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唉,求你啦。這事只要能辦成,我就要退休了!”徐梅情急之下直接竟然一把抱住了彭君,這突然的舉止把他嚇了一跳。彭君掙了半天都沒有掙開,這濃烈的老女人味把彭君薰的頭暈。
“喂喂喂,你鬆手,淡定!要自重呀,莫衝動!”彭君想到病房裡還有一個純潔小妹妹,尷尬的朝窗口望去。只見她正一臉壞笑的瞧著徐梅。她朝彭君瞥了一眼,扭過頭偷笑,彭君知道小歡肯定會感覺自己性慾方面有問題。
“大媽!您自重呀!”彭君厭惡地瞧著她,猛憋氣,腦袋扭向另一邊。無辜地看向小歡,這個小歡思想肯定也不純正,看她笑成那樣。拿著十歲的身體裝萌,實際年齡已經(jīng)十五了,這一般人難以接受呀。目前不是考慮小歡年齡的問題,擺脫懷裡這個將要奔五的老女人才是要緊事。
“你就答應(yīng)我吧,小男人,小甜心呀,我下半輩子就指靠你了。”徐梅當(dāng)年的纏人技術(shù)不減當(dāng)年,也不看看年齡差別,她比彭君老媽還大十多歲。她哪裡來的勇氣叫他小男生,小甜心!不是彭君鄙夷她,就她這貨色,妓店裡的剩渣子都比她強。畢竟老了,人都不容易,彭君也想幫她,但是自己老媽肯定不會允許,還是等老媽回來再講吧。
“大媽淡定,別開玩笑了。大媽,你是大媽呀!我就一未成年,咱們這距離是不是有點近……”彭君想哭的衝動,他連動都不敢動,大媽把她全憑胸罩托起來*頂著他。講真的,一個快奔五十的大媽不去跳廣場舞鍛鍊身體,在這和他耗時間,耗時間能陶冶情操。再講這是赤裸裸的強制性非禮呀。
“我叫啦,我叫人啦!”彭君病急亂投醫(yī),照著情況發(fā)展下去,自己失身的機率的百分百呀。
“嗯哼~小甜心呀,我只要賺了這最後一筆單子,你不知道這次來的是個大客戶,專護病房。你想呀,我和你媽三七分!不不不,四六分,我就要四,就給你媽?”徐梅一直在退步,希望彭君能在他老媽跟前講清楚。要知道這個月底,醫(yī)院大清人她肯定要被攆回老家。現(xiàn)在能撈多少錢就得使著勁撈。
準(zhǔn)確的講,彭君和這個老護士徐梅已經(jīng)互相擁抱僵持了半小時了。期間爲(wèi)了更快達(dá)到預(yù)期的效果,徐梅還用她的衰色誘惑彭君。彭君現(xiàn)在滿臉牡丹花似的通紅,淨(jìng)含怒火,他終於受不了了,忍耐力突破了底線。他憋了一肚子火氣,好講歹講,這個徐梅終舊不願鬆手。
“來人呀,來……”彭君大聲呼喊著,剛喊出聲,嘴巴竟然被死死地堵上了。彭君瞪著大眼呆在哪不動了,還有什麼好動的,他聽到小歡在身後難以置信的大聲驚呼。
徐梅直接用嘴巴把彭君的嘴給堵上了,這個方式果斷,並且大膽到令彭君折服。彭君剛鼓起的勇氣頓時崩泄了,這種事彭君可是頭一回。初吻?初吻呀!竟然獻(xiàn)給了一個將要奔五十的醜婆娘,老天,造孽呀。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走廊傳來,病房的門被推開,腳步聲戛然而止,隨之而來的是東西失重掉落在地的聲音。兩個正在激吻的人電流打過一般分開,同時看向病房門口。門口站著一個年輕的護士,她腳下是一堆摔碎的藥液,看來她受到的驚嚇可不小。
“哦哦哦,你們繼續(xù),繼續(xù),我走錯了,對不起呀,打擾了。”這個護士用腳把地上的碎玻璃往門外踢了踢,頭也不回的關(guān)門離去。剩下彭君和徐梅呆呆地站在原地,之後,彭君緩過神。
“呸……呸呸呸!”這個徐梅完全是在褻瀆未成年呀,彭君一個勁的蹲在地上吐唾沫。這比干什麼都令彭君感到噁心,不堪想象方纔和他接吻的竟然是徐梅!坑呀,彭君徹底怒了。
“你給老子滾出去!滾犢子!”彭君往外使勁推著徐梅,連腳都用上了。
“小甜心~”只是親了一下,難不成這個徐梅心生愛意了?
“誰是你甜心呀,噁心不噁心呀?滾蛋!”彭君終於把這個徐梅踢出房門了,一把甩上房門,滿臉狼狽地喘著粗氣。
彭君咬牙切齒的跺腳。他渾身噁心到發(fā)毛,看到小歡也是呆呆地瞧著他,的確,現(xiàn)在沒什麼好講的了。
“小心!”小歡剛發(fā)出警告,彭君就已經(jīng)腳脫滑,重心不穩(wěn),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彭君啊的大叫一聲,屁股拉翔般的爽痛。
“怎麼了?”小歡急忙走上前扶彭君,彭君慌忙喊停!
彭君滿眼含淚,臉色極其難看,他手顫抖的伸到屁股底下,好一會他咬牙扯出一塊沾血的碎玻璃塊。
“玩什麼呢!初吻沒了也就算了。我的屁股呀~疼呀。”
“哥,你醒啦。”彭君剛醒就聽到弟弟彭諾在牀邊喊他。弟弟乖巧地趴在牀邊,兩隻黑眼珠仔細(xì)端詳著哥哥。
“小諾,你幹嘛呢!”袁琦推門進(jìn)房,看到彭諾正趴在牀上妨礙彭君睡覺,小脾氣上來了。走上前就揪彭諾的耳朵,彭君衝著老媽笑笑,也不替弟弟求情。
“你怎麼醒了?醫(yī)生講要多休息。”老媽看到彭君醒了,緊忙鬆手去給兒子倒水。並吩咐小兒子去給彭君洗蘋果。彭諾識趣的掂起剛買的一兜蘋果去了水房。房間裡僅僅撇下了彭君母子倆。
“你那個班主任可真行!”袁琦扶起牀上的彭君,把水端給兒子道。
袁琦把飯盒打開,裡面是在家裡煮的麪條,白色的蒸氣沿著飯盒升騰,房間很快充實著濃濃的飯香。
“我那班主任怎麼了?該不會又給你打電話了吧?”彭君一聽就知道肯定是班主任打電話勒令退學(xué)。彭君心裡一緊張,尷尬地放下水杯接過飯盒,埋頭唏唏溜溜地吃了起來。
“不過,我看你最近學(xué)習(xí)比較認(rèn)真……就,威脅她了!早知道她是那樣的女人,我以前還那麼尊敬她。”老媽嫉惡如仇,對於清晨的公車事件她還是不能接受。不應(yīng)該呀,彭君看老媽神色不對勁,難不成她和這個副市長認(rèn)識?要不然怎麼會這麼氣憤,還用威脅!這不像老媽的做事風(fēng)格呀。彭君嘴裡含著一口麪條呆呆地望著老媽。
“媽,你威脅我班主任啦?”彭君嚥了飯,呡了一口水,小心地問老媽。
“我當(dāng)時氣急敗壞,太沖動了。你想想,她一直嘮叨個不停。講你學(xué)習(xí)不行也就算了,誰知道講著講著就變成你智商有問題了……”老媽臉色鐵青,鼻子都?xì)馔崃耍渥右晦郏R了起來。“……什麼東西呀,敢講我兒子,她就一個情婦!小三!道德敗壞……”
“媽……蘋果,好了。”弟弟彭諾推門而入,聽到老媽正失控地對老哥破口大罵,而老哥卻若無其事地吃著飯,他愣了愣,結(jié)巴地打斷了老媽的口水戰(zhàn)。
“哦哦哦,小諾……沒事沒事。”老媽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方纔的形象很潑婦,嚴(yán)重形象兒子,馬上整理衣服,轉(zhuǎn)變語調(diào),變回一個嚴(yán)母形象。“小諾,你快點,給你哥拿蘋果呀!”老媽講完起身,拉了拉白大褂。彭君把把麪湯喝光,飯盒遞給老媽,老媽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去。她的工作應(yīng)該挺忙的,徐梅的噁心事就不要講出來煩她了。彭君接過弟弟手裡的蘋果,咬了一口。老媽叮囑幾句,提起包離去。
彭君忽然看到小歡正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窗外的斜陽透過她,完好的撒在地上。她是孤獨的,連影子都不存在。他是不是太殘忍了,自己吃著老媽親手做的飯,弟弟洗的蘋果,把她晾在一邊。
彭諾自己挑了個小蘋果,擡頭看到哥哥在發(fā)呆,眼睛盯著窗外看,他奇怪地朝窗外看去。窗外什麼也沒有,灰色的天底下是城市化不完整的樓,被窗框切割成不規(guī)則的矩形。
“哥,你看什麼呢?”彭諾忍不住問彭君。他揮揮手打斷哥哥。
“沒什麼……”彭君扭頭賠笑。
“哥,講實話,我感覺,窗戶哪裡有東西!就像你房間裡一樣。很奇怪。”弟弟疑惑地走向窗口,小歡也是轉(zhuǎn)身瞧著走過去的彭諾。彭君心裡升起一團疑團,難道弟弟能看到小歡?不對,準(zhǔn)確來講,應(yīng)該是能感受到。
“哥,你看!”彭諾的聲音打斷了彭君的思路,彭君轉(zhuǎn)頭看去,驚奇地看到弟弟和小歡面對面站著。他緩緩擡起手,手指穿透了小歡的身體。他一把握緊拳頭,收回手,手上什麼也沒有。
“你有什麼感覺嗎?”彭君神經(jīng)兮兮地問弟弟。
“好像……抓到風(fēng)了。很涼!”弟弟擡頭看了看彭君,一臉愁眉苦臉。“哥,會不會是鬼?你看得見鬼嗎?”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看得到鬼,好了好了。我睡一會覺,你不要打擾我了,出去玩吧。”彭君不想讓弟弟再胡思亂想,現(xiàn)在他對弟弟能感覺到鬼感到恐懼,他就這一個弟弟。鬼的世界是多變的,可能是無底深淵,或者是另外一個璀璨世界,單看你的心境。
“好吧……”弟弟垂頭喪氣地朝朝病房外走去。
“你弟弟不是普通人。”彭君剛坐到牀上,小歡就急忙湊到他耳邊講道。
“咦?哥,你聽!有人講話,你聽到了嗎?”走到門口的弟弟竟然聽到了小歡的講話,扭過頭重新打量了病房。彭君驚詫的注視下他,他指著彭君身後肯定的講道,“哥,我感覺她就在你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