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親王是否太過輕薄了?子謙可不記得何時與恭親王這般熟絡(luò)了!」
「呵!愛妃不會忘了你我可是已經(jīng)入了宗簿、受封拜過堂的了吧?!雖然最後因某些意外未能行得了房,可這於情於理上,你我仍是夫妻!」
「……」錢子謙秀眉微蹙,雖不滿陽宇朔的這番說辭,卻也不可奈何。畢竟他說的,確都是實情,「恭親王長途跋涉來此偏遠村鎮(zhèn),只爲了同子謙說這些閒話碎語嗎?」
「呵呵,愛妃何須這般警戒小心?本王可等了好些時候了,這腿也站麻了,不如我們先坐下來歇歇,其他的慢慢再說,愛妃意下如何?」
「……」看了眼陽宇朔,又掃視了番房內(nèi)四壁及角落處站著的幾名侍衛(wèi),錢子謙走到已擺放了幾碟小菜的桌旁,慢慢坐下。而陽宇朔很是理所當然地跟上,坐上錢子謙左手邊的鄰位,提起紫砂茶壺給自己和錢子謙滿上了茶水。
方纔錢子謙站著還不覺著,此刻這一坐下,便瞧見那圓圓的肚腹不大,卻很是醒目地撐著衣袍。陽宇朔擡眼打量著錢子謙,那眉心的朱印已顯了些花形,紅潤玲瓏,點綴著錢子謙那張臉更加的美崙嬌豔。
「恭親王將子謙約來這酒樓究竟爲何?」
「呵呵,愛妃何必如此心急氣燥?」陽宇朔笑笑,將摺扇放上桌面,一個伸手便摸上了錢子謙的肚子。
「你做什麼?」一旁的英瀾眼急手快,嗖地抽出腰間的佩劍,流光若水。下一刻那鋒利的劍刃便已抵在了陽宇朔的脖頸上。見狀,那幾名侍衛(wèi)也趕忙抽出刀劍對上英瀾。
對著寒光閃閃的長劍,陽宇朔依舊一派雲(yún)淡風清,脣畔掛笑,睇了眼英瀾,「怎麼?本王撫摸自己愛妃的身體也需他人插手不成?」
聲音不大,卻是不怒自威。便是見多了權(quán)貴與血殺的英瀾,心底也有些小小的撼動——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年紀,竟有如此了得的氣魄!
「英總管,收了劍吧!子謙無事!」
「可是少主……」
「收了劍!莫讓子謙再重複了!」
「……是!」悻然將長劍收入劍鞘,英瀾退去一旁。
「想不到幾月未見,愛妃身邊竟多了這麼一個忠心耿耿的下屬!佩服佩服!」
「多餘的口舌恭親王便免了吧!」
「呵呵~~愛妃還真是快人快語。」陽宇朔笑著,貼在錢子謙肚腹上的手慢慢地
撫摸著,「都這麼大了,算算日子,有五個月了吧!」
「日子過得還真是快啊~~」陽宇朔收回手,舉杯抿了口茶,「再過個把月恐怕就要生了吧?只是——不知這孩子是否有幸見上自己父親一面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
「怎麼?你那貼身小廝沒有同你說嗎?」陽宇朔瞧著錢子謙一臉困惑,搖頭輕嘆道,「難怪難怪……」
「還請恭親王將話說得明白些!」
「好!」陽宇朔收去一臉輕佻,正了面色道,「事已至此,本王也不同賢王打啞謎了!先跟賢王透個口風,西北邊上,菊花大軍可謂大事不妙!聽探子來報,筱氏太子所率兵馬已被明王的叛軍殺去了近四成!眼下正被明王圍得不得動彈,死守在玉霞鎮(zhèn)附近。
有道是刀劍無眼,那二皇子筱武德受了箭傷,而太子筱文德更是重傷不輕……」
「你說什麼?」騰地站起身,錢子謙盯著陽宇朔大聲問道,「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