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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回吧。”祝司南掃了眼某處閣樓的位置，跟在季涼身後離開。
季涼看了眼祝司南，“祝師爺，我們先回去，怕是佟家村的事情。”
“不是不是……是蘇秋蘇捕頭回縣衙裡，有急事。”範(fàn)郎說道。
“出了何事？”季涼開口道。
“大人……大人……祝師爺，可找到你們了。”範(fàn)廊氣喘吁吁的穿越人羣擠到二人身旁。
他的手？油糊糊的…。對了，死去的兩人身上並油跡。季涼雙眸閃著光亮。
“他的手。”
“看他做什麼？”季涼不明白。
季涼順著祝司南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那日清晨冒雨進(jìn)城的屠戶，他手起刀落，乾淨(jìng)利落，將那切好的肉丟到桿秤上，熟練的稱了重量，隨後用沾染油漬的手接過銀錢丟進(jìn)裝錢的盒子裡。
“你看那。”祝司南示意季涼看向街角處的屠戶。
“張三已經(jīng)查證過這菜市場的屠戶，每一個人都不是我們尋找的那一個。”季涼嘆了口氣，看著那不斷劈著骨架子的胖屠戶幽幽說道：“興許如李泗所說牽去配種的呢。”
“我沒這般說。”祝司南聳肩，繼續(xù)朝前走去，原本慵懶的雙眸如炬般掃過行走的人已經(jīng)小販。
季涼聽到此處，開始狂想主義：“你意思是那些夫妻肺片都是兇手拿走後製作而成的？”想及此處，胃裡泛起噁心。
“不知道呀，只是一個偶爾出現(xiàn)的擺攤小販，並不常來，上次出現(xiàn)是在前日。”祝司南幽幽說道。
“在哪兒呢？”季涼一聽，口中生津。
“大人，我聽說菜市裡有一處賣夫妻肺片、涼拌肝臟的，聽說那色澤與常日見到的有些許不同，味道吃起來甚是細(xì)膩。”祝司南眨了眨眼，“許多人吃過之後都猜測那豬平日定伺候得很好，吃得也是珍稀食物。”
“是嗎？”季涼自動忽略掉前面一句，說道：“那祝師爺可有線索？”
祝司南停下，用扇子遮擋住鼻處，睨了眼季涼道：“只是不願打擾大人遐思而已，所以先來菜市場打探下情況。”
“祝師爺，你跑這麼快乾嘛？本官聘你回來是可不是任由你耍公子脾氣的。”季涼氣哼哼說道。
疾步追上去，終於在菜市口追到了祝司南，那白衣俊逸的身形，人羣中只需一眼便能看見。
“季大人，祝師爺去西城菜市了。”店小二指了指左邊的方向。
急匆匆的跑出酒樓門口，左右張望了一番未曾看見祝司南的身影，“小二，看見跟我一起來的師爺去哪兒了嗎？”
“你纔好男風(fēng)呢……”季涼冷哼一聲，倚在門邊看著祝司南走下樓梯，良久之後纔想起銀票在祝司南那貨手裡。
“大人，你果然好男風(fēng)！”祝司南將銀票收好之後便瞧見季涼發(fā)愣的模樣，結(jié)合坊間的傳聞笑道。
季涼看著莫知暖下樓的背影，傳言他的父親佟有權(quán)是上門女婿，家裡所有的事情都是聽莫如美的。
“季大人，那可說好了。”莫知暖笑著，隨後道別。
“好呀，莫公子真是見識淵博。”季涼倒是挺喜歡這莫知暖的，謙謙公子，見識淵博，最重要的是……大方！
“大人，客氣，這是我們老百姓的本分。”莫知暖回以一笑，隨後道：“季大人的見解很好，在下實在佩服，若是有時間，在下定請大人深談一番。”
季涼起身，拱手道：“多謝各位的慷慨解囊，我替佟家村乃至梧桐縣百姓感謝各位。”
譚財聽後，一臉?biāo)阑遥誀?wèi)自己躲過去了，加上雜七雜八得，至少得一千兩了，一臉肉疼。
“既然譚員外解了糧米的之急，甚好。”季涼笑著，“還請員外將這些麪粉和米送到佟家村去，順便再帶些鹽、油……”
“有啊……”譚財一向摳門，就這米麪都不想給的。
“哪有幾百兩哦？”裘員外也不幹了，今天怎麼也要讓這個老摳門吐出銀子來。
“我也沒法呀，家裡沒銀錢了，哎，這米麪還值幾百兩呢。”譚財回道。
“譚老二，你是不是也太摳門了？”張有才這不幹了，捐錢咋變成捐糧食了？
“大人，最近家裡銀錢緊得很。cad3;”譚財最後才老臉一紅說道：“我捐贈一千斤黑麪，一千斤白麪，五百斤大米。”
“哎，黎掌櫃你的情況我們理解，盡一份綿薄之力也是好的。”張有才眼裡看著那五百兩直接笑翻了，嘴裡還振振有詞安慰著。
“大人，老漢我婆娘管得嚴(yán)實，今日只出得了五百兩，還望大人不要見怪。”黎掌櫃雙手哆哆嗦嗦的將一把五百兩的銀票拿了出來，滿臉不捨。原本只想給一百兩的，剩下的做私房錢，沒想到這些人大方起來簡直是禽獸！
“多謝張老闆的慷慨解囊。”季涼看著滿桌的銀票飄蕩，心裡歡快得很。
張有才此時也拿出五千兩放在桌上便說道：“既然莫公子與裘員外這般大方，在下也不能輸了氣勢。”張有才本是賭坊老闆，外加妓院數(shù)家，自然是不差錢的。
季涼看著那蓋著紅色硃砂通寶銀號印章的銀票，不露聲色的看了眼裘員外那八字鬍，果然如傳言一樣，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愛攀比。
“哈哈哈……侄兒好氣魄。”裘員外笑得兩片八字鬍一抖一抖的，隨後也掏出六千兩放在桌上，“我也當(dāng)爲(wèi)老百姓做些好事兒。”
莫知暖從衣服內(nèi)袋裡拿出五張一千兩的銀票，放在桌上：“既然是小侄的老家，那小侄必定不能少了，再加一百套被子。”
“那莫世侄捐多少？”裘員外財大氣粗，平時也有慷慨大義的美名，此刻自然不能比一個小輩兒拿的少。
“佟家村乃家父的老家，我定當(dāng)全力相助。”莫知暖笑著說道。
“幾位想必已經(jīng)知道老狼山下的佟家村遭水淹沒，糧食什麼都沒了，現(xiàn)下急需銀錢，所以需要各位員外的慷慨解囊。”季涼放下筷子，說道。
……。
祝司南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只顧著吃……吃……吃……
季涼看著滿桌的菜，嘴角抽搐的看了一眼祝司南，你到底在搞什麼？
“季大人可真是個雅緻的人，點的菜都是如此精緻文藝。”莫知暖聽著店小二抱的菜名，均是十里飄香，一隻紅杏，脣齒留香等名字。
季涼笑著招呼道：“幾位員外，我們邊吃邊聊。”
這時酒樓小二開始上早已經(jīng)點好的菜。
季涼看著這人叫莫知暖，聲音如叮咚的泉水，悅耳。
這笑不似祝司南的笑，他的笑雖美，卻少了絲溫度。
“哪裡哪裡，家父昨夜染了風(fēng)寒，怕傳染給季大人與各位世伯，所以由小侄前來。”莫知暖淡淡一笑，如冬日暖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