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半天,發現皮質沙發上並沒有總裁的身影,剛想去破例進彭總的內房一次。一回頭髮現總裁背對著她站在書架後面,總裁最近都穿著休閒的服飾,現在穿一件棕色的夾克幾乎和書架顏色融爲一體了,怪不得她沒看到。
他的精神狀態依舊不是太好呀。
她有些後悔講這件不合時宜的話了,搞不好自己連工作都丟了。可話至口邊,不得不講了。
沒錯,這個看上去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就是赫赫有名的彭氏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的最大股東,彭至。
“總裁,是彭夫人那邊的事,您看?”秘書小高是個聰明人,她試探性地問這總裁。
“講吧~我有心理準備的。”總裁的聲音依舊是老樣子。讓人聽了,毫不猶豫就會肅然起敬。
“是大少爺……出事了。線人講,當場就撞死了……”秘書小高講的有些結巴,她的眼睛小心的瞟著總裁。
總裁的臉上皺紋環繞,前額的頭髮有大片已經花白,那是歲月留下的痕跡。他的喉結囁嚅著,想講什麼。秘書小高靜靜地等待著。許久,他揮揮手:“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可是……彭總,你不安排一下?”秘書小高對於彭總這樣無動於衷的反應感到吃驚。
“我有兩個兒子,死一個算什麼,讓你下去就下去!那麼多廢話幹嘛!”總裁突然大發雷霆,是秘書小高從未見過的,她嚇得急忙彎腰退出門來。還不忘隨手關燈,輕輕的關門。
她對總裁的怨恨正在越積越多,以至於最後成爲了彭至死亡的幕後黑手。
彭至心情煩悶地拉開窗簾,窗外的霓虹燈猶如利劍一樣扎進房內。他在擔憂那批貨,它比他的兒子要重要的多。此刻,有一個人也在擔心這件事,那就是他的合作伙伴,他老家所在地的那位市長。
誰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有時候掌握了這些秘密,就等於抓住了這個人的命根。
''鬼市''星期八包子鋪。
老闆娘焦急地等待著丈夫的歸來,她小心地朝外張望一番,卻只是與彭君身後的腦袋瓜子狠狠地對了一眼,嚇得不敢再擡頭。
她嘆了口氣,雙手無力的往那些包著頭髮絲的包子上澆著血。她爲什麼要幫彭君?自己和丈夫就是由於他纔會慘遭逼迫。可是她想報仇,可是她和丈夫在''鬼市''開張一家鬼鋪,是區域性鬼,復仇的希望只能寄託給這個不平凡的學生了。什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都是放屁,有仇必報纔是真理!她想到那一刻心裡便刀割般痛,恨不得馬上將那些強暴者全都碎屍萬段。
……
警車走了好久老闆娘纔回過神來,她扶著牆艱難地站了起來,眼前一陣天昏地暗。她站在哪,用後腦勺狠狠地磕著背後的牆,不由得失聲痛哭起來,她手捫著胸口,不停地反省自己。爲什麼?爲什麼要抓丈夫?我們一起私奔出來,就爲了憑藉自己,在外打拼出一片天地,這樣有錯?
她眼神呆滯地望向馬路盡頭的天空。夕霞如橘紅色的潑墨一般,將西邊一大片天染得炫目迷人,那裡看上去宛如一張沾血的漁網。她在岸上瞧著被漁網禁錮著掙扎的丈夫,眼裡含著淚卻無能爲力,殊不知,她自己同樣是一隻在岸上掙扎跳躍的瀕臨死亡的鯽魚。她狠這令人心傷的夕霞,更憤懣這張爲了利益與慾望的漁網。
她像個無力的醉漢,踉蹌地回到了店子裡。她本想跟家裡打電話,她一個女人家,對這種突發的事情充滿了恐懼。可她又不敢,她知道電話那邊肯定是嘲笑和譏諷,甚至是咒罵。
她不知所措地癱坐在地上,打量著這個方纔經營不久的包子鋪,心裡餘下的只有傷心。
……
包子鋪老闆娘柳啓芳。
柳啓芳回到店鋪裡,她把亂糟糟的屋子收拾乾淨,繼而來到廚房爲丈夫做飯。早晨蒸熟的包子,因爲一天未營業一個也沒賣出。柳啓芳把店鋪門拉下來,給丈夫留了齊腰的高度。
她尋思該爲丈夫做些什麼菜,先洗了豬肉,切成塊。之後就又清洗了一些青菜,打了幾個雞蛋……一切都準備好了。她把淘好的大米合著一些五穀放進鍋裡,開火燉著米粥。
她就呆坐著,瞧著火苗在鍋邊跳躍。一綹藍色火苗和黃色火苗糾纏在一起,像兩個男女在跳芭蕾舞,氣流拖著火苗在空中浮動,至最高點後一個踉蹌墜了下來,一升一降,以此循環。
“呼啦,”店鋪門被狠狠地掀了起來,柳啓芳激動不已,所有的委屈都隨著淚水流了出來。她身體噔的一身從凳子上彈了起來,她一個箭步衝出裡屋,朝門口跑去。當她想放聲痛哭時,眼前的景象令她極度恐懼。她即可又宛若雕塑,現在原地一動不動,驚愕的表情始終繃在臉上,凝重如霜。
店門被三個彪形大漢掀開,定睛一看,帶頭的正是今天一棍把自己丈夫腦袋夯出血的交警,張宏。跟隨的兩人中有一個是'早上讓她下毒'毒死彭君的胖子。完了,柳啓芳驚慌失措,渾身顫抖著,心裡一直嘀咕著完了完了。
“哈哈,小妞,自己一個人過夜多不好,哥哥帶人來陪你了呦。”張宏手裡提著一個帆布包。他整整衣領子帶上了皮手套,他把兩隻胳膊大煞開,猥瑣地笑著朝柳啓芳靠去。
“你們……滾蛋~滾。”柳啓芳破口大罵,她調過頭就往裡屋跑。目的很簡單,掂刀砍人!可是,張宏吃一塹長一智,一把丟掉手裡的帆布包,一個猛撲將柳啓芳摁倒在地。
“滾,畜牲,放開我……救命呀~救命~”柳啓芳被死死地壓在地上,她拼命掙扎著、咒罵著,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他媽的,你們還愣著幹嘛,不想爽呀,”張宏一屁股坐在柳啓芳身上,扭過頭衝那兩個人罵道。
“是是是……”另外兩個男子急忙點頭哈腰,隨身符合著。胖子掂起地上的帆布包走了過去,另一個走出門緊張兮兮地張望了一番。
“小套,我操,你看什麼呢!門一拉誰知道呀!趕快的……”胖子扭頭不耐煩地催促著。
“好嘞,這次我破上了!”叫小套的男子一把將店鋪門卡死,用旁邊的桌子槓上。
“不管他了,草,我們先來!”張宏慢慢起身,想動手扯柳啓芳的衣服。
“王八蛋,不得好死……”柳啓芳猛地回過頭,手緩過勁給張宏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巴掌在張宏臉上烙下一個紅印。柳啓芳轉過身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怒視張宏。
“騷貨,敢打我……”張宏毫不停留,上去就把柳啓芳壓在地上,朝她臉上扇著耳光。''啪啪啪',柳啓芳的臉紅撲撲的像澆血了的雞冠子花,她的眼裡依舊是永不磨滅的怒火。
“救命呀~救命呀~”
胖子拉開帆布包,裡面淨是些折磨人的工具。
……
柳啓芳被張宏用粗麻繩捆在牀上,嘴被塞著,她臉上是悲憤和絕望。
把門槓好的男子一看這情景,激動的直接褪了褲子跳上牀。他像狗一樣舔著柳啓芳的臉,嘴裡發出令人厭惡的唏溜聲。
張宏脫掉上衣,從帆布包裡拿出一把剪刀,他一腳踢開壓在柳啓芳身上的*。他用剪刀把柳啓芳的衣服剪開,最後從帆布包裡抽出一根皮鞭。
他點燃一支菸,叼在嘴裡。之後,皮鞭狠狠地抽打在柳啓芳光潔的肌膚上。皮鞭像刀刃一般,在柳啓芳的胸脯,肚皮上遺留下道道燎印。張宏抽累了,鞭子在他手裡顯得很笨拙。他丟掉鞭子,抿了抿額頭上的汗。“他媽的,你不是很倔嗎?怎麼不倔啦!”張宏直接把嘴裡的煙朝柳啓芳的肚臍戳去。
柳啓芳雙眼圓瞪,怒不可遏,眼眶裡的淚打著轉。
張宏冷笑一聲,內褲連著褲子一齊被褪掉,他滿面猙獰,朝柳啓芳撲去。
“唔……嗚嗚,唔……”柳啓芳眼裡的淚奔流而下,淚水隨著紅腫的臉流到枕頭上。
“啊,這妞真行呀!唔~”張宏雙手把著牀,咬著牙吼著。
柳啓芳皺著眉頭,額頭上出現三道深深的皺紋,眼睛裡迸濺著怒火。
牀被晃動地咯吱作響。
“爽!”張宏一個哆嗦,累倒在牀邊。那個光屁股的*激動的跳回牀上,他隨手拿起一個避孕套,之後蠕動著。
柳啓芳聽到一陣來自天國的樂曲,悽婉哀怨的旋律,如同冰雨抽打著她心中的田地,遍地是血。
……
“隊長,這女的怎麼了?怎麼沒感覺了?”胖子停止蠕動,慌張地扭過頭看張宏。
“胖子,不是我講,你也不至於把她弄死呀……哈哈哈。”那個*在旁邊提著褲子,扭過頭嘲諷胖子。
“她奶奶的,笑什麼笑,就是你太久了……”張宏又點燃一支菸,吐了口煙罵道。
“怎麼辦?”
“瞧你那點出息,用繩子吊起來,處理一下走人!”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