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怎麼會不想?你不在家,說句話都有迴音!”花夫人慈愛地輕撫著她的秀髮說。
“哦,娘是說我在家的時候太吵了是嗎?”花寄月故意曲解花夫人的意思。
“你能不吵嗎?沒個女孩樣,說話聒聒噪噪的,你不在,耳根清淨了不少!”花老爺在一邊搭腔道。
“娘,你看爹爹,把我都說成是鸚鵡了!”花寄月不依地說道。
花夫人嗔怪地看一眼花老爺說:“老爺真是的,月兒不在的時候你叨唸著,月兒回來了你又嫌她。”
“我哪是嫌她?我恨不得她天天在我耳邊吵呢!”花老爺笑道。
“爹爹,娘,這次回來,我一定好好陪著你們!你們可不能趕我走啊!”
“傻孩子,怎麼捨得趕你走?”
“都是嫁了人的人了,怎麼還那麼孩子氣?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花老爺捋著鬍鬚笑起來。
花寄月在花夫人懷中笑嘻嘻地衝著花老爺做了一個鬼臉。在孃家真好,什麼都不用顧忌,還可以在爹孃懷裡撒嬌。如果這一個多月都是在做夢那有多好?夢醒了她還是花家的小姐,阿久還是阿久,她還是不認識公孫恆……
她閉著眼在花夫人懷中想著想著竟然睡著了。花夫人和花老爺對視一眼,輕輕地嘆了口氣。
“月兒,安心地睡吧!爹爹和娘都在,睡吧!”
“恆兒啊,怎麼一整天都沒見著寄月?”用晚膳的時候,公孫老爺問公孫恆。
公孫恆經公孫老爺一提纔想起真的一天沒見著花寄月了。可是,平時也經常一整天不見她的,所以也並不在意。他看向空著的座位道:“今天她沒去給爹孃請安嗎?”
“沒有!這孩子平時禮數很足,今天倒是沒見著她,也不知道去哪了!”公孫夫人抱怨道。
公孫恆沉吟一下,問身後的錦兒:“錦兒,今日可見到了大少夫人?”
“見過,今早在花園奴婢見過大少夫人!”錦兒恭敬地回答。
“這麼說她今日是在府內的。爹孃,你們不用擔心,大概她被什麼事絆住了沒能及時去給你們請安!回頭我讓她去給你們賠罪就是。”公孫恆寬慰道。
“可她怎麼連飯都不吃?也不派人來說一聲!這孩子可不能被慣壞了!回頭你說說她去。她是你的妻子,你得好好的說說她纔是!”
“是,娘!”
公孫恆應下話,再和公孫老爺夫婦閒聊了幾句便離開了。錦兒緊跟著公孫恆。
“錦兒,今早你真的看到夫人了?”
“是的,大少爺!”
公孫恆本來去書房的腳步轉向了去隱月閣。來到隱月閣外發現一片漆黑,沒有人掌燈。錦兒連忙進去掌起燈,隱月閣這纔有了溫度。公孫恆發現隱月閣空無一人,找來了待在隱月閣的小丫頭卻問不出半點花寄月的蹤跡。他心中不禁猜想她是不是又去了酒肆。如此一想他便放下心來,也不再計較
她的蹤跡。或許明天早上她就會出現了吧!自己實在是不用擔心她的。不過,她一聲不吭的出去的壞習慣,倒是要她改一改。他在隱月閣坐了一會就離開,太多事情等著他,他不能在隱月閣耗費太多的時間。
然而,第二日公孫老爺夫婦又再向他抱怨一整天沒見到花寄月的時候,他開始猜測她到底去了哪裡,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悄悄的跟阿久去了茶山,可很快他就否定了。然後,他又猜想是不是去了酒肆,於是他去酒肆找了一下沒有找到,連景靜的面都沒見著,店小二也說沒見過月公子。霎時間他不知道去哪能夠找到花寄月,心裡既有擔憂也很生氣,她怎麼可以一聲不吭的就走了?無奈之下,他只好試著去花家找。
結果,在他剛進花家門的時候就聽見了花寄月的笑聲,他的心剛放了下來,心下的怒火卻冒了出來。三天的擔憂讓他有點惱火。他走進花園看見花寄月蒙著眼在和一羣小孩玩,花園因爲他們好不熱鬧。花寄月嘴邊燦爛的笑容更是晃眼,晃得他的心暖暖的。
“月姐姐,這邊,這邊來抓我呀!”小孩子們一邊笑喊一邊躲著。
“看我不抓住你們!”花寄月笑著摸索,幾次撲空。
“月姐姐,你抓不到我,你抓不到我!”一個小男孩看到公孫恆的時候,他狡黠地笑起來,慢慢的向公孫恆靠近。
花寄月笑著站住,雙手一叉腰,嬌蠻地說道:“哼,小海,我一定會抓住你的!”
“月姐姐,每次都這麼說,每次都抓不到!月姐姐好笨!”小海做了個鬼臉,其他小孩一起起鬨。
“什麼?小海,等月姐姐抓到你的時候,要打你屁股!”說完,花寄月便往聲音的方向撲過去。
小海一邊躲一邊後退,退著退著就撞上了公孫恆。他擡頭看見公孫恆溫和的笑時,他愣了一下,這個大哥哥還真好看呢!眼看著花寄月就要撲過來的時候,小海機靈地一閃閃到一側。花寄月撲入了公孫恆的懷裡,抓住了他的手臂。她的小臉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她不斷地摸索著。
“咦?小海,你什麼時候長得那麼壯了?”
小海和其他小孩都捂著嘴在笑。公孫恆看著她那神情不禁也笑了一下,可想到她三天的不告而別,他便斂住了笑。他伸手拉下花寄月矇眼的布,微笑著看著她吃驚的神情。
“夫人!”公孫恆溫和地喚道。
花寄月驚訝得回不過神來,直到小孩子的笑聲響起,她才尷尬地紅著臉離開他懷抱。她回身看著一衆惡作劇後得意地笑著的小孩子,端起了臉。
“小海?你還真欠揍!”花寄月咬牙切齒。
小海一點都不怕她,還向著她做了個鬼臉說:“月姐姐,人家大哥哥都不生氣,你生什麼氣啊?”
“你——回頭再和你算!”花寄月又好氣又好笑,直那他們沒辦法。
“夫人?”公孫恆不甘心被冷落在旁,溫聲的又喚了一聲。
花寄月聽
在耳中感覺有點怪怪的,想起剛纔還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的,羞得不得了。
“夫君,你怎麼來了?”花寄月轉身微笑著看著他。
“這應該我問夫人才是吧?你怎麼回孃家也不告訴我一聲?外面的人不知道還以爲我冷落嬌妻,讓你受委屈回的孃家呢!”公孫恆臉上依舊是溫和如春風的笑。
她勉強堆起笑來說:“我回來得急,所以沒告訴你!”
“那你也該派個人回去告訴爹孃一聲。你可知道二老這兩天都惦念著你?”
“是我疏忽了!”
“夫人疏忽的何止這一點?夫人,可知爲夫也會焦急?”公孫恆聲音一緊,伸手把花寄月吹亂的髮絲撥整齊。
花寄月一驚,往後退了一步,公孫恆的臉色馬上陰沉了下來。花寄月忐忑地看著他,他這是幹什麼?三天不見,怎麼做出這樣親暱的舉動?讓她好不適應。可當她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時她明白了。
“賢婿,怎麼來了也不告訴一聲?”花老爺笑意盈盈地走了來。
公孫恆恭敬地施了一禮,陰沉的臉色瞬間消失,臉上掛著溫文爾雅的笑。
“岳父大人,小婿來得匆忙,未能通告,請恕小婿唐突之罪!”
“什麼話?想必賢婿是來接寄月的。前兩天我夫婦倆實在想念寄月,沒有告訴賢婿一聲就把她接回來小住,說起來是我們的不是!”花老爺微笑著和他客套。
公孫恆一笑道:“岳父岳母想念夫人,實在是小婿之責,一直忙於生意都沒時間陪夫人回來看望二老!”
花寄月聽著他們之間的客套話,聽得心裡堵著堵著。她挽住花老爺的手臂撒嬌道:“爹爹,我想吃栗子,你讓娘給我做,順便把桂花糕蒸熱,小海他們愛吃!”
“不用你說,你娘都已經準備好了!我這不是叫你去吃嗎?”花老爺溺寵地笑著。
花寄月歡呼一聲,招呼著小海他們一起去吃東西。
公孫恆看著她被一羣小孩簇擁著,燦爛的笑是他沒見過的。
“賢婿,不介意的話一起喝杯茶吧!”花老爺微笑著看著他。
公孫恆微笑著頷首,又聽見花老爺說:“你不要嫌棄他們,那些小孩都是附近窮人家的孩子。寄月還沒出嫁的時候經常去教他們認字,寄月嫁了以後他們也很久沒見了,所以今天才玩得這麼瘋!這丫頭,一點女孩的樣兒都沒有!
公孫恆笑了一下道:“原來夫人是如此善心的人!”
“她的善心不僅於此,你慢慢就會發現她身上更多別人沒有的品質!”花老爺意味深長地說道。
公孫恆但笑不語,看著花寄月把糕點分給那些小孩,心裡不再責怪她的不辭而別。
“月姐姐!”花寄月準備登車之時,一個扎著雙髻的小女孩抓住了她的衣袖,一雙純真無邪的眼睛不捨地看著她。
花寄月微笑著蹲下身子抱起她問:“小蘭,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