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手冢國晴雖然面無表情, 但是卻很無奈;“說正事。”前一刻才接受了危及生命的考驗,現在爲什麼還能笑得那麼開心?
“好!你問吧,我知無不言。”稍微收斂了一些, 但還是沒有一個正經樣;手冢國光其實很想問一句——每次都那麼笑, 不怕笑紋增多嗎?
當然, 他不會問出來的, 不想也知道如此問的後果——糟糕到極致。
手冢國晴深深看了跡部景熙一眼, 知無不言?可能嗎?
“你先出去。”對還留在自己辦公室的手冢國光微微示意,並不是什麼事他都能知道的。
“沒關係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跡部景熙倒是完全不在意, 而她同意手冢國光在場的目的也值得商榷;“何況,他好像也是當事人之一啊;放心, 我們不會串供的。”
不說還好, 一說手冢國晴不由覺得更加懷疑了;不斷瞪人, 但突然發現自己的兒子今天似乎“變傻”了,完全不會看臉色了。
“手冢先生, 你快問吧;我可沒有減肥的打算。”而跡部景熙更是無良地催促著。
“按照你離開的時間,爲什麼那麼久過去了你還在門口?”看來是趕不走了的手冢國晴只好開問;萬一某個大小姐因爲吃不到晚餐再來告一個“蓄意謀殺”,誰受得了?
“等他。”簡潔明瞭,然後“矛頭”就指向了手冢國光。
努力壓抑自己翻白眼的衝動,握著筆, 繼續問下去;“那期間你都是站在同一個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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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麼問題嗎?”看見跡部景熙一副爲難的樣子手冢國晴不由坐直了身體跟著皺起了眉頭。
“我想知道你說的站在同一個位置是指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當雕塑那樣嗎?”跡部景熙“爲難又無辜”地反問著。
......
真的要一個頭兩個大了!
“...不是...”表情僵硬, 像是硬擠出兩個音節似的;手冢國光似乎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父親——有些好笑?不過, 至少現在不能笑。
“那這樣就更難回答了, 那麼長時間我當然不可能一動不動的, 可是,我自己也數不清我到底移動了多少位置, 或者,來回移動了多少次......”
“停!”手冢國晴覺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
而手冢國光則覺得他們的對話再繼續的話,他真的會笑出來。
“我有說錯什麼嗎?”跡部景熙故作不解,倒是沒有之前那種恣意的笑容,只是這樣,卻讓某人更頭疼。
“沒有。”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先說吧。”瞪了手冢國光一眼,別以爲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扶了一下眼鏡,確定自己的聲音不會有變調的可能之後纔開口簡單敘述著。
這纔是人說的話啊!——BY:手冢國晴。
多說幾句會死似的真不可愛!——BY:跡部景熙。
“跡部小姐,請問那個時候你在看什麼?”手冢國晴直覺這點應該很關鍵,沒事有人會持續擡頭望天嗎?
“望天唄。”給了對面的人一個鄙夷的目光,擡頭不望天難道她還是在看UFO嗎?
......
可憐手冢國晴手中的筆——再用力就該段成兩截了。
“希望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不著痕跡地深呼吸,嚴厲地瞪著跡部景熙;“就算你自己不在乎,總該想想那些比你更在乎的人。”
看上去,跡部景熙像是因爲手冢國晴的話而出現了短暫的沉默,然後輕笑一聲;“我哪裡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了?分明就是有人拿我的命來開玩笑!”
......
這個時候,就只有一個感覺——雞同鴨講!
一個努力控制自己的怒氣,另一個則笑得優雅;換了一個姿勢,側頭對手冢國光眨了眨眼;“我午餐都沒有吃,能幫我買一個三明治嗎?”
“好。”也許是因爲跡部景熙之前的“插科打諢”,手冢國光一時間也沒有懷疑什麼便答應了下來,出門前還有些擔心地看了跡部景熙一眼。
頭疼地按著太陽穴,大概是跡部景熙之前的“表演”很完美,手冢國晴對上她似笑非笑的神情竟然還有那麼些會不過神;直到跡部景熙將自己的手機打開遞到他面前,看見了上面的一條短信後手冢國晴纔回過了神,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手冢先生那麼及時的出現,應該也有什麼人告知什麼了吧?”雙手支撐著自己的下巴,跡部景熙雖然是在笑,可是笑容完全達不到眼底。
兀然擡頭,可是再銳利的目光對跡部景熙也沒有任何作用,“這些,似乎就不是跡部小姐的管轄範圍了吧?”
“好吧,那麼我能知道什麼呢?在我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無所謂中又帶這點無奈與嘲諷的神色在手冢國光看來她不過是在嘲弄警方的低效率。
“你被人定爲了目標。”
“然後?”
“不要惹事生非。”
“在我不犯法的前提下,你也管不了我,因爲我不是你女兒。”
“不管你同意與否,SP從明天開始都會就位。”
“如果你這裡的SP能躲過600碼以上的狙擊的話我就沒有意見。”
“那麼,你連自己的親人都不在乎了嗎?”
“像我們這種家庭的孩子最希望的就是不要有親人,那樣就沒人爭奪財產了;如果有,卻被別人幹掉了也不會怎麼,反而會覺得省下力氣了。”
......
手冢國晴甚至要懷疑他是不是在和一個外星人談論了!
這真是...讓人無法理解的人!
“手冢先生還有什麼想問的嗎?”話鋒一轉,語氣什麼也全都變了;一時間,還真讓人難以適應。
“暫時沒有。”微微皺眉,現在還有其他的事情等著處理;至於這個人的問題——的確是只要不作奸犯科,自己根本就管不著。
命是她自己的,不愛惜,外人還能強求不成?
“叩叩。”
“進來。”
買了三明治回來的手冢立刻就感覺到了辦公室中的氣氛與他離開之前變得有些不同;還沒開口手裡拿的三明治就被跡部景熙一把奪過,竟然是塞到了手冢國晴的手上;“怎麼死都不能餓死啊。”
一時間,沒有明白跡部景熙的意思;而後者已經“拐帶”了他的兒子;“你父親不想看我們餓死,所以我們的晚餐還可以繼續;同理,我們也不能讓他餓死不是嗎?”
“啊。”然後,手冢簡單的迴應讓手冢國晴覺得這是標準的——要情人不要爹!
終於清靜下來之後手冢國晴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苦思冥想了半天,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手冢國光說在子彈達到之前跡部景熙曾經移動過一小步,這是爲什麼?而且,某一次在球場,是不是也有類似的事情發生過?
還有,那條短信的號碼似乎也忘了記錄?
被跡部景熙這麼一“搗亂”,原本的思路完全混亂了。
到底是巧合還是......
現在的孩子,怎麼就那麼不讓人省心呢?
17歲的跡部景熙雖然比手冢國光大,但在手冢國晴眼中依然還是個孩子。
離開了警局的跡部景熙突然詭秘地笑著,覺得有些可惜,要是能在那個辦公室安裝一個微型攝像頭的話她就能欣賞到此時手冢國晴的表情了。
從避開致命一擊開始跡部景熙就想到了她可能要面對的情況;所以,從第一句話,第一個動作開始,都是事先計算好的。
不過只是想要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而已。
當然,還有一半的原因當然是因爲——好玩!
如果這件事不夠有趣,跡部景熙當然也就不會那麼“賣力”了。
“跡部小姐,請等一下!”兩人還未走出多遠,身後就傳來夾雜著喘息的叫喊聲;跡部景熙在心裡暗歎了一句——某大叔的反應倒是不算慢。
“還有什麼事嗎?”跡部景熙停下腳步轉身,似笑非笑地看著某苦力;“你們的總監大人是準備請我吃飯嗎?”
“...不是。”某位警員很囧,應該是還未碰到過這樣的人。
“那是什麼事?”好整以暇地笑著。
“手冢總監說還有些事情要與跡部小姐談。”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覺得眼前這個美人的笑容“太冷”,那麼熱的天卻要開始冒冷汗了。
揚了揚眉,跡部景熙直接將自己的手機丟給了警員;“把這個給他,如果到時覺得不夠的話就讓他聯繫他兒子吧。”
說完,也不顧那人是否理解,更不顧似乎並不贊同的手冢國光,直接把人給“拖走”了——她纔不想要長時間面對一隻冰山樣的老狐貍呢!
不過,大小姐難道不該討好一下手冢國晴嗎?小心人家在未來...哼哼!
只是,至少現在跡部景熙想不到這種問題;不過就算想到了——她是會在意這種事的人嗎?
“想吃什麼?”看出跡部景熙對之前的事情是真的不放在心上,手冢索性也打消了勸說的想法;卻不住擔心她這麼肆無忌憚地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總會出事的。
“中餐吧。”突然想起到目前爲止她還沒有嘗過這裡的中餐,不由如此提議。
“啊。”似乎到目前爲止,對於跡部景熙的所有提議手冢國光都沒有提出過異議?
而另一邊,拿到了跡部景熙的手機和警員轉訴的那句話,手冢國晴的眉頭越皺越緊——跡部景熙到底知道多少警方不知道的事情?既然敢把手機送過來,那麼他們就不該對立面的內容抱有什麼希望了。
那句“聯繫兒子”分明就是警告——警告他不要妄想通過手冢國光來了解他無法從她口中得知的事情。
這個人,似乎聰明得有些令人毛骨悚然了!
不由想到手冢國光喜歡上這個一個女人,會不會是一種不幸?
作爲一個警察之前,他還是一個父親——不由在工作時間想到這種問題也是情有可原的!
只是,這個不幸是對誰來說的,現在還不能下一個定論;也許會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