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花依舊鎮定地指揮著自己在空中樓閣積累下來的一切,包括財富和人脈,她暫時不會認輸的,特別是識破了李繼遷爲她所做的一切之後,更加感覺到危機感。
趙飛花鑑於伊州城的守軍太少,讓管正學調撥一萬部隊助守伊州,這些人全部歸馮無敵指揮,管正學的身邊只剩下五千人的守軍,讓管正學很不理解,他的部隊都是他一手創建出來的,等新兵訓練好了,卻調給馮無敵使用,自己成了新兵訓練營了,著呢不知道皇后娘娘是怎麼想的。
管正學把心裡的牢騷跟手下的校尉說了,馬上有人把管正學的情緒給趙飛花彙報,趙飛花得知手下的將官出現路線的錯誤之後,大吃一驚,多年之前她就認爲,十個大營是自己一把手創建的,所有的將官尉官都是她親自提拔起來的,應該在忠心程度上沒有任何問題,可是,這些人竟然會懷疑自己的用心。
她有點傷心了,趙飛花對紫香說道:“你說,那些部隊會不會兵變?”趙飛花終於說出自己的擔心現在,她昔日輝煌燦爛的一切現在都處於風雨飄搖之中,屬下有叛變的,逃避的,背棄的,都不是很奇怪的事情,畢竟,人人都是具有趨利避害的一面,當趙飛花不再受到皇帝的寵愛,那麼,就意味著她可能會失去過去擁有的一切,誰還會傻乎乎地在她這棵將要沒落的大樹上吊死呢?
紫香被她的假想嚇了一跳,脫口說道:“不會吧?娘娘曾經對他們那麼好,給了他們別處給不到的待遇,他們不會那麼無情無義的。”
趙飛花想一想,還是搖頭說道:“多事之秋啊,不可不防,尤其是民族信仰不同的種族在一起,更是人心叵測,難以預料,背叛纔是正常不過的,我打算成立一個秘密組織,專門調查此事,還是你來牽頭吧。”
“這個。”紫香看到趙飛花臉上的擔憂,最終還是躬身領命說道:“是,娘娘,屬下就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以前沒有這樣的先例啊。”
“要辦事就要用錢,前幾日,羅平那邊解來一筆錢,這些錢都是開發漠河金礦的金子,大概有十萬兩左右,我撥給你一萬兩黃金,專門用做這個新成立的組織,這個組織的名字就叫做鷹眼吧,由你和夏春暉兩個人負責,組織內的成員第一需要忠心,第二需要武功高強的人,第三需要具有刺探情報的天分,除了這三個條件之外,不再需要其他的本事了。”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著。”
紫香離開以後,趙飛花把已經十三歲的乾女兒李慧惜、李慧賢叫了來,李慧惜姐妹自從被她收留以後,每日都在空中樓閣裡面讀書練武,年紀雖小,卻聰慧異常,學習非常用心,來到趙飛花的身邊,跪下磕頭,然後揚起秀麗的小臉說道:“母親,可有事吩咐女兒去做?”
趙飛花愛憐地拉起李慧惜的小手說道:“你們姐妹二人來到西夏已經一年多了,可曾想過回到大宋生活?”
“母親在哪裡,女兒便在哪裡,至於大宋,女兒不想回去,除非,母親也跟著一起回去。”李慧惜天真地說道。
“大宋也沒啥好的,纏腳太痛了。”李慧賢跟著說道,那個時候,宋朝已經開始流行纏腳的制度,剛開始是由中央政府強制執行的,後來就深入民心,成爲一種風俗,一直流行了近千年的時間,這是人民的愚昧,被傷殘的雙腳包裹在厚厚的纏腳布里面,被當作美麗來收藏,那是怎樣一種變•態的心理。
西夏和遼國都沒有纏腳的習慣,這兩個地方都是土地貧瘠的地方,婦女也是需要參加農耕的,不能纏腳,這裡的女人還是比較開放的,
在當時,開放就是愚昧的代稱,文明就是藏拙,不爲人知,這種風俗和民俗體現了當時的文明就是儒家禮教的禁•臠,並非是真正的進步,直到民國時期,女人才真正得到了解放。
趙飛花當然知道纏腳的痛疼,聞言說道:“纏腳是一種很需要,你所說的,只不過是你個人的觀點,代表不了大多數的人羣,大宋那邊的女人人人都纏腳,也個個都以小腳爲榮,你還是要學會入鄉隨俗的好。”
李慧惜苦著臉說道:“娘娘,我適應不了,請娘娘原諒。”
趙飛花嘆息一聲說道:“你跟我當年的性子一個樣,就是受不住束縛,不過,作爲女人憑啥受這樣的罪?我們女人跟男人相比,也不遜於男子。”
趙飛花是一個反潮流的女性,代表著當時更進步的文明,可是,她的所作所爲並不能爲當時的社會接受,只有一個人站在時代的最前列,任憑風吹雨打。
趙飛花對李慧惜李慧賢姐妹倆說道:“西夏的局勢不太安穩,沈飛雄現在在西寧州,你們去跟他在一起吧,娘娘跟他是十年的交情了,這個人正直無比,還有極厲害的武功身手,在大宋境內,你們就是公主一樣的小•姐,我把你們先期送到那邊是出於時局變幻的需要,在夏州,氣候惡劣,環境也不是很安穩,你們自己說呢?是在西夏留下來還是回到大宋比較穩妥?”
李慧惜比較有見識,她已經是成年人了,有了屬於自己的思考和想法,文聞言說道:“我們姐妹全憑娘娘的安排,請娘娘爲我們做主。”
趙飛花點頭說道:“好了,既然你們都已經長大了,那麼,還是揮動大宋吧,明天開始,你們收拾一下行囊,需要什麼,我都會無限支持的,只是在時間上需要抓緊,時不我待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