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這次的目標是日本的一個□□?一個世界上不出名的□□?”迦葉聽完跡部景熙的闡述後便一臉不可思議地反問。
“不可以嗎?”跡部景熙則一臉無辜地反問迦葉。
迦葉不回答, 只是將目光投向整理資料的手冢,“你幫她?”
“啊。”手冢微微點頭之後依舊專注於自己手上的資料。
“繼續有人看著你,我也就不湊熱鬧了。”得到手冢肯定的回答後迦葉是這樣對跡部景熙說的;“我呢, 就把你剩下的爛攤子稍微收拾一下好了;下次再這樣, 我就要收費了。”
跡部景熙懶洋洋地撇嘴, “這話已經說了很多年了。”她發現這年頭男人比女人更加口是心非。
迦葉有些無奈地搖頭, 然後想到了什麼似的, “最近心情不好,你最好和日本警方打聲招呼,出了什麼事都不要大驚小怪的。”
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跡部景熙笑得有些促狹,“這裡不是你的地盤, 倒是要是你載了我可不來救你喲。”
“似乎日本也不是你的地盤吧?”迦葉不客氣地反問著。
“可是, 我有我家親愛的弟弟和某人呀。”說著, 跡部景熙還不忘對手冢曖昧地眨了眨眼。
“難道到時你真準備見死不救?”迦葉突然擺出了一副哀傷的模樣,“我們兩這些年的情份都到哪裡去了?”
“情份?情份這東西值錢嗎?”跡部景熙對此嗤之以鼻, “以我們關係,談感情多傷前途啊,放心吧,你要真去了,每年清明我會給你燒些紙錢的。”
“只有紙錢?”
“這已經很有情份了。”
“不覺得死後做這些根本就無用嗎?你不覺得你該在我生前把你欠我的給還了嗎?”
“欠你的?我有欠你什麼嗎?我可不欠你錢;大少爺不要誣衊人!”
“你不欠我錢, 你不過是欠我幾條命而已, 沒有我, 你今天怎麼可能在這裡談情說愛?”
“親愛的, 我們是什麼關係呀!你不要那麼計較啦。”
“關係?我們有關係嗎?”
……
“我說…”手冢終於不能再繼續埋首資料了, “你們夠了吧?”
……
跡部景熙與迦葉竟然同時消聲,互相瞪了一眼;然後跡部景熙開口, “不用管我們的,你管你整理資料就可以的。”她是想說可以徹底無視他們,但是他們如此幼稚又大聲的爭吵著,怎樣才能真的無視他們兩個呢?
“或者…”手冢冷眼掃過兩個名義上的老師,“你們出去吵!”
跡部景熙揚起似笑非笑的神色,“手冢同學,這裡好像不是你的地盤吧?”某人最近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她可以懷念一下某人國中時候的可愛樣子嗎?
“……”的確是這樣,那麼手冢想,他走還不行嗎?至於另外兩個,就讓他們各自吵個夠就行了,他只想要個清靜的環境把手頭的事情做完——僅此而已。
“迦葉啊,我們被嫌棄了啊。”見手冢準備離開跡部景熙是以一種極度委屈的口吻對另一個男人說的。
“你不管?”迦葉只是以似笑非笑的神情反問著跡部景熙。
“我管不了…”跡部景熙無奈地聳了聳肩,目光卻一直停留在手冢身上;後者依舊不爲所動,快速收拾了東西徑自出了門——果然是同類,連吵架都能吵成這樣不是同類是什麼?
看著門緩緩闔上迦葉不由嘆息一聲,“好了,人被你趕走了,想說什麼就說吧。”
“我覺得,這不關□□的事,而是有人真的想要我的命。”收斂的笑容,跡部景熙微微閃現著一股戾色;“牽扯出日本的□□,不過是個障眼法;有些人,真的是記性不太好;本小姐不介意讓他們的記憶再深刻一些的。”
“景熙,並不只有你一個人學習心理學的。”迦葉卻微微嘆息著。
“什麼意思?”跡部景熙蹙眉反問。
“也許有人想要利用你對手冢的感情。”
“怎麼說?”
“不覺得你回日本之後真的很安分嗎?而且竟然還幫著警方做了那麼多事;有些人也許會覺得在這裡你是會有顧忌的。”迦葉意味深長而又有些曖昧地說著。
不置可否地搖頭,跡部景熙扯出一抹略顯嘲諷的弧度,“顧忌這玩意兒本小姐好像還沒有過呢。”
“的確沒見你顧忌過什麼。”迦葉不雅地翻了個白眼,若這位大小姐有“顧忌”這兩個字在心中,那這些年下來也就不會好幾次玩得差點就讓自己玩完了。
“不過,這次你能在手冢面前做得那麼徹底?”對於感情上的事,迦葉偶爾是會對跡部景持懷疑態度的——她向來都是有些重色輕友的。
“幹嗎不可以?”而跡部景熙則一臉無所謂地反問。
“到時候若下不了手可別來求救。”迦葉事先把條件給講明白了,省得到時候自己又要變成某人的苦力,專門收拾一堆某人玩不下去或者不想玩的爛攤子。
“不會!”跡部景熙依舊自信滿滿。
“差不多到你上課時間了。”然後迦葉很不客氣地開始趕人;沒事最好還是不要見這個女人的,反正和他也沒什麼關係,該上課上課,該約會約會,不要煩他就行。
“還有...”迦葉轉動了一下椅子,“別把我的學生帶壞了!”
“如果他是自己學壞的呢?”跡部景熙曖昧地笑著,送去一個飛吻歡脫地跑了。
至於兩人說的學生,除了手冢還能有誰呢?
入夜——
又是一個在手冢家蹭飯的日子,蹭完了飯跡部景熙就窩在廚房陪手冢彩菜,似乎故意要避開手冢國晴似的。
“喂!她鬧什麼彆扭?”手冢國晴一臉莫名地問自己的兒子。
“不知道。”而手冢國光的回答也相當乾脆。
“小子,你會不知道?”手冢國晴瞪著自家兒子,難道這二十多年當真要白養了?他不過是問一句,這小子竟然這副樣子?
對於自家父親的動怒,手冢國光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突然有那麼些人同跡部景熙的觀點——提前更年期;從前似乎從未這樣隔三差五地就大呼小叫的。
癥狀還真有那麼點像。
“真是個,整個屋子都是你的聲音,幹什麼呢?”手冢彩菜端著一份水果從廚房出來,不滿地瞪了手冢國晴一眼,後者立刻收聲——所以說,一山還有一山高啊。
“那丫頭呢?”依舊不見跡部景熙的身影手冢國晴還是忍不住出聲問了一句,心中則想那丫頭可千萬別炸他家廚房——聽說,這丫頭是個煎蛋能都把鍋子煎穿的主,炸廚房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
“在幫忙削菠蘿呢,想不到景熙的刀工竟然那麼好。”
刀工...聽見這兩個字手冢不由想到了很多年前被跡部景熙□□過的蛋糕與布丁,刀工的確堪稱完美——可是,她又不準備當廚師!興趣的話,也夠古怪的。
而手冢國晴則是不住搖頭,這瘋子一般的女人怎麼盡喜歡玩些危險東西呢?
“哼哼!是不是有人腹誹我呢?”跡部景熙斜靠在廚房的門邊意味深長地對某位腹誹中的父親笑了笑。
手冢國晴面無表情地維持沉默,心中則咆哮著,這瘋子是什麼做的怎麼每次都能知道別人在想什麼?
“伯父,你不用羨慕我的,我不過是把心理學學得比別人好一些罷了。”跡部景熙依舊笑瞇瞇地調侃著。
沉默是金!沉默是金啊!
“伯母,菠蘿弄好了,接下來要怎麼弄?”分不清糖與鹽的跡部景熙自然也就不會繼續做下去的,免得到時浪費食物。
“我來吧。”手冢彩菜又一次進入廚房,而這個時候跡部景熙的手機正好響了起來,看了一眼號碼,快步走入後院接聽,身影似乎要浸沒在黑夜之中。
幾分鐘後跡部景熙重新走入客廳,嘴角帶著隱隱的笑意,只不過是冷笑。
看來,不會是好事。
“別笑得那麼毛骨悚然。”顯然,某個父親大人似乎就是與未來的兒媳不對盤似的,什麼都要唱一下反調或者嘲諷一翻。
“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跡部景熙的耳朵自動過濾著某些內容,笑容不變。
“什麼?”
“我會是一個會對任何事情都有顧忌的人嗎?”這個時候跡部景熙換上了一抹無辜的笑容。
“哈?顧忌?要是你大小姐的字典中有這兩個字的話,明天的太陽估計就要從西邊出來了。”
“很好!”對於手冢國晴的嘲諷跡部景熙卻是沒有反擊——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你想做什麼?”到底還是手冢國光將跡部景熙瞭解得夠徹底,一聽那口氣絕對就是有不少人會完蛋的。
“如果我說我想殺人放火,事後你們會抓我嗎?”跡部景熙繼續扮無辜,只不過那無辜的口吻卻說著一點也不無辜的話題。
……
沒有人回答跡部景熙這個問題,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像是玩笑,又顯得有些認真。
手冢國光不由緊鎖眉頭;“到底怎麼了?”
“有人覺得本小姐好欺負嘛。”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反正錯覺總歸是錯覺,到時候他們會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的。
好欺負?那些人都是白內障還是青光眼?——這是手冢國晴內心唯一的想法了。
“咳咳…”手冢國晴覺得作爲一個警察有些事情還是要申明的;“殺人放火是絕對不可以的。”
“那麼除了殺人放火其他的都可以了?”跡部景熙立刻又一次誤解其中的真實意思。
合上書本,手冢國光直接將跡部景熙給帶出了家門;她實在是不需要繼續刺激某個最近有些不順的警察的——雖然她絕對不會是吃虧的那一個。
跡部景熙在一道怨念,一道曖昧的目光下與手冢國光離開的手冢宅;然後不客氣地要求道,“送我回去。”
“啊。”早知道會得到這種要求的手冢剛纔順手就拿了車鑰匙的。
只不過,看著跡部景熙一路上都維持著怪異的笑容手冢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別過火了。”
“你這話不該對我說的。”跡部景熙微微搖頭,“就連自己人都覺得現在的是有顧忌的,這件事已經輪不到我插手了。”
“嗯?”
“啊!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在他們心裡就這形象了。”跡部景熙有些鬱悶,她有那麼重色輕友嗎?就算有,可是和現在要處理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幹嗎一個個都擔心她會手下留情似的。
這下好了,她又要閒得發黴了。
她想說,到底誰纔是老大?一個個都想造反了嗎?
太討厭了!
現在,難道她只有繼續調戲某人以件事可做了?——跡部景熙怪異的目光長時間落在手冢身上讓後者僵直了背脊,反正不會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