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溫暖踏實的感覺,苗素箋伸手攬住封清陽的腰,身子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像一片嬌柔的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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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擁抱她渴望了五年,終於夢想成真,她捨不得放手,心想不管怎樣,她應該是第一個擁抱他的女人。她喃喃低語:“清陽哥哥,我喜歡你。”
許是她的聲音太小了,許是正好林中響起一陣鳥鳴,封清陽沒有聽清她說的是什麼。他慢慢推開她:“素箋,你沒事兒吧,我們去找夜潼和溫先生吧。”
苗素箋羞得臉蛋緋紅,擡頭怯怯地看了看清陽哥哥,他面不改色,一臉浩然正氣,並沒有因爲女人的擁抱而意亂。她更加佩服這個正直的男人,同時又很失落,清陽哥哥根本不喜歡她啊,否則怎麼會一點反應也沒有。
苗素箋卻沒有勇氣再說第二遍“我喜歡你”,兩人好不容易有機會單獨在一起,她不願離開。她假裝扭傷了腳,“哎呦”叫了一聲:“我的腳好痛。”
“痛得厲害嗎,你自己脫下靴子看看,有沒有發腫。”封清陽爲了避嫌,轉過身去了。上次夜潼崴腳時,他毫不猶豫地就要爲她脫靴療傷,他早就把夜潼當作了自己的朋友,並沒有顧忌男女有別。
“好像問題不大,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清陽哥哥你也坐下,我們說說話吧。”苗素箋莞爾一笑,並沒奢望他能爲她揉揉腳,只是這樣靜靜陪她坐著就好。
兩人各自坐在一個光滑的樹樁上,苗素箋不好意思再提那個敏感的話題。這事都是男人先對女人說的,她從小就受到嚴格的家教,深深約束住了她的行爲,出格的話她說不出口,她實在沒辦法,打算求夜潼幫她向清陽哥哥表白。
此時,夜潼正和溫流年在樹林裡尋找小白兔,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被他們找到了一隻,不過不是小白兔,是小灰兔。
溫流年放下小藤人,讓它去捕捉獵物,兔子跑得很快,小藤人速度更快,像會輕功似的,眨眼間就追上了兔子。它身體一躍而起,向前一撲,用整個身體把兔子壓在了地上,動作可滑稽了。
夜潼伸了伸大拇指:“好厲害的小藤人啊,像個小炮彈似的,東西不大,威力不小。”
“丫頭,你也是這樣,雖然嬌小,但很潑辣,嗆口小辣椒。”溫流年歡喜的看著她。
夜潼把小灰兔捧在手裡,撫摸著它光滑的皮毛,它一雙紅眼睛使勁瞪著夜潼,顯然很不高興被抓住。夜潼輕輕拽了拽它的長耳朵:“小傢伙,脾氣不小啊,別把你的紅眼病傳給我啊。雖然不是我想要的小白兔,但你這麼可愛,讓我覺得灰色也挺好看的。”
溫流年瞧丫頭不經意間流露出孩子氣的一面,他心裡劃過一陣柔情,丫頭就像個矛盾結合體,她明明清冷,卻喜歡開玩笑,明明狠辣狂傲,骨子裡卻有著一份泯滅不了的真善,她既烈如火又冷如冰,有時讓他有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也許就是這種感覺讓他欲罷不能,讓他在不經意間喜歡上了她。
是的,他已經確定自己是真的喜歡上了她,既然確定,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向她表白,免得失去她後悔。他知道教主也喜歡她,他認識她的時間比教主晚,表白必須趕在教主前面,這個女人值得他爭取。
溫流年走過來撫摸小兔子,模仿她的語氣說:“是啊,有些人雖然長得不美,但她很可愛。”
他的手輕輕往下滑,握住了夜潼的手,他嫵媚的丹鳳眼裡溢滿了水一樣的柔情,波光瀲灩,他輕輕低語:“丫頭,我喜歡你。”
“妖孽,你開什麼國際玩笑。”夜潼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沒好氣地斥道,並沒有發現他眼中的深情。
溫流年凝視著她,盈盈笑著:“我是認真的,我真的喜歡上你了。”
“你喜歡我什麼?”夜潼清冷的眸內浮上一層譏色,她討厭男人對女人開這種玩笑。
“什麼都喜歡,你哪裡都好。”溫流年不假思索地說。
聽他說得這麼麻溜,還不知道對多少個女人說過這種話呢。夜潼語氣更冷了幾分:“我長得醜,脾氣壞,還是個孤女,無依無靠,我不知道什麼值得你喜歡的地方。”
溫流年動情地說:“就算你長得再醜,脾氣再壞,在我眼裡照樣很可愛,你是個孤女,我可以給你一個溫暖的家。丫頭,嫁給我吧。”
夜潼心中恨恨地想:他甜言蜜語說得一套一套的,跟背書似的,先是喜歡,接著就求婚了,速度可真快。他家裡有十二個美女侍妾,和步驚鴻還有一腿,現在又來招惹我,這種沒有節操的男人真可惡可恨,以爲全天下的男女都會喜歡他,被他迷倒嗎,卻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渣男。
夜潼怒道:“溫流年,你有病回家吃藥,再敢調侃老孃,老孃就閹了你。”
“丫頭,你別生氣,其實從我鍥而不捨地追著,讓你做我書童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那時尚不自知,後來才清楚自己的心。丫頭,我是真的喜歡你,我別當我的書童了,當我的娘子,好嗎?”溫流年美到極致的鳳眸中,柔情萬千。
夜潼語氣犀利:“別煽情,我不吃你這一套,你這個花花公子,根本不配說‘喜歡’這兩個字。”夜潼不是那些單純的少女,不會被男人的花言巧語所迷惑,她根本就不相信溫流年的話。
“丫頭,你爲什麼就是不相信我,你摸摸我的心,這裡面裝滿了對你的愛戀。”溫流年痛苦地皺著眉頭,拉夜潼的手放在他心口。
“你放手!”夜潼大怒,迅速抽回自己的右手,左手中拿著的小灰兔趁機逃跑了。她更加生氣,小兔子她還沒稀罕夠的,就沒了。
“丫頭,讓它逃生吧,以後我當你的小兔子,我會很乖的,什麼都聽你的。”溫流年伸出手指放在頭上,模仿小兔子的長耳朵,還蹲下跳了兩下,逗夜潼開心。
夜潼冷嗤:“你正常點。”
溫流年傷心地說:“這樣你不喜歡嗎?”
夜潼冷厲地說:“別在我面前提‘喜歡’這兩個字,你這種花花公子公子根本不懂真正的感情是什麼。”
“我是真的……”溫流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纔好。
“停,這個話題到此爲止,如果你再說,別怪我翻臉無情,在這密林裡把你先間後殺。”
溫流年勾脣一笑:“我願意被你那啥。”
夜潼很生氣,還從來沒有人敢跟她開這種玩笑。夜潼斜睨著他,語氣輕佻:“溫流年,老孃讓你嚐嚐被調戲的滋味,玩了你這種絕色美男,老孃也不吃虧。”
夜潼突然用力把溫流年推到後面的大樹上,讓他的身子靠著樹。她雙手撐著樹幹,仰頭盯著他,一副小太妹的模樣:“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樹咚,你和別人沒玩過吧。”
溫流年有些發懵,怯怯地說:“丫頭,你幹什麼?”
夜潼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那你期待我會幹什麼?”
被她柔軟的小手撫摸之處,溫流年白皙如玉的臉頰染上了一抹紅暈,像擦了胭脂,更加明豔動人。
夜潼冷笑:像他這種整日流連花叢的花花公子也會臉紅,裝什麼清純呢。我這樣的醜女摸他,他心裡定然很嫌棄,巴不得快推開我。他不是會演戲嗎,我倒要看看他能裝到什麼時候。敢和我玩火,我就讓你嚐嚐被燒灼的滋味。
夜潼在他粉彤彤的臉上掐了一把:“妖孽,你的皮膚很光滑,吹彈可破,女人都想摸一把。”
她的手指從他光潔的額頭,沿著眉心緩緩向下,高挺秀氣的鼻樑,豔若花瓣的嘴脣。不得不說,這個男人長得真好看,美而妖,人間極品,如果送到萬花樓去,肯定會傾倒衆生。
溫流年心跳得完全亂了節拍,他平時挺能說的,現在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像被點穴定住似的。
夜潼用指肚摩挲著他的嘴脣,輕浮地說:“你的脣嬌豔欲滴,味道肯定很好,我好想嘗一嘗。”夜潼踮起腳尖,嘴脣微啓,慢慢向他的脣靠近,心裡想的卻是,他怎麼還不推開我。
溫流年閉上眼睛,臉色更紅了,心跳如擂鼓。
見他並沒有反抗,夜潼心想,既然你還要繼續演戲,我就陪你演下去。
夜潼站直了身子,手撫摸著他秀美的脖頸,慢慢滑到了他的衣服裡面,隔著柔軟的中衣,在他的身上畫圈。
他還是沒有推開她,夜潼只好繼續,她的手指挑起他的中衣,摸到了他最後一層底衣,緩緩往裡伸。
就要觸到他光滑肌膚的時候,溫流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他喉頭一動,聲音低沉暗啞:“丫頭,別這樣。”
“你不是喜歡我,想讓我嫁給你嗎,你早晚是我的人,爲什麼不讓我動。”夜潼挑眉反問,像個吊兒郎當的小色女。她心想,我看你怎麼收場。
“我們還沒成親。”他咬著嘴脣,壓制體內涌動的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