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幹什麼?”季涼疑惑。
還未離開的李泗一臉我有八卦的說道:“大人,大街上都傳言當日你英雄救美,這譚三小姐不會是來報恩的吧?”
“報恩?以身相許麼?”季涼想了想一身惡寒。
“大人,見嗎?”來報的衙役也是看出了些許名堂,這縣令大人似乎對美貌如花的譚三小姐沒有任何興趣,難道傳言是真的?帶滿趣味的眼神在縣令大人與祝師爺兩個俊美男子間來回轉(zhuǎn)著。
“請進來。”祝司南倒是要看看譚三小姐到底爲何而來。
“真見?萬一她真的以身相許怎麼辦?”季涼還真有些擔心,他長得英俊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可他不能愛美人呀!
“大人,你也快十八了,平常男子怕是連孩子都有了。”李泗一臉擔憂,“若是譚三小姐真有此意,大人倒是可以接受,兩家倒是門當戶對的。”
“不要……”季涼還想著早日辭官,恢復(fù)女兒身,找個高富帥,做個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的正牌夫人呢。
季涼如此乾脆的拒絕,惹得祝司南都忍不住問道:“爲何?”
季涼瞥了眼祝司南那好看的面相,沒好氣的回答:“不爲什麼。”
李泗看著季涼瞧祝司南的眼神兒,再加之那拒絕的態(tài)度,一臉便秘相的看著季涼,“大人……你……。果真如此……”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端著茶壺走出大廳,他要去找陸嬸說道說道,必須得糾正大人的喜好。
最關(guān)鍵的還是大人不成親,他何時才能成親呀?
“見過大人。”譚三小姐走進會客的大廳,行了一個淑女的禮。
“譚三小姐客氣了,請坐。”季涼看向一旁未離開的衙役,“給譚三小姐上茶。”
“謝謝大人。”譚三小姐面如桃花,嬌豔無比,一身粉色的裙子顯得無比嬌嫩。
真是好顏色,季涼不禁暗想,又頓了片刻問道:“譚三小姐到縣衙可有事情?”
“民女冒昧前來,還請大人不要見怪。”譚三小姐說得溫柔有禮,讓人挑不出錯,“大人若是不嫌棄叫民女譚雅就行,叫三小姐實在是太生分了。”
“譚三小姐,禮不可廢,免得有人誤會。”季涼微微擰眉,古代女人就是麻煩,說個話都文縐縐的,聽得肺疼,“譚三小姐前來可有事?”
“大人,民女此次前來是代家父送請?zhí)模嗽鲁跏耸羌腋肝迨畨鄢剑蚣医慊丶姨接H,家父便想十七便開始設(shè)宴,大擺兩日,宴請了許多鄉(xiāng)紳和有往來的商戶百姓。想請大人與祝師爺屆時賞臉前去。”譚雅說話間示意身邊的丫鬟秋葵將準備的紅色請柬遞給一旁的衙役,再由衙役轉(zhuǎn)交給季涼。
季涼接過請柬看了幾眼,想著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隨後便笑著說道:“本官與師爺?shù)綍r候一定去。”
“那恭候大人了。”譚雅說完盈盈一笑,便起身告辭。
“這譚員外那麼摳門吝嗇,教出來的女兒的談吐倒是挺好的。”季涼目送著譚三小姐離開,生了幾分好感。
祝司南喝了口那逼迫季涼買的龍井之後說道:“這譚員外倒是越來越大方了。”
“和我們沒多大關(guān)係,查嗎?”季涼早在之前便有些猜測。
“若是有錢就查。”祝司南看著那茶盞中的茶,幽幽說道。
“沒見過你這麼愛財摳門的人。”季涼話一出口就後悔了,現(xiàn)在這位是老大,他怎麼這麼傻,待會肯定找自己麻煩。
“這又不是罪。”祝司南挑眉。
“你贏了。”季涼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腦抽纔將那賣身協(xié)議硬塞給了祝司南,現(xiàn)在一點主動權(quán)都沒有。一定是那夜想太多以至於迷失了心智,犯下了錯。
祝司南笑笑,“所以呢?”
季涼一聽他用那種笑裡帶嘲的語氣,迅速的轉(zhuǎn)移了話題道:“在屍體上查找到的兇手特徵確實挺特別的,縣城裡可有兩三萬人呢,也不好查找。”
“不是去查了嗎,大人無需太過擔心。”
季涼嘆了口氣,“希望這次推測是對的。”
祝司南笑笑,不想他過於惆悵:“這案子大人已經(jīng)有大致的推斷,按自己想的去做,便可。”
“真的?你也覺得我的推斷正確?”季涼見祝司南肯定他的說法,雙眼晶亮,咧嘴笑問。
祝司南點點頭,“很正確。”
“真的麼?那我去了喲?”季涼還是有些沒把握。
“嗯……要不這樣吧。”祝司南朝季涼勾了勾手,等季涼坐在他旁邊的時候小聲說道:“大人這般不想自信,那我們打個賭吧。”
“什麼賭?”季涼有幾分興趣,眼裡閃過流光,若是能將祝司南的銀子贏過來就好了。
祝司南看著那狡黠的眼,心下倍感好笑,嘴角上揚著,“我們賭你第一次抓捕能不能成功,我賭不能。”
“怎麼可能,我打算佈下天羅地網(wǎng),他長了翅膀還能飛了?”季涼倒不是輕視那兇手,而是他已經(jīng)有了推斷,現(xiàn)在只要盯著他抓個現(xiàn)行就好。cad3;
“嗯。”祝司南挑眉,“有道理,賭不賭?”
“賭多少?”
祝司南微低著額頭,看著季涼那求知慾明顯且無法辨雌雄的臉,眨了眨眼睛說道:“一萬兩銀子。”話說季涼那兒應(yīng)該還有五萬多兩吧?
“噢……”季涼噔得跳了起來,手指著祝司南吼道:“我就知道你想挖我銀子,我聘你是來做師爺?shù)模皇莵碡澞毅y子的!”
“你的不也是貪的麼?”祝司南挑眉,“你不敢?”
季涼看著祝司南那副你不敢的挑釁的表情,心裡那個窩火,真想一巴掌將他拍飛。
“當真不敢麼?”祝司南無奈的聳聳肩,嘴角上揚著:“我就知道會這樣,季大人不過是個膽小鬼。”
季涼看著那欠扁的笑,不斷的暗示著自己,他不過在激自己而已,爲了把銀子騙過去充實他的腰包而已,不能讓他佔了便宜。
深吸一口氣,面帶著自認爲標準的微笑說道:“朝廷近日頒發(fā)了禁賭令,本官要以身作則,不能明知故犯。”說完便起身,兩手優(yōu)雅的拍了拍有些褶皺的衣服前擺,“祝師爺,本官先去安排。”
祝司南看著季涼皮笑肉不笑的臉,優(yōu)雅的離去的身影,輕輕端起左手邊的茶盞,挑眉笑語:“也不知道能裝多久。”
話音剛落,就聽見門外小跑起來的聲音,期間還夾雜著李泗的疑惑聲:“大人,你被狗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