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一瞳瘋狂地吞食各種肉類食品與大桶汽水時,錦蘿已經蹦蹦跳跳地回來,睡倒沙灘躺椅上,悠閒自得地品嚐起了藍莓味的蛋撻,眼光時不時地掃向他:“一瞳哥,你好像壓著我的傘了。”
“哦,”肖一瞳由於比較飢餓,還真沒注意自己坐著的躺椅不太舒服這種問題,轉過身去拿起那把錦蘿不離身的小紅傘準備放到一邊,這一拿不要緊,肖一瞳立刻失去了重心,險些一頭栽進躺椅中。
怎麼這麼沉!趕緊穩住,他小心將燒烤串放到桌子上的盤子裡,再雙手吃力地托起傘柄量量分量,疑惑並驚恐地看著旁邊的金黃色頭髮的傢伙。
“忘了說了,我這傘有十公斤……你小心點,甭摔了……”她淡然地瞄了眼自己。
“十公斤?!”肖一瞳將傘在一旁立著放好:“你你你沒毛病吧?天天拿著兩個小啞鈴重量的傘到處亂跑?”
“你纔有毛病呢,你們全家都有毛病。”錦蘿不屑的看著他:“有那麼沉嗎,我覺得挺順手的呢,你一個大男人怎這麼弱不禁風,嗯?”
肖一瞳爲之氣結,腦袋那個大啊,他不禁摸摸自己還有點鼓的臉頰,突然覺得之前錦蘿那一棍沒打掉牙實在是輕的了,天天舉著十公斤重的東西蹦蹦跳跳、身輕如燕的人啊……這還是人嗎……
“我是金系見習術法師,和大哥一樣不凝出個什麼玩意作武器就沒法活動了,也是不得已麼。”她悠閒地上下來回蕩著兩條白皙的小腿,突然發想起什麼:“對了,老太太臨走之前和你說什麼了嗎?”
“嗯?”肖一瞳沉浸在牙齒的慶幸中有點沒反應過來:“說,說什麼……”他撓撓頭繼續爬上那張離錦蘿的很近距離的躺椅:“哦,她讓我在一張契約書上簽字,契約書是什麼大陸術師協會發下的,我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不知道是什麼還籤那麼爽快!”錦蘿突然瞪大了眼睛:“笨蛋,那是年度大陸術師資格考試的報名申請協定,專門爲全國的術師見習生準備的,你填什麼填。”
“我以爲那是囚禁釋放書……”
“……”錦蘿哽住了,半響才伸了個懶腰:“年度術師資格考試不是那麼簡單的哦,一瞳哥,我聽說有時安排的不好還會死人……”
“誰誰死了?”肖一瞳倒抽了口氣。
“當然是應試者,有時有人技術不過關,在考試時監考者又不負責,靈魂就會被惡魅什麼的吞噬了,所以總部那邊很重視名額篩選,大概……是奶奶太看重你了,把你硬推薦上去了吧,她也希望身邊多一個拿到術師資格的孩子啊。”
“我頓時有種被賣了的感覺,我還幫著籤賣我的合同。”他琢磨著以後有什麼不對勁就躲吧,有考試就缺席吧,八爪魚什麼的真的是很噁心……又轉頭鬱悶了:“難道老佛爺身邊的術師還少?”
“米家現在除了阿秀嫂嫂其他都是靈媒體質,術師卻並不多,和你同級的這一代……我算算,嗯……只有米峰大哥是,對了還有,米喬。”她調查的倒是很詳細:“米家主攻水系術法,可是這一代繼承的兩位米蘇姐、凌予煥都沒通過,都還是術法見習生呢。”
“你說妖男也沒考過!”肖一瞳特猥瑣的笑,心裡其實在打小算盤,慕容復大戰段譽第二輪,慕容復負一票,零比零,平了。
“誰知道爲什麼呢,他其實也很厲害,就是性格有問題。”錦蘿想起N天前兩人被遺棄在森林裡,突然咬牙切齒:“還有人品!”
“對了,我也有式戒了,蘿蔔。”肖一瞳想起走之前奶奶強行塞給自己的一枚與米家不同的戒指,淺灰色的金屬質地,表面光滑平整無任何標誌,上下各有一圈墨玉爲裝飾:“看起來好普通啊,奶奶肯定是記仇,懲罰我破壞他的書房,挑了個最醜的送給我。”而且,又和上次一樣,剛戴上的前24小時取不下來了。
“我看看,我看看。”錦蘿突然眼睛一亮。
“喏,”他向一邊探過身子,胳膊剛伸過去一半,忽然聽見身下的沙灘躺椅的螺絲髮出“吱呀吱呀”的怪響,不禁一愕。
這躺椅的構造很簡單,就是一塊格子帆布固定在交錯的螺絲連接的鐵支架上,鐵支架可以摺疊伸縮,其實不結實。肖一瞳感覺到身下的不對勁,而他又偏偏保持著側身蜷縮的姿態,鐵支架“滋”的彈走了一個螺絲,又彈跑了一個,等他反應過來探頭去看的時候第三隻螺絲正以很奇怪地聲音往外緩緩挪,隨之,肖一瞳慘叫一聲:“它要散架了!”
不僅是要散架,而且原本呈現150度的躺椅的兩面鐵架要合上了,似乎勁道很大。不要夾我屁屁……他驚恐地往外躍出,全身徹底失去了重心摔向一旁的另一位所睡的躺椅處。
“錦蘿閃開!”
“等下,我閃不開了……”她嘴巴張得老大,還沒說完,同伴就以殲擊機投**的模式向這邊彈來,然後張牙舞爪地把全身砸在了自己身上,這樣一個力道瞬間竟令這一處躺椅也吃不消了,“嘎吱”一聲,兩人皆以被夾屁屁的慘叫聲翻下十五釐米的高度,懷抱著向一邊打了兩個滾。
雖說肖一瞳同學體型偏瘦,但身爲一名身高接近一米八的男生,重量還是不少的。錦蘿被連砸帶滾的吃不消,翻翻眼皮剛想扁人,突然發現一個現實……“抱,抱歉。”肖一瞳不知什麼時候起臉紅成了熟透的蘋果,他赤著上身,卻如此近距離貼上了只穿著泳裝的女伴,隔著輕薄的布料,錦蘿身上的女孩氣息若隱若現,還有很迷人的香草香氣,更頭疼的是……由於一系列翻滾,啊啊,自己的雙脣什麼時候貼上了人家的右半邊臉頰!
好不容易反應過來,身下的女伴表情僵硬地輕咳了聲:“沒,關,系。”
肖一瞳哭喪著臉,撇開腦袋,努力尋找個支撐點一骨碌爬起來:“我,我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