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散花書院 www ?тt kΛn ?¢Ο
但還是得必須!
說好的加快速度,結果…哎…終究是有些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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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韶見祝司南這反應,不由好笑,“你這般緊張做甚?我不過是問問罷了。”
祝司南瞬間繃直了身體:“師父何意?”
“對了你可知季縣令何處人士?”墨韶早在中秋夜就想問了。
“……”
墨韶淺笑著,“我知你何意,但我無心尋仇,亦不會尋死。安心在此處做個夫子也是好的。他們如今多風光,以後便將多悽慘。總有一天我會看見的,畢竟我這般年輕。”
“師傅,真打算一直在這兒辦書院?”祝司南輕聲問道。
若非那件事,老祖宗也不會請來墨韶做祝司南的啓蒙師傅,每日教習琴棋書畫與學問。若非那件事,桀驁不馴的墨韶也怎會屈就在祝家十年?
祝司南扶額,這師父哪還有當年荊月第一風流才子的模樣,整個就是一老流氓。
“哈哈哈……”墨韶絲毫不介意棋盤上輸的如此之慘烈,又繼續說道:“爲師高興。”
“師父怎也變得如此八卦,與那賣菜大嬸有何區別?”祝司南挑眉。
“嘁……”墨韶淺笑著,又看向祝司南臉上那還未褪去的紅潤,“什麼時候才能喝得上徒弟媳婦兒茶呢。”
“我老巢就在那兒擱著呢,他想去便去,我不介意的。”祝司南聳肩,語氣中帶著幾絲得意。
“每次搶人家生意,還無仇呢?要是我早派殺手追到你老巢去了。”墨韶嗤笑。
祝司南將放在棋盤上的注意力帶回到墨韶的話上,“我與他前無仇,近無冤的,需要小心什麼?”
“你那些東西還少?”墨韶無奈的笑著,想著什麼又說道:“裘員外快五十大壽了?那位怎麼也會藉此機會來梧桐縣的,你可得小心注意纔是。”
“興許有呢。”祝司南左手端著剛續上的茶水,右手的食指與中指夾著白子放入角落之中,“師父這般大意,是想著將房內那套翡翠摺扇送與我嗎?”說笑間便將夾在中間的黑子拾起丟棄了棋婁子裡。
這月餘的日子,墨韶知曉祝司南的行蹤,不曾與女子近身接觸過,唯一常親近的便是縣衙內的煮飯大嬸陸嬸,但自家徒弟沒那般重口呀。一一排除之後只剩下男生女相的俊秀不凡的季縣令了。
“哦?”墨韶輕聲上揚的語調,平添了幾分趣味,“莫非男子也能變女子?爲師可不知世間有這神藥。”
祝司南無奈的搖頭,將白子放下後笑道:“老祖宗要是知曉了是不會罵我的,她可是巴不得我早日取個孫媳婦回去陪她打麻將呢。”
“怎的,這麼多年來你也沒把爲師當長者呀。”墨韶笑盈盈的看著祝司南,又淺飲著清茶,而後繼續說道:“老祖宗若是知曉了看不打斷你的後腿。”
祝司南無奈得緊:“師父,你能有點長者樣行嗎?”
“怎麼說的個正著?爲師何時會卜算了?連自己都不知道呢。”墨韶淺笑著。
祝司南急忙放下手中的玉質小茶杯,側向一旁咳嗽著,白皙俊臉也咳得通紅。
咳咳咳…。
祝司南正淺飲著茶水,被嗆了個正著。
墨韶捻起一黑子放入棋盤中,又輕聲說道:“昨夜之事怎會如此莽撞?莫不是隻顧著斷袖分桃?”
“師父說得極是。”祝司南臉上依舊帶著笑意,這些日的確是急躁了些。
“還是這般急躁。”墨韶輕聲笑著。
或許這便是他原本的性子吧,驕傲著,俯視一切,卻又著自由肆意而爲。
祝司南也不客氣,捋著袖子便端起一杯緩緩送進嘴裡,並未刻意斂起身上的氣勢。優雅又貴氣,還有幾分拒人於千里之外之外的疏離。
墨韶呵呵的笑著,眼角有幾絲皺紋。輕緩擡手將煮得正好的茶倒進了乾淨的小白玉杯中,色澤清亮的茶水在那杯中似活了般。
“院長等很久了?”祝司南走進亭子中,坐在了墨韶對面,手執起白子便落在棋盤某處。
散花書院的院長真是朵奇葩,早年建書院之時,拔掉了山間的松樹與梧桐,種上了銀杏與楓葉,還有梅花。只爲了體驗那幾句千里楓林煙雨深抑或是銀杏落紛飛,又或是隻想體驗在漫山遍野的紅楓之中喝酒作樂。
周遭青山綠樹,曲徑通幽,一面是懸崖,一面是漫山楓林。
“你終於來了。”中年男人背向上山的小徑坐在亭子中央的石凳上,石桌上已經擺好了一副棋子,一旁還燒著茶水,茶香嫋嫋。
但今日裡,學子們均還在書院裡背誦兒歌三百首。
離心亭在散花書院的後山上,平日裡偶有學子去往後山吟詩作對。
祝司南輕踩過那杏黃葉子,快速的朝山頂的離心亭掠去,身形很快,快得晃眼便消失得無影無蹤。cad3;
漫山遍野的銀杏隨風搖曳,葉子逐漸泛黃,偶有早衰的銀杏葉已經開始飄落,落在樹根處,落在草地上,落入溪流之中,落在小棧或是橋上,還有小青瓦上面。
已入秋的梧桐縣,有些冷。
去往散花書院的山間小棧,掩著一片銀杏樹下。
“去吧。”祝司南衝著祝一擺了擺手,然後一個掠身朝南城外去。
“是。”
“晚間把迷霧殺手的信息送到我手上。”祝司南昨夜也是第一次與他交手,可不懂爲何一直糾纏著自己,按月前得到消息迷霧殺手與黑衣人們可不是一夥的,可爲何?又爲了什麼?
“是。”祝一忐忑答著。
這是兩人做生意之時便協議好的。
若不要錢,便換一個其他要求。
祝司南負手轉身睨著跪地的祝一,“送。他自會知道我想要什麼。”
“公子,送與荊五公子?”祝一難道見祝司南這般大方。
“將所有查到的消息全部送給荊五。”祝司南看向那染池中青色的染液,眼神越加不善。
祝司南又看了眼那被風吹得盪漾起來的染池,地上還有鮮血,微斂眼眸看向染院的青磚小瓦房,思緒不由飄遠:就那麼一點東西,只得手伸得這麼長嗎?哼。
祝一一見祝司南氣勢倏地冷冽起來,沒了平日裡調笑帶痞的流氓氣質,嚇得立馬跪了下去,肅聲說著:“公子,屬下知錯,請公子責罰。”
“還有理了?”祝司南冷哼一聲,“看來是對你太縱容了。”冷哼聲伴著幾絲秋風,氣勢驟然增強。
“公子,我冤死了我。”祝一無奈的看向那桐花染坊,“公子直說只說在外間盯著,哪曉得小的只是上個茅廁大人便進去了,誰知那染坊的人全都深藏不露。”
“瞎嘀咕什麼呢。”祝司南瞥了眼一臉委屈的祝一,冷冷道:“讓你辦的事兒沒一次辦成的,是想扣月銀是吧?”
祝一努努嘴,小聲嘀咕著:“沒事便好,要不然又被扣月銀了。”京中老祖宗在離京前便千叮萬囑,公子若是病了傷了,可要扣他好多月銀的,想想都覺得難受。
祝司南無奈的看了眼懸掛當空的日頭,回憶著:“沒有啊。”
“公子可是受涼了?”祝一將白淨的手絹遞與祝司南。
“阿嚏。”祝司南這會兒不停的打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