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熙, 你給本大爺站住!”準備出門的跡部景熙被這一聲怒吼“定格”在了原地,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小景, 別那麼毀形象啊!”聲音再小點她也聽得見的。
“啊嗯, 你的傷好了?”死死瞪著跡部景熙手上的高跟鞋, 跡部景吾雙手環胸嗤笑地瞥了跡部景熙一眼。
“早沒事了。”無視跡部景吾“灼熱”的目光, 換上手中的高跟鞋, 跡部景熙無辜地聳了聳肩。
“你確定?”
“非常確定。”跡部景熙無奈嘆息,這有什麼不確定的?一點擦傷至於那麼大驚小怪的嗎?該說這小孩沒見識嗎?
“去哪裡?”
跡部景熙似笑非笑地看著跡部景吾,微微搖頭, “小景,你準備查戶口呢還是準備審問犯人?”沒好氣地丟過去一個白眼, “要是太閒的話就自己找個人約會去。”整天呆在家裡準備當宅男不成?這也太不附和他的美學了吧?
“本大爺是擔心你又去做什麼不華麗的事, 把跡部家的臉都丟光了。”跡部景吾狀似不屑地瞥了撇嘴, 雖然說得還是很“含蓄”,但至少還是用了“擔心”兩字。
“至於丟不丟臉這個問題, 就要看某些人配不配合了。”圈內人心知肚明就好,如果被媒體知曉了跡部財團的某些問題,丟臉是一定的了。
“...你到底去哪裡?”別有深意的話讓跡部景吾的眉頭皺得更緊。
“去趟公司而已。”
“本大爺跟你一起去。”跡部景吾突然覺得一定會有什麼事發生,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
“小孩子乖乖去上課!”跡部景熙故意揉亂他的頭髮調笑著。
“哼!你自己呢?”對於“小孩子”這一稱號跡部景吾當然是相當不滿意的,但對方畢竟是他姐姐, 還能怎樣呢?
“剛考完, 正好有三天假期。”跡部景熙得意地笑了笑。
“哼!本大爺上不上課, 你似乎也管不著!”跡部景吾說完便上了樓, 留下顯得有些糾結的跡部景熙——真要去公司?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能見人的;這小孩非要一探究竟的話...她也沒意見啦!不過是覺得逗他很好玩而已。
等到跡部景吾再次下樓的時候他就看見跡部景熙斜靠在玄關的鞋櫃邊,對著她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 “小景,你很慢耶!女人換衣服都沒你那麼慢吧?”
“你怎麼還在?”跡部景吾讓自己的耳朵選擇性失聰,不然早晚被她給氣死。
“等你啊。”
“等本大爺做什麼?不是要去公司嗎?”
“你不是說也要去嗎?當然是等你一起去啊。”
......
跡部景吾以極其懷疑的目光打量著跡部景熙,冷哼一聲,“那就走吧。”他倒是想要看看她會做些什麼。
“呵。”跡部景熙輕笑一聲,看就看吧,她不覺得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公司——
跡部姐弟兩個人在上課時間同時出現在公司造成了不少人的猜測;聯想最近公司的一些動作,是不是有些風雨欲來的感覺呢?
看著那些最普通的員工紛紛向跡部景熙問好,目光中帶著點崇拜,跡部景吾不由撇了撇嘴——真會收買人心。
跟著跡部景熙到了頂樓的辦公室,打量著辦公室中的各種裝飾,跡部景吾強忍冒黑線的不華麗舉動——櫥櫃中是各類槍械、軍艦、戰鬥機模型,桌子上還有兩把仿真□□,和一堆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零件。
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把辦公室當什麼地方了?
順著他的目光看著自己堆放的東西,跡部景熙卻不以爲意,“等一下開董事會,你要去嗎?”
“當然。”不然他來做什麼?欣賞她這滿屋子的模型?
隨意拿了幾分文件,對跡部景吾勾了勾手指——
頂樓的小會議室裡已經有人等著了,兩人進入後跡部景熙微笑著煩瑣了會議室的門;跡部景吾的目光掃過那些人,都是些倚老賣老不華麗的傢伙,心下也明白了跡部景熙要做的是什麼事。
隨意找了個位置左下,跡部景吾暫時也只打算看戲而已。
“不知跡部小姐今天找我們這些人來說是有什麼事?”看著跡部景熙坐在位子上一個勁微笑沒有開口的打算,有人還是不想和她玩什麼耐心了。
“很簡單,你們都被開除了,可以回家頤養天年了!”
……
誰都沒有想到跡部景熙竟然會如此直接,沒有任何的鋪墊;跡部景吾微微挑眉,很有氣勢,只是之後她要怎麼收場呢?
“這話說得簡單,我們手上有跡部財團不少股份,可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我手上有些東西想要給你們看看。”跡部景熙打開手中的文件夾,站起身繞到衆人身後,一一分發著;“這些可是很不錯的東西,你們該好好看看的。”迷人的笑容此時看來卻是那麼陰森。
翻看之後,齊齊變臉,目光閃爍——有說好話、軟話的;也有沉默不語的。
對於那些開始變臉求情的,跡部景熙還是給了一個微笑的;“所以說,這不是想讓各位叔叔伯伯頤養天年嗎?瑞士的風光不錯,環境更不錯,很適合。”她多善良?連後路都爲他們安排好了。
跡部景熙手裡的資料足以讓他們身敗名裂、一無所有,現在的結果不能算壞;部分的人也就接受了;悻悻然地離開;而對此不接受的人也都離開——被跡部景熙趕走的,既然敬酒不喝,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那些人當然不會怕了跡部景熙,但她手上的資料的確是個問題,暫時的離開不過是爲了商量對策;不信以他們的能力會對付不了兩個孩子。
會議室裡只剩下三個人,跡部景熙、跡部景吾、小池信安;對於後者,剛纔的資料裡完全沒有提及他,而對於他,跡部景吾的印象是——董事會的元老,老謀深算卻又帶著點違和的平靜。
“跡部家真的是培養出了兩個優秀的孩子。”淡淡讚歎著,面上一派的祥和與平靜。
“我們就不用說這些客套話了,只會讓人覺得噁心。”對此跡部景熙卻是回以一個嘲諷的冷笑。
“此話怎講?”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不覺得自己的事情會被這兩個小孩發現;如果真的被發現,兩個孩子會如此坐得住?真這樣,他的確就該拍手叫好了。
“真的需要我說出來?”跡部景熙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不止小池信安皺眉;跡部景吾也皺眉思索著,他不信這個老人沒有做什麼,可是跡部景熙現在的神情讓他覺得事情不會像之前那麼簡單。
跡部景熙微笑著站了起來,繞到小池信安身後,雙手支撐在椅背上,“毒品,軍火,有什麼是你不做的呢?”
不由坐直了身子,跡部景吾死死盯著小池信安。
“跡部小姐真會說笑!”有種人向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笑?怎麼會呢。”跡部景熙收斂了笑容,“沒有根據的事,本小姐當然不會亂說。”
“根據?有何根據?”那副樣子是真正的有恃無恐;跡部景熙很疑惑,他到底哪來的自信,這麼簡單的事情怎麼可能掌握不了證據?天命,可不是那些無用的警察。
“那些,自然會送到東京警視廳總監的桌子上的。”跡部景熙微笑著,不願多說,或者說就是喜歡看別人痛苦的樣子。
“是嗎?”不置可否的語氣,不過目光卻陰沉了一些。
“我們可以拭目以待的。”跡部景熙微笑著轉身,向跡部景吾微微頷首,後者挑眉,不過在外面面前還真給足了跡部景熙面前,暫時當了個“聽話的弟弟”,跟著出了會議室。
可是,一回到跡部景熙的辦公室,一切表象都破裂了,跡部景吾居高臨下地瞪著跡部景熙,也不說話,等著跡部景熙自己“坦白”。
看著那道倔強的目光,跡部景熙真想仰天長嘆——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精明又倔強的弟弟呢?煩吶!
“啊嗯,想好藉口了嗎?”最後,還是跡部景吾先開的口;目光顯得有些戲謔。
“沒有,怎麼辦呢?”跡部景熙故作可憐地仰視跡部景吾。
“不怎麼樣,你這個不華麗的人還想隱瞞什麼?隱瞞多久?”跡部景吾越平靜反而讓跡部景熙越覺得“火山”要爆發了。
不過,也許他是最有權力知道一切真相的那個人了。
溫柔地笑了笑,跡部景熙有些出乎意料地說了實情......
沉默蔓延著,跡部景熙卻不打算繼續那麼沉悶的話題,輕佻地勾起跡部景吾的下巴,“我要去Shopping,要陪姐姐嗎?”
“哼!那麼不華麗的事不要拖上本大爺!”跡部景吾一把拍開那隻手,狠狠瞪了一眼。
“那我走了,Bye。”
停車場——
纔拿出鑰匙,跡部景熙就不由停下了腳步,微微蹙眉,多年遊走生死邊緣的直覺讓她感到了危險的逼近。
垂下眼眸,還是快步向自己的車在走去,眼角的餘光不時掃過兩邊的情況。
在離車子不到兩米的地方突然停下腳步,轉身之後避開了襲擊,小小的鑰匙瞬間就成了跡部景熙的武器;東西雖小,用得得當,還是會有一定效果的。
只是,躲在暗處的不止一人;而當跡部景熙看見其他人手中的電擊後悔自己的託大已經晚了。
失去意識之前,跡部景熙依然有心情笑——動作真是挺快的;不過這也說明了某些人是真的心虛了,是真的怕了。
如此,才能讓她盡興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