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有錢就是大爺,這凌通拿著靈玉來買獠牙獸,自然也就是大爺了,他盛氣凌人而來,卻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不過一級修爲的男子竟然敢拒絕。凌通本來脾氣也就不大好,便是有些耐煩心,也都全用在雪姬的身上了,所以面對鳩摩龍的拒絕,當即就火冒三丈,毫不客氣的一把揪起鳩摩龍的衣領,一面朝著四周圍著鳩摩龍該買獠牙獸的衆人威脅道:“這人的獠牙獸,本大爺全要了,你們都走開!”
可是有膽子接獠牙獸任務的人,哪個又是吃素的?當即就有人不滿道:“這位道兄難不成不知小哥這裡的規矩麼?只有此任務者可來購買,而其數量絕不會多一隻。”
凌通哪裡知道這些,他的規則之下,就是他看中的,便都是他的,尤其是鳩摩龍修爲不如他。不過面對這麼多人的不滿,這纔沒有在繼續趕人,但也沒有要放過鳩摩龍的意思。
鳩摩龍乃堂堂世家子弟,雖然不是嫡出,但也不是旁支,在遇到陸小果之前,他何曾受過如此侮辱,即便是受了陸小果的侮辱,可那是因爲自己不敵陸小果啊?可是這凌通算什麼東西?不過一個四級初期的修煉者罷了。
他一把甩開凌通的手掌,冷哼一聲站起身來:“今日不賣了。”說著,便作勢要走。他現在是打不過這凌通,也沒指望陸小果能站出來給他出頭,所以便將目光放在四周的這些人身上。
這裡好些人都還沒買到,原本大家是在排隊的,卻沒想到這凌通橫闖直撞的來,不但惹惱了鳩摩龍,連帶他們都沒能買到獠牙獸,一時間對這凌通是無比怨恨。
再加上凌通無比的囂張,便有脾氣火爆的同凌通動起手來。
鳩摩龍很滿意的看到被衆人圍攻的鳩摩龍,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冷笑,心道想跟爺鬥,你還嫩了些。
這一切陸小果在大廳中都看到了,她的令牌跟阿塗的,已經接滿了,只是陸小果覺得爲了這幾個任務跑那麼遠,不劃算,所以便讓阿塗去跟其他人商量,租他們的任務令牌做任務,免費刷聲望。
只是阿塗這個樣子,信他的人自然不多,而且任務令牌又連接著儲物格,所以最後只租到了三塊,還交了不少押金。
不過即便如此,陸小果也覺得不錯,一下將那三塊任務令牌接滿,當即便準備出發。一樓大廳的任務翻來覆去都是這些,地形陸小果已經熟悉,所以便沒帶阿塗,只讓他回去休息,自己獨自一人去。
她一個人,少了個累贅,速度自然快了些,纔到風銳草出現的區域,那母草就扔出幾根出來,陸小果也不客氣,直接撿了裝包,便去捕殺其他的妖獸。
當日傍晚她就回來了,那原本不大信任阿塗,一直守在懸賞樓的三人見陸小果一來,急忙圍上去要回自己的令牌,生怕被騙,尤其是得知陸小果拿他們的令牌接取的任務都是些兇險的任務,更是擔驚受怕的。
陸小果自己做不成任務,死了倒沒什麼關係,可是這任務不做完,到時候懸賞樓是找他們索賠,而且還要扣其聲望。
好在陸小果也沒他們想象的那樣刁難,直接就把令牌還給他們,也不提說要退押金的事情。三人不禁鬆了一口氣,但同時想到令牌上的任務,都忍不住愁眉苦臉的。
陸小果見三人苦著臉站在門口,不禁催促道:“快去交任務,繼續在租給我。”
三人只覺得是耳朵出現了問題,竟然幻聽,但還是忍不住的探查上面的任務,這一探查不要緊,頓時都傻了眼。
那些個兇險無比的任務,她竟然都完成了,而且這這樣短的時間裡。三人面面相覷,只覺恍若如夢般。直至陸小果的催促聲再一起想起,二人這才急忙進去交任務。
然後很快就笑嘻嘻的拿著令牌主動來找陸小果,連租金都退了回來。至於那些任務的報酬,更是全退回去給陸小果。
左右,他們都是來混聲望的,他們所想接的任務是三層的。
至於二層,幾乎沒有人去,大都是在一層刷聲望,直至刷到三層的,在直接跨越二層上三層。
陸小果當天傍晚便又接了五十個任務,不過她也沒有那麼拼,當日去鳩摩龍那裡拿了賣獠牙獸的靈玉,便去找阿塗。
分給了他一些,讓他拿回去陪他外祖家的破網,這纔回客棧。
一路躲躲藏藏的鳩摩龍因今日陸小果恢復了他一級修爲,又給換了張臉,總算光明正大的過了一日,只覺得這種感覺實在是好,所以不敢在惹怒陸小果,一日都是恭恭敬敬的。
接下來幾日,陸小果又陸陸續續的租了不少令牌,幾乎一個人將這一層大廳過半的任務都接了,於是也引得不少人關注,便是這懸賞樓的一層主事者,都對她關注起來。
雪姬一行人自從那日凌通跟衆人打架之後,就沒在出現懸賞樓,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裡,總算抓到了幾頭獠牙獸,本來是自信滿滿的回來交任務,卻沒想到如今一層的大廳中卻空無幾人,石壁上的任務更是被人接得乾乾淨淨,一個不剩的樣子。
就算還剩,也只是幾個報酬五塊靈玉的任務罷了。
幾人這幾日去了其他的城池抓獠牙獸,根本不知這些天陸小果已經將懸賞任務承包了,沈致爲首,冷著臉出來,正好看到幾個相熟的人竟然在對面的茶樓裡喝茶聽戲,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這一看不要緊,卻發現那茶樓人滿爲患,大都是和他們相同或是高幾級的修煉者們。
“這……他們都不去做任務刷聲望麼?”雪姬一臉疑惑。
至於沈致,已經直接朝茶樓走過去了,與他相熟的人一見到他,便興奮的招呼他入座,一面好奇道:“沈兄這幾日哪裡去了?”
沈致實在不想同旁人說,他們爲了交獠牙獸的任務,去別的城池了。所以避重就輕,問道:“文兄你不是要刷聲望直接上三層麼?怎麼會?”
雪姬幾人正好進來,聽見沈致將他們的疑惑問出口,便沒在多言,而是好奇的望著那文公子。
這文公子面露笑意,“你們不在這幾日,忽然來了個高人啊,租了許多人的令牌接任務,你是知道的,我文家雖非大戶,但也不指望接這懸賞任發財,索性便將令牌給她,讓她幫忙刷聲望。”
一聽此言,不只是沈致面露驚喜,便是雪姬幾人也是。“竟有這等好事。”
“那是,所以我說沈兄你也莫要自己冒險,索性就把令牌給人家,左右咱們也不缺那點租金,就安安心心的在這裡等她給我們刷聲望,而且我跟你說,那高人真真是高人,從前我接的那些任務,三四天交一回,還累死累活,現在基本是每天交一次,有時候還能交兩次。”文公子滿臉的歡喜,每日只要陸小果來交任務,看著那聲望蹭蹭的漲,就別提心裡多高興了。
“不知是何方高人?”甚至也忍不住有些小激動,連忙詢問起來。
文公子卻是一問三不知,畢竟他們還不知那姑娘叫什麼名字,這時旁側一個看起來有些眼熟的男子便插了一句:“做任務的姑娘咱們不認得,但是那幫她統計任務的,不就是沈兄你那個表弟嘛。”
沈致一頭霧水,自己的表弟並不在虞城,然就在此刻,一張讓人十分厭惡的面孔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偏偏之時,那文公子卻恍然大悟道:“原來那位阿塗小兄弟竟然是沈兄的表弟,難怪看起來有些眼熟呢,想不到竟然是一家人。”
沈致臉色此刻變得十分難看,但還是勉強的扯出幾分笑意了,又同那文公子幾人扯了幾句,這才告辭。
幾乎是纔出茶樓,一張臉便沉了下來,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小雜種!”
雪姬等人臉色更是難看得很,他們已經知道那個承包了大半任務的姑娘是何人了。尤其是雪姬,只覺得有人在自己的臉頰上狠狠的甩了幾個耳光似的。
這時凌通卻開口道:“咱們不是有驚鴻麼?”只要他出手,別說是這一層的任務,就是二層,也不在話下。
可是沒想到沈致卻是搖著頭,“他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那日也不過是他順路想去找一樣東西罷了。
卻沒想到凌通不以爲然道:“他是什麼身份?難道和老大你不一樣麼?”
凌通這話音才落,就被沈致狠狠的瞪了一眼:“你知道什麼,他的身份豈是你我能多議的?”
沈致忽然這般嚴厲,倒是真的震到凌通了。一旁的雪姬卻是目露精芒,她就知道,那驚鴻不是尋常之人。
沈致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對面的懸賞樓,心裡萬般不甘,他絕對不允許那個小雜種比自己過得還要好,那個小雜種有什麼資格?一面想起那日陸小果主動想要加入他們的隊伍,不禁重新思考起這個問題來。
他相信,無論如何,他們都比那小雜種好,陸小果絕對沒有拒絕的理由。就這樣自信滿滿的同其他幾人商量,那雪姬自然是不願意,而凌通跟雪姬更是一條心,但即便如此,沈致還是堅持接納陸小果入隊。
可是這只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那陸小果需要隊友麼?來去都是自己一個人,又不用顧及這顧及那的。
於是,被拒絕是理所當然的,好在當時比較晚,沒有衆多人看到,不至於讓沈致的臉上不好看。
但即便如此,還是傳開了,陸小果之前想要加入他們,他們嫌棄人家,現在看人家能是高人,又厚著臉皮來拉人入隊。如此,還是遭到不少人的鄙視,這讓沈致都歸咎於陸小果和阿塗身上,連續幾次來懸賞樓被人指指點點之後,他不在出現於懸賞樓了。
而陸小果這裡連續幾日的瘋狂任務之後,竟然攢了幾千的靈玉,這對於她來說,也是好大一筆財富了,畢竟從鳩摩家那些人身上得到的,最多不過三四百的靈玉罷了。
但是據說找人這樣的任務,最低也得第二層才能發佈,於是陸小果又狠狠的刷了幾天的聲望,終於到第二層了,不過阿塗再三交代,第二層的任務不要接,那麼也就意味著她發佈的任務沒人去接,這樣說來,只能把目標放在第三層。
但好歹已經到了第二層,陸小果總歸是要上去看看的。
這一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這裡的任務報酬竟然如此之高,有的甚至過萬靈玉,而且聲望也不少,看得她眼饞不已,這不管是刷聲望或是賺取靈玉,都比第一層翻了好多倍。而且翻來覆去的都是那些任務,不說那些妖獸每次見自己去聞風而逃,甚至是主動扔出幾隻給自己,就拿那風銳草來說,她都不大好意思在去了,每一次母草都那麼客氣。
不過竟然沒有人來第二層,不禁有些好奇的朝這任務看去。一時間傻了眼,這算是什麼任務?
難怪阿塗不許自己來二層,這分明就是替死去的人完成他們的心願罷了,難怪聲望和靈玉都那麼豐厚。不過陸小果忽然好奇起來,六界分人神鬼妖,甚至魔跟幽冥都清楚的分開,甚至死了人通往哪裡,死了的神或是妖又該歸往何處,那都是有去處的。
可是這外域呢?不分人神鬼怪妖魔,只分強弱,那這死了的靈魂去了哪裡呢?她有些好奇,當即便伸手去接了一個任務:“百子之傷”
幾乎是她的令牌觸碰到任務之時,一樓的侍者臉色陡然一變,不由得朝二樓擡頭望去,面露驚恐。
上了二樓的,只有那陸小果一人。哪怕這些日子她創造了不少奇蹟,讓自己驚訝了很多次,但是這一次侍者還是被嚇到了。當即匆匆忙的去找一層的管事。
二層已經數年沒有人去踏入了,更不可能有人接取任務,所以管事和侍者都已經撤走了,卻沒想到數個多年,竟然又有人接了二層的任務。
陸小果看著令牌上的任務名字,有些不解,不由得又掃視了其他的幾個任務,只見名字也覺得有些怪怪的,便沒在點,準備下樓去詢問那侍者。
幾乎是她才從二樓的樓梯口下來,就見到阿塗一臉急色匆匆的跑來:“小果,你沒做傻事吧?”
“啊?”陸小果面露不解,一面拿出去令牌:“接了個任務,不過信息顯示得並不清楚,所以想去問問。”正當說著,見那管事一臉急色匆匆而來,見到陸小果手中拿著的令牌,上面這個閃著幾個字‘百子之傷’,那管事臉色一變,頓時一個蹌踉,連退了兩步,若非不是侍者將他扶住,只怕險些摔倒在地。
陸小果本就是這懸賞樓的風雲人物,她哪次出現不引得衆多人圍觀,這一次又接取了二樓的任務,不少人頓時好奇的圍過來,不想卻見到這管事竟然如此失態,就越發好奇了。
畢竟這懸賞樓的管事,那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如今竟然因爲一個任務,而如此驚慌,實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不由得都朝陸小果手中的令牌望過去:“這任務,怎沒有提示?”
這時,只聽一個年長些的男子低沉說道:“二層的任務,每一個都存在了數百年,甚是有上千年的歷史。”他說著,看了一眼陸小果手中的令牌:“百子之傷,這個任務曾經也有人接過,不過接了任務之後,他便消失不見了。”
衆人一聽,頓時都朝齊齊朝陸小果望過去。並非是那男子妖言惑衆,而是他們對於二層的任務,從小就聽說過很多詭異的事情。
這時,只見緩過神來的管事嘆道:“不是消失了,是他們沒有從任務中走出來。”至於是活著,還是死了,沒有人知道。
陸小果聽著,便大約猜到這任務,猶如進入秘境一般,就如同當初那唐晉的姑姑,神魂被軟禁在他們唐家的秘境之中,生不如死。所以她想,這個任務應該也是進入其中,又或者是回到當時的場景,重新改寫結局。
只是聽管事的話,這些接此任務之人,都被這任務困住了。
見她不語,那年長的男子以爲她是被嚇著了,畢竟她才三級修爲,雖然近來名聲大振,但當初那些接此任務的,那個不是十級以上,甚至是有一位十六級的。
想起那位修爲十六級的友人,男子只爲他萬分不值得。因爲是散修,沒有任何家族背景,所以當他與一個小家族的小姐相戀之後,苦於沒有聘禮,便冒險接此任務,自此之後,就再沒了消息。