德,我還是覺著不該這般急於求成,先觀望一下再……」
??「行了!本宮說了,明日的突襲幹定了!本宮說過,本宮的時間不多!」厲聲喝止著,筱文德將手中的玉珠捏得死緊。
??是的,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觀望!子謙在等他,他們的孩子在等他!
??鍾天翔看了眼那串玉珠,記得那還是筱文德十歲生辰時,錢子謙拿著平日裡從皇上那裡得賞集來的玉珠,一粒粒穿上繫好後贈予筱文德的。那會兒叫自己好生嫉妒了些時日,也是那時,他明白錢子謙的心裡除了筱文德,再無他人!
??無奈地輕嘆一聲,鍾天翔只得暗暗叫苦。
??子謙啊,你還是快些回來管管這位太子爺吧~~天翔我快被他同那二殿下給折磨得只剩一半陽壽了~~
??這時,就聽營帳外突得響起一陣喧鬧打鬥聲。
??「閃開!閃開!我是賢王身邊的人!我要見太子殿下!」
??筱文德與鍾天翔互看一眼,有些茫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