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後——
這一週跡部景熙身處英國, 除了給了跡部景吾留了一個口信和發(fā)了一封Mail就再沒有與任何人有過任何聯(lián)繫;似乎,她正在慢慢恢復(fù)著作爲(wèi)Succuba應(yīng)有的作風(fēng)。
走出機場的跡部景熙打開了手機,上面的短信與留言讓跡部景熙以爲(wèi)自己拿錯了什麼人的手機;微微嘆息——好好的一個孩子這要變什麼了?不是說過她去英國了, 有事沒事都不要找的嗎?
不過看了一眼短信和留言的時間跡部景熙才皺起了眉頭——難道發(fā)生了什麼重要事情?
正準(zhǔn)備回?fù)茈娫挼臅r候跡部景熙已經(jīng)走到了候機室, 正好擡頭看見電視中正在播報的新聞——跡部財團大小姐疑似在英國密會意大利某黑手黨首領(lǐng)。
……
看見這條新聞的第一反應(yīng)跡部景熙是非常想要爆笑——現(xiàn)在的人真的太有想象力了;這種事情都能憑空捏造出來;她能不佩服一下嗎?
難怪, 她手機的短信和留言都快要爆了!
她去英國的事情就那麼幾個人知道, 是誰在一直追查她的行蹤?而且還要製造這樣的假新聞?針對的是跡部財團還是——僅僅是針對跡部景熙這個人呢?
跡部景熙倒是希望這是針對她個人的, 反正她正無聊,而且心情也不算太好;有人自動送上門讓她調(diào)節(jié)心情何樂而不爲(wèi)?
電話她還沒有撥出去,跡部景吾的電話倒是已經(jīng)又一次打了進來。
“小景, 不要太大驚小怪了,新聞我已經(jīng)看到了?!睜?wèi)了避免自己被跡部景吾吼, 跡部景熙要做的就是“先發(fā)制人”;“沒什麼可擔(dān)心的, 不過是一些無聊的事而已;我已經(jīng)到機場了, 等一下就到家,再說吧。”語速很快, 說完之後“啪”的一聲合上了電話,之後更是索性關(guān)機——唉!有這麼一個弟弟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呢?
一小時後,跡部宅——
一進門,跡部景熙真的是差點被嚇了一跳;“幹嗎?都來我家蹭飯不成?”跡部景吾和管家、家庭醫(yī)生就算了;爲(wèi)什麼手冢國光、忍足侑士、幸村精市…手冢國晴還有一大堆的警察……
“還是說,你們準(zhǔn)備在我家開一個不知所謂的警民聯(lián)歡會?”跡部景熙其實知道這些人爲(wèi)什麼會聚集在這裡——有人擔(dān)心那個誇張的假新聞對她造成的影響, 而另外的人當(dāng)然是要對她進行調(diào)查, 不管那個新聞的真假程度。
“哼!本大爺會做那麼不華麗的事嗎?”略顯生冷的口吻, 跡部景吾的神色相當(dāng)不善。
當(dāng)然, 跡部景熙也知道與那羣人是沒有關(guān)係的——這小孩完全是在針對她嘛!
“是嘛!那這些人幹嗎?我累了, 先去休息了?!臂E部景熙不雅地打了一個哈欠,揮了揮手, 不在意地往樓上走;目光忽略了很多人。
“請等一下?!睍谶@個時候用這種方式攔住她的,也只有那些不懂看臉色的警察而已。
“有什麼事嗎?”跡部景熙回頭微笑,眼眸中沒有任何溫度。
“可以請問跡部小姐這一週都在哪裡嗎?”開口的是一箇中年警員,而手冢國晴則是在後面靜靜觀察著跡部景熙的神色。
“這一週?”跡部景熙微微挑眉,無辜地聳了聳肩,“在比利時和人談生意。”
話音剛落,跡部景熙就感受到了跡部景吾別有深意的目光;微笑著回給他一個燦爛的微笑之後對提問的警員說,“你們可以去查我的出入境記錄的?!?
“跡部小姐,是否可以多問一句?”雖然不太會看臉色,不過這個警員的措辭還算不錯的。
“問吧?!臂E部景熙此時的態(tài)度也是相當(dāng)配合的。
“跡部小姐是在和什麼人談生意?”
“西蒙?阿諾,比利時著名的珠寶商人,我有意向這個方向發(fā)展?!边@個時候的跡部景熙真的是相當(dāng)?shù)呐浜?,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這些,我們都會去查證的?!?
“查證?爲(wèi)什麼要查證?我的行蹤關(guān)你們警察什麼事?我好像不是你們的嫌犯吧?你們是什麼意思?”突兀發(fā)難,跡部景熙彷彿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冷眼看著發(fā)問的那個警察。
“跡部小姐不知道?”這個時候,手冢國晴才突然開口。
“我該知道什麼?”跡部景熙淡淡冷笑著,“你們想要查什麼?難道我做了什麼犯法的事情嗎?”
“如果你不知道,爲(wèi)什麼會回答這些問題?”明顯,剛纔那個警員是受到了某人的授意纔會開口詢問的。
“安田雅似乎被綁架了不是嗎?而且到現(xiàn)在爲(wèi)止都還沒有任何消息,你們不是在懷疑我嗎?所以,我可是要極力證明自己的清白的。”用著無辜的口吻,可是笑容卻是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果然,跡部景熙的話讓兩個擁有相同姓氏的人同時皺起了眉頭。
“只是這樣?”手冢國晴當(dāng)然不信這樣的說辭,可是又沒有證據(jù)來表明跡部景熙是睜眼說瞎話。
“不然呢?”跡部景熙頗爲(wèi)無辜地反問著;“難道我還真的做了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你可以注意一下這些天的新聞,我們就先告辭了?!笨闯鲈谯E部景熙這邊是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之後手冢國晴果斷地帶著一批警員離開跡部宅。
跡部景熙目送這些人離開後將目光落在那些還未離開的人身上,“你們,別來吵我?!币苍S,是因爲(wèi)新聞的內(nèi)容讓他們擔(dān)心了;可是,她不想接受太多的感情——她不適合擁有太多的感情,當(dāng)個冷漠的妖女也挺好的。何必在意任何人的目光與看法呢?她就是她!也只會是她!
留給衆(zhòng)人一個冷漠的背影,留下衆(zhòng)人無奈的嘆息;然後,各自離開……
書房——
“叩叩”
“進來?!?
正在書房搜索各種關(guān)於自己新聞的跡部景熙頭也不擡,人應(yīng)該都走光了跡部景吾纔會來敲門,而且,對於他要問什麼,她心裡當(dāng)然是也非常清楚的。
推開門,跡部景吾倚靠在門邊審視著依舊埋首與各種八卦新聞的跡部景熙。
“小景,趁我還沒改變主意,有問題就快問哦?!臂E部景熙笑著開口,可是——依舊沒有擡頭。
“這一週你在哪裡?”跡部景吾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你知道的還有什麼好問的?”跡部景熙終於從八卦消息中擡頭,丟給跡部景吾一個鄙夷的目光。
“西蒙?阿諾和你是什麼關(guān)係?”跡部景吾微微挑眉。
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小景,你的口吻很八卦耶?!?
“啊嗯,不要給本大爺轉(zhuǎn)移話題?!臂E部景吾目光非常不善地瞪了某人一眼。
“我和他的關(guān)係嗎?”跡部景熙突然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你可以隨意猜測的。”
“你和手冢是怎麼回事?”跡部景吾向來不會被跡部景熙的話所迷惑,可是也知道她所謂的回答也就打此位置了;不如,問另一個也很重要的問題。
……
微微蹙眉,跡部景熙的笑容變淡,“分手而已?!?
……
這下,輪到跡部景吾皺眉了,“啊嗯,真是不華麗。”嘴上是這樣說的,但眼中的擔(dān)心卻不能讓人忽略。
“華麗不華麗也是我自己的事,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就先出去吧,我還有事?!臂E部景熙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有些事情她依舊不打算讓跡部景吾瞭解一星半點的。
“哼?!崩浜咭宦?,反手關(guān)上了門,跡部景吾有些負(fù)氣地離開了書房。
等到確定了跡部景吾的離開,跡部景熙的身體向後靠了一點,微微嘆息了一聲——她幾乎佔據(jù)了這幾天所有的新聞頭條,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現(xiàn)下,她並不想去關(guān)注她該做些什麼來消除這些傳聞,她只想快點找到始作俑者,然後——當(dāng)然是妖女的報復(fù)時刻了!
翌日清晨——
“叩叩…叩叩…叩叩…”即使跡部景熙只是淺眠,可她也受不了這樣像“催命號角”那般的敲門聲。
無奈起身去開門,可是門外的陣仗卻是讓她微微楞了一下,“喲!手??偙O(jiān)這是幹嗎?”氣勢洶洶地帶著一堆的人——該不會是來做逮捕她之類的事吧?
“如果你們是來蹭早餐的話,大可不必叫醒我的,就算小景不在,管家爺爺也會爲(wèi)你們準(zhǔn)備的?!碑?dāng)所有耐心用盡,面對這些警察的時候跡部景熙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從前冷嘲熱諷又鄙夷的態(tài)度。
不過,站在跡部景熙面前的手冢國晴的神色卻是毫不所動;“有些事情需要跡部小姐配合調(diào)查。”
“什麼事情?”懶散地依靠在門邊,跡部景熙漫不經(jīng)心地反問著。
“有人舉報您在一些合作案上涉嫌一些非法操作,希望跡部小姐跟我們走一趟?!敝币曐E部景熙的眼眸,手冢國晴又補了一句,“我們也只是按程序辦事?!?
“那麼,讓我換件衣服總可以吧?”彷彿無論聽見什麼都不會讓跡部景熙有任何驚訝似的,無辜地聳了聳肩,以更加無辜的口吻問著。
“那不知跡部小姐需要多久換衣?”有時候太過分的嘲諷手冢國晴也會小小地反嘲諷一下。
“五分鐘總能給我吧?”這兩人,根本就像是在比誰比誰更無所謂。
“當(dāng)然。”退開一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雖然要了五分鐘的時間,但是跡部景熙用了三分鐘就再次打開了房門,從一開始,除了冷嘲熱諷之外,其他的事蹟部景熙都是相當(dāng)配合的。
只是,有時候配合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可以走了?!臂E部景熙慵懶地靠在玄關(guān)的鞋櫃邊,那樣子一點也不像即將被調(diào)查之人那般有任何的緊張感——向來,“緊張”這兩字就與她是絕緣的。
微微點頭,手冢國晴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跡部景熙的一切神色變化——最近的新聞似乎是有人故意針對她的,可是他也不得不懷疑這其中會不會真的不是空穴來風(fēng);因爲(wèi),跡部景熙的性格太肆意,做事總給人一種不計後果的瘋狂。
穿過前院正巧遇上了晨跑回來的跡部景吾,看看被一羣人包圍的跡部景熙,再看看那羣不華麗的警察,微微挑眉,“啊嗯,去哪裡?”
“去警局喝杯咖啡?!臂E部景熙無所謂地聳肩之後又無辜地攤了攤手。
“哼!真是不華麗?!臂E部景吾只是淡淡嘲諷了一句,然後不屑一顧地與跡部景熙擦肩而過。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跡部景熙在心中暗自讚歎了一聲。
手冢國晴在一旁微微垂眉,當(dāng)初,爲(wèi)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小覷跡部家的這對姐弟呢?
上了車之後跡部景熙便斂去了所有的表情,垂著眼瞼——傳她在英國與黑手黨密會,現(xiàn)在又傳她在商業(yè)操作上涉嫌非法操作,安田雅至今沒有音信,小池信安還未落網(wǎng),安田佑典死不開口……
真的是一片混亂啊!
垂下的眼眸中是不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的笑意——真難爲(wèi)這些人創(chuàng)造了這麼混亂的局面;一個她最喜歡的局面。
遊戲,現(xiàn)在才真正開始而已;玩不起的人還是儘早離場比較好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