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潼藉著他的這股衝勁,她雙臂用力一拉,一個過背摔,把他從後背甩了出去。
衆(zhòng)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用的這是什麼招式,他們從來沒見過,這就叫四兩撥千斤吧。
壯男羞得面紅耳赤,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但輸了,還輸?shù)倪@麼狼狽。
開門紅,夜潼輕鬆打敗了第一個對手。
她知道自己不能有半點驕傲輕敵,不能有半點鬆懈,必須全力以赴。
接下來上場的幾個人,都被夜潼用奇招,很快打敗了。她的武功套路太雜太新奇,他們根本就猜不到她下一招要出什麼。
夜潼的武功糅雜了現(xiàn)代的格鬥術(shù),還有《夜叉漫畫》裡的招式,和別人練的這些都不一樣,讓他們防不勝防。
眼看二十來個男弟子被夜潼打下去了,武管有些著急了,他向後面的幾個弟子使個眼色,他們會意的點點頭。
接下來上場的一個男人,實力比之前的高出很多,一經(jīng)交手,夜潼頓感壓力增大。她來不及多想,只能沉著應(yīng)對,費了一番力氣,才把他打敗。
夜潼以爲(wèi)他是裡面武功最高的一個,後面的就好對付了,誰料後來上場的兩個,都很厲害,難以對付。
夜潼漸漸感到越來越吃力,雖然她把奇招都用上了,但是胳膊還是被刺傷了。她知道自己不能敗下陣來,她從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條,包裹住胳膊,又繼續(xù)迎戰(zhàn)。
武管見她受傷了,臉上露出了陰毒的笑容,喊道:“這樣磨磨蹭蹭的什麼時候才能比完,剩下的人一起上。”
隨著他一聲令下,剩下的一羣男人像餓狼似的圍了過來。
夜潼怒喝:“你們違背比賽規(guī)矩,你們是想殺了我嗎?”
武管嘿嘿奸笑:“你終於明白了,反正這次比賽你最終會被打敗殺死,不如我們開恩,給你個痛快的。”
看到他們臉上的殺氣,夜潼知道他們早就密謀好的,自己跟他們講道理根本不管用。
關(guān)鍵時刻,她得把步驚鴻搬出來了。她厲聲道:“我和教主有承諾,你們?nèi)绻麣⒘宋遥讨饕欢埐涣四銈儭!?
武管陰惻惻地說:“我不知道有什麼承諾,我只知道今天的比武是你自願參加的,被殺死也怪不得別人。”
武管有恃無恐,紅鸞已經(jīng)和他說了,出了事兒她擔(dān)著。紅鸞今天豁出去了,一定要殺了夜潼,即便到時候教主會怪罪,她有爺爺和家族的人護著,教主也不能拿她怎麼樣。何況一個小賤人的命也不值錢,死了也就死了,教主雖然和她有承諾,也不過是礙於面子上的幫助,她真的死了後,教主也不會深究。
這羣兇殘的男人已經(jīng)撲了過來,刀光閃閃,劍氣森森。
夜潼凝神,銀牙一咬: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們敢殺老孃,必須得付出代價。
夜潼目光犀利,手腕翻轉(zhuǎn),揚手一揮,三把鋒利的柳葉飛刀直奔前面三個男人的咽喉而去。夜潼第一次在這裡使用柳葉飛刀,也是第一次在這裡開殺戒,這是她的成名絕技,快如閃電,精準(zhǔn)無比。
寒光閃過,一招斃命,地上多了三具屍體。
男弟子們嚇了一跳,沒想到她還有這麼厲害的殺手鐗。
“還愣著幹什麼,等死啊,大家一起上。”武管大喊一聲。
一羣人手持武器攻了過來,夜潼被圍在其中,騰不出手使用柳葉飛刀,只能揮劍抵擋。
她明顯感覺到裡面好幾個人的武功奇高,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第二練武場弟子的水平,她疲於應(yīng)付,身上接連被刺了幾下,鮮血淋淋。
他們下手毫不留情,一心要置夜潼於死地,很快,夜潼身上又添了更多的傷。
她被打倒在地上,一把鋒利的長劍眼看就要刺中她的心口,她眼睜睜看著,卻無力躲避。
難道今天要死在這裡了,如果被這羣卑鄙小人殺死,她將死不瞑目。
也許是她命不該絕,在千鈞一髮之際,一塊飛蝗石驟然飛過來,利劍被擊碎,隨之一個黑衣藍髮的身影倏忽飛了過來。
夜潼看到步驚鴻的瞬間,全身的力氣突然卸掉了,眼前一黑,暈厥過去。
看到夜潼渾身鮮血淋淋的樣子,步驚鴻心中一陣抽痛,立刻給她止住血,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他抱著夜潼,臉色陰森,眸中燃燒著嗜血的怒意,像地獄裡的暗黑修羅,男弟子們嚇得跪在地上。
他從牙齒縫裡崩出幾個字:“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死。”
武管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教主,我們,我們只是比武,是她自願的。”
“你們怎麼比武。”步驚鴻咬牙切齒地問。
“她打敗我們所有人,就可以考覈合格,去闖關(guān)。”武管小聲說。
“魔教根本沒有這個規(guī)矩,你是趁機想殺死她,你暗中換人,從第四練武場換了人過來冒充,你以爲(wèi)本尊不知道嗎?你這種心如蛇蠍的小人,本尊斷然容不得你。”步驚鴻冷厲斥責(zé)。
事情暴露,武管臉色慘白,磕頭如搗蒜:“教主饒命啊,我是聽了別人的指使。”
“誰讓你這樣做的?”步驚鴻審問。
“是,是紅鸞小姐,她,她讓我做的。屬下知錯了教主饒命,饒命啊。”武管語無倫次。
“錯了就要付出代價。”步驚鴻怒極,手掌揮出去,這次他用的是寒冰烈焰掌。
看著武管一個活生生的人轉(zhuǎn)眼間變成了碎末,男弟子們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
這時,虎魄和天誅已經(jīng)趕了過來。
步驚鴻吩咐:“天誅,你快去帶魔醫(yī)到本尊的寢殿中。”
“去教主的寢殿?”天誅不確定的問。
“還不快去。”步驚鴻喝道。
天誅心中一震,飛快跑出去了。
步驚鴻吩咐虎魄:“把第四練武場的人送到執(zhí)法堂去斬首示衆(zhòng),把剩下的人統(tǒng)統(tǒng)送到冤魂谷去。”
男弟子們癱在地上,面如土灰,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
步驚鴻抱著夜潼飛落到了自己的寢殿中,守門的侍衛(wèi)看著教主抱著一個血人,不由得驚呆了。
教主有潔癖,現(xiàn)在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教主的寢殿中決不允許外人進來,她到底是誰,能讓教主破例?
夜潼身上傷口太多,流了很多血,把步驚鴻的衣服也給染紅了。
步驚鴻看到她緊閉的雙眼,突然那麼害怕她永遠(yuǎn)醒不來了,他等不及魔醫(yī)過來,他自己烈焰掌爲(wèi)她療傷。
他先喂夜潼吃了一顆魔靈丹,扶她坐在牀上,他催動真氣。夜潼感到身上一陣溫暖,慢慢睜開了眼,只覺得一雙溫?zé)岬拇笫值衷谧约横岜成希氡厥遣襟@鴻。
剛纔自己昏迷之前,看到了他的身影,他果然去救她了,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步驚鴻怕她身上的傷口疼痛,便點了她的睡穴,讓她又睡著了。
魔醫(yī)趕過來時,步驚鴻已經(jīng)用烈焰掌把夜潼身上所有的傷口都止住了血,有些小傷口平復(fù)的差不多了。
魔醫(yī)看到教主額頭上的汗珠,和略顯蒼白的臉色,他吃了一驚,教主竟然耗費真氣,爲(wèi)這個女人療傷。
他用心疼的語氣說:“教主,你這又是何苦呢,她的這些傷口,塗藥處理就行,何苦耗費您的功力。”
“我沒事 ,你給她處理一下傷口吧,需要什麼藥,我讓天誅去拿。”
魔醫(yī)給夜潼搭脈試了試,說:“她之前受了內(nèi)傷,教主剛纔給她療傷,已經(jīng)好了,身上的傷口也並不大礙了,調(diào)養(yǎng)幾天就能好了。”
“那就好。”
魔醫(yī)擔(dān)心地說:“教主,你怎麼把這個女人帶到你的寢殿裡了,她來歷不明。”
“我知道,沒事兒。”
魔醫(yī)沒法再說什麼,便專心給夜潼處理傷口了。
夜潼醒過來時,看到自己身上換了一身紅色的新衣服,她一驚,難道剛纔是步驚鴻給她換的衣服?
她坐起來,扯著身上的傷口,一陣疼痛。
一個女孩端著盆子走進來,是先前給她送飯的那個少女。
“姑娘,您快躺下,別扯著傷口。”她急忙放下盆子來扶夜潼。
“我這是在哪裡?”
“教主的寢殿。”
“啊,我怎麼會來這裡了。”
“姑娘受了傷,教主抱您過來的。”
“那我的衣服,是你換的嗎?”
“是啊,教主的寢殿中沒有女人,他派人把我倆叫過來照顧姑娘。”
夜潼不明白步驚鴻怎麼把她帶到他的寢殿來了,聽說這裡禁止外人進入,她直覺留在這裡不妥。便說:“我不能留在這裡,我要回竹屋去。”
“不行啊,姑娘,你身上還有幾處大傷口,魔醫(yī)說您需要靜養(yǎng)幾天,現(xiàn)在不能下牀。”
這時,另一個少女也走了進來,看到夜潼醒了,便:“,教主說姑娘醒了,讓我告訴他,我先過去。”
步驚鴻很快過來了,看到夜潼穿著紅衣服,不由抿嘴笑了笑。
夜潼問:“你笑什麼。”
“本尊笑你就知道逞強,本領(lǐng)不行吧,這次差點把小命也丟了。”
“我不知道爲(wèi)什麼裡面會有那麼多高手。”
“什麼都不知道,就逞能去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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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我有危險?”夜潼奇怪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