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我的計劃內(nèi),陪著子謙吃個晚飯,聊聊家常,摸摸他肚子裡的小包子,好好將一個月欠下的揩油的份兒連本帶利地補回來!可偏偏……
皺著眉頭,我很不爽地看著子謙身邊那個程咬金!
「文德,太后不是叫你在東宮陪太子妃,好好安分些嗎?」沉著聲,老孃我心裡是一萬個不順心!我的小受都給你霸佔了一個多月了,回了宮還以爲能收斂點,誰想好,索xing光明正大地來跟老孃我搶了,是吧?
「子謙如今這樣的身子,本宮怎可能安心在東宮呆著?」筱文德說得理直氣壯,無視於老孃的黑臉直接彎下身,伸手摸上了子謙的肚子。
「如何?這幾日過得可還好?」
「在這子蘭苑自然好!好得有些過了!」子謙挺了挺粗壯的腰,而後美目一掃,睇著一側(cè)如小山的補品堆道,「你瞧瞧吧,這是太后、父皇這幾日叫人送來的滋補聖品。子謙已叫小翠姐收拾了些,可仍有這麼多!
所幸子謙回來得晚些,否則只怕這子蘭苑得改名了,索xing叫個『本草藥鋪』好了!」
看著子謙一臉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筱文德反而笑得更開心,湊過臉道,「別這麼說,皇祖母同父皇也是待你好才這般!」
子謙嘆了口氣,輕聲道,「子謙自是明白,只是……如此恩情叫子謙受之有愧。」
「受之有愧?」子謙個孩子想什麼呢?「你愧什麼?。俊?
「母親……」
「別跟我說什麼擾亂朝綱、混沌血脈的屁話!那都是些什麼夫子書生閒著沒事幹硬搬出的教條!你一沒殺人,二沒放火,愧什麼?」
「貴妃姨說得沒錯!要說有愧,那也該是本宮!」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天要下刀子雨了?我瞠大著眼睛看著筱文德,多少年了,這小子竟然第一次附和我耶~~~
「就是!子謙,你以後少把些莫須有的責(zé)任往自己身上攬,否則我跟你急!」
子謙看看我,許是迫於我大眼圓瞪的威嚴,最終點頭含笑道,「是,子謙知道了!」
「好了,我去看看晚飯準備如何了!你們先聊聊!」
文德,看在你今天優(yōu)良表現(xiàn)的份上,老孃我給你們一個安靜獨處的機會!你小子可得好好記住老孃我對你的仁厚,以後多多孝敬我纔是!
盯著筱文德看了會兒,我轉(zhuǎn)身離開了房。
一見礙事的錢曉嘉離開,筱文德便再耐不住地貼上錢子謙,伸手自錢子謙的腰後攬過他的身子,用鼻尖撒嬌般地蹭了蹭那人的耳根道,「子謙,我好想你~~」
「纔回宮兩日不到,你怎說得好似久別重逢的模樣?!」
「你明知我這是度日如年!怎麼?莫非你不曾想過我?」盯著錢子謙的明眸,筱文德反問著,沉沉的語調(diào)似帶了些許埋怨。
避過那雙率直灼熱的眼,錢子謙不自覺地緋了雙頰,靜默良久才咬脣嘟囔道,「……子謙又何嘗不是?!?
「子謙,你還是那麼面子??!」朗聲笑著,筱文德又啄了啄錢子謙的脣,「不過——我喜歡!」
「……」
自行將那人微慍的面色視作情綿作嬌,筱文德摸著錢子謙的圓腹道,「對了,今日它可有鬧你?」
經(jīng)筱文德這般一問,錢子謙有些困惑道,「說來也奇怪,自那日回來後它便一直很乖順,幾乎沒什麼動靜?!?
「恩,是嗎?莫非是知道回家了,所以高興著了?」
「呵呵,虧你想得出,當它神童不成?」
「爲何不?你我的骨肉哪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能比的?」筱文德?lián)P著下巴,一副爲人父、甚爲自傲的模樣,看得錢子謙暗自祈禱著——腹中的孩子莫得了如此xing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