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必須保證我的安全,還有榮譽,我不能坐牢!”彭君慌張的提出諸多的條件。
“呵呵,當然,你不用多想,多謝你的合作。”薛靜雲(yún)愉悅的笑了起來,繼續(xù)道:“明天午夜,鬼市開張,去過道口那家店爲我買個骨灰盒。記住了,要楠木的。”
“就是過道口那家!對了,爲什麼我們過道口會有一家鬼店?”彭君惶恐不安的問道,“白天那地方可是個包子鋪呀!店主不會也是……鬼吧?”
“放心,同一塊地在人和鬼兩個世界用途不一樣的。那家店地底下有一箇舊棺,年代很久了,溼氣很重!不過一般不會影響你們人的生活,人和鬼道不同,不相爲謀。”
“那爲什麼……”彭君一下子對鬼的世界充滿了好奇,砸鍋見底,繼續(xù)追問道。
“你好奇心很重哦,有些事,待你死了就知曉了,現(xiàn)在何必問那麼多。”薛靜雲(yún)很不耐煩的掐絕了彭君的好奇心,“時間尚早,睡你的覺吧,把膽子養(yǎng)肥好爲我辦事,放心吧,你那木訥腦袋頂多充當個幫兇。”薛靜雲(yún)捋了捋那頭烏黑的秀髮,在彭君的注視下轉瞬間癱化成一灘紅豔豔的血。
之後血往門縫流去,流的乾乾淨淨,一點血腥味都不存在,整個過程足夠彭君大吃一“斤”了,這有一股“蜀犬吠日,粵犬吠雪”的意思了。
彭君感到倦意襲身,回身鋪疊好被窩,脫衣褪褲麻利的鑽了進去。伸手拿出手機,看看時間,十二點半,嗯啊,還能補個覺哩!
訂好鬧鈴,睡下了,右手懶得再探出去關燈了。彭君剛合上眼,就感覺一個冰涼的手在撫摩他的身子,從腿及腰,巧妙的越過了敏感地帶。
“啊噫……”彭君感到肉麻的嗯哼道,身上雞皮疙瘩掉了一被窩。那隻手光滑細膩,小人般靈活的跳到彭君被窩裡的左手腕上,感覺在上面繫上了一個東西。然後又五指化掌,親暱的摩挲著他的肚皮,最後像溜冰似的滑向彭君的脖子。
“薛靜雲(yún)?是你嗎?你搞什麼呢?”彭君伸出手一觀,見左手腕上繫著一個紅黑相間的翻花線,樣子很是好看。
“保管好,你有危險時我就知道了……”
“這是用什麼做的?真好看!”彭君認真端詳著這個好看的翻花線。
“用我頭髮編的,又沾了點血,怎麼樣,不錯吧?”
“啊……血?”彭君急忙用右手往外扯那個線,發(fā)現(xiàn)根本去不掉了,“你怎麼往我手上戴這種不祥之物!”
那雙手忽然間跳出來,狠狠地掐著彭君的脖子,彭君憋的滿臉通紅。“我讓你戴你就戴,怎麼了,不服氣?”
“投……降了,我投降!你厲害,行了吧……”
“哈哈,以後叫我姐姐,不準直呼我的名字,懂了嗎?”
“懂……了!”一口氣上不來,彭君竟然憋昏了過去。
“且,弱不經風。”一陣清風襲捲,薛靜雲(yún)素面朝天坐在牀沿,用手撩了撩彭君的劉海,“你若是我親弟弟,該多好!”
最後,食指在彭君的腦門上敲了一下,美美的咧開笑了一下,就見她輕輕拉滅了牀頭燈,轉過身幻化爲一陣清風離去。
薛靜雲(yún)來到車禍事故的現(xiàn)場,夜幕下,她獨自靜靜的站在哪裡,盯著一個路燈桿,愣愣的瞧著,大腦迅速回想著清晨所發(fā)生所有經過,不放過一絲蛛絲馬跡。
薛靜雲(yún)終於肯定了一些可疑的人,有她的老闆,也有她的閨蜜,甚至連她的新婚丈夫她都不再信任了。她瞧著漆黑的天,一個個排除掉,再一個個又重新標記上。作爲一個含冤而死的鬼,竟然還不肯定謀殺自己的兇手到底是誰,這是多麼的可悲的事。
這件事肯定另有蹊蹺,主謀肯定利用了鬼界的神秘力量蠱惑了她,從她死後弄不清楚兇手就能夠斷定!不過同樣的事情,若用另一種觀點去看待,結果反差也是很大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更何況,她如今已萌芽幻鬼,不再受陽間壽命的拖累,她完全有辦法爲自己翻案!一想到這,薛靜雲(yún)隨即舒心的呼了一口氣,可她生前原本是打算去看望多年未見的養(yǎng)母,此時又出了車禍,心裡苦悶不已。薛靜雲(yún)腦海想起了她的養(yǎng)母,此刻養(yǎng)母肯定正在爲自己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