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個死小強!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敲!我敲!我死勁地敲——!嗚嗚嗚~~這門不就是塊木頭嘛,怎麼還這麼結實?看著已經敲得通紅的手掌,我心裡的憋屈更澎湃了。
「死小強,你yyd地給我過來!有種你就放我出去——!把人鎖起來算什麼?我要告你侵害他人人身自由!告你侵犯人權!我要跟你離婚——!」
「娘娘,您就別喊了。」春婉將送來的飯菜擺好,「您此次這般折騰,皇上將您關起來是鐵板釘釘的事兒。而春婉覺著,在皇上氣沒消、您沒悔過前,恐怕皇上都不會解了咱們的禁。」
「什麼?」轉頭看著春婉,「那子謙怎麼辦?他肚子裡的包子怎麼辦?」
「噓~~~娘娘!輕點聲兒!」春婉衝過來捂住我的嘴巴,「您想叫這宮裡頭的都知道小主子跟太子的事兒不成?要真這樣了,只怕皇上更不會去尋小主子了!」
「他敢!」
「娘娘——!算春婉求您了,別衝動可好?現在不是談皇上會不會的問題,現在是我們要怎麼出去尋得小主子纔是!您瞧瞧,我們趕來趕去這麼些天,肚子空了,人也乏了,更別提什麼精神氣力了。所以娘娘,您就先消消氣!咱先填飽肚子,然後好好梳洗一番、休息一下,再細細想法子怎麼去找小主子可好?」
看著春婉,再瞅瞅桌上那些熱騰騰的米飯、噴噴香的山珍海味,「咕嚕~~~」
「噗!」
「笑什麼笑?」真是的,這胃囊袋咋就這麼不給我面子?「我知道了啦,吃飯吃飯!」
四處張望了番,錢子謙驚異於這番桃源之景——雖已是夏末時節,可眼前卻是漫天飛舞飄零的粉櫻花瓣,宛若不會停歇的花雨。映著靛藍的蒼穹,透著悠,滲著雅,如花似霧中看的夢境般,叫人流連。只是——
「你們將我掠來此處究竟爲何?」低眉看著眼前叩拜著的一干人。雖然他們將自己強行捋了過來,但這些日子倒並未爲難自己,錢子謙便也放大些膽子,不急不徐地問道。
「請少主饒恕屬下此番不敬之舉。」爲首的那人重重地磕了個頭道,「我們也是萬般無奈才只得如此。當年屬下去接主人時,主人已難產而亡,而少主雖安然降生卻行蹤不明。這些年來屬下一直在找您,若非那日見到少主出嫁,只怕這相見之日還是遙遙無期!」
聽了那人一番說辭,錢子謙本就因倦怠而陣陣發痛的頭殼悶得更甚,「少主?想我錢子謙在入宮前不過是個人見人厭的小叫花子,你們是否認錯人了?」
「沒有——!屬下再無用,這種事絕不會犯錯!就您額上的硃砂印,便可知您乃我櫻琛一族的子嗣!而再看您這相貌,分明便是主人活生生的翻版!」
「……」
瞧著那人激動與心痛交織的臉,錢子謙不禁信了幾分。何曾想過,在自己已放棄尋根問祖的今日,竟有人告知自己的血緣,告知自己並非爲父母捨棄,而是無奈失落。說不歡喜那是騙人的,可到了如今,便是認祖歸宗又能如何?
就藉機見上一面,算是了卻昔日的願想好了。
「既然生母因我而亡,那你們可知子謙的生父是何許人?能否讓子謙見上一見?」
「這……」
「怎麼?他不願見我?」
「不是!」那人急忙擡頭喊道,一雙狹長的鳳眼裡滿是傷痛的苦楚。躊躇片刻後道,「少主,您是……您乃是主人同那乾親王之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