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著細雕花窗,錢子謙靜靜地瞧著朗空星辰,聆聽著陣陣蟬語蛙鳴,「不知那雙陽可有這番良宵佳夜?!?
「子謙!」一聲大喊,就見筱文德滿臉不悅地踢開了房門,朝著自己衝了過來。
「爲什麼?爲什麼?」一陣猛搖,筱文德抓著錢子謙的雙肩大聲問道,「爲什麼你要答應屈嫁雙陽?爲什麼?」
水目含情,靜靜地凝望著那人一臉愁容,錢子謙微微抿脣,心中不禁竊喜著——他終是捨不得自己的。
「對!剛剛父皇將我找去御書房說了這事!告訴我,爲什麼?爲什麼要答應?不是還有機會嗎?只要找出那奸細……」
伸手以指封脣,錢子謙輕搖頭道,「此刻開戰,對我朝沒有任何好處。雖我的火炮已成功、威力無比,卻是把雙刃劍,傷得了敵卻也能叫我軍傷亡慘重。在沒找到權宜之法前,我們於雙陽都無任何勝券可言。何況,民安纔可國泰。」伏上筱文德的胸口,錢子謙繼續道,「我雖貴爲王爺,卻無丁點人脈財勢,留在這深宮內,幫不了父皇亦幫不了你。這出嫁恐怕是我唯一能幫得了你們的法子了!」
「不要!我不需要你幫我什麼!只想你陪著我,這樣我便能心安,便有心能辦成任何事!」
「文德,不論如何,你都應知道,我成不了你的妻!何況,我不是女人!男兒的自尊容不得我甘於在這深宮內、在你身後安穩過一輩子。
所以,我要讓你平安地接過父皇的江山,要讓你作一代聖賢明君!用我的一生保得你和你的江山子民無外患煩惱、一世太平!」
「不要!」摟緊錢子謙,筱文德親吻著錢子謙,「我不要什麼江山社稷、也不要什麼太平盛世,我只要你,只要你子謙!」
「莫說孩子話了,縱使你再不願,這都是你的職責,你逃不開的!」捧著筱文德的臉,錢子謙淺淺帶笑,「如你之前所說,你作你的太子,我作我的賢親王,是手足!是親人!是愛人!所以子謙會盡全力去幫你。而子謙只求待子謙遠嫁雙陽後,太子殿下莫忘了我這個手足、我這個賢親王,如此子謙便再無憾了。」
香飄帷幔間,相對而視、相依而臥,不求來日下世,但求此情此時。
筱文德扣著錢子謙的纖指,一點一點虔誠地親吻著那細緻的肌膚,逗弄著,下身時重時輕地頂動撞擊著。
「怎麼?不舒服?」親了親那皺起的眉頭,筱文德從那聲低吟中聽不到魚水之歡該有的歡愉。
輕輕點了點頭,錢子謙亦是一臉莫名。自剛剛筱文德開始律動後,肚子便似有似無地抽痛著,此刻隨著筱文德更大力的進出,一下一下混著那快感更是明顯。
「肚子有些痛……」
「莫非是我傷著你了?」
「不是!」搖了搖頭,錢子謙扯出一抹笑,「沒事,你輕點便無礙。」
「算了!」抽離開,筱文德體貼地取過一塊絹帕爲錢子謙一點一點擦拭著浸溼的下身,「不舒服便不要勉強自己。」
「可是我想要!」握上筱文德的手,錢子謙一臉乞求,「再過些時日,你我便相見無期了。所以,文德,給我吧!」
「沒事。」說著,將雙腿極限地打開,錢子謙伸手撫上那仍在吐納張合著的囧囧,「文德,讓我這裡記住你,一輩子!」
「子謙……」凝望著,不捨地親吻那瓣脣、那隻鼻,而後是那雙攝人心魄的眼,長長翹立的睫羽……筱文德再次俯上,將錢子謙摟進自己的臂彎,悶頭道,「子謙……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
錢子謙輕柔地撫著筱文德結實了許多的背脊,「人生在世,能有幾分隨心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