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侑士,你到底想做什麼不華麗的事?”跡部有些忍無可忍,自從某個週末過後,忍足就不斷向他打聽跡部景熙的事情,殷勤到跡部想要把他丟入東京灣餵魚。
從學校一直到現在的集訓,跡部真是一點也不想再忍受這樣一個不華麗的人了!
“唉呀,跡部你不要那麼小氣嘛。”忍足依舊嬉笑著纏著跡部;“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嘛。誰讓跡部的姐姐那麼神秘的樣子呢。”
“啊嗯,本大爺的姐姐神秘與否與你有什麼關係?”跡部鄙夷地斜睨忍足一眼;當然不會讓這個他意識中沒有節操的關西狼接近自己的姐姐的。
“這個嘛,只是想多瞭解一下嘛。”忍足無辜地笑著,現在,他對那個人真的是很有興趣呢。
“忍足侑士!”跡部突然黑了臉,有些強壓怒火的樣子,怒吼聲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本大爺警告你,別打本大爺姐姐的主意!不然你就死定了!”
......
場面出現了短暫的“冷場”,不僅忍足,周圍聽見跡部話語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各自露出不同表情。
該死的!
心中暗咒一聲,對於自己這樣不華麗的行爲跡部將過錯歸結到了忍足身上,不由的,瞪著他的目光更加不善起來。
沉靜了一會的球場突然響起了各種議論聲——
“跡部竟然還有姐姐啊?”
“忍足那傢伙真是誰都不放過嗎?”
“啊!侑士跟那個姐姐好像還挺配的耶!”
“可是,跡部的姐姐有些危險吶......”
聽著那些不華麗的議論聲,跡部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忍足侑士估計早就身首異處了。
“哎呀,背後議論人可不是件華麗的事情哦。”滿是少年充滿活力聲音的球場突然插入了一道好聽的女聲,彷彿帶著笑意的聲音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微微楞了一下,跡部快步走到來人面前,不善地問;“你怎麼進來的?”集訓期間,似乎是不能參觀的吧?
“走進來的啊。” 跡部景熙無辜地笑著,“難道還是爬進來的?”順便不忘給跡部一個“你笨”的眼神。
“你...”跡部惡狠狠地瞪了跡部景熙一眼,爲什麼每次都是那麼不華麗的樣子?“啊嗯,你怎麼......”可是,還不等跡部說話,跡部景熙突然越過跡部,戲謔地對某人說,“你再看下去小景會想要和你比賽的哦。”說話的對象當然是一直打量她的忍足;雖然不乏打量的目光,不過也只有他那麼放肆了。
感受到跡部凌厲的目光忍足也不過是無辜地聳了聳肩,如此“美景”不欣賞纔是傻瓜吧?——雖然墨鏡遮去了半張臉,可是卻不妨礙人們分辨出這是一位美女;一字領的T-shirt露出完美的鎖骨,熱褲之下是白皙而修長的雙腿,而高跟鞋則進一步拉長了腿部的線條;完全就是忍足喜歡的類型,當然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的。
“你來做什麼?”再次站到了跡部景熙身前,似乎是想要擋去身後的那些目光,跡部不耐地問著——沒事就離開,很喜歡被圍觀嗎?
“找人啊。”說話間,目光卻是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在場的其他人,認識的不認識的,跡部景熙突然間只想這麼感嘆一句——大概,她真的老了吧!
“什麼事?”而跡部似乎忽略了什麼,直當Succuba是來找他的。
“小景。”跡部景熙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啊嗯?”
“姐姐我可不是來你的喲。”
“那就找誰?”跡部皺眉,不會是來找忍足的吧?那可真是太不華麗了!
“手冢國光,我找你有事!”
......
現場又是一片靜默,所有的目光全部投向了手冢國光,代替生病的龍崎教練成爲臨時教練的某人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內心的疑惑卻也不比其他人少。
“所以,跟我來一下。”對手冢勾了一下手指,跡部景熙揉亂跡部的頭髮後率先向無人處走去。
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知跡部景熙找自己到底有什麼事;猶豫了一下,手冢還是跟了上去。
等兩人走遠,議論比之前一次更加的熱烈起來。
無奈地按著太陽穴,忍足偏要在這個時候向跡部“火上澆油”,“跡部,你姐姐該不會被那座移動的冰山拐走了吧?”
跡部有些惱火,但是看了忍足一眼之後冷笑一聲;“總比你這頭沒節操的狼要好!”然後沉著臉獨自開始訓練。
看著跡部的表現,也不知道是誰不知死活地冒出了兩個字——戀姐。
而這兩個字造成了訓練場的第三次靜默,兩道凌厲的目光掃過某個不知死活的人,球拍直指;“你,跟本大爺打一場!”
忍足非常無辜地眨了眨眼,四處張望了一下想要尋找“盟友”,可是這裡的這些人都是沒有人性的,一個個興致勃勃地正準備看好戲,就差沒有拿零食出來。
想要用私下不能比賽的規則來勸服跡部,只是跡部的一句“本大爺就是規則”讓忍足完全放棄了抵抗。
好吧好吧,看來是怎麼也逃不了的;忍足深深後悔著自己的嘴太快,心裡想想就好,何必說出來呢?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這一邊有人正處於水深火熱中,另一邊的兩人則平和了許多,至少這次跡部景熙相對正經了一些,也沒有什麼調戲的舉動。
“請問,有什麼事?”手冢與靠在樹幹上的跡部景熙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你最後一次見到你的主治醫生是什麼時候?”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手冢發現她似乎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嗯?”
“唉!我有事找他,可是突然聯繫不上他。” 跡部景熙無奈地聳了聳肩,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本來還想讓他入境,可是一下子竟然找不到人了。
“回來的那天見過。”手冢不著痕跡地打量著跡部景熙,總覺得今天的她與之前見到的幾次都有些不同。
“你還聯繫得上他嗎?” 跡部景熙有些無奈的同時又暗罵自己沒腦子,她都找不到那個人,他怎麼就會聯繫得到呢?這就是別人說的病急亂投醫嗎?
“可以。”昨天,還通過電話確定他現在的狀態。
“唉?”跡部景熙是真的吃了一驚,“那你有他的聯繫方式嗎?我有些事想要找他,可是突然就聯繫不上了。”跡部景熙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垂下了眼瞼,目光閃爍了一下,一個不好的念頭在腦海中閃過。
“啊。”手冢有些奇怪得瞥了跡部景熙一眼。
從包裡翻出手機遞給手冢,微微挑眉;後者接過手冢按下一串數字後將手機還給跡部景熙。
看了一眼後收起手機,瞬間又恢復到了那種似笑非笑中帶著些許曖昧的神情,身體前傾,幾乎在貼近了手冢的耳朵,在後者後退前輕聲說;“今天的一切請保密如何?”
後退一步,沒有馬上答應,雖然面上沒有任何破綻,心中卻還是有些納悶。
“這個,也是幫人家問的;有人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跡部景熙的笑容更加曖昧;“不要破壞別人的好事哦。”
“...啊!”淡淡應了一聲,算是答應保密;既然是別人事,他們當然沒有權力去說什麼的。
“非常感謝。”只是配上的笑容卻怎麼也沒有一種感謝的樣子。
“啊。”扶了一下眼鏡,正好準備離開;可是跡部景熙卻突然伸手,手指滑過嘴角;“偶爾笑一下又不會要了你的命,真是不可愛!”說完,沒有一定要手冢笑的意思,反而是笑著離開。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手冢對於某人的行徑已經不知該說什麼了;大概也只剩下無奈了。
走回場邊就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球場上,雖然看好戲的人爲多數,但也不乏流露著擔心之色的。
在人羣中找到鳳長太郎,跡部景熙從第一眼開始就覺得他是一個好說話的乖寶寶,手自然地搭上了鳳長太郎的肩膀,另一手指了指場內一個生氣、一個狼狽的人;“喲,這是怎麼回事?”
乖乖地叫了一聲“景熙姐”,發現她靠自己太近後又有些不知所措地紅了臉,猶豫著是否該說實話,半天過去也就冒出一句“他們在切磋”。
“嘖,鳳長太郎同學,請你說實話喲。” 跡部景熙微微挑眉,這孩子真是太誠實,稍微編撰一下都會緊張嗎?怎麼看都不像是切磋吧?單方面的虐待倒是有人會信的。
“切!遜斃了!”一旁的宍戶撇了撇嘴,也不知是在說鳳還是在說場上略顯狼狽的忍足。
“真是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跡部景熙拍了拍風的肩膀,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乖寶寶鳳撓了撓頭,雖然有些爲難,不過已久說了實話,只是口氣相當委婉,最後還問跡部景熙是否能阻止跡部繼續比賽;怕到最後兩人都會被教練訓。
“哦?忍足說小景戀姐啊...” 跡部景熙似笑非笑地看著場中汗流浹背的忍足,墨蘭的髮絲被汗水浸溼緊貼著頸項,扶膝喘息著。
“景熙姐,你還是阻止一下吧?”依舊勸說著,要不怎麼說鳳是善良的好孩子呢?
“幹嗎阻止?反正輸的又不會是小景。” 跡部景熙卻也像其他人那樣露出看好戲的神情,這讓鳳相當無奈。
“私下比賽,兩人全部...”
“他們這正在正大光明地比賽,怎麼能算私下呢?” 跡部景熙冷眼打斷了手冢的話,一副“別以爲自己是教練就能拿著雞毛當令箭”的表情看得衆人有些無語。
也許,這一位纔是真正的戀弟?
“沒有允許...”
“我說,你難道不知道變通兩個字怎麼寫嗎?還有,小小年紀幹嗎弄得自己像個未老先衰的大叔似的呢?” 跡部景熙再次打斷手冢的話,那副嫌棄的樣子讓衆人感受到周圍的空氣又冷冽的幾分。
可憐的他們,想笑又不敢笑,真是太悲慘了。
這個時候,有些人不由羨慕起了不二,那永遠的微笑樣有時候真是挺好用的!
跡部景熙輕笑一聲,目光再次轉向球場,“小景,加油!”這似乎,根本就是在火上澆油嘛!對跡部,對手冢,大概都是吧。
“太大意了。”皺了皺眉頭,手冢沒有再說什麼,只不過,是否會在跡部景熙走後再找人算賬就不得而知了。
目光落在某人搭在鳳長太郎肩上的小臂上,爲什麼看上去會覺得有些礙眼呢?果然是對誰都是那種態度嗎?
“那個...景熙姐,你...”鳳的身體有些僵硬,笑得有些尷尬,看著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不知該如何開口。
“真是的,讓我靠一下你又不會損失什麼的,一個大男生,幹嘛那麼斤斤計較呢?” 跡部景熙微微嘆息一聲,更肆無忌憚地去捏鳳的臉頰,其實不過是像姐姐對弟弟那樣的態度,可是有些人看見這幕卻依舊覺得礙眼。
“......”鳳無辜地眨了眨眼,覺得自己是不是惹到誰了,怎麼覺得背後陰森森的;但是對於跡部景熙卻又更加沒有辦法。
“喂!忍足那傢伙怎麼突然變認真了?”一旁的宍戶突然皺了一下眉頭一臉奇怪地看著場內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忍足。
“好像是啊...”
跡部看著對面的忍足,微微皺眉,他那傢伙的字典裡有“認真”兩個字嗎?
眼角的餘光掃過場外靠著鳳完全沒有站相的人,眼眸中閃過一抹了然的同時目光卻變得更加凌厲;哼!他可不會讓某些不華麗的人如願的!
“唉!”跡部景熙莫名地嘆息一聲;“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臉上的笑容變得意味深長;周圍傳來一些疑惑的目光,只是她向來沒有興趣爲人解惑。
終於放下了手,站直了身體,轉身準備離開;在經過手冢身邊的時候又突然停頓了一下,湊近之後揚起曖昧的笑容;“請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哦。”明明一副要講悄悄話的樣子,卻又以一種很多人都可以聽見的音量說著。
“...啊。”微微點頭,衆人突然覺得周圍的溫度似乎沒有之前那麼低了。
“好像真的很有趣啊。”等跡部景熙走遠後不二瞇著眼,摸著下巴,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手冢和場內的忍足和跡部。
有趣嗎?大概也只有不二會這麼覺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