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你倆啥時候搞上了?嚇我一跳呀!”一個神采飛揚的胖子走了過來,他叫何天華,*,仗著父親是副市長在班裡橫行霸道,屢犯班律,而班主任卻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肯定有著什麼關係。
“何天華,你講什麼呢!”範婷雨憤怒的喝斥道,不知道就不要胡講,“我讓彭君給我講題,你會你來講?”
“講題?你讓那傢伙給你講題?笑話,他一個倒數會也講題?嘎嘎!真笑死我了!”何天華誇張的捧腹大笑,然後用手指著角落裡的彭君繼續道,“倒數!你會講什麼呀?真會放屁啊!”
範婷雨怒目圓瞪,臉憋得通紅,她太喜歡彭君了,同時何天華的舉止是一種她最鄙夷的和反感的。“你講話注意點,哼,什麼叫放屁!”
範婷雨輕蔑的瞧了何天華一眼,繼續道,“關鍵在於,我喜歡……彭君,但我瞧不起你!”範婷雨的臉更紅了,她扭過頭瞧著低頭沉默的彭君,他的劉海半遮著眼,她沉溺與彭君沉默穩重的品格,即使彭君長相很平凡,但仍然深深吸引著她。
她根本不明白彭君此時的痛苦忍耐,她不去想象一下:一個男生當著一個女生的面去辱罵另一個男生,況且那個女生是他們兩個都渴望追求到的,這是情敵的對決。
“你把題拿過來,我看看,我就不信他一個倒數能做出來的題我就做不出來!”範婷雨看到彭君毫無顧忌的繼續埋頭寫著下一道題,他的臉黑喪著用大拇指使勁劃著筆桿。
“不行,你回你位子上去吧,別煩我了。”範婷雨不耐煩的衝何天華講道。
“彭君,他媽的,你還是不是個男的,吭個聲啊,讓個女的給你講好話……”被自己喜歡的女生這般排擠,他終於怒了,失控的一把將範婷雨推到了,範婷雨的胳膊肘狠狠地撞在桌棱子上,她啊的叫了一聲,隨即嗚嗚的坐在地上哭了起來。這一哭讓何天華傻了眼,愣愣的呆站在哪兒。
彭君一直忍受著何天華的辱罵,他知道何天華就是狗仗人勢罷了。他雖然有一身肥肉,但全是虛肉而已,真要是打起來,彭君還是很佔上風的。
可那傢伙和班主任不知道什麼關係,如果把他打了,自己恐怕就要離開這了。作爲一個男生,在自己喜歡的女生面前做這麼懦弱的抉擇是非常考驗耐線的。何天華的舉止一步步朝他的底線逼近,他完了,這是自取滅亡!
“走,我帶你……去醫務室上點藥吧?”何天華膽怯地觸碰範婷雨的手。
“別碰我,走開!聽到沒,我讓你你走開!”範婷雨觸電般的躲開他的手。
“你的手……”何天華盯著範婷雨的手,一臉的疼愛。頓了頓,他突然一咬牙,伸手就想拉起地上的範婷雨,“走,我帶你去醫務室……”
“別動我的手,啊,鬆手,你弄痛我了。”範婷雨掙扎著想要收回手,可何天華的手像鉗子一樣拷著她的手腕。
何天華愚蠢的舉止引燃憤怒的油桶,座位上的彭君徹底爆發了,他呼啦一聲站起身,怒視著何天華,那種只有沉默者纔有的冷靜與怒火在他的瞳孔裡搏鬥。
“鬆手!”
“吆喝,我以爲你睡著了呢!咋的呀,不服?哈哈,咬我啊……”
“鬆……手”
“我日你大爺,她是我麻子!你算哪根蔥!”
“咚,”桌子倒地的聲音,彭君箭一般衝上前,一個提擊撞向何天華滿是贅肉的小腹,雙手死死掯著他的脖子,直待何天華肥臉憋的呈紫紅色,纔鬆下手,伸出腳拌向他遲緩的肥肉腿,兩手一推,像撂下一坨肥肉一樣把何天華撂倒在地上。
“去告訴老師吧……”
彭君回過手小心的勾起範婷雨的纖手,繞過地上的何天華,向班外走去。比起早上,現在的操場人流量密集,不再顯得那麼空靖。
早飯時間過了大半,估計再有十分鐘就要打上課鈴了,彭君剛出樓梯口便緊忙慌張的送開了範婷雨的手,一捋涼風很快充實了彭君餘溫尚存的手掌心。彭君慢下速度,讓範婷雨走在前面,他就像影子似的緊緊跟隨著她,一路無語。
女醫生技術很是嫺熟,消毒、上藥、纏繃帶眨眼間的功夫。這讓彭君想起了他的母親,彭母:名叫袁琦,是市中心醫院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