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樓蘭外使看了看自己陣容無一人敢接受來自東楚的挑戰(zhàn),連樓蘭外使都覺得自己的人如果上臺表演,鬧笑話的一定是自己這邊。
他只得直接認輸,語言上認輸總比行爲上好聽。
樓蘭雖輸了一場,可還有第二場,甚至他們還要找回第一場不戰(zhàn)而敗的場子。
樓蘭公主徑直上到表演臺上,樓蘭的樂手也都準備好了,現(xiàn)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妃嬪席上溫蔓之已沒有蹤影,原來是去換衣裳了,也是,樓蘭的舞蹈用他們本土的衣服穿來跳...還真不是一般的怪異。可蔓嬪娘娘不會也會像樓蘭公主那般穿吧?衆(zhòng)人朝樓蘭公主望去,裸露的胳膊,肚臍...又不約而同的望向與太后並坐的皇上身上。
這場壽宴下來,大臣們覺得自己的腦子都不夠使了。先是西域樓蘭外使挑釁,蔓嬪娘娘改掉規(guī)則比試。經(jīng)歷了一場不被看好揮菱舞,竟然不可思議的完勝對手。如今這一出...依然不被東楚朝臣看好。
就在大家衆(zhòng)說疑雲(yún),溫蔓之出場了。
與西域風情的衣裳有些相似卻又不一樣,胳膊沒有像樓蘭公主那般直接裸露,而是採用輕紗製成的長燈籠袖,就是手臂到手腕這一段的袖子是稍微寬大的。肚臍出也沒有樓蘭公主露得明顯,用細碎的流蘇給隱約擋住。
著裝是過關了,現(xiàn)在就是要看蔓嬪娘娘能不能跟著樓蘭公主的節(jié)奏去跳樓蘭舞了。
溫蔓之也輕蓮移步上了表演臺,朝樓蘭公主點了點頭。
那邊的西域樓蘭外使翻譯道:“我們公主說,她要開始了。”
“隨時奉陪。”溫蔓之投之一笑。
樓蘭的樂手在下一刻立馬演奏,一曲充滿大漠風情的舞曲呈現(xiàn)在衆(zhòng)人面前。西域樓蘭坐落在西邊的沙漠裡,也不奇怪爲何這些人夏天要袒胸露臂的。
樓蘭公主也不愧是舞中好手,在樓蘭也是倍受美名的。樓蘭舞有些像現(xiàn)代新疆舞與印度舞的合集,溫蔓之自然也能駕馭,甚至因外掛而跳的更好更精彩。
樓蘭國那邊的使者團一個個面沉如水,他們沒想那個東楚妃子都這般厲害,連他們公主的風頭都被搶得一乾二淨。
那樓蘭公主也曉得自己已經(jīng)被壓制得隨時都能放棄,她還是堅持把這支舞跳完,結(jié)束。
又是一陣雷聲貫耳的掌聲。
“啪啪啪...” 溫蔓之沒有下臺,而是把掌聲送給樓蘭公主,她贏是因爲她佔了未來人的便宜,可樓蘭公主跳卻是原汁原味的樓蘭舞,還能在她的氣場下堅持完成了,實在是令人佩服。她朝樓蘭公主豎起大拇指。
樓蘭公主雖聽不懂東楚語言,可看見溫蔓之的動作也知道蔓嬪娘娘很欣賞她,她也如此!樓蘭公主也向溫蔓之做了相同的手勢,兩人相視一笑。
“臣妾祝太后娘娘壽比天高,福比海深。” 溫蔓之與樓蘭公主再次朝太后祝壽。
“好好好。哀家今兒真高興。”太后和顏悅色道,溫蔓之很漂亮的保住了東楚的顏面。兩人被太后褒獎以及賞賜了一番,宴會繼續(xù)進行,只是在沒沒人敢隨意挑釁東楚了,宴會圓滿告一段落。
夜晚,因著溫蔓之
表現(xiàn)突出,皇上今日留宿在清蔓居。
“你今日實在精彩。”莫焯鈞坐在桌前,溫蔓之在梳妝檯前卸妝。
“那皇上可有什麼賞賜?”已經(jīng)卸好妝的溫蔓之走到莫焯鈞身邊。
“太后不是已經(jīng)賞賜了嗎?”莫焯鈞笑道,心情很好。
“太后是太后,皇上是皇上。”溫蔓之也笑道,一副女強盜的模樣。
“說不過你,罷了,你想要什麼賞賜?”
“我...我想要皇上抱抱我。”溫蔓之突然低聲道,似很不好意思也有些黯然。
溫蔓之此言一出,莫焯鈞就僵住了,上揚的嘴角也漸漸撫平。
室內(nèi)遍地寂靜,莫焯鈞沒有想到溫蔓之會突然提出這種要求,他知溫蔓之一直對她的感情,可自己再三再四強調(diào)過心裡只能住一個楚雨霏時,溫蔓之並沒有在意,讓莫焯鈞像平常一樣與她聊天,商討。他的確也照做了,可溫蔓之是誰,怎麼可能不打入人心!雖不是那個位置,卻也和葉弦君差不多佔了兄弟情。這會莫焯鈞正面臨著你所認爲的兄弟要求你抱抱她,如果是像葉弦君的存在,他一定毫不猶豫,可溫蔓之不是,她想得到楚雨霏的位置。這是莫焯鈞這麼久以來發(fā)現(xiàn)的小秘密。溫蔓之並沒有說得那般不在意,他只是悄悄的,移默化他的情感。可莫焯鈞發(fā)覺後就一直抑制溫蔓之的行爲,而她似乎也察覺了,便一直和莫焯鈞保持合適的距離。
可今晚這情況...
“不行嗎...只是一個擁抱...”今晚溫蔓之特別執(zhí)著。要是換在平時,她早就嘻嘻哈哈的換了話題了,不再爲難莫焯鈞。
莫焯鈞終究還是輕摟她入懷裡,只是這種要求,他還是會滿足的,溫蔓之也有眼色,不再說什麼,靜靜的靠在莫焯鈞的懷裡。總是帶著深邃的眸子此刻卻是瞌上了眼簾,似是睡著了。
“蔓嬪...”莫焯鈞發(fā)現(xiàn)溫蔓之那麼久也沒個動靜,不由輕聲喚道。
“蔓嬪...”莫焯鈞又喚了一聲,卻還是沒回應。他小心扶著溫蔓之雙肩退出他的懷抱。
“竟然睡著了。”不由得笑道,他覺得剛剛大概是溫蔓之困極了才耍的小任性。
橫抱把她抱上牀,替她掖好被子。看著溫蔓之沉靜的睡容,他心裡還是一陣糾葛,溫蔓之的動作越來越明顯,莫焯鈞不知道還能不能抵擋得住,她一開始就用了大量的心神讓他對她心軟,如今讓他對她如後宮那些妃子一樣冷淡,他斷是做不到了,可是他心中的確愛的只有楚雨霏一個。拒絕不拒絕,這個問題讓這位帝王徹夜未眠。
長燈不熄的還有一個人,芍藥宮的楚雨霏。玉竹和芍藥都被她打發(fā)去睡覺了,自己卻坐在窗前的炕上發(fā)呆。今日蔓嬪精彩的一出,不僅再次驚豔了朝臣,她們這羣妃嬪也是被震驚了一把。雖說她們都知道蔓嬪博學多才深得皇上信任。今日才發(fā)現(xiàn),人家不僅文不錯,舞也精湛。楚雨霏對比一下自己,呵呵,好像除了皇上的盛寵,好像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蔓嬪不說,瑾妃有蔣國公這個強大的孃家後盾,莊嫺似乎入了太后的眼,連楚靜秋也有太后扶持著。自己呢...父親兄長是先有皇上刻意提拔纔會有今日的地步。
“唉...”長嘆一聲,屋裡在無人動靜,長燈不熄。
離著主殿偏遠的楚靜秋院子裡來了個不速之客,也幸得她並不受寵,這裡離著主殿也遠,侍衛(wèi)們甚少巡邏到這邊。才讓這個外人輕而易舉的進入後宮妃嬪的寢室。
“秋兒。”
楚靜秋正想歇息,屋子裡就出現(xiàn)一個高大的身影。
“巴達!”楚靜秋小聲的驚呼。
“你瘋了嗎,這可不是寺廟!”楚靜秋不能理解巴達爲何如此大膽,連皇宮后妃的寢宮也敢闖。
“噓,你莫要自己暴露了。”巴達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娘娘...你怎麼了?”門外紫鳶敲門小聲問道。
“無事,下去休息吧。”楚靜秋在巴達示意下強自鎮(zhèn)定道。
“...是。”紫鳶猶豫了一下才退下。
“你的這個老東西倒是越來越有眼色了。”巴達猜到紫鳶已經(jīng)知道自己在房裡了。
“紫鳶纔不是老東西。”楚靜秋美目一瞪,不高興道。
“好好,不是。有些時日不見了,秋兒可有想我?”巴達不願在下人這個問題糾纏,很歡快的換了話題。
“不過才半個月不到。”楚靜秋低頭道。
“我可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言罷,攔腰把楚靜秋撈入懷中,尋著她的櫻桃小口吸雲(yún)著。
楚靜秋掙扎不過,只好一邊承受著一邊提防紫鳶會聽到動靜。
好在巴達還有理智,不敢做的太過,一會就放開了楚靜秋。
“你怎麼能這樣呢...”楚靜秋是真的驚恐極了,太后壽宴還沒完全過,她的計劃都還沒開始,這段時間都是安分守己的生活,這會突然被巴達親了,自然反應有些激動。
“我這不是想你嘛!”巴達是個強勢又霸道的漢子,能容忍楚靜秋再回宮成爲那東楚皇帝的妃子已然是極限,現(xiàn)在他想親一下自己的女人也要這般偷偷摸摸,他心裡別說有多憋屈了。
“你快回去吧...這裡終究不安全。”楚靜秋也有些理解他的脾性,按耐著害怕的心理,柔聲安撫著他。
“你就是太膽小...哎!”巴達看著楚靜秋這副可憐巴巴的小模樣,怕再不走,這女人就要嚇暈過去。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轉(zhuǎn)身一個閃身就消失在窗外。
楚靜秋鬆了一口氣,拍拍自己胸脯。“吱呀——”門突然一下子打開了一條縫,嚇得楚靜秋連忙望過去。
“紫鳶,你嚇死我了。”楚靜秋驚魂未定道。
原來是紫鳶,她一直沒走,守在門外,等屋裡沒了動靜才進來。
“娘娘別怕,他可走了?”紫鳶走過來替她撫了撫後背。
“嗯。”楚靜秋緩過神來,點點頭。
“沒事就好!”紫鳶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只是發(fā)現(xiàn)她的脣瓣有些發(fā)紅,其他並沒有凌亂,心中的石頭也放了下來。她知道巴達的性子的,能如此隱忍想來也是爲了她家娘娘。
楚靜秋瞧見紫鳶左顧右盼的視線,只覺得面色發(fā)紅,有些羞惱。原來紫鳶一直都知道,比她還明白...自己卻一直藏著掖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