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時間,一把匕首正以光速射出,那狹小的水泥屋子裡寒氣肆虐。
體積有些微胖的守衛(wèi)根本沒有料想到他還有這樣一手,猝不及防,被寒刃刺中身體。匕首沒入左肩的肩胛骨,被骨縫卡的嚴(yán)嚴(yán)死死。
血液瞬間涌出,溼了一大塊,紅的令人膽戰(zhàn)心驚。
肖一瞳大喘著粗氣,弓著背雙手撐著膝蓋,來緩解剛纔的緊張。他終究是手下留情了,由於最後關(guān)頭指尖一抖,那匕首避開了對方的要害位置。
“你,混蛋小子!”那個人搖搖欲墜,叫囂的聲音倒是越發(fā)厲害:“看,看爺爺我怎麼收拾你。”
然而那利器插得很深,疼痛讓他的臉部肌肉扭曲到令人作嘔,跪倒在地,聲帶漸漸沙啞。
肖一瞳咬著牙苦著臉,貼著牆壁小心翼翼的繞過對方,“我不想和你打架的,你你不要爲(wèi)難我,我也不會和你過不去……”
他現(xiàn)在腦子裡的,只有就出那個還在容器中上下沉浮,似乎都要被液體融化了的蘿蔔。
距離清醒,時鐘已劃過兩圈半。
轉(zhuǎn)爲(wèi)小跑,肖一瞳擡起屋子角落裡的一張鋼支架的椅子,使勁向玻璃容器的外壁砸去。
“醒醒,錦蘿!”刺蝟頭男生在用著全力對著這個結(jié)實的東西,一下、兩下。力的相互作用震盪的他的胳膊骨骼“咔吱咔吱”陣響。
玻璃壁極爲(wèi)結(jié)實。
關(guān)鍵時間裡,身後卻傳來了腳步聲。
肖一瞳只顧得驚叫一聲被身後的一股旋風(fēng)纏住,騰空甩開了數(shù)米,竟是一頭撞在了玻璃壁上,頓時眼冒金星。
“敢耍我,小兔崽子。”守衛(wèi)疲憊的立在面前,體積彷彿一堵牆。在他的胸前,憑空被喚出了一個團狀旋風(fēng)風(fēng)暴,它的中心,那“呼呼”直叫的龍捲線條盤旋錯落,格外猙獰恐怖。
肖一瞳已經(jīng)疼得快睜不開眼睛了,後腦暈沉不說,左臂也麻麻的,憑直覺應(yīng)該是骨折了。只是心裡好懊惱啊,早知道這傢伙這麼耐刺,剛纔那匕首不放水就好了。
現(xiàn)在怎麼辦?
一隻柔軟的小手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肖一瞳僵硬的側(cè)過頭,眼睛忽的一亮,聲音不覺從嗓眼竄了出來:“蘿蔔。”
居然就在剛纔,自己的硬腦門撞上玻璃壁,生生擊出了裂縫,也激醒了昏睡中的女孩。
錦蘿還穿著那件侍者服,上衣因爲(wèi)幾番折騰而顯得破舊脆弱,露出了點點白皙的皮膚。對上喜歡的男生的眼睛,她倏然有些尷尬。
肖一瞳瞬間明白了什麼,忍住臂膀的疼痛,一把將自己的白色T恤脫了下來塞給了她。
“穿上。”他用命令的口吻,然後很快撇過頭。
看著眼前這個上半身只剩下血跡斑斑的男士背心的刺蝟頭的傢伙,感受著自己雙手捧住的衣服還帶著許些的體溫,她愣是呆了半晌。
守衛(wèi)快要被眼前的景象給活活氣死了,他捂著滴血的胸口,喘著沉重的粗氣。
“你不要過來。”肖一瞳突然從地上翻滾站起來,他的手掌剛剛接觸到了滿地的碎玻璃渣。溫?zé)崤c冰涼的接觸面,那些碎裂的危險品漸漸不見了。
他腦海中只殘留了一個念頭:帶著錦蘿逃出去。
“不要過來,我警告過你了……”
錦蘿剛剛套上那件肥大的白色大款T恤,便看見一股殺氣十足的強勁旋風(fēng)向兩人這邊襲來,頭髮狂舞,來不及尖叫,眼前又一花,瞬時間漫天的藍色玻璃碎片以詭異的衝擊力打向那個男人。
肖一瞳張開的雙臂如同一隻展翅的獵鷹的翅膀,擋住了對她所有的威脅。
玻璃碎片劃破了空氣,打亂了對方的龍捲術(shù)法的氣流。伴隨著一個人體的倒地而沉寂。
“呼啦、呼啦”,剩餘的碎片輕輕掉落在地。
肖一瞳脖子一歪,險些暈倒,幸而被身後的女孩子扶住。
“我真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麼……”錦蘿小聲道。
“嶽斯弦這個名字你還有印象吧,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男生緩緩站立,Wrangler牛仔褲佈滿了劃痕:“只是知道他想要了我們的命,用於什麼目的,可是,我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