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子謙答應了雙陽的婚事,根據雙陽之前的期限,月中就會叫人來迎接。算算日子,沒幾天了,所以有事沒事我就會賴在子謙的身邊,沒事摸摸他的小臉,親親他的小手,要麼再索xing抱著他那身線奇好的身板揩點豆腐。
「母親,你要看子謙看到什麼時候?」
「看到我膩,看到你走爲止!」不提還好,這一說,我又想哭了,我的小受啊~~我的兒啊~~
這麼想著,我又好好蹭了蹭他的臉。
恩?盯著子謙的眉心看了看,我擦!還在?!我繼續擦!我擦擦擦!
「母親,你作什麼?很痛!」
「子謙,你這裡什麼時候長出顆紅痣來了?」養了這麼多年,這子謙身上有幾顆痣,在哪裡,我可是清清楚楚,沒記得他臉上有什麼痣啊,還是紅色的。
「……」不解地看看我,子謙轉頭又看了看鏡子,「恩?怎會有這個?」
暈,明明是我問你的,怎麼你反過來問起我來了?
「子謙,你不知道?」
那就奇怪了!不過,雖然是多出來的東西,這嫣紅的美人痣卻襯得子謙很是嫵媚嬌人。
捏著他的臉,我不禁哽咽道,「這麼漂亮的兒子,竟然送去別人家,嗚嗚嗚~~~」
「母親,對不起……子謙不孝,不能留您身邊伴您左右。待子謙離開後,您可要好生照顧自己。雖父皇對您恩寵有加,然您有時說話太過直白,無惡意卻難免容易得罪人,所以您一定要好好注意。若有可能,子謙定尋著機會回來見您。」
「……」都說兒子是媽媽的小心肝兒,這話看來一點都沒錯。看著子謙那雙依依不捨、愧疚擔憂的眼睛,我才知道——那個當初畏縮在我身後的小叫花子已經長成一個處處爲我考慮、盡力保護我的溫柔男了!
轉眼便已是婚約之日。無論怎麼說,錢子謙畢竟是菊花國堂堂的賢親王,縱是沒有皇血龍脈,那尊貴的地位也叫人不能怠慢。想來雙陽也很看重此次和親,迎親的陣仗綿延幾百米,威嚴氣派地很。除去那些穿著華麗錦衣的侍從同一箱箱裝著價值連城的瓊珠玉飾、絲絹緞帛,那飛檐金雕的八擡輦乘更是讓驛道兩旁觀望的百官子民們瞧傻了眼。
人人只道那雙陽恭親王要娶賢王是爲了挫挫菊花的威風、折辱一番菊花,可如今瞧著這排場,分明那恭親王是下了一番囧囧思的。恐怕比起那太子妃入宮,還要來得隆重貴氣得多。
因是男子,錢子謙並未穿戴女子婚嫁時所用的鳳冠頭蓋,只是簡單的用紅緞綁了個髻,取過兩支金簪插好。錢氏貴妃曉嘉作爲其母親,自然負責親手給他穿上嫣紅的喜袍。
一邊給錢子謙束著腰帶,錢曉嘉一邊抽泣著。
「母親,快擦擦臉吧,妝都花了。」
「妝算個什麼事兒?嗚~~以……以後……都瞧不著你才……纔是大事!」
沒有作聲,咬著脣,錢曉嘉從春婉手中接過雙陽送來繡著彩雲翔鳳的新娘喜服,仔細地給錢子謙穿上。
這時,就聽外面傳來一聲詢問,「貴妃姨,父皇讓本宮來瞧瞧你們是否準備妥當了?」
擡手抹去眼淚,錢曉嘉牽起錢子謙的手努力擠出微笑道,「子謙,就讓爲孃的送你出去吧。」
微微頷首,錢子謙低眉順眼應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