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叩見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
「恩~~起來吧!」
「謝娘娘!」
看了看身旁晾曬的幾匾藥草,我隨意地撮起一小把嗅了嗅,惡~~媽媽咪啊,這哪門子的怪味啊?扔回去,我轉(zhuǎn)頭看著這個玉面風(fēng)骨、儀表堂堂的傢伙。都說男人三十一朵花,恩,還真有那麼點道理!「黃御醫(yī),近來可有什麼忙的?」
「呵呵,託娘娘的福,這太醫(yī)院如今可是閒職得很。微臣每日便是理理各味草藥,研讀醫(yī)書病歷,偶爾得個空,去宮外頭購些上好的新鮮藥材回來炎煉些丹藥。」
「是嗎?你會去宮外買藥啊!」
「是!」
哼哼!就是這個了!伸手拎著他的衣領(lǐng)將他拉過來,「黃御醫(yī),本宮有件事想拜託你!」
「誒?這個……娘娘,您有話好說,用不著拎著微臣的衣服吧?所謂男女授受不清啊!」
「少跟我打岔!你什麼時候再去出宮購藥?」
「後日!」
「好,到時帶本宮與春婉出宮!」
「啊——?」這位御醫(yī)頭甲的黃雲(yún)生一下子瞪著雙眼,張大著嘴,活像見著瘟神一樣瞅著我,哀求道,「娘娘啊,您不用這般害人吧?您出不了宮就拖微臣下水,實不厚道啊!微臣可不比您是陛下面前的紅人。別說就這脖子上一顆腦袋了,就是有個十個也不夠給砍的啊!」
「少跟我裝!就你那一手醫(yī)術(shù),只要皇上活著就不會要你的命!而且,這次非你不可!」
「爲(wèi)何?」
「爲(wèi)了子謙!」
「賢王?」
「沒錯!子謙從小到大,有了什麼毛病都是你給瞧的。而我需要你跟我去照看子謙,對你,我還是比較放心的!」
「哎喲娘娘啊,您可真折剎微臣了,這浩瀚大恩微臣實在沒本事收受啊!」
「是嗎?!」挑眉看著他裝哭賣喪的臉,我鬆開他,指了指身後的藥筐道,「那這些就讓我留著冬天燒了取暖好了!」
「別!娘娘,這些可都是微臣的**!」
「那就更值得燒上一燒了,希望焚香時,味道不那麼嗆人就行!」
「娘娘您……」
「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就見這黃雲(yún)生不捨地看了看藥草,又瞧瞧我,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掙扎良久後,終於一個嘆氣,雙肩一塌,「算微臣欠著您的了!唉~~」
「呵呵,那就這麼說定了!」拍了拍他的肩,衝他可親地笑笑,「後日卯時我便來找你。對了,你要是敢跟皇上通什麼氣兒,到時就別怪我手下不留藥了!」
「……是!微臣明白了!」
「恩,這纔對嘛~~」?jié)M意地對他眨眨眼,我轉(zhuǎn)身對門外的春婉喊了聲,「春婉,搞定!回永樂宮!」
「是!」
「什麼?要我們呆這破板車裡?」指著眼前纔不及大腿高的獨(dú)輪板車,我又問了一遍。
「回娘娘,正是!」黃雲(yún)生說得正兒八經(jīng),可那閃著精光的眼睛我一看就知道——他絕——對——是故意的!
咬牙!握拳!嗤氣……我……我……
「娘娘,您就別挑剔了,現(xiàn)在我們趕緊出去的要緊!」
狠狠地瞪了黃雲(yún)生一眼,我抓著裙子就踩了進(jìn)去,很不甘願地縮成一團(tuán)。而春婉也接著躺了進(jìn)來……媽的,感覺自己快給擠囧囧幹了。
黃雲(yún)生看看,笑得死賊地問道,「娘娘可躺好了?」
「是!」
「那便好!」說著,他遞過來一塊折板,「娘娘,一會兒到了宮門口時記著蓋上,否則微臣就愛莫能助了!」
「知道!這還用你廢話!」
「呵呵,那好!那我們就出發(fā)咯?」說完,他抓著板車把手便要起身。
「轟咚!」一聲,接著就覺著人像是給篩了一番,全身給撞了個生疼。
「哎呀——!」
「靠——!姓黃的——!」抱著和春婉相撞的頭,我支起身,「你到底想幹嗎?」
「哎呀,娘娘啊,微臣一個擺弄擺弄草藥的文弱醫(yī)者,何曾抱過比兩麻袋還來得重的東西啊。這不,一個不著力,手抽筋了!」
抽筋?哪個抽筋的人還能話說得這麼悠哉的?好你個姓黃的,你等著!早晚有一天老孃我要你哭天喊地地求老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