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錢子謙難以置信地看著陽宇朔,這人瘋了不成?竟然要訂下自己腹中孩兒的終身?
「恕子謙難以許諾!」
「這孩兒的終身之事需由他自己做主!子謙不能代勞!」
「呵呵,那無妨!」陽宇朔笑笑。
追逐著那人的影子,他已錯失太多,這次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了。說他自私也好,說他執著也罷,他只想再見那段美夢、再見那人的一顰一笑,即使對這未臨世的孩子多少有些不公!
搖扇愜意著,陽宇朔繼續道,「本王會叫他喜歡上本王的!呵呵~~好了,本王這就派人去援助筱氏天子,那麼賢王,後會有期了!」
抱著拳行了番禮數,陽宇朔領著衆侍衛便出了雅間,留下錢子謙坐在原處百思不得其解。
——這恭親王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這可是真的?」握緊手中的急報,筱強困惑地問道,「雙陽未提任何原由嗎?」
「回皇上,是!未提!而且此刻雙陽大軍只怕快到玉霞鎮了!」
「他們究竟要做什麼?」筱強坐於書案後,疲倦地單手支著額間,揉了揉痠痛的眼。
若真如來報所說,雙陽欲協同菊花,那便是再好不過,文德同那些受圍困的將士也能有了一線生機;只是想到此前雙陽的種種,實在叫他難以放下心來。
蹙眉沉思了片刻,筱強對著仍跪在地上的傳令官道,「給太子傳個口信,不論那雙陽是敵是友,都設個防心,以備萬一!」
凜冽的北風捲裹著陣陣塵土,刮打在每個人的臉上。瞇著眼,筱文德瞧著步步逼近的大批人馬。而在看清爲首之人的一刻,筱文德很是不悅地蹙起了眉頭。
翻身下馬,陽宇朔將馬繮遞予身旁的副官,走到筱文德的面前抱拳作揖道,「太子殿下,真是好久不見了!」
「哼!雙陽的恭親王還真是好興致,竟有閒暇來這西北荒郊野地,還大張旗鼓地帶上這麼多的兵馬!怎麼,打算將雙陽地界拓展至此嗎?」
「呵呵,太子殿下真是說笑了!本王只是賣得貴國賢王面子,前來助菊花平復內憂罷了,並無其他二心!」言畢,陽宇朔貼到筱文德的身側,五指用力扣住筱文德被白紗包裹的肩頭,直至櫻紅的血慢慢滲染開才鬆了些手勁,低斥道,「太子殿下莫非想命喪於此?本王十日前可是剛與賢王見上了一面。他那肚子如今已是遮不住了,你就忍心叫他孤苦一人在南疆誕下你的孩子?耍xing子最好還是瞧個準頭,否則只會被人恥笑幼稚無謀!」
吃痛地皺了皺臉,筱文德側目盯著一臉沒了笑意的陽宇朔。
二人凝視良久,末了筱文德抿緊了番嘴角,沉聲作禮道,「即日起還請雙陽衆將士多多擔待了!」
拍了拍筱文德的肩,陽宇朔咧嘴一笑,「呵呵,好說好說!雙陽與菊花本就是脣齒之交,這出手相助理所當然!」
「哼!」筱文德輕嗤一聲,而後對著身後的副官道,「去安排下,讓雙陽衆人好生休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