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自毀滅之後重建。 於危崖之上,再起萬丈高樓。 被稱爲天選者的人們活躍在現實的幕後,行走在歷史的陰影中,掌握超凡脫俗的力量,領受著崇拜與敬畏。 有人說他們身負天命,萬中無一。 可季覺對天命不感興趣。 他只想有朝一日,去看一看天命之上的風景。 “……” 記錄者寫到這裡停下了筆,看向那個滿手油污的汽修工:“所以,這就是你破壞國際秩序、販賣禁忌武器、資助顛覆組織、引發兩極大戰、圖謀暗中統治世界的理由?” “關我屁事兒!” 季覺翻了個白眼:“我就是一個破修車的!”
對於常年陰霾的地區而言,太陽的普照或許是一種恩賜和憐憫,可對於沿海區域甚至上汪洋之上的行船而言,那熾熱到令皮膚刺痛剝落的陽光,已經變成了習以爲常的蹂躪和懲罰。
殘暴到令皮膚潰爛的日曬,厚重到令人想要將褲襠都撓下來的潮溼,無時不刻的顛簸,幹不完的雜活,鏟不完的鏽斑,草不完的尼瑪。
空調和啤酒那是船長和高層才能享受到的待遇,皮膚黝黑的水手們只能罵著娘,汗流浹背的到處忙碌,有半截菸屁股嘬兩口就差不多了。
從噪音不斷的悶熱船艙到暴曬如蒸籠一般的甲板,煎熬中漸漸習慣。
尤其是這種走私船,還要時不時的望風,躲避海防的搜捕追查,乃至同行的黑吃黑,時刻準備豁出命來上演一場逃亡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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