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到衙內報名,擇優錄取。
薪資待遇面談。
衙役要求:身強力壯,會功夫者優先;能加班熬夜,偶爾出差。
二,長相賽潘安,身高八尺有腹肌,翻得了牆打得了怪。
一,能力出衆,兼做縣丞、主薄。哄得了縣令,勸得了刁民,唱的了小曲兒,玩的了按摩,可擋雞蛋可擋酒,能說會道必須有。
師爺要求如下:
因梧桐縣衙內人手缺失,今招師爺一名和衙役二十名。
與此同時,府衙大門外張貼榜處貼出了一則招聘啓事。
幾人盤算計較一番,分頭行動去。
“啥主意?”陸嬸一個轉身,又跑回了石桌旁。
“陸嬸,我想到個法子,大夏天的大家肯定喜歡吃的。”季涼急忙叫住開跑的陸嬸。
“啊?這麼嚴重?我這就去拿……”陸嬸看著像這麼一回事兒,轉身便朝院外跑。
“大人,你這是熱出羊癲瘋了?”李泗和陸嬸瞧著季涼那陰測測的笑意,往後大退了一步,“陸嬸,你別省著了,快把冰塊拿出來給大人用吧。”
看來是有了?季涼自顧自的奸笑著,雙肩聳得厲害,前世自己曾在一個專門賣涼粉、涼麪、涼糕等小吃店裡兼職過,學會了做這些,這幾日到這世界來也沒瞧見過,看來是有法子的。
陸嬸停下手裡的動作,雙手叉腰,雙目渾圓,“我的祖宗耶,你又想幹啥?就那麼一方冰塊了,你別打它們主意。”
涼的?季涼一聽,腦子一轉,“陸嬸,咱們縣衙裡有冰嗎?”
“你這個小混蛋,你今天就要拆老孃臺是吧。”陸嬸拿起筷子就衝李泗腦袋上敲去,李泗往後一躲,急忙擺手道:“陸嬸,我說的事實,大熱的天大家都想吃涼快的呢,咋會想吃熱乎乎的餛飩?”
“大熱天有人吃嗎?”李泗也不是想打擊陸嬸,只是這天氣真的特熱了。
“那老身去擺攤兒賣混沌去。”陸嬸拍拍胸脯,“怎麼一個月也得賺幾兩銀子吧。”
“是嗎?”季涼嘟囔著,蹙眉咬脣,“可是銀子也是不夠的。”
“大人,不會有人發現的,大人任期是五年年,也不長的,若是實在不喜,半年後再請辭吧?”李泗也開頭道,“到時候再回洛城也是行的。”
“所以讓我在這兒等著別人來揭穿我,砍我的頭?”季涼想著,連飯都吃不下了,直接將筷子往石桌上一扔。
“大人,你也別怪老爺和夫人,夫人知曉老爺買官一事之後已經成定局了,無法更改,而且老爺讓大人做官必定是有所想法,所以……”陸嬸也是無奈,自家**長得這麼如花似玉,奈何卻不能女裝示人,真是可悲。
季涼想著自己那老爹老孃也太不靠譜了吧,“陸嬸,我爹孃到底是什麼意思?忍心讓他們的親生孩子入狼穴?”
“要麼交一萬兩銀子,可是大人你現在怕是拿不出銀子。”陸嬸也沒有其他好辦法。
“沒其他辦法了嗎?”季涼可不想穿幫之後被殺頭。
“大人,可別胡說,被人發現了可是死罪。”陸嬸急忙制止住季涼的話,然後小心翼翼的四處張望著,確定無人偷聽之後才神秘說道:“大人,荊月國可是有規定,所有官員只能任職六月以上才能辭官,否則一律按叛逃罪處置,家人也會遭殃的。而且若是被人發現您是買的官怕是更嚴重。”
“是麼,陸嬸李泗,我不想幹了,我們回洛城吧。”季涼好想回家,做個米蟲。
“大人,你這官是買來的,當然不是了,幹滿五年再考一個證就是咯。”陸嬸小心提醒道。
“是嗎?那爺我是不是正規編制的?”季涼想著自己四十兩歲俸祿,似乎也不少呀。
“大人,不是正規編制內的師爺是一年是十二兩銀子,正規衙役的話是一年六兩銀子,臨時衙役則是一年三兩銀子。”李泗早就打聽清楚了,當初還想去考衙役呢。
季涼吧唧幾下嘴巴,用舌頭剔了剔牙,“請師爺得多少銀子呀?還有衙役得多少銀子?”
“大人,陸嬸說得有道理。”李泗口裡還含著飯,有些吐字不清。
“大人,江州府怕是不會解決這問題的,還得靠你自己。不過就算沒銀子,那什麼師爺你難道不請了?”陸嬸放下碗筷,語重心長的說道:“大人,萬一來個大案子,有個師爺也好推出抵擋一番呀。”
“嗯。”季涼點點頭,“可是沒銀子不是?縣衙庫房也沒銀子了,話說上面不解決這問題?”上任縣令就是虧空公款被抓的。
“本來就沒銀子。”陸嬸瞪了李泗一眼,“大人,招聘師爺和衙役的事情已經迫在眉睫了。”
“大人,這縣衙內沒有師爺與衙役也確實難辦,像尋找那啥落花姑娘的事兒總不能靠我一個人拿著那畫像去街上尋吧?”李泗想著季涼畫的畫像,嘴角抽抽,實在太抽象了。又吃了幾口飯說起,“外面的人都認爲咱們沒銀子。”
“我沒嫌棄,哎,坐吧坐吧。cad3;”季涼擺擺手,端起碗筷夾菜吃了起來。
陸嬸未聽完,只以爲是季涼嫌棄菜色不好,“大人,你可別嫌棄,這麼點菜還要幾十文呢。”
季涼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瞧著石桌上的兩菜一湯和三副碗筷,隨後又看著站立一旁的陸嬸與李泗,“陸嬸……這麼多……”
“大人,吃飯了。”陸嬸端著一葷一素一湯走進無患院內,將吃食擺在石桌上,輕聲呼著無患樹下思索案情的季涼。
鈴鐺……小鼻子……小嘴巴……小尖臉……季涼眼角抽抽,低頭看著自己面前這一副畫像,好抽象!
“大人,我們那地方的姑娘不愛畫畫像。”老鴇揮了揮粉嫩的手絹兒,說道:“大人,我給你描述一下吧。落花呀長得可漂亮了,兩眼長得像鈴鐺,小鼻子,小嘴巴,小尖臉,前面的頭髮是剪齊整了的,平時愛帶個大紅花,穿個紅衣服,還有臉有點肉肉,大約有那麼高吧。”老鴇比劃了一米五左右的身高。
季涼無奈,只得咬牙說道:“你有沒有落花姑娘的畫像?我們好拿去尋人。”
李泗自是察覺了自家大人的目光,愣是一動不動的站在一旁裝空氣。
“額……”季涼想著衙門裡的人都跑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五個老弱病殘的孤寡衙役,只爲了尋一處避風之地,平時就負責打掃與牢獄的伙食問題。隨後又盯著李泗看著,想尋求幫助。
“不會,她那德性哪有什麼朋友呀,平時就只在樓裡活動著,也沒去過哪兒呀。”老鴇想也沒想,斬釘截鐵的說道。“大人,你派人去找找她,奴家還指望著她給我賺錢呢。”
“有沒有可能是落花去了其他朋友處?”季涼咬咬脣,思索著問道。
“大人,奴家是昨夜後半夜發現她不見的。大人也知道我們做這生意的前半夜可忙得緊哪會注意到呀,還是我們家其他姑娘一晚上沒瞧見她奴家才知道的,因後半夜下大暴雨,所以現在纔來報案。”老鴇一臉心疼,那可是漂亮人兒,自己花了大銀錢買的。
噢!季涼一個激靈,立馬回過神兒,還下意識的擦了擦脣角,道:“什麼時候發現不見的?”
“大人……”李泗瞧見季涼有些閃神,小心的提醒道。
“什麼?”季涼一聽有些吃驚,陸嬸說得沒錯,果然是大案子,想著就覺得好多銀錢從天而降,兩眼開始閃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