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送鞋
“我知道。”季涼還記得那不老不嫩的膽水豆腐，入口便是一股清香，也不知添了什麼花草。
一前一後走到那巷子口的豆腐攤邊上，蘇小妹一身嬌綠的襦裙在攤子旁來回走動著招呼客人。
“蘇大娘，給我兩塊豆腐。”陸嬸扯著嗓子大吼道，震得站在一旁的季涼忍不住揉耳朵。
“陸嬸來買豆腐？”蘇大娘立馬笑意盈盈的迎著，“季大人也來了？哎呀喂，我這豆腐攤第一次來這麼大的大人物。”說笑著便又催促著蘇千，“小千快去屋內拿個大碗出來裝豆腐。”
蘇千羞赧的看了眼季涼漠然的表情，然後飛快的朝攤子後面的小院跑去。
季涼狐疑的看了眼蘇千那躲閃似的身影，後邊有沒有鬼追，跑那麼快乾啥？
不知季涼想什麼的蘇大娘看了季涼的那神色，心中滿心歡喜：“大人可喜歡吃我們家做的豆腐？若是喜歡我讓蘇千每日送幾塊去縣衙？”
天天吃豆腐？季涼想想就覺得惡寒。
陸嬸在季涼皺眉前開了口：“不用麻煩蘇大娘了，也就做水煮魚的時候加一點。”
“這樣啊，那要不要豆漿？豆豉？梧桐縣沒有哪家比得上咱家的。”蘇大娘繼續說著，臉都要笑爛了，看著季涼的眼神越發慈愛起來。
季涼被蘇大娘過度慈愛的眼神嚇得朝陸嬸寬厚的背後躲了起來。
蘇大娘尷尬一笑，又自顧的說了起來，“哎喲，像季大人這般大的年紀的男子還有這麼害羞的真是少見呀。”
季涼好想吐血，害羞？她都不知道那玩意兒長什麼樣。
陸嬸嘿嘿一笑，見蘇千提著一籃子走了出來，然後面帶潮紅的將籃子遞給了陸嬸，“陸嬸，豆腐都裝在籃子裡了。”說完便低下了頭，盯著腳上繡花鞋上的蘭花。
陸嬸提著籃子，覺得不下五斤重，心道：這蘇家可真是下足血本，送這麼多豆腐也不怕把大人吃得厭食？之後又幹笑著，“咋這麼重耶，蘇大娘你可不能做虧本買賣哦。”說著便掏出了三十文錢遞給蘇大娘。
“哎喲，給啥錢啊，又不是啥值錢的東西。”蘇大娘推遲著。
“嘿嘿，那行，謝謝蘇大娘了啊。”陸嬸歡喜的收好銀子，提著籃子就告別離去。
“小千，那東西放了嗎？”蘇大娘見人走遠了，趕緊問著。
“放了。”蘇千嬌嗔一聲，羞紅了臉，跑進了小院內。
季涼只顧拿著泥人往前走，陸嬸一手一個籃子在後邊追。“大人等等我，這豆腐可真夠沉的。”
“你不看看裡面是啥？”季涼鄙視之。
陸嬸想想也對，將籃子放置在路邊商鋪外的臺階上，掀開蓋在上面的白色的粗布，“哎喲喂！”
季涼翻了個白眼，“陸嬸你又怎麼了？咋咋呼呼像個小姑娘似的。”
陸嬸長嘆了口氣，面有難色的看著那籃子，“我倒希望自己是小姑娘，可是呀……小姑娘總愛芳心亂許。”
“什麼意思？”季涼不解。
“你看。”陸嬸將籃子上方的白布又掀開不少。
季涼順著陸嬸的眼神看去，只見籃子中央擺著一大盆豆腐，很紮實的一碗豆腐，不解問道：“不就是豆腐嗎？你還佔人家小姑娘便宜呢。”
陸嬸搖頭嘆氣，將圍繞中間大盆擺放的兩隻黑色長靴拿了出來，“大人你看這。”
“鞋子呀。”季涼不解，不就一雙繡著蘭花的布靴，雖布料一般，但能看出那鞋子做的極爲細心。
“大人可知女子送男子鞋子何意？”陸嬸問道。
“什麼意思？怕鞋子磨損太快？”
陸嬸長吁口氣，“說明女子中意那男子呀。”真是操心死她了。
“哦。”季涼只是盯著那泥人點了點頭，倏地又大喊了起來：“啊？”
“啊。”陸嬸點頭。
季涼彆扭的看著那鞋，“陸嬸還回去，我又不是沒鞋穿。”
陸嬸點頭，“是得送回去，這尺寸可不對。”
季涼的鞋子表面看上去有些大，但實際是因陸嬸塞了許多布條，將她那雙纖小的玉足藏了起來罷了。
“大人去送還吧。”陸嬸將兩隻鞋子塞進季涼懷裡，提起兩籃子飛速的朝縣衙走去，“大人趕快回來哦，魚等久了可老了。”
“……”人家坑爹坑娘，怎現在流行坑主子了？季涼撇嘴朝豆腐攤子走去。
“大人？可是忘了買啥？”蘇大娘見季涼走而復返，滿臉欣喜。
季涼看了眼四周，不見蘇小妹，也無旁人，很快便將那雙鞋從身後拿了出來，放在那攤子旁的空桌上。
蘇大娘見到那雙蘭花貼面的鞋愣怔了，有些哆嗦著，“大人這是……是這鞋做的不好？還是這布面太差？”
“蘇大娘不是的，我……我已有別人送的鞋。cad3;”季涼想了半天才找了個蹩腳的藉口。
蘇大娘面色也愈加難看，“大人是嫌我家小千身份不好？”自古一來三妻四妾皆是正常，季大人不能再多收一雙？
被緊逼的季涼趕緊搖頭，“蘇大娘，蘇姑娘很好，只是我不是她的良人罷了。”說完拿著小泥人便朝縣衙方向跑去。
“娘……”已偷聽了許久的蘇千從小院門後走了出來，眼裡噙著淚。
“小千……”蘇大娘也無奈的嘆了口氣，強娶容易，強嫁難！
“大人回來了？”李泗站在縣衙門口等著，“陸嬸已經做好午飯，是大人愛吃的魚。”
季涼點頭，徑直朝廚房方向的飯廳去。
走進廳裡，祝司南與祝一已經坐在飯桌上拿起筷子。
“大人，快坐下吃飯了。”陸嬸樂呵呵的的將祝司南右手邊的凳子從桌下搬了出來。
季涼應了聲，坐定後將泥人擺到一旁，拿起筷子就要往中央的瓷盆裡伸去。
“大人。”李泗大喝一聲，嚇得季涼的筷子啪嗒落在了桌上，祝一剛夾著一塊肥嫩嫩的魚肚皮往嘴裡送，被李泗的大喝嚇得落在了桌面上。
幾人仇視的盯著李泗，等著他的解釋。
李泗委屈的申述道：“大人，你這白色的泥人咋與祝師爺這麼像？你給祝師爺做了，咋不和我們做呀？”
“……”季涼暗吼：眼睛瞎了？那明明是我！
祝司南輕輕放下筷子，伸手將那白色泥人拿起仔細端詳著，還不時的點點頭，偶爾瞥一眼臉色自他拿起泥人開始臉色便越來越難看的季涼，嘴角弧度也越加大了起來，眼見季涼就要炸毛了才緩緩說道：“謝大人送的禮物，的確與本師爺很像，很喜歡。”說完便小心放在自己左手邊。
季涼低垂著頭，左手託著半邊臉，掩著燥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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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爲什麼二更呢，因爲今天在電梯裡看到一個很帥的制服男，那氣質，那海拔，那長相，唉唉唉，心情愉悅，就更了，。，不用太開心。哈哈哈哈~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