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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花徑不曾緣客掃(最後一天,求月票!)

第291章 花徑不曾緣客掃(最後一天,求月票!)

馬伯慵好奇地問道:“是哪一部美劇?”

張潮道:“講一羣科學家宅男日常互相吐槽、追劇、把妹等各種糗事的劇集,還沒有播出。你要是簽證沒問題,應該能趕上他們試播集的製作和播出。

能不能拿到福克斯廣播的合同,就看試播集的效果了。”

馬伯慵驚道:“是新劇集?這種宅男劇會有人看嗎?”

張潮點頭道:“當然會有人看,而且我認爲它會是往後十年最賺錢的劇集,不會輸給《老友記》。世界青年宅男化已經是個趨勢。

‘宅經濟’會是以後文化產品最重要的屬性——其實你和我都有宅男屬性嘛。”

馬伯慵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又問道:“你看過劇本了?”

張潮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去年他們其實已經制作了一集試播集,內部試映以後效果很不好,原來的買家CBS電視臺猶豫了。

我之前就讓黃傑夫專門留意了這家制作公司,聽說這件事以後,就說服福克斯公司把項目接手過來重新創作。哦,我出了一部分錢和一些小點子。”

馬伯慵奇道:“你這麼有信心?福克斯不是還沒有買嗎?”

張潮自信地笑道:“這方面我什麼時候看走眼過?福克斯不買的話,我剛好擴大自己在項目裡的投資比例,再賣回給CBS。”

聽到張潮這麼說,馬伯慵便沒有什麼疑問了。歷史證明,這方面就該無腦聽張潮的。

張潮說的,自然是此後長火了12年的美劇《生活大爆炸》,只不過現在它還只是編劇查克·洛爾和比爾·布拉迪手上的幾十頁稿紙。

去年的試播集,除了極少數電視臺高層以外,沒有什麼人看過。

就連劇集名字,都還在《萊尼,佩妮和肯尼》《科學家也性感》《大爆炸》之間搖擺不定。

張潮對這個劇集最大的幫助,就是在查克·洛爾猶豫要不要放棄的時候,聯合福克斯強勢一波注資,並且“說服”對方務必留下約翰尼·蓋爾克奇(飾演萊納德)和謝爾頓·庫珀(飾演謝爾頓)。

至於創作方面,張潮沒有進行什麼干預,畢竟創作這玩意兒,初始階段一點點想法的變化,呈現出來的最終結果可能截然不同。

讓馬伯慵去學習,當然是因爲《生活大爆炸》就是一部完全建立在“人設”上的劇集,是以“性格推動劇情”的最佳示範,恰恰可以和他“性格服務於劇情”形成思維上的互補。

張潮以後雖然基本不會參與“潮汐文化”的運作了,但是他還會是“潮汐文化”實際控制人和最大的形象代言人,趁著交接工作這一陣,好好提升一下團隊底蘊是關鍵。

馬伯慵就是張潮覺得最合適“內容主管”這個核心職務的人選。一方面是親王自身的創作能力擺在這,萬一缺貨了能自己頂上;另一方面也是親王比較穩定的性格,可以讓他持之以恆幹下去。

畢竟原時空中,他哪怕都出了十幾本書了,可還是在施耐德電氣老老實實當“司禮監秉筆太監”(專門負責寫演講稿)到2015年。

雙學濤這方面就弱一點,張潮甚至覺得他再出幾本書,可能就會離開去當全職作家。

商定了這件事後,張潮才和馬伯慵作別,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

在去美國之前,張潮在燕京要處理的事情還真不少,既有之前積攢的“存貨”,也有風聞他回京之後找上門來不好推脫的新約。

比如今天下午,張潮就要去單向街。

單向街不是一條街,而是一個書店名字。

單向街書店藏在圓明園深處——從東門進,右轉,把車停在停車場,然後從停車場左邊走進去,經過一條碎石路,就能看到一段竹籬笆。

竹籬笆上有一個簡潔到簡陋的指向標——“單向街圖書館”。

沿著竹籬笆和密植的行道樹再走一會兒,就能看到一塊綠底白字的標牌掛在籬笆門上。推開門,裡面是一片碎石鋪地的小廣場,放滿了帆布的漁夫椅和簡易的靠背椅

椅子簇擁中,是一個小空地,只有兩張靠背椅安坐其中,現在還是空著的。

至於圖書館,則坐落在小廣場的另一頭,是一排用青磚砌成的平房,灰撲撲的,一看就有些年頭了。如今已經被修葺一新,換裝了大塊的玻璃門窗,古樸中不乏現代的審美元素。

正門頂著一塊白色的金屬板,上面是方方正正的“單向街·書”幾個大字。

推開玻璃大門,裡面是一片素色的空間——白色的書架貼牆而立,向兩邊延伸到這排平房的盡頭,另一側貼牆的是一排同樣延伸出去的白色條桌。

房子並不寬敞,被書架和條桌切掉兩側後,中間的過道只夠兩人並肩,或者三人側身。

在書店收銀臺後面的小隔間裡,徐知遠有些緊張地在腦海中“預習”今天的採訪。

這裡的文化沙龍,已經來過了賈樟柯、樑曉聲、西川……可面對今天的這位採訪對象,徐知遠卻始終隱隱有種不安感。

雖然這個人是自己的燕大學弟,自己也是通過這層關係請到了他,但他在面對採訪時的強勢卻是有目共睹的,幾乎沒有一次採訪,不是被他牽著鼻子走。

所有試圖用話術或者技巧控制他發言方向的採訪者,最後都會反過來變成他陳述觀點的工具人。

徐知遠甚至不敢提前放出自己將要在書店採訪他的消息,就是害怕他的書迷把這裡變成了追星會現場。

對這個學弟,徐知遠的態度也很複雜。

一方面,他擁有徐知遠認同的所有精英知識分子的素質,也有著魔術師一樣的文學技巧,寫出的書堪稱上下兩代中國作家的翹楚。

另一方面,他也有著徐知遠深感遺憾、惋惜的世俗與精明,把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浪費在徐知遠認爲沒有價值的商業活動、流行寫作和輿論罵戰上。

徐知遠最後又想起了自己崇拜的作家李敖經常引用的孟子的一句話:“雖千萬人吾往矣。”頓時內心又充滿了勇氣。

何況他還有一個幫手。

在單向街書店裡,一個20多歲的清瘦女子,正站在書架前漫無目的用目光逡巡書脊上的文字,卻沒有抽出任何一本來來閱讀。

這裡沒有教輔,也沒有心靈雞湯,而是一大堆由書店那個理想主義者的老闆挑選出來的“經典”。

其他書店裡很難找到的冷門文學、哲學和歷史圖書,在這裡的書架上卻比比皆是。所以即使偏僻,每到週末,書店也會來不少從燕京各個角落奔赴而來的“文藝青年”們。

上個月,她剛剛在單向街書店外的小廣場上,進行了一場文化沙龍,主題是“我的寫作”。

這個月,徐知遠又問她有沒有興趣來參加另一個人的沙龍。這個人,恰恰是她幾年來一直迴避的對象。

即使這個人身上,有著和她類似的標籤。

不一會兒,她的目光就駐留在一道深藍色的書脊上,上面是白色的三個大字:逐星者。

這是那個人的書,她伸出手,猶豫再三,有些想抽出來,又有些不太敢。她知道這本書可能寫得很好,但是畢竟她已經忍了2年多,不去看他的作品。

尤其是在她獲得了“2004年華語傳媒文學潛力新人大獎”以後,更是一度成爲媒體的衆矢之的,認爲她的獲獎是那個人與南方系決裂以後的替代品。

如果那個人從此以後沉寂下去也就罷了,偏偏那個人不僅十分活躍,而且引發巨大反響的作品更是一部接著一部,越發把自己當年領取的“大獎”,襯托得像個笑話。

可當時自己也只是20出頭的小姑娘啊!哪裡知道這背後的彎彎繞繞?

“你是張越然嗎?”一個聲音在她身邊響起,她轉頭望去,是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女生,驚喜地看著她:“你真的是張越然?!我喜歡你好久了!”

張越然靦腆地笑了笑。自己被讀者認出來,雖然不常見,但也偶有發生,所以她已經很有經驗了——將手指放在脣邊輕輕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對方不要打擾到其他讀者。

女生明白了她的意思,雖然激動得小蹦了兩下,但還是把聲音壓低了:“越然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張越然輕聲道:“下午我在這裡有個活動,所以提前來了。”

女生期待地道:“是你的沙龍嗎?上個月那場我有事錯過了,這次終於趕上啦!你要講什麼?”

張越然微笑著搖搖頭,道:“主講人不是我,我只是嘉賓。”

女生好奇道:“能讓你來做嘉賓?那是誰?怎麼沒有預告啊?”

張越然猶豫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把手指向了剛剛讓自己欲看還拒的小說。

女生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逐星者》,也看到了作者“張潮”的名字。

女生的表情瞬間就從“驚喜”升級成了“狂熱”,好不容易纔壓制住放聲驚呼的衝動,過了好一會兒才輕拍胸口平復了內心的激動,然後用難以置信的聲調向張越然確認道:“是真的嗎?”

張越然看著女生的神情,雖然已經有準備,還是難免泛起一絲嫉妒,不過表情上依舊雲淡風氣,回答道:“是真的。”

女生先捂住嘴,繼續控制自己不要驚叫出聲,好一會兒才道:“天哪,你們兩個竟然要同臺對話了?我不是做夢吧?”

這下輪到張越然疑惑了,問道:“我們兩個的書,你都喜歡嗎?”

女生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道:“當然啦!你的小說悽美又浪漫,語言美得不成樣子,對人物內心的刻畫真的好細膩。

他呢,風格多變,但總是有種冷峻、大氣的氣質,而且能在敘述中把社會現實刻畫得入木三分。不過這本《逐星者》又不太一樣,變得溫暖又傷感。

總之,你們兩個我都喜歡!我很多同學也是這樣呢!”

聽到女生的話,張越然先是惘然,但很快就恢復了清明——原來許多敵意和針鋒相對,只是媒體營造在自己腦海裡的想象,在讀者層面,根本沒有想那麼多。

誰寫的好看,讀者就買誰的賬!他們心目中,作家也好,作品也好,沒有那麼多高低貴賤的階級之分,只是一段又一段陪伴自己度過寂寞時光的文字罷了。

這不就是人類熱愛閱讀的本意嗎?

回想自己小時候泡在書堆裡,何嘗把書和作家分三六九等過?至多不過是“喜歡”“不喜歡”和“很喜歡”的區別罷了。

想到這裡,張越然啞然失笑,倒讓眼前的女生有些迷糊了。

張越然道:“我先看會兒書,我們等下再聊。”說罷,從書架上把那部《逐星者》抽了出來,翻到扉頁,只見上面寫著幾個大字:

謹以此書,獻給什雷村,獻給韋恩澤、韋苗苗、樑細妹、韋子都、樑友巧、樑端方……

女生見張越然的眼睛已經陷進書裡,拔都拔不出來,知趣地走到其他書架看書了。

張潮走進單向街書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2點半,陽光正好,天氣和煦,空氣中彌散著一種懶洋洋的氛圍,讓人和書都悠閒得消融在塵埃裡。

張潮穿過一衆專心致志的人羣,徑直走到收銀臺,對昏昏欲睡的店員輕聲道:“我是張潮,徐知遠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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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員激靈一下清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想起了徐知遠早上的交代,連連點頭,帶他到了後面的小隔間當中。

徐知遠看到張潮進來,有些錯愕,但還是連忙起身迎接,張潮主動上前握住了他的手道:“徐師兄,久仰久仰。”十分客氣,沒有想象中的高傲。

徐知遠招呼張潮坐下,又吩咐店員道:“海報可以掛出去了。”

店員領命出門,只剩下張潮和徐知遠兩人在小隔間裡。

張潮看著眼前的徐知遠,白襯衫、牛仔褲,留著一頭比上一世記憶裡更長、更油膩的頭髮,戴著黑框眼鏡,身材高而消瘦,眼神中有好奇,有侷促,有不安,倒是沒有變。

見徐知遠客套完之後,彷彿不知道說什麼,張潮主動挑起話題問道:“徐師兄是燕大哪一屆的?”

徐知遠道:“哦,我是95年入學,2000年才畢業,中間留了一級。不過我是學計算機微電子的,不是你們中文系。”

張潮好奇道:“留了一級?”

徐知遠聽到以後,不僅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還有點驕傲,道:“當時我們辦了一個刊物,罵教育、罵體制、罵學校,罵得太厲害,結果出了4期就被學校勒令停刊。

然後讓我回家反省了一年。”

張潮讚美道:“你們這一代大學生的批判精神,現在我們確實比不了。不過我最佩服的還是您學微電子——微電子多難啊!你卻花了這麼多時間在文學和寫作上,最後還能順利畢業,腦子太聰明瞭。”

徐知遠沒想到張潮一來就化身“誇誇神教”,雖然有些意外,但確實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兩人閒扯了一會兒,就聽到外面開始喧鬧起來,顯然是有人看到了新擺出來的海報,知道了張潮要來主講文化沙龍的事。

徐知遠笑道:“不敢太早宣傳,怕你的讀者太熱情,這裡坐不下。我們人手不太夠,出現事故就不太好了!”

張潮道:“這個地方選得好,其他書店很難有這麼一個小廣場來組織活動。”

徐知遠道:“這裡原來就是一個廢棄的小院,好在租金不太貴。偏是偏了點,但是不偏也輪不到我們租下來!其實就是我們十幾個朋友想有個讀書、寫作的清淨地方。

平時只有我和店員,週末人多一點。”

張潮笑道:“給自己開個書店……這個愛好有點奢侈,一年要貼不少錢吧?”

徐知遠皺了皺眉頭,無奈地道:“賣書確實賣不了幾本,一年每個人還要再貼個 1萬多塊進來。”

張潮道:“不想貼錢的話,爲什麼不在這裡增加一些零食、咖啡、奶茶的零售?”

徐知遠道:“倒是有想過。不過增加這些,也得增加人手,而且書店裡面的佈局也要重新做,麻煩得很。大家商量了一下,算了,還是維持這樣就好。”

張潮道:“那還是沒想賺錢。想賺錢怎麼能嫌麻煩?”

徐知遠自嘲地笑笑,沒有回答張潮。

張潮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直接問道:“是不是覺得我這麼說很市儈?你骨子裡抗拒商業化。”

徐知遠沉默了一會才道:“你是成功的商人,所以一眼就能看出這家書店入不敷出。但你不市儈,因爲你能很坦誠地把這個問題問出來。

我不知道你怎麼平衡自己身上商業和藝術兩種思維。但是我覺得我做不到,商業化會摧毀理想,至少目前我還不想擺脫這種遊離而純粹的狀態。

一年貼萬把塊,現在我還支撐得起,那書店就先這樣吧。”

張潮忽然神秘一笑,問道:“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訴你,你這家書店價值極高,願意給你上千萬美元的投資,對‘單向街書店’這個品牌進行商業化運作,你會接受嗎?”

徐知遠愕然道:“會有這樣的傻子嗎?”

「個人書店」在2007年還是一個比較新鮮的概念,也大多處於虧損狀態,別說融資上千萬美元了,哪怕每週多賣一千塊人民幣的書,都能讓老闆樂上一天。

畢竟不賣教輔、雞湯和童書的話,僅靠城市裡零零散散的文藝青年,就算是燕京這樣的文化高地,也很難支撐一家書店的運營。

張潮道:“我說如果,如果有呢?”

徐知遠又沉默下來。他在經濟上不算窘迫,是不少報紙、雜誌的撰稿人,也出過幾本書。但他對“單向街書店”最美好的期待,也無非就是能“打平成本”,甚至都不敢想著有賺錢的一天。

“上千萬美元的融資”,完全超出了他想象的極限。但看張潮認真的樣子,顯然不是在打趣;既然人家認真問了,以徐知遠的性格,也不會敷衍地回答。

但還沒等到他說出答案,小隔間的門就被推開了,店員探進個腦袋來,道:“老闆,時間到了。”

徐知遠一看牆上的掛鐘,已經3點了,於是對張潮道:“我們先出去吧。”

張潮點點頭,起身跟著徐知遠出了小隔間。

書店裡只有一個女生還在翻看書脊,其他讀者都跑到小廣場上去了,還陸陸續續有人從籬笆門推門而進,上百張椅子幾乎已經坐滿了。

徐知遠道:“你的號召力太大了,我從來沒見過臨時還有這麼多讀者跑過來的。——哦,介紹一下,這是今天的嘉賓,張越然。

你們應該認識吧?”

張越然這才放下書,眼睛迷茫了一會兒,才重新聚焦到眼前的兩個男人身上。

張潮主動向她伸出了手,道:“你好,我是張潮,第一次見面。”

張越然慌忙把伸手和他一握,道:“不好意思,看小說入了神。你好,我是張越然。”

看到張潮和徐知遠目光落在她手上的小說封面上,張越然一時竟有些羞赧,不過旋即就坦然道:“是你的《逐星者》,寫得太好了!”

張潮微笑道:“謝謝。”

徐知遠道:“我們一起出去吧,大家都等急了。”

海報貼出來以後,張潮要來講座的消息,很快隨著短信、QQ羣,傳遍了燕京的文學愛好者圈子。在圓明園附近的讀者,只要沒事,都紛紛趕過來參加。

待到徐知遠領著張潮、張越然出現在小廣場上時,人羣爆發出一陣低沉的歡呼。

這裡不是沒有來過大導演、大詩人、大作家,但是張潮畢竟不同,不僅因爲年齡與大家相仿,更關鍵的是他已經被視爲中國文學未來的榜樣了。

空地上的椅子,從兩張變成了三張,三人很快坐定了。

徐知遠進行簡單的開場白之後,有些自嘲地說道:“今天因爲張潮要來,我們還專門讓店員去把外面的碎石路清掃了一下,以前其他作家來的時候都沒有這個待遇。

不知道怎麼的,今天會格外緊張點,就讓店員去做了這麼件好像沒什麼意義的事。可能正應了杜甫那句詩——‘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爲君開。’

不過現在證明這麼做是對的,今天來了這麼多意外的客人,掃一掃路,也讓大家對我們書店的印象好一點。”

小廣場上發出了一陣善意的、理解的輕笑聲。

徐知遠緊接著對張潮道:“我有一種感覺,現在我面前的張潮,不是一個那麼真實的張潮。更真實的張潮,應該是在他的小說裡。”

張潮有些意外地看向徐知遠——這麼生硬的切入,不怕噎著嗎?

但這也是徐知遠一貫的風格了,他一直試圖把採訪的對象,拖入他預設的文藝化、理想化的語境裡,試圖挖掘對方身上人文性的一面。

當然,這至少不是一種敵意,而是徐知遠太渴望能找到一個與他有相同頻率的精英知識分子了。

張潮很沉著地答道:“那隻能說明你對我有誤解。坐在你面前的張潮,是真實的張潮。你從小說裡看到的張潮,恰恰是我僞裝出來的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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