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川市最有名的小食街就在回去的必經(jīng)之路上,不大的一條步行街道,瀰漫著極具誘惑的食物的香味,更要命的是人家燒烤店的店主大叔大媽們不厭其煩的叫囂聲更是在耳邊徘徊。
動物的本能是覓食,人在某些時候也好不到哪去。
啊,肚子像是餓了。肖一瞳捂著咕咕叫的肚子悄悄撇了眼身邊的提著蝴蝶形狀包包的米蘇,心情指數(shù)一個速提。
“那個……”“那個……”兩人異口同聲。“你先說。”互視著笑了笑,他忙道。
“你請我喝啤酒吧。”“噯?”
五分鐘後兩人並肩坐在了一家龍蝦店的桌臺上。“爲(wèi)什麼想要喝酒?”思考了下沒有結(jié)果索性問了出來。
“一瞳你還真是個好人呢……”系花答非所問:“別人叫你來你就來?你傻啊,把你騙了怎麼辦?又和你沒什麼關(guān)係……”
誰說沒有關(guān)係了,他小聲嘀咕。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你。
“莫非你喜歡我?”
肖一瞳驚的差點把酒水噴到前來送龍蝦的老闆臉上。
“哈哈,你緊張個啥!開個玩笑啦。”她很快又笑道:“喝酒,來!乾杯!”
“……”肖一瞳撇過紅了的臉頰,猛灌了一口啤酒,酒精順著咽喉而下直至胃裡,火辣辣的。幸而夜間有細(xì)細(xì)的冷風(fēng)拂面,纔不那麼燥熱。
“有些困了呢……”半個鐘頭的時間桌臺上就佈滿了七八瓶空酒瓶,看著她趴在桌上瞪著迷離的眼睛,櫻脣微張。肖一瞳突然有種負(fù)罪感,女孩子嘛,怎麼能夠隨便讓她們喝酒呢,有不是寢室的那些個狐朋狗友,真是的,自己那個豬腦袋……
“別喝了,我送你回家。”他剛起身結(jié)帳,就聽到桌上掉落物體碎裂的聲音,親愛的米蘇小姐,醉過去了。
五六裡的路肖一瞳是一步一步艱難地挪過來的,左手提著老闆硬要他們打包帶走的據(jù)他說好吃到噴血怎能浪費(fèi)的龍蝦,右手撐著背上的米蘇,耳畔迴盪著醉酒者慣有的“真言”,雖然他一句也沒聽明白。
米蘇的手搭在自己胸前,蔥白的手指上一枚鉛灰色的戒指映入他的眼簾。
美女原來喜歡這種古老風(fēng)格的戒指啊。真搞不清楚是什麼質(zhì)地,反正不是金不是銀不是銅也不像鐵,戒指一圈刻著繁複的花紋,纏繞著鏤空的羽翼,中間地方突起的一塊菱形上有一個奇怪的符號,類似篆文。
是家族留下來的吧,還是,非主流?
在走過一條大街快要進(jìn)巷子裡時,他又有了那種滲人的感覺。也不知道存在好久了,幾個月,幾年?總之是每當(dāng)夜間一個人行走或是陰雨天,街道小巷空曠如野,肖一瞳總有一種怪異的被跟蹤的感覺,可是無論他如何快速的急剎車回頭,背後都是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是敏感的神經(jīng)牽動的超直覺?最近太累了?還是鬼上身?
這次也一樣,白天人來人往的街角,現(xiàn)在一個人影也沒有。
該死,他暗自罵了句。
“沒辦法了,委屈你一下,睡這好了…”進(jìn)了兩個小時前還在的那間小屋子,之前的自己打死也想不到,一會的功夫居然將傾慕已久的人帶回來了。
“問你一路了也不告訴我你家在哪……不能怪我……委屈你今晚睡這了。”小心的將她放在牀上,鞋子脫掉,蓋上毯子。米蘇歪著腦袋,一隻胳膊不乖的伸出來,包裹著小小臉蛋的烏黑頭髮,挺有詩意的散鋪滿了牀頭。
米蘇迷迷糊糊中喊出一個名字,密而卷的睫毛上滑過了一滴淚。
肖一瞳“噯?”了聲,仔細(xì)看著她的口型,忽然明白了,不禁一怔,心裡忽然不是滋味。就說吧,人家都跟你翻臉了,你還這樣唸叨人家?guī)致铮哉易锸埽?
易飛學(xué)長,這個樣子不太厚道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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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陽光刺眼,肖一瞳頭烙得疼從夢鄉(xiāng)中不舒服的醒來。能舒服嗎,就一張牀給人家睡了,自己只好一夜窩在陳舊的小沙發(fā)上湊合。忽然想到了什麼,他一個踉蹌蹦起來。回頭,牀上空空如也,整整齊齊彷彿從來沒有人來過。那條屋子裡唯一的毯子從自己手間慢慢滑落。他敢忙拉住。
不會是夢吧…如果是夢,也太……
回過神,手指無意間觸碰到鼠標(biāo),屏保了一夜的筆記本電腦上浮現(xiàn)出一段文字:
一瞳,無論怎麼說得謝謝你,昨晚的事不管我說了什麼,請不要告訴別人好嗎,就作爲(wèi)……我們的秘密。給你添麻煩了,先走了喲,看你睡的那麼香……
PS:龍蝦很好吃,我?guī)湍憬鉀Q了。
By:米蘇
秘密哎……削瘦的下巴上不覺咧開了嘴角,撓著頭的肖一瞳猛的覺得世界分外的美好。抱著筆記本轉(zhuǎn)悠了幾圈,吧嘰,一個香吻飛向索尼筆記本晶亮亮的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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